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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那天,隔壁182号的太太买了五份安全险。”
“不可能吧?”老妇人说:“182号的太太是个女巫,说实话,先生,她不去害人,就谢天谢地啦。”
“女巫?”艾俄洛斯饶有兴趣地问:“她做过什么?”
“都说她的丈夫是她毒死的。”
“还有呢?”
“十号那天晚上,她在花园里烧东西,似乎是一些笔记本,味道很刺鼻,我疑心她在笔记本里加了符咒,先生,好端端地,在花园里烧什么东西?”
“也许是日记呢,一个年轻寡妇,总有点不好意思对人说的事情。”艾俄洛斯心下一沉,表面若无其事地说。
“我说的还有一件事。”老太婆说:“之前她和一个水管工有往来,她经常让他开车搭载自己去外面兜风,八号那天晚上出去,一直到快早晨了才回来。”
“几点钟回来的?”
“这我不清楚,总之她的车喇叭把我吵醒了。”老太婆又回忆片刻,说:“我看了一下表,四点半。”
“她开车出去的?”
“没错。”
“她有什么样的车?”
“一辆福特福克斯,是她那个倒霉男人留给她的。”
“她有孩子吗?”
“有一个小儿子,却不住在这里,住在她父母家里,就是这样。”
“她现在在家吗?”
“哦,不在,从烧完东西那天开始,她就不住在那个房子里了,听说是飞去美国了,她的丈夫在那里有产业。”
“他妈的,跑得倒是快。”
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凝香悻悻地骂道。
“距离案发到现在过去了大半个月。”文卿冷笑道:“就算是只蜗牛,这时候也跑出一条公路了。”
“怎么办?”
凝香倒是想要破这个案子呢。
“先去嫌疑人家里看看。”艾俄洛斯说:“再去找二手车店。”
“直接去车店也行。”文卿说。
艾俄洛斯一言不发,紧张地思索着:
嫌疑人若开车出去——开她的福特,那么,那辆mpv夏朗,很可能就是藏在二手车车店了,因为嫌疑人若换车开的话,将一辆福特或夏朗扔在路边,目标太大。嫌疑人若开福特从家里出来,同另外一个嫌疑人碰头,到被害者家里去,杀死被害者。用那辆夏朗载着被害人的尸体,将其扔进树林——这样的话需要找一个中转站,先将福特放在中转站,再将夏朗开进中转站,换福特出来,这样这一整个流程才能通畅。
“侦探是不能做犯法的事的。”艾俄洛斯摇头道:“在没有搜查允许之前,不能擅自到嫌疑人家里去翻找,你看这时候房子里都有人在。”
“好吧,师娘,就按照您的意思办。”文卿说:“不过我认为嫌疑人已经隐姓埋名地在美国过起了安逸日子,这家的门锁怕是没有时候被打开了,车店也不一定讲实话,除非他们突然想到帮这位夫人没有好处。”
“案情陷入僵局了啊”艾俄洛斯自语道。
无法去嫌疑人的家里,车行不一定提供必要信息,上边的命令是不许继续调查。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撒加又发来了信息。
“你还是回来的好。”撒加说:“这个案子需要一点非常规的手段才能取证,将这事交给文卿就好,你只要准备榛子蛋糕,花生糖之类食品就没问题了。”
“好吧。”
艾俄洛斯心一横,牙一咬:“我也不管什么了。”
这天下午艾俄洛斯没有出去,而是帮撒加做蜂蜜榛子蛋糕和花生仁巧克力脆皮冰激凌。因为担心凝香捣蛋,艾俄洛斯也没敢让他和文卿组队。
傍晚的时候文卿回来了。
“帕加夫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能洗的茶具餐具都洗了,没带走的衣服也洗了。”文卿说:“但智者千虑总有一失,我从她的卫生间垃圾箱里拿到了她丢弃的卫生巾和护垫,这样可以做dna检定了。”
“这虽然说很恶心但还是太好了。”艾俄洛斯喜上眉梢。文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我有事。”就去洗手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是形容这件事,因为普路托尼亚也被惹火了:他将那些掩护凶手的亡灵挨个盘问了一遍,到晚上又打来了电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想希腊警方的那些高级材料明天就会打自己的嘴巴。”普路托尼亚说:“他们会重启调查这个案子。”
第551章 米迦勒的银环()
米迦勒的银环
第二十四章
普路托尼亚冷笑出声:
“相信我,对付普通人没必要用那么多超自然力量,我用区块链发给我在德国新闻社的朋友一封信,信里写了托普斯一家的案子,以及必要的证据,比如账单啦,不得不签署的合同书之类,要相信这些东西的传播速度。希腊的丑闻往往不是希腊当地先报道的。”
“嘿,他们会先怒斥这个新闻是洋葱日报社的杜撰。”撒加说:“要政客认错比杀他全家还难。”
“那就真对不住了。”普路托尼亚说,“在被杀全家和一人做事一人当方面,我想不少人会选对自己孩子好的那个。”
艾俄洛斯这才想起普路托尼亚到底是干什么的,嘀咕道:“你也不怕那群人类跑去圣域向雅典娜告状?”
