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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就是唠叨。”撒加心情很不好地笑了笑,说:“我对她说过我是前任双子座的那位大人的私生子。她相信了。”
于是,艾俄罗斯上下打量了他一通,满怀赞同地点头道:“从表面年龄上看也差不多。”
除了刚刚走出来的他们,兼做起居室的餐厅中还有几个小辈:文卿,冰河,星矢和沙伊达,凝香去守宫了,不在。四个人各有任务,文卿在一张铺开的奥林匹斯山地形图上练习画几何图样标示。冰河在写一篇关于魔法草药学的论文,星矢在玩着一个柚子,他用一把小刀将柚子的肉挖出来,只留下皮,然后将柚子皮的表面雕刻出漂亮的花纹,沙伊达在研究一些挺有意思的高等数学题目。
“孩子们,回卧室研究这些吧。”撒加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说。
“星矢,你在做什么?”艾俄罗斯有些好奇地问。
“日本的柚子灯。”星矢做了个鬼脸,笑着回答。在回答的时候,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动作,他灵巧地将蜡烛套上漂亮的烛台,安插在柚子灯里,稍后固定住。
“如果凝香在,他会说柚子灯是中国的。”沙伊达抬起头来,说:“他就是这样。”
“但是日本也有柚子灯啊。”星矢争辩道。
“没错,没错。”沙伊达点着头。冰河合上书,站了起来,说:“我要去睡了。”
“去吧去吧,你的睡觉多半是在床上滚。”沙伊达故作宽大地摆着手:“什么冷酷,不就是自闭症吗?”
“我可不认为我是自闭症。”冰河怏怏不乐地回答道。
“饿了,想要吃东西。”冰河走后,沙伊达站起来,说。
“冰箱里还有甜瓜冰激凌和巧克力,还有小灌肠和面包。”撒加说:“吃完之后,要将盘子洗干净。我们就不负责洗碗了。”
文卿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了看捣乱的金银妖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锡纸包装的东西,咣地砸在桌子上,桌子晃了两下。沙伊达和星矢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魔界压缩军粮饼干,脱狱牌。”文卿回答道:“新产品。”
“为什么叫脱狱牌?”沙伊达不解地问。
“它能将任何监狱的锁砸开。”文卿简短地解释道。
“怎么吃?”沙伊达拿起饼干,翻来覆去地看。
“舔着吃。”文卿继续回答。
于是撒加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早知道这东西的话,我当年关加隆的时候,就给他这个了。”
“给食堂里的黑面包也是差不多的。”艾俄罗斯说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所幸孩子们之间没有闹出更大的争吵事件来。今天与后天的差距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当艾俄罗斯在又一个秋季的早晨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的黑西装的时候,他意识到他要去做一件什么事情。
于是他立刻换好了西装。
葬礼就在阿布罗狄的教堂的墓地中进行,照样还是如此,唱诗班唱安魂曲,神职人员拿十字架祈祷,来宾将鲜花送到坟墓前。当仪式结束,人群逐渐散去的时候,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和艾米丽夫人一起来到艾俄罗斯面前。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阿布罗狄微笑着说。
“嗯,那是自然嘛。”艾俄罗斯回答。
“艾米丽夫人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阿布罗狄做了个手势,说:“请吧,到告解室里去。”
告解室与其说是供人们忏悔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让人安静下来,好好地度过上午或者下午的闲暇时光的地方。小小的告解室挺明亮,并不阴暗,装饰雅致,墙壁上和家具上都装饰着玫瑰花的花纹,上午的阳光刚好能够通过东边的玻璃洒落到地板上。靠近窗边,摆放着一张咖啡桌和几把椅子,这当然也是阿布罗狄同‘进行忏悔’的小姐,夫人们亲密谈心的地方了。几个人在咖啡桌前坐下,阿布罗狄为他们倒了茶。
“艾米丽夫人,您要告诉我什么?”艾俄罗斯和气地询问道。
艾米丽夫人个子矮小,瘦削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深褐色眼睛,她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同艾俄罗斯印象中的那个拿着画板的小姑娘完全一致。
艾米丽停顿了片刻,说:“我感觉希瑟的死因并不是意外。”
“您有证据吗?”艾俄罗斯问。
第71章 柚子灯2()
柚子灯2
也许是艾米丽夫人眼中的诚挚和焦灼打动了艾俄罗斯,他就如此保持着兴趣,询问了她一个问题:“您注意到希瑟小姐在之前有什么特别的言行举止吗,我是说这几天的时候。”
“没有。不,等等,我想一想,有的。”艾米丽夫人回忆了片刻,说:“当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好像是关于松节油和颜料的一些事。”艾米丽夫人说:“她抱怨教堂方面提供的颜料越来越差,因此每次作画之后,她都要将爬下梯子,将作画用的刷子浸泡在松节油中去污,为此还要准备许多松节油。”
“松节油?”
艾俄罗斯的直觉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可能和松节油有关。他又耐心地问道:“您有没有感觉到她不舒服?”
