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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压切长谷部听得一头雾水满腹疑问,但既然审神者这么说了,他就依然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本体交给了药研,由药研再递给审神者。
大家就听见审神者摆弄着刀小声地在上面嘀嘀咕咕:“没什么印象啊这下绪这刀拵”
紧接着就是出鞘和挥刀斩断了什么的声音,然后是审神者惊喜的呼喊。
“啊!这手感,是不是压切!”
一开始压切长谷部的注意力条件反射地放到了因为被斩断而跌落入自己视野的半个肋息上。这通常是人们坐着时用来支撑手肘的物品,大约是离着近就被用来试刀了。他脑中刚闪过一个“这位审神者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念头,就猛然听到了审神者的那声呼唤。
原本在时光中对此已逐渐模糊的记忆霎时被唤醒。
太熟悉了。
无论是语调还是声线,都熟悉的仿佛做梦回到了过去。
压切长谷部顿时失去了冷静,他在那个名字被呼唤的同时就下意识地失礼抬头看向了上座的主君,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所猜测的那张脸,比自己的回忆或梦中的还要清晰与年轻。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
“怎么会信长大人”
因为认为织田信长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再加上某些原因导致的心理排斥和记忆的确没那么清晰了,所以压切长谷部即使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也潜意识地排除信长这个可能性,甚至还无意识地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审神者的身份,否则哪怕审神者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等到第二句时也该猜到了。
可即使已经亲眼见到了这张脸,压切长谷部依然无法彻底相信。他没有思考是后代的可能性,因为那位大人在他心中就是这般独一无二,只要见到了就绝不可能错认。
但这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织田信长他,明明早已在本能寺里被——
审神者可不管压切长谷部的内心正在刮着怎样的风暴,他笑着走下来把刀亲手还给了压切长谷部。
“我记得好像是把你送给黑黑田了吧?嗯,应该是黑田啊哈哈,当初可没想到再次见到你会是在这种场合总之,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木着脸,几乎是全靠本能地接过自己的本体,看着织田信长碎碎念了一会儿突然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啊,对,应该说这句吧——欢迎回来,压切。”
尽管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压切长谷部却感觉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他的心中汹涌的负面情绪瞬间被喜悦击碎,可这喜悦是从痛苦中开出的花,灿烂而又鲜血淋漓。
他深深地俯身行礼,掩饰自己几欲落泪的神色。
“是。我回来了。”
感动过去后,就轮到理智占主导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压切长谷部都是真情实感地在讨厌织田信长,尽管这份怨念在见到本以为不可能再见面的本人后立刻溃不成军,但要说压切长谷部内心已经毫无芥蒂了是不可能的,方才只是在过大的刺激下失去理智的行为。
不如说,反应过来后,他的心情更糟糕了,甚至都没余裕去考虑为何早已作古几百年的织田信长会在这里当审神者。
——居然就把我送给了别说直臣根本连姓氏都没记清的人!这家伙就是这种人啊!我到底还对他有什么期待
“说起来。”织田信长回到了上段间的座位,身为近侍的药研藤四郎在他的侧后方陪坐,“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个固定的自我介绍吗?压切原本准备好的台词是什么?”
压切长谷部听到那个称呼后皱了皱眉,但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他用来理清思路的时间很短,不过早已在心中暗暗发狠,既然审神者是织田信长,那他必须表现得更加完美,早晚让他后悔把自己送掉,因此绝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失礼。
于是他语调恭敬地回答:“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
“长谷部?”织田信长似乎很困惑,“锻造你的刀匠是谁?”
“是长谷部国重大人,长谷部派的始祖。”
“诶,虽然没什么印象,但貌似挺有名的嘛。”
织田信长不知道压切长谷部的刀派情有可原。本身长谷部国重的刀有刀铭的就不多,压切长谷部还是从大太刀经过大磨上被打磨成打刀,就算有刀铭也早没了。在很久的一段时间,他被众人所知的名字只有织田信长给起的压切,后来才被本阿弥光德鉴定为长谷部国重的作品,这才被称为压切长谷部。
因此就算他现在再怎么不喜欢这压切个名字,也不得不承认信长的赐名使他变得特殊。
毕竟还有正事要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其实一人一刀也没什么好叙旧的。总之织田信长以“暂时懒得折腾”为由把压切长谷部安排在了最末座,他旁边坐着的是烛台切光忠。
因为上段间里信长在跟药研悄悄讨论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严肃的会议,下面的付丧神们就放松了一些,甚至开始小声聊了起来。
“好久不见,你变化可真大。”
