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少在外走动,那么她认识的人就不太多了。”
“这倒是缩小了我们的侦查方向。”哈迪斯说。
“是啊”
亚历士说着,仰靠在车座上,闭起眼睛:“我睡一下,你开车,前几天执行了一个高难度的任务,啧啧,又是计算,又是指挥,还要补刀,累死了。”
“你就不怕我把车开到路边的阴沟里?”
“不可能,按照我的计算,现在城市里除了赛车场之外,其他主干道都没有道路整修。所以”
“所以?”哈迪斯有点咬牙切齿。
“所以你要找阴沟,就得跑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去,而那种地方,我想你肯定不会去。何况那种小路的阴沟,也容不下我们这么大的车。再说,你有洁癖,也很有理性,若是没有什么重要情况,是不会故意把车往阴沟中开的。”
亚历士说完,呼呼大睡。
哈迪斯看着他的睡相咬牙切齿。心里想了无数遍让他起不来床的方法。
修梅尔的家距离学校不算远,如果以平常的速度开车过去,也只需要五分钟的路程。他居住在一座有着前苏联韵味的老式居民楼里。这座楼应该是一九四零年左右的古董了,红色的水磨砖,灰褐色的墙皮,还算不错。
居民楼的窗户是敞开的。每户人家的窗台上都摆放着花盆。当他们的车行驶近楼下的车库的时候,亚历士突然醒了过来,警惕地说:“有点味道。”
“什么味道?”
“当然是血腥味,还有其他味道?”
哈迪斯知道,亚历士身为魔界特种部队的高级战斗员,他的五感自然比人类敏锐――甚至比所有的魔族敏锐。所以能够闻到微弱的血腥味。
“是什么时候的血腥味?”哈迪斯问。
“腐坏的。”亚历士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回答道:“它有点太甜了。哈迪斯,你应该知道,坏掉的人类血液都是又腥,又甜,又臭的。我觉得这种味道应该是十六号的时候留下的。”
十六号也就是狄丽雅惨遭不幸的那天。
“也可能是其他的车。”哈迪斯说着,一双湖水般的眼瞳却专注地寻找着那辆传说中的肇事车――――白色铃木吉姆尼。
“我们还是去见修梅尔。”亚历士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如果他是凶手,他就未必会带着我们去看自己的车。如果他不是凶手,他就会很坦然地带我们去看车。啊,也可能是他借了朋友的车或者朋友借了他的车,不过那不重要。”
哈迪斯点了点头,停下了车。
居民楼的楼道很是洁净,朝向阴面的墙壁上攀附着大片大片的紫藤花。淡淡的香味随风而来。
按照索尔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修梅尔家。
当他们按下门铃之后,门开了,一个蜡黄头发黑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身材消瘦,穿着一双便鞋。
“请问是修梅尔先生家吗?”亚历士询问道。
男人稍微现出了惊讶的神色,说:“我就是。”
“介绍一下,我们是二区警署灵异侦探组的成员。”哈迪斯掏出证件给他看,说:“今天我们来,是要调查您的妹妹的事情。”
第224章 紫藤8()
紫藤8
“是的,我们可以详细地谈一下关于您的妹妹的事情。”哈迪斯说。
“那请进吧。”
修犹豫了片刻,将两人请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和酒混合起来的臭味,房间很整洁,可以看出,主人的生活相当简单。除了上班,下班,以酒浇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了。
“真了不起。”亚历士说。
“什么?”
“以酒浇愁的同时还能将公司打理得这样井井有条,虽然这是难能可贵的,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还是戒酒为好。”亚历士笑着说。
“啊,受教了。”
修请两人坐下,说:“那么,我的妹妹的案件是怎么了?要重新立案吗?”
“是的。”哈迪斯说着,拿出一些关于布里莎之死的档案来:“在上个月,我们的灵异侦探组在追查赛车场的灵异事件的时候,有一名组员无意接触到了布里莎的灵魂,并且拍下照片。之后,该组员便受到了幽灵的影响而卧床数日,期间他口述了三年前的‘飞车女神’布里莎对他讲述自己惨遭不幸的经过。布里莎的灵魂曾经提到过,她是被人杀害的。”
“她当然是被人杀害的!”修激动地喊道:“我绝对不会相信那是一起事故!她我知道,许多镇上的保守主义者在憎恨着她,他们恨不得将她杀掉,而他们也如此做了”
说到这里,他脸色通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住地挥着手。
“您冷静一下,先生。”亚历士说:“所以我们要准备重新立案。当然,事情已经经过了三年左右,您也不可能记得那天的细节了吧?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通知您这个消息”
“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天的细节?”修绝望而痛苦地在哈迪斯的帮助下重新坐了下来,他的眼皮有些发红,显然,他的妹妹的死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打击。
“那么您请说出来吧。”亚历士说:“不能将这件事总是憋闷在心里,如果将那天的细节说出来的话,对我们的破案也不无帮助。”
“是的,是的。”
修稳定了一下情绪,向两人致歉:“很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我现在就将我记忆中的,关于我的妹妹的事情说出来,要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向任何人说出来。因为即使是说出来了,其他人也不信。两位应该知道,古普斯和他的家属,有着市议会的后台。”
