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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批发市场,也找到那家冷货批发。
冷柜里,除了堆积着各种批发的肉加工品,还有五具尸|体。
这些都是最近两个月,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货源。
全是年轻人,内脏被掏空了,脸上和身体打着白霜。
有几个人警|察当场就情绪崩溃了,这一幕比凶杀案现场更恐怖。
比任何一个恐怖故事,更让人毛骨悚然。
王义远浑身发冷,他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新闻。
国内每年有150万的病人等着器|官移植,但是能做手术的不过一万人不到。
很多人就在等待的过程中,离开了人世。
人的求生欲是很强的,是否所有人,都会遵循规则的等下去,不会想其他的办法吗?
警方拍照存正,抓了包括老板、找合适供|体的下手、负责网络找买家的客户,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二十多个人。
发现这是个庞大的地下贩卖器|官组织。
最开始,老板发现这里面有利益可图,开始在网上去找合适的供|体,毕竟还是有人为了钱摘掉肾。
他承诺会给供|体报销食宿费用、往返路费以及其他生活费,短短一年,手上就超过100多个供|体,做成的“生意”有30多个。牟取了数百万的利润。
老板渐渐发现手上供|体完全不够,然后开始会威胁一些欠债的人,去主动的当供|体。
一直发展到最近,有几个大客户,开出了百万来找合适的供|体。
他们就打起了活人的主意,无差别地下手,在外地干完就走,也没人会怀疑到。
只要查不到尸|体,那就不会引起太大主意,毕竟人命案必破,失踪案每年太多,不会太重视。
刚开始,本来几个主犯闭嘴都不交代,但是被关在派出所的那天,鬼哭狼嚎了一晚上,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就巨细无比地全说了。
刘金一直关注这件事,知道后续也很震惊。
他第二个周末,又来了静和观,把知道的告诉了林宛央。
警方拍了那几具尸|体的照片回来,发现其中有几个是报了失踪案。
其中有两个是大学生。
明南大学失踪的四个学生,就有一个在里面,另外三个依然没有踪迹。
姚暮想起来尸妖说的话,四个人都死了,倒是应验了一个,那其他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会也死了吧,原因又是什么?
陈庆雨后来整个人都崩溃了。对着儿子的尸|体泣不成声,难怪他父亲移植的肾脏,没有任何排异现象。
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说要加急加钱,反而害了儿子的命,才会让那群人动了歪心思。
那天晚上,刚好他儿子上完夜班,一个人回家被盯上了。
器官移植手术,必须从活体上取下来的时间,不能超过几个小时,所以可能当时儿子就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
刘金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也看透了很多。
在最刚开始,警|察问陈庆雨,你为什么不自己移植给父亲,亲人之间,排异可能性还小很多。
陈庆雨说,人有两个肾,虽然一个健康就很活下去,但是我还是害怕,想着反正能花钱买就
他当然也知道,肾源可能有问题,可能是从健康人身上摘下来的,但是还是这么做了。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除非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他,也会有另外一个父亲因为儿子的去世,而伤心的肝胆欲裂。
陈庆雨的妻子已经和他办理离婚,准备出国了,她想去英国,不是那里多好,是儿子曾经说过想去那里留学。
那个孩子高中毕业就可以去,但是说爷爷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怕有什么自己赶不回来,遗憾一辈子。
所以选择在国内读大学,可以经常看看老人家。
陈庆雨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医生说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所以警方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但是他注定,以后日日夜夜都会背着枷锁。
他无法接受间接害死儿子的事。
那是他最爱的儿子,会记得全家每个人的生日,天冷了打电话提醒他添衣服,虽然不缺钱却坚持打工。
身边人都说好的儿子。
他的人生还才开始,就已经被自己亲手毁了,他明明什么都没错。
道观其他人听完,也都良久无语。
人心有时候,倒是比厉鬼更可怕。
难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掌门人,最近也心情低潮。
刘金说完了,想了下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孙子的肾在爷爷身体了。”
林宛央伸了个懒腰:“算了,不提这件事。”
其实那天,刚好是青年死后的第七天,魂魄最后一天在人间。
她当时在病房,看到了那个青年,他捂着空荡荡的胸膛,眼里含泪的看着自己的亲人。
那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几个人啊,他听着他们担心自己,到处找自己,眼里流出了泪。
青年没有办法怪他们,哪怕是这样,于是他看了会儿,就转身走了出去。
刘金经过这么多事,已经跟了个师父开始学道,他现在已经是个吃素的居士了。
临走的时候,还说会经常来静和观叨扰。
连着他自己也想不到,半年前还热衷于各种灵异恐怖事件的自己,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念一个小时的经文。
林宛央没能低潮太久,因为道术交流会马上开始了。
她期盼了这么久,推迟了两个多月。
她和学校递了两周的假条,班主任二话不说就给批了,林书记倒是问了下,怎么请假这么久,林宛央就和人实话实话了,也没有隐瞒。
林书记想了下,嘱咐人学习也不能落下,倒是没有反对。
林宛央带着谢文颖飞去了外地,临走的时候,把铜镜交给了姚暮,又留了几百张符,交代对方遇到事可以试着处理,没有信心就等他们回来。
姚暮拍着胸脯表示你们放心去吧,自己一个人绝对没问题。
好歹有经历的男人,完全没有在怕的,会照顾好道观的老老小小。
张浩想了下,难道不是和姚小哥你在一起更有危险吗?你的体质真的很迷,难道这么久的时间了,心里还没有ac数?
