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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暮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顿时就激动了,狠狠地看了眼对面的人:“我的外援来了,你死定了。”
女人:“”
林宛央走过去,隔着几米的距离,就拿出张驱邪符扔了过去。
杜笙像是被什么击中,后背撞到了墙壁上,她的表情充满了不甘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张符上有林宛央的血,她自然是受不住,毕竟经验不足,才第一次作怪。
杜笙整个人因为失力,顺着墙壁往下滑,晕了过去。
林宛央把附身在对方身上妖打了出去,妖和鬼魂不同,它是寄生者。
如果被打出来,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是一只镜妖,活在镜子里,然后蛊惑镜子外的人,和它交换位子。
如果是意志不坚定,或者有很重负面情绪的人,很容易被蛊惑接受对方的建议。
这次幸好时间不长,如果久而久之,镜妖就会彻底取代一个人,而身体原来的灵魂被锁在镜子里。
可能会魂飞魄散,也可能会怨气越来越重,几十年后成为下一个镜妖。
姚暮和谢文颖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林宛央拿出一张符贴在对方的额头上,低声念了一段清心咒。
被扶助的杜笙缓缓地转醒,她看了眼周围,开口问“这是哪里?”
林宛央:“恢复了神智就没大事情,走吧,回去再说。”
顿了下又说:“你包里的镜子给我。”
杜笙愣了下,顺从的点了点头,从随手的包里拿出了镜子。
她也隐约的知道一点,现在倒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有些提不起精神。
那是一个木制的镜子,工艺不错,上面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石头,路灯的照射下有几分妖异。
这都已经12点了,错过了美容觉的时间,林宛央决定速战速决。
她把那个镜子放到自己背包里。
两个男人扶着一个额头上贴着符的女人,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看过来。
这一幕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杜海燕看到被扶回来的女儿,只是一眼就心下了然。
这是自己女儿没错,不是那个怪物,她终于回来了!
她轻轻地揭开了对方脸前的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笙笙,你感觉还好吗?”
林宛央抬手,把那张符给撕下来,然后叠成一个三角形,放在杜笙口袋里。
杜笙摇了下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其实是有感觉到在身体不受控制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隐约中,好像记得和‘镜子’对过话。
林宛央:“说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沾上那面镜子,你们之间的交易。”
杜笙的眼眸暗了暗,声音低低的说:“那是在一个半月前”
那天她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她是学舞蹈的,朋友学得是美术,还是建筑方向,所以对一些老旧建筑很感兴趣。
城南有一片老房子建筑,她那天陪着李诗琴去写生。
路上两个人碰到了一位从菜市场回来的阿婆,杜笙看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主动的帮人去拿东西。
两个人把阿婆送到了家门口,阿婆招手让两个姑娘进来歇一下,然后给每人洗了个梨。
杜笙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镜子,可以手持的木镜,雕花非常漂亮。
可以看出来年代不是很久远,但是质感却很好。
她很少看到一个东西会爱不释手,于是开口问那位老婆婆,可不可以卖给自己。
那位阿婆说自己也过了爱漂亮的年纪,这镜子不来就不值钱,要是小姑娘喜欢,就送给人好了。
杜笙不好意思白拿人东西,她把镜子带走,留下了五百块钱。
她太喜欢这个镜子,而且体积也不大,所以随身携带,经常会拿出来照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这面镜子,会把人照的很漂亮。
杜笙在读的学校有两个小混混,经常骚扰她,几次在下完课回去的路上,故意堵人,嘴里说一些下|流的话。
那天晚上,两个人骑摩托车的人,拦着她不让人走。
杜笙刚好和好友一起结伴回家。
其中有一个混混说:“李诗琴,识相的话你就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诗琴犹豫了一下,低头转身往回走,没有理会背后杜笙的呼唤。
杜笙当时很害怕,不过这在大道边上,那两个人上手摸了两把就跑了,倒是没有胆子做更过分的事情。
这样的程度,已经让她觉得非常屈辱。
她犹豫要去报警,但是担心会受到同学的指指点点,会让母亲失望,心理非常的煎熬犹豫。
杜笙隔天到了学校,问李诗琴昨天为什么丢下自己不管,如果对方说害怕的话,她会选择谅解人。
但是李诗琴没有,她说不是你自己招惹来的人吗?还要连累我。
你应该心里很得意才是。
这几句话,让杜笙当时仿佛整个人坠入冰窖。
她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想自己,所谓的朝夕相处的好朋友。
来学校之前,她还想如果去报警,可以让好朋友给自己作证人,但是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
杜笙成绩优异专业突出,但是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没有多少家庭的温情记忆,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父母离婚前无休止的争吵和大打出手。
这些年来,她拥有好的成绩,让人羡慕的专业,这一切不过是母亲对自己的规划。
她不想让人失望,所以按照对方希望的那样活着。
连穿衣服的风格、说话的方式都是按照着母亲的喜好来。
杜笙那一刻恍然醒悟,看起来光鲜的生活,其实不是自己想要的。
忽然间,觉得自己很累和疲惫。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笑着说,你既然活着这么累,不如我替你活,你就能解脱。
那个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仿佛每个字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上,让人忍不住想赞同。
第八十七章()
杜笙以为是做梦;所以恍惚地说了个‘好’。
再后面的记忆;就模糊了。
直到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只能被困在镜子里;看着那个东西;操控着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办法迈出那一面镜子;而且灵魂和身体的维系越来越少。
杜笙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不再是她了,会被那个它取而代之,从这个世界消失。
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弥漫在心头;原来死亡并非自己想得那么容易。
一直到突然有股力量,把她从镜子里扯出来。
林宛央听完,低头看着那一面镜子;打了个哈欠说;“你自己出来吧。”
镜子里腾起一股黑气,渐渐的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现身。
她描着精致的眉;唇上涂着口脂;打扮的非常精致。女人转悠着绿色的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人。
林宛央开门见山地问:“我送你走;还是自己走?”