“是的,我们知道。”哈迪斯点头说。
之后,修不说话了,一直注视着窗外披垂下来的紫藤花。过了片刻,才说:“我和妹妹是相依为命的孤儿,我们的父母叫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妹妹从小便喜欢赛车,并且立志成为一名赛车手。“
“为此,我全力支持她的理想,并且从大学辍学,贷款开办了自己的公司,以便给她置办跑车,购买配件和雇佣机械师。布里莎在赛车方面也很有天赋。她在九年级的时候,便加入了镇上的蓝豹车队,并且成为了车队的主力。可以说,当时只要有她在,蓝豹车队就不会输。托她的福,我的公司也开始兴旺起来。在布里莎加入蓝豹车队一年之后,便还清贷款,顺利运作起来了。”
“是的,多有天分的姑娘。”亚历士注视着沙发对面的柜子中的一行闪闪发亮的奖杯,说:“即便是再有赛车天赋的人,没有支持的话,也不会做出这样成绩。”
“可是我宁肯她是一个热爱赛车但没有赛车天分的姑娘。”修苦笑道:“否则她便不会遭遇到这样的不幸。那样的话,我们兄妹可以坐在看台上观看赛车,而非生离死别。垮塌在鬼蜮之徒的阴谋之中。”
“嗯,她是怎样遭到不幸的?”哈迪斯问。
修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来,拿出一份报纸。报纸上清楚地记载了布里莎出事的消息。并且,修将报道的日期细心地用红笔圈了起来,写上了前一天的日期。
“在三年前的七月二十九日清早”他絮絮地说:“布里莎有一场比赛要参加,这场比赛关系到蓝豹和红马两支队伍谁有打进国家级比赛的资格。那天清早,我做好早饭,但是她仅仅吃了一片吐司就走了。因为比赛之前还要有大量的准备工作。于是,我在饭后便推掉了公司中的工作,赶去赛车场。”
“坐在观众席上的我,一直注视着布里莎的车子,那是一辆深蓝色的赛车,车头上涂有蓝豹的标记。在上车之前,布里莎对着我挥挥手,我也很有信心地祝她赛事顺利。”
“但是没有想到,布里莎的赛车在刚刚发动的时候,便一下子着了火,发动机失去控制。赛车像是一条蓝色的鲸鲨一样,嘶哑地惨叫了几声,便翻滚到了路边,撞到了赛道的护栏上。我顿时不顾一切地从观众席上跑下去。我想要将她救出来。”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救护人员将布里莎从赛车中抬出来之后,医生便立刻为她做了急救。之后他摇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于是我们便又去了医院。在七月二十九日十点钟的时候。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布里莎的大脑已经死亡。可是呼吸机还开动着,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哈迪斯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修便激动又愤怒地说:“他们是为了保持布里莎身体中的器官!医生询问我,要不要在器官捐赠同意书上签字。不,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够伤害我的妹妹?我请他们不要伤害她,但是他们并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后来,我竟然鬼迷心窍地签了字。您知道接受器官捐赠的是谁吗?啊?”
“是谁?”亚历士问。
“是古普斯的妹妹!那个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古普斯!他杀害了我的妹妹,但是布里莎的肾脏却救活了他的妹妹!”
“冷静一下,先生。”哈迪斯问:“您从什么地方知道古普斯是杀害您的妹妹的凶手的?”
“是红马赛车队的汉斯洛特。”修痛苦地说:“他同古普斯产生了相当的矛盾,于是在离开红马车队之前,将古普斯的事情告诉了我。他说他亲眼看到在检修的时候,古普斯买通了机械师,将动过手脚的油箱同我妹妹的赛车油箱替换了。这样,我的妹妹的赛车才突然失控起火的。我恨古普斯,一直都在仇恨他。”
“汉斯洛特住在什么地方?”亚历士突然问。
“蔷薇小街16号,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修说。
“谢谢。”哈迪斯说。
“古普斯的妹妹狄丽雅的死讯,您听说了吗?”亚历士问。
“喔,听说了。”修说着,近乎崩溃地笑了起来:“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两位怀疑我杀了她?”
“不,并不是这样。”亚历士说:“她的肾病刚刚好起来,却又遭遇到了车祸。看来命运真会恶作剧但是,编织成命运的是人,人也应该有相当的责任吧?”
他们又聊了一下案情,便起身告辞。
“你觉得怎样?”坐在车里的时候,哈迪斯问。
“你这招棒极了。”亚历士对他打了个夸赞的手势,说:“如果说我们贸然调查古普斯的妹妹的事情,我们就可能吃闭门羹了。”
“呵,这招还是你对我提起过的。”哈迪斯说:“你们那里的安全局抓人经常以查水表作为借口哄骗被抓的人开门,不是吗?”
“一派胡言,纯属污蔑。”亚历士不高兴地说:“那是人类的作风,我们怎么可能以查水表作为借口?”
“那么你们那里以什么为抓人的借口?”
于是亚历士便做了个鬼脸,心情很好地说:“不告诉你。”
“不是查水表,就是收快递,或者是管道检修,不然就是直接调查危险物品。”哈迪斯说。
“都不是。”
“那么就是上门提供性服务。”
“喂,别把魔界人想象得毫无节操。”
第225章 紫藤9()
紫藤9
“接下来我们去‘奥德赛汽车修理铺’吧?”亚历士笑了半天,才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嗯?”
“刚才我看到修梅尔那小子的桌子上放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