同样也是刚来不久的烛台切还没见过其他本丸的压切长谷部,猛地一见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以前压切长谷部整天被织田信长带在身边,付丧神不能离本体太远,偶尔匆匆见面感觉是个有点傲气的家伙,尤其是被赐名后,私底下大家都吐槽压切太得宠了。
大家当初有多感慨,知晓压切长谷部被送掉时就有多震惊。
结果如今在本丸重逢,烛台切惊讶地发现压切长谷部沉稳内敛了许多,以前不怎么用敬语,虽然现在用的也挺半吊子但好歹是在用,让他不禁困惑压切长谷部被送掉后都遭遇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第69章()
订阅不够看不到正文哦当年他拿着教科书都懒得看;现在就更不可能突然热爱文字了。
狐之助气喘吁吁:“当然不是啦!只不过幕末发生的大事太多了,名人也很多;每个时间点时间溯行军会做的事都不一样,到时候要预测对方的行动的话,要找资料都是在这里面找而已。啊,对了;还有电子版资料,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本丸新配置的电脑也已送到;还请一会儿去确认一下。”
有些审神者喜欢看纸质书;有些只愿意捧着电脑,时之政府也很绝望;只能每次两种都给。
虽然在古代活了那么久,但玩电脑这种靠兴趣三郎也能摸索个七七八八,因此再度熟悉起来极快;没一会儿就不光把资料都下载了下来,还自己摸到了审神者专属论坛。
不过他对灌水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目前他还是想快点完成幕末维新时代的任务好进行下一步。
于是三郎点开了号称史上最全幕末维新相关资料包。
江户时代末期;被称为“天人”的异星人来袭。地球人与天人之间的战争瞬即爆发,为数众多的武士和攘夷派志士都参与与天人的战斗
“嗯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历史篡改,我觉得你们时之政府还是放弃吧”
“等等等等!审神者大人您点错了!那是为了让大家对了解幕末时代更有兴趣的娱乐资料包”
“开个玩笑而已。”三郎关掉了视频;打开了正确的那份。
两分钟后。
三郎平静地站了起来:“啊——坐久了感觉好累啊;活动一下吧”
“大将”药研一脸无奈;“不如还是我来看吧。”
三郎比了个大拇指:“那就交给你了。很可靠哦;药研。”
“多谢称赞,但恕我直言,您其实一开始就是打算推给我的吧!”再怎么尊敬对方,药研也忍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了。
“因为药研真的很能干啊。”三郎一脸正直。
药研叹了口气,不过合理使用手下也是主君的权力,能被三郎重视药研还是很开心的。
比起电脑药研还是更喜欢纸质资料,于是他在一旁按照三郎的要求翻书,打算把最有可能遭遇时间溯行军的几个事件详细了解一下,至于三郎则是完全把这事托给了药研,自己因为回忆了太多过去有点头疼,打算出去散散心。
狐之助竭力试图让织田信长不要厌倦本丸生活:“要去万屋吗?上次只逛了一小部分。”
“那就去万屋吧。”三郎很随便地同意了狐之助的提议。
虽然当审神者后不用再每天考虑怎么打天下,好像轻松了不少,但可以闲逛的范围一下子就狭窄了,对很喜欢出去玩的三郎来说其实他不是很满意。万屋再大,能跟整个国家比吗?不过能有万屋逛也算聊胜于无了,一开始只有本丸能逛的时候他差点就不想干了。
因为看起来三郎并不打算带人,只想自己一个人玩,狐之助就把本来应该让随从携带的小判给了三郎——有人跟随还让主君自己付钱也不是回事嘛——然后一路送三郎到了结界边缘。
不是狐之助老妈子,毕竟之前的事,实在让狐之助心有余悸,不亲眼看着审神者安全离开真的难以放心。
三郎安慰它:“你不是说几率很低吗?放心吧,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油豆腐。”
狐之助看着三郎毫发无损地踏出了结界,也松了口气:“那咱就谢谢审神者大人啦!接下来咱要去安排远征部队出发,审神者大人您啊啊啊啊!!!”
只能说,越是不希望什么事发生,就越是有可能发生。眼睁睁看着织田信长在自己面前真的被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吞了的狐之助目瞪口呆,回过神后简直绝望。
完了,这次真的要被砍了不不不,在确定审神者掉到哪个时空之前它还是安全的!没错!而且早点把审神者找回来就有人求情了!
这样想着的狐之助,飞快地跑回去找了药研藤四郎。
戴着眼镜正认真地在资料上划重点的药研“咔嚓”把笔捏断了:“你刚才说什么?!大将失踪了?!为什么会失踪?!”
“上次其实也发生过!长谷部大人知道!”狐之助连忙试图拉人下水,模糊重点,“咱有办法找到审神者大人掉到了哪里”
药研冷着脸说:“你这边速度点!我叫人去会议室,你查出来也赶紧过去。”
好消息是因为那群人都在加戏,甚至没人离开会议室,极大地缩短了集合的时间。尽管药研进会议室后看到这个场景有点困惑,但现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言简意赅地讲了一下突发事件。
一听到药研带来的新消息,大家之前的纠结都瞬间抛到脑后。难道还有比主公的安危更重要的事吗?!不存在的。现在的重点就是想办法找到主公,把人捞回来!
狐之助在众人仿佛带着杀气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汇报了结果。
“根据灵力导航系统,审神者大人现在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地点为——”
在本丸乱成一团的同时,被所有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三郎,看着自己刚走了一步周围就骤变了的风景若有所思。
上次他上课被点名回答本能寺之变的罪魁祸首是谁答错了,然后放学他就穿越到了日本战国成为了织田信长。以此类推的话,刚才他拒绝继续看幕末的资料
“我该不会是到了幕末吧?”
嗯,这个推测有理有据,三郎自己十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