不过为了不打击人的信心,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
张浩决定了,还是每天给祖师爷多上两炷香,多念经祈求保佑事事顺利,掌门人能快点回来。
第四十二章()
这是林宛央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东汉省;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省会宁市;也就没有坐飞机的需要。
林宛央很兴奋;空姐特别漂亮和有礼貌;而且居然还提供一包花生、一包饼干和饮料!
飞机上也不卖站票;每人都有座位;一点不拥挤简直太好了!
谢文颖接过那瓶水,心想果然是廉航,中午都没有饭;饼干都一小包。
不过机票便宜,打到了两折,也没什么好抱怨;算是值回票价。
飞机落地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林宛央之前就查好了路线;先坐地铁,然后转一趟车;步行七百米就可以到目的地。
一线城市消费不低;如果打车过去那得两百多了。
虽然她现在银行卡的存款;超过了七位数;但这和节约又不冲突;而且又不赶时间。
今天报道;明天才开始上文化课,这次地点依然偏僻,在五环外的一家连锁酒店;毕竟宗教活动不好太招摇。
主办方包下了酒店;住宿免费,还给各位来学员报销往返路费,不过机票和的士费不报销,而且限额每人最高800。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取消了一次,所以这次倒是搞得更隆重,还有海外人士来参加。
那些都是华裔,算是把这个交流会推向国际化了。
林宛央和谢文颖到了酒店,登记之后,工作人员给他们每人一把钥匙。
这栋酒店有电梯,他们在顶层十楼。
谢文颖想了下问:“我们来得算早,怎么在顶楼?”
一共报名了一百七十个人,而且很多门派报名的两个人是同性,这样就只安排一间的双人房。
这酒店不算小,按道理说,下面五层就应该够安排入住了啊,难道是每层平均分配么?
工作人员解释,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而且是随机的。
林宛央倒是没想多,笑着说:“顶楼好啊,上面人少安静,视野也好。”
谢文颖也就随口一问,但是没有过多纠结,拿好钥匙说了谢谢。
他们两个人从电梯走出来,就分开各自回房间休息。
周围特别安静,谢文颖发现这一层楼就两个人,而且下面的五层也是空的。
他们像是被隔绝了
这个做法不要太明显。
主办方的几个前辈也很头疼,林宛央的脾气真是让人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把她和同行隔开,减少接触,发生摩擦的机会就能小点,该做的措施还是不能免除。
林宛央洗完澡出来,刚想约谢文颖一起去吃饭,就听见了外面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谢文颖,打开门却发现是另外一个。
任笛挥手打招呼,笑着说:“hello,我们又见面了,小美女,还记得我吗?”
林宛央点头,“记得的,任笛。”
两个月前交流会上的一个热心道友,对方的风格突出,很有记忆点。
这么久不见,任笛把长发剪短了,今天穿着皮衣和马丁鞋,整个人看着很酷,御姐范儿十足,还是不太像玄门的人。
任笛笑着又问:“我看了名单,这次就来了你和文颖,姚暮没来啊。”
她对所有的帅哥,都印象深刻,脑子里自动存档。
“这次他没来,就我们两个人。”
任笛有些遗憾,不过马上又打起精神。差不多到了饭点,她约林宛央一起去吃晚饭。
林宛央点头,拿起了随身的布包,两个人就一起去隔壁找谢文颖。
谢文颖对任笛没意见,多个人吃饭没差。
他向来板着脸,表情很少,性格非常的道系,不过美人是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权利,大家也都接受这种设定。
看脸的世界,普通人每天这样的表情叫自闭孤僻,美人就是清高孤傲。
三个人进了电梯,任笛看着谢文颖,开口打趣:“你怎么这么冷淡,就是对林宛央的态度好一些,是不是因为她可爱啊。”
谢文颖看了人一眼,没有说话。
不是因为可爱,是因为她是我的掌门人,而且没必要找死,明白吗。
林宛央每天青衣白裤,梳着清爽减龄的丸子头,虽然看着有些冷,但是道门中人,谁没有点奇怪的爱好。这都靠同行衬托,她这样算是很正常了。
晚上五点,很多来参加的人都聚在大厅说话叙旧,也许因为今年出过状况,众人反而期待更高了。
电梯‘叮’了一声,从电梯里走出的三个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多男居士都眼前一亮,天啦,这是哪个门派的小师妹,也太可心了吧!
林宛央的头发半干,披在身后,带着水汽的脸有些红晕,比平时看着少了疏离感,多了少女的俏丽。因为和人在说话,嘴角还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