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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桂花香了一年又一年,乔惜夏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的姑娘。
乔惜夏的学校和贺青辰的学校很近,她经常会去等他一起回去,有次遇见他的同学常子文,乔惜夏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却没想,被这位素来任性妄为的公子哥看入了眼,有时甚至到她的学校门口来堵她。
乔惜夏不堪其扰,有一次被来接她的贺青辰碰到,一向温和的贺青辰严厉的警告了常子文一番,从此他就没再出现。
某天贺青辰回来,一身狼狈,眼角有些青紫,衬衫上的纽扣也掉了几粒,被正巧在门口等他的乔惜夏看了个正着,瞒着家里人,乔惜夏赶忙扶他去房间,拿了清淤血的药膏过来,又急又心疼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咝。”贺青辰为了安抚她,笑起来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还说没事,你当我看不出来这是被打伤的吗?”乔惜夏猛然想起上次遇见的常子文,“是不是你去找上次非要堵在校门口和我说话的人了?”
“是他在我面前说校园舞会要邀你做他的舞伴。”
“所以你就和他动手了?”
“是,想知道结果吗?”
“你看起来这么惨兮兮的,我不想知道。”
“那我现在作为胜利的一方正式邀请你,顾乔惜夏小姐,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贺青辰正了正脸色,绅士的伸出了一只手,乔惜夏忍住笑,忽视他伤得失了几分帅气的脸庞,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我愿意。”
“其实,他还说了其他我不得不动手的事情。”
“是什么啊?”乔惜夏好奇的问。
“他说,他喜欢你,你知道吗?”贺青辰刻意摆出门口小猫没了吃食般失落的表情。
“我才不管他喜欢谁呢,反正我只喜欢你就对了。”乔惜夏为了安慰他,一时口快,当话说完,看见对方促狭的眼神,她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贺青辰把她的身体拉近自己,另一只手捧着乔惜夏的脸,久久地注视着她,呢喃着说了句:“傻丫头。”片刻间,他的嘴唇便覆上了她的额头。
第747章 什么关系28()
乔惜夏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耳边听到了那一句“我也喜欢你,好久了。”
大院里的梧桐叶落了一年又一年,,贺青辰也到了娶亲的年龄。
顾家早早的为他安排了婚事,王家小姐贤淑端庄,更重要的是,两家门当户对。
乔惜夏急得不行,贺青辰安抚好她,转头就跟父母提出想到浙江一带顾家的商户历练,等能凭自己的能力立足,再谈婚事也不迟。
乔惜夏知道,贺青辰想学的是医科,他无数次和她描绘过学医的美好愿景,弃医从商,不过是为了她。
顾家欣慰儿子终于愿意从商,他们也愿意妥协,火车安排在一个下午,乔惜夏没办法明目张胆的随行,他们约定了下午在站台碰面,一起远走。
深秋的下午,乔惜夏早早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车站,她抱着贺青辰送她的,秋风萧瑟寒冷,她心中却满是暖意和期待。
白云时聚时散,站台上多是送行的人,彼此间争分夺秒的诉说着依依不舍之情,乔惜夏庆幸,她是那个和爱人拥有着同一班车票的人。
车站叫卖报纸吃食的人走过了一趟又一趟,乔惜夏摸了摸肚子,有些饿,她望着车站进口的放下,却依然没有贺青辰的身影,她也根本没留意贺青辰买的火车票的时间,她心想:“等他来了,非狠狠的骂他一顿不可。”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夜幕降临,乔惜夏没能等到贺青辰,却等来了一个自称是她远房亲戚的人,他拿着一封书信,乔惜夏忐忑的拿过拆开,信纸上寥寥几句,那么熟悉的笔迹,写着:抱歉,无法前来,忘了我吧。落款是贺青辰。
好一个忘了我吧,乔惜夏面色惨白的去质问送信的人,脚下一滑,头撞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失去了意识。
乔惜夏醒来,已经被送到了远在杭州的容家,送信来的是容子文,自称是她远方的表亲,还拿出了一封曾经与乔惜夏家中来往的书信,容家父母也对她极为和蔼可亲。
乔惜夏却无暇享受这份迟来的亲情,她只知道贺青辰离开了她,她整日郁郁寡欢,她说什么容子文都会尽量的为她办到,唯独她想去上海亲自找贺青辰问个清楚,容子文却说什么也不答应。
一个月内,乔惜夏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逼迫容子文答应。
某一个雾蒙蒙的早晨,容子文来看望为了避开佣人而翻墙摔伤的乔惜夏,他看着她近乎惨白的脸庞,什么也没说,递给了她一张照片。
照片上穿着西式婚服的男女笑得格外刺眼,贺青辰给了另一名女子曾经应允过她的婚礼,乔惜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听见容子文的声音,“他已经去了德国,你可以死心了吧。”
乔惜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第一句话却是要改名,从前家里人只管她叫丫头,后来贺青辰正正经经的为她起名,她以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如今对方早已狠心离开,她也不愿再顶着这个名字过上一辈子。
“好,随你,改成什么名字?”