女人一听;立马哭着说冤枉;自己也是听从了那个年轻姑娘的心里声音。
没有故意想害人的意思。
她是个旧时的姨太太,因为受到排挤上吊自杀了,死后一缕灵魂附着在了自己的梳妆镜上。
久而久之变成了妖。
这还是第一次下手;没有享受到多久快乐;就已经被抓包了。
女人瞪了姚暮一眼,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个镜妖还主动交代,两个骑摩托失事的混混,真的和她无关,那个从三搂跳下来的女生,是自己故意吓得没错。
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胆子小,慌不择路直接跳楼
至于吸取人的精气,是个妖都受不了这种诱惑,也不能全怪自己把
一件一件硬是撇得干净,再说下去,都要变成受害者了。
林宛央伸了个懒腰说,时间都这么晚了,要不大姐你也别说了,快上路吧。
她直接开了鬼门,给强行送走了。
妖也分成不同的性格,有闹腾的也有冷艳的,甚至还有话痨的。
修成妖的鬼算是有一定的修为,留在人世会成为祸患,不如在阴间去谋一个差事。
说不定好好表现,还能转正当个公务员。
林宛央看这母女俩,认真地说:“人生在世走一遭,不辜负每个人的善意不容易,但是不辜负自己,才是最重要。”
伏城说过,这世界上很多问题的源头,都出自于‘想太多’或者‘想太少’。
她没必要去感同身受,毕竟这只是他们的工作,再说了这么多也感受不过来。
母女点了点头。
林宛央把那面镜子还给了杜笙,镜妖已走,这个自然没有问题。
杜笙拿起镜子照了照,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也突然想通了很多。
大多人的犹豫不决,但是在真的隔死亡很近的时候,会豁然开朗,觉得以前的事儿那都就不是事情了。
林宛央琢磨着,这姑娘现在有些用力太猛,好像又想岔了
这母女都有问题,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了,毕竟心里辅导她也不会。
而且这个不是大问题,凑合着也就过了。
性格都是不是一朝一夕行形成的,伏城说过,他们只是解决两种物种间的不和谐,没有权利去干预别人的生活。
林宛央想到这儿,突然发现满嘴跑火车的老头儿,还是说过几句有道理的话。
自己低估了人。
林宛央收了这次的报酬三十万,准备找个酒店去睡觉,隔天随便逛一逛。
毕竟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旅游到处看看,等明天晚上再回去。
现在快到年中,姚暮也忙了起来,
他是几家企业的大股东,虽然平时不管事情,但是各种重要的会议还是要出席。
他对这些没兴趣,最大的作用就是坐一个位子凑数,用此证明自己来过,没有死。
姚夫人和独子的关系,最近越来越不好,姚暮有了前面十几年的缓冲,倒是看开了,并不怎么伤心。
两个人缘分淡,毕竟宋婉晴女士在自己丈夫死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多伤心。
直到听律师说,丈夫把名下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了儿子,这才流露出伤心和失望的表情来。
为此还大闹了一场,觉得只拿到公司10%股份和一栋房子的自己,没有受到应该有的礼遇和尊重。
比起他这个亲儿子,宋婉晴女士对弟弟的儿子好多了。
以前还说过,要把手中的股份都给对方。
姚暮无所谓,毕竟他手上的股份的各种分红,够浪一辈子了,随便人吧。
今天开股东大会,姚暮碰到了宋女士,他礼貌的叫了声‘母亲’。
母亲这个书面称呼,比口语化的‘妈妈’要生硬很多,刚好适合两个人的关系。
朱婉晴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翻,不动声色地说:“你最近倒是过得不错,气色很好,难道你不知道表弟病了吗?都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出门了,身为哥哥你都不去看望一下他?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
姚暮敷衍地说:“那我还真不知道,改天有空我一定去看看。”
对于有的人的话,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上次刺青的事,他揍了人两拳,都还没仔细和人把账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