“没有,不过我觉得有人想要干扰她。”艾米丽夫人说。
“那谁想要她死掉呢?”阿布罗狄问。
“我觉得可能有几个人”艾米丽夫人摇了摇头,仿佛要祛除一些不愉快的回忆。稍后,她说:“她的一个徒弟,名叫纳帕尔。”
“为什么他想要杀人?”迪斯马斯克问,稍后,他觉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因此咧嘴一笑,说:“我将她的灵魂找到,她就会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杀了她。”
“不,不。”艾米丽有点反感地蹙着眉,垂下眼睛,看着她面前装满茶水的杯子:“您为什么不让她安息呢?我怀疑他,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老师不应该承担为教堂绘画的责任,以及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些关于财务方面的冲突。”
“财务方面的冲突?”艾俄罗斯问:“您知道详细的情况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有关于保险金的受益人的事情。”艾米丽夫人说:“希瑟和孤儿院中的几个学生的感情很不错,她曾经提到过将自己的人身保险金留给她的几个学生。然而纳帕尔表示要将人身保险金留给希瑟开办的绘画教室此外好像还有一些与版权相关的争论。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那么,还有其他的人吗?”艾俄罗斯问。
他回忆起葬礼上的细节:的确,好像没有一个叫做纳帕尔的人出现,尽管他是应该出现的。他作为希瑟小姐的高足,没有理由不出现在老师的葬礼上。他好像是因为罹患流感的原因,才没有出现。
“有一位名叫布朗的年轻牧师。”艾米丽夫人说。
“为什么?“
“完全是宗教方面的原因,布朗先生也是那所教堂的牧师之一,他严厉反对女性为教堂画装饰画。”艾米丽夫人回答道:“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
“为什么?”
“因为敌意。”艾米丽夫人回答道:“以及宗教信仰,或许,先生,您不知道那些信徒的虔诚会有多可怕。”
“我会知道的。”艾俄罗斯说着,点了一下头:“那么,现在已经至少有两个人想要希瑟小姐的命了。如果可以的话,艾米丽夫人,请您下午来警署备案好吗?”
“是的,我会。”艾米丽回答道。
在此之前还要去现场一趟。他心想着。不知道现场是不是让人进门。
当他回到警署的时候,他看到哈迪斯刚刚从法医室里走出来,手上拿着报告书。他在见到他之后,伸出手来,示意他停下。
“希瑟小姐的葬礼进行得怎么样?”他问。
“还好吧,很多人都挺悲伤的。”他支吾道:“不过”
“不过?”哈迪斯饶有兴味地偏着头:“什么不过?”
“希瑟小姐的一个徒弟没有来。”艾俄罗斯说着,将艾米丽夫人的疑惑简略地对他说了一点:“就这样,艾米丽夫人怀疑纳帕尔先生。”
“做贼心虚。”哈迪斯冷笑道。
“谁?”艾俄罗斯警觉地问。
“给希瑟小姐验尸的人正是我。”哈迪斯沉默了片刻,说:“我在她的鞋底发现了大量松节油。她一定是踩在了涂满松节油的梯子上,然后滑下去,摔断了自己的脊椎的,当然,她本人是不会将松节油涂抹在梯子上的,因为她的壁画上还有一个画了一半的天使,自杀的人,可能就会将天使画完。听你这么说,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要找到在教堂中接触到松节油的人,就可以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现在亚历士不在,我需要一个帮手,你乐意同我一起去调查这件案子吗?不过,我想你可能会征求撒加的意见。”
“我倒是无所谓。”艾俄罗斯看了看表,现在刚刚十点钟,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想必撒加会理解的,不理解也没关系。总不能够让老同学死不瞑目吧?
希瑟小姐的工作地是一座尚未完工的新教教堂,圣玛利亚教堂,圣玛利亚教堂是有旧址的,它原本毁坏于一九八四年的火灾,新的圣玛利亚教堂就在原本起火的旧址上方翻盖起来了。对于火的起因,艾俄罗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又不想要说出来:大概详细内容也不过就是几个圣域的淘气鬼在这里放了把大火,从而拯救世界那样简单。那时候他们配合得挺好:他找汽油,双子座负责点火,然后两人用小宇宙改变风向,就那样
新建的教堂比原本的教堂规模小一些,不过更加精致。每一块石砖都被打磨得相当光滑。大门是花纹繁复的洛可可式金属门,那些艳丽复杂的藤萝似乎要爬到人的手上来献花一样。门前还拉着警署的隔离带,哈迪斯走下车,同几个牧师打扮的人交谈几句,那些牧师便拿来了教堂的钥匙。
之后,两人便和两个早已等在这里的警官走进了大门敞开的教堂。
教堂内部弥漫着强烈的松节油的气味,墙壁上是完成不到一半的壁画,虽然说是‘完成不到一半’但也是非常优美的艺术品了。壁画的笔触细腻柔和,每个天使,圣徒都像是要开口讲话一样栩栩如生。他感觉那些天使并不是冷冰冰的形象,而是一个个亲切熟悉的人。大概是因为画家采用了写实派以及日本漫画风格的画法,天使与圣徒的眼睛,脸部和身体轮廓都接近真人,甚至眼睛比较大一些,也明亮一些。
艾俄罗斯走到希瑟小姐曾经站在上方作画的梯子前,刚刚站到这里,他便闻到了强烈的松节油的气味,不错,梯子的每一条横杆上方都均匀地涂满了松节油。他的心顿时紧缩起来:这是不折不扣的暗杀,谋害。
梯子下方已经用白色的粉笔画出了人形,人形之中有一小滩已经变成暗红的血迹。就是这样,从高处坠落下来的人,如果不是头部着地的话,出血并不多。但是内脏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艾俄罗斯心想。
梯子旁边是一个不大的水盆,水盆中装满了松节油,强烈的刺激气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一把用来作画的,沾满颜料的刷子无力地掉落在水盆旁边。显然,它是从希瑟小姐手中掉落出来的。艾俄罗斯戴好手套,将刷子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