“比起死不认账,壮士断腕更体面。”文卿说:“将托普斯拉出来,全推他一个人头上就行了,这样又能挽回名声,又能找到替死鬼。推到死人头上对活人又没什么损失。”
“不管怎样,壮士断腕也好,死不认账也好,你们只需要保持自己的目的就好了。”撒加说。
睡前阿布罗狄又给他们发来一条短讯:
“艾俄洛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二手车行老板的忏悔?和你办理的那个杀人案有一点点关系,当然,日后他是个关键证人也未可知。”
“我当然想听。”艾俄洛斯回道。
不久阿布罗狄就发来一个录音文件。
艾俄洛斯在听完录音文件后长出一口气:现在最后一块拼图终于合拢,他可以放心地等待案件重新启动调查了。但坐在他身旁玩着笔记本电脑的撒加兜头一盆凉水给他泼了下来。
“这个案子办太晚了。”撒加说:“本来是一男一女犯案,现在只能抓到男的,抓不到女的了。”
“国际通缉令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不是。”撒加说:“可是对一个敢在三十多度的高温天用肤蜡糊脸的职业杀手而言,她什么干不出来?若是逃到人迹罕至的乡下小农场,隐姓埋名过日子,运气好的话过十几年,人们自然会忘了这个事情,或者因为她杀的是罪犯的女儿,对她网开一面也未可知。”
“没办法了?”
“没有。有时候人们的正义感和法律上写的东西是有冲突的:杀人有罪,可如果杀了罪犯的家人或罪犯,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洛蕾塔这人的确也犯了罪——烧毁文物已经构成犯罪了,若是她或者,少不了又要被起诉。
“别那么认真。”撒加合上电脑说:“不光正义,道德,法律这些抽象的东西,世界上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灵魂的游戏罢了。”
“这句富有哲理的话可不是你的脑子能够说出来的。”
“听你的口气你能说出来?”
“我当然不能说出来。”
“是阿撒托斯说的。”
“哦,啊什么?”
他不是个傻子吗?
当然这句腹诽,艾俄洛斯并没有完全说出来,因为阿撒托斯就住在他隔壁,当着和尚骂秃驴的事情,他还真不敢干。
“阿撒托斯都能说出来,你不能。”
撒加奚落完就把他拖进了被子:“都给我脱了,脱了睡舒服。”
事情并没有出乎预料,几天之后,上面就有一个命令传了下来:重新启动这个杀人案的调查。
不仅如此,还提起了对已经过世的老托普斯的诉讼。更有趣的是,诉讼发起的很急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背后追一样。
cid也根据普路托尼亚提供的帮助抓回了科克,科克心理素质显然是不过关,一见条子们真的站在面前,立马将能招的全招了。
说起来这个案子难度不算很大,只是掣肘太多。
这天下午气温才二十七度,正是喝下午茶的好天气,艾俄洛斯打算向大家讲讲这个案子,不过想起加布里埃尔又带着阿撒托斯过来了,艾俄洛斯就打定主意:向童虎借来写毛笔字用的纸笔,结结实实地练他八百遍送瘟神,不过与之相反地,史昂却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掣肘先不提。”史昂问:“不是说凶手与受害者是同学?那么是怎么反目成仇的?”
“那我就讲仔细些。”艾俄洛斯说:“科克原本是特里沃尔村的村民,因为要上学,和弟弟寄宿在姨妈家里,他的父母在特里沃尔奶酪厂做事,每月寄些钱做兄弟两人的生活费,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可特里沃尔村被剑刃环保公司拆了,父母没有找到更好的工作,组团向上提起对环保公司的诉讼之后便去世了,但是当时的鉴定结论是双双自杀。他们在死前将兄弟俩交托给了在另一个村发了财的叔叔瑞贝斯。”
“另一个呢?”
“另一个菲蜜莉伦也是那个村的村民,不过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知书达理,算得上是小乡绅,有钱送菲蜜莉上精英学校,但在经历了特里沃尔村被拆一件事之后,父亲在带村民组团发起诉讼的时候,同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母亲中毒,神志不清——也许是环保公司干的。她无奈之下就读了个慈善学校,毕业之后就出去闯荡江湖了。‘帕加’这个化名也是给她给自己取的。”
“‘帕加’在印度语系里的意思是‘仇恨’”史昂说:“取这个化名,应该是希望得到复仇女神的帮助罢。”
“对。”艾俄洛斯说:“科克交代,两年前菲蜜莉联系到他,将特里沃尔村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原来科克的父母是被人不明不白地用铁管打死的,环保公司买通了负责调查这件事的警署技术组的成员,报了一个自杀。菲蜜莉的父母,也是被人下了盐导致中毒。然而菲蜜莉手上尽管有证据,但并没有联络别人继续诉讼,而是对科克说:洛蕾塔是踩着特里沃尔村的村民尸骨功成名就的。”
“她怎么搞到了证据?”史昂问。
“她做夜场,又受过相关的训练,男人们习惯在哪儿放文件她都清楚,她要从那儿搞文件是很容易的事。”艾俄洛斯说。
“从她家搜出来了不少文件。”艾欧里亚插嘴道。
“可惜都是复印的副本,一半是残缺的,科克交代他还看过一个完整的副本,应该是还在她手上。可见她对世人已经很不信任了。”普路托尼亚说。
“就这样。”艾俄洛斯说:“科克顿时起了报复托普斯一家的年头。”
“可是以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到富人区谈何容易?就算是他会修水管,可他的外貌并不受人欢迎。可他命里该遇到贵人:菲蜜莉刚好缺个打手。自然菲蜜莉也是想要报复托普斯一家,两人一拍即合。”
“菲蜜莉就趁机接近洛蕾塔,洛蕾塔见老同学们混得一个个都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