第748章 什么关系29()
容子文不忍再看她仿佛失了魂魄的模样,不再多问,掩门出去了。
换了名字的乔惜夏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却也失去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她在容家的资助下去就读了电影学校,而原本奄奄一息的容家商铺也在奇迹般的好转。
乔惜夏毕业后,容子文辞去了洋行的经理职务,入股了一家电影制片公司,她参演了公司的第一部电影,从此声名鹊起。
在一部电影的拍摄机会下,乔惜夏去到上海取景,容子文随行,乔惜夏撇开众人,偷偷去了顾家老宅,却听旁人说,这些年,顾家夫妇早就去世,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听说去了德国留学,没再回来过,只剩这旧宅败落。
乔惜夏去了旧日嬉笑玩闹的梧桐树下,那树还在,那人的音容笑貌也好像浮上了心头,她坐在石凳上,才发现从这边是望不见她原来房间的窗口的。
她觉得心头堵得慌,去了桥头吹风,傍晚时分回了住的酒店,正巧碰上了容子文,他一身得体的西服,胸口却别了朵白花,容子文一贯流连花丛,潇洒不羁,乔惜夏从没看过他这般消沉寂寥的模样。
“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朋友去世了。”
“节哀顺变。”
“嗯。”
容子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作罢,叹了口气嘱咐了她明天的行程便回了房间。
乔惜夏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好强行安慰,安抚的笑了笑便回了自己房间,神思恍惚间错手摔碎了房间的花瓶,瓶中的百合跌落在地上,躺在陶瓷碎片间失了花色。
电影上映,非常成功,乔惜夏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化妆间,听着助理天花乱坠的夸赞,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助理小姑娘没注意,唾沫横飞的继续说着:“我昨天上街看到啊,我们这部电影的张贴画到处都是,什么路牌,电车全都有,听制片他们说,没准还能卖到国外去呢。”
“卖到国外?你说,德国那边也能看到么?”
“啊?德国?应该能吧。”
“那就好。”
乔惜夏端详着镜子里那个眉目如画的人,苦笑着拉扯了下嘴角,她置身于璀璨的灯光下,心中的挂念依旧卑微得像尘埃。
顾家的旧宅即将被拍卖,市面上最有兴趣买下它的是一家洋人的公司,他们要把顾家留下来的古宅全部拆掉重建。
乔惜夏起初从容子文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是不惊讶的,即便顾家衰败,但也传承了明清两个朝代,贺青辰怎么会允许自己老宅被变卖。
她心里又带了几丝恨意,难道贺青辰是携着如花美眷,在国外过得乐不思蜀,连自己的祖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乔惜夏心里确实有几分舍不得,她生平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那处宅院度过,如今宅院将毁,她此后,想缅怀都没了地方去。
没想到为了这件事来找她的是容子文,他急匆匆的赶来片场,拉了乔惜夏就要走,“我帮你约见了史蒂文先生,现在我们就过去。”
第749章 什么关系30()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乔惜夏其实心知肚明,史蒂文就是洋人公司买下顾宅的主导人,曾几何时,他曾经在一场宴会上热烈的表示过是她的影迷。
“现在只有你能从他手里把顾宅买过来了。”
“顾那个人当初如何对我的,我何苦要帮他?”乔惜夏使劲甩开了拽着她的手臂。
“顾宅不能卖,当我求你好吗?”容子文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肩头,低声的请求。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乔惜夏有些狐疑。
“我惦念着顾家当时对你的照拂,如今有难处,我们应该帮衬一二。”容子文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对我撒谎,左手就会不自觉的握成拳头。”乔惜夏生气于他的隐瞒,转身欲走。
容辰默然的松开左手,叹了口气,“好,只要你答应我买下顾宅,我就告诉你实话。”
乔惜夏应允,去见了史蒂文,尽管是她的影迷,但商人重利,乔惜夏花费了差不多两倍的买回了顾宅,容辰许诺,第二天告诉她一切。
清早,容辰就敲响乔惜夏的房门,说要开车带她去一个地方,车上放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百合,乔惜夏有些疑惑,容辰收起了一向嬉皮笑脸的神情,看起来格外认真。
下了车,容辰抱着花,一个劲的往前走,乔惜夏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没来得及注意周遭的景色。
走了小半天,容辰终于停了下来,说:“到了,你过去看看吧。”
乔惜夏赶了上来,看着几步远处的墓碑,虽然她看不清楚字样,心里却有着莫名酸楚的感觉,容辰把花递给她,“他希望你来,却也不希望你来。”
一步,两步,乔惜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机械般的走过去,在看清楚贺青辰三个大字后,失声尖叫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容辰的衣领:“不,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容辰心痛的看着乔惜夏的失控,如果可以,他原本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他原本只想私心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乔惜夏满脸泪痕的坐在地上,听容辰诉说着一切。
原来顾家在贺青辰临走前夕拿到了医院的报告,阿兹海默症,读医科的贺青辰自然知道这个病意味着什么,他无法残忍的让乔惜夏所有的花样年华葬送在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手上,他多么想照顾他的女孩一生一世,可是病痛无情,他只能选择离开,让她误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不守诺言的负心汉。
贺青辰找到过乔惜夏亲人的住处,只不过他们都早已离世,只留下曾经来往的书信一封,贺青辰不忍心告诉她这一切,他委托自己幼时的好友容辰假冒她的远方亲友,代替自己来照顾她,而作为回报,贺青辰拿出自己持有的股份来帮助容家的商铺起死回生。
他去德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