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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拜……”苏二凤的话还没完全从嘴里出去,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狐疑的看了看门口,走到李允庆桌边:“他来干什么?”
李允庆神情低落的说:“辞职。”
“辞职?!”苏二凤又一次惊讶的看了一眼门口:“这是彻底撕破脸了?他知道我们怀疑他了?”
李允庆缓慢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苏二凤也有些犹疑,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唐暖好。
说吧,没有实证,万一再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
不说吧,不知道这个尚晓飞对唐暖有没有心存叵测。
晚上下班。
苏二凤与李允庆回到李家的老宅,为了印证她在无月镇时的猜想,关于她梦中见到的老头究竟是不是李允庆的爷爷。
此时,李允庆趴在地上,伸了一直手进床底摸索着,苏二凤则抱着手臂在一旁探头看着。
床下铺设的是实木地板,摸上去非常平整不像有什么暗格。
“你确定是在床底,不是在墙后或者衣柜里吗?”李允庆将手又向深处探了探,憋得脸通红。
“我确定!就是在床底没错!”苏二凤说着也着急地趴在地上,往床底张望。
摸了半天,摸了一手灰,李允庆收回手蹲在地上思索着,床下每一块地板他都按了一遍,抠了一遍,并没有哪块地板是可以掀开的,同样的床板也仔细看过,根本藏不下暗格。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注意到床底下的墙壁上有一个白色见方的电源插口,据他所知,老宅的房间格局一直没变过,每一个电源插口的位置都是设计好的,爷爷的房间怎么会有一个设计在床下的插口呢?这根本没办法使用,谁会为了充电还要跪在床下找插口,况且床头明明已经设置了两个插口。
他想着伸手在电源插口那里摸索着,果然感觉出了异样,电源插口与墙壁之间有松动,他顺势按了下去,床下一块地板慢慢滑开了,露出一个抽屉大小的小格子,但里面空空如也。
趴在地上的苏二凤忍不住也伸手到小格子里摸了摸说:“还真的有暗格,你爷爷果然有秘密啊。”
随即,她拍拍裤子站起来说:“我们赶快去院子里的树下看看吧。”
李允庆点点头,找到一把铁铲,按照苏二凤说的大概位置挖了下去,可挖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任何东西,他累的把铁铲一扔,坐在地上说:“没有!”
“奇怪啊,我记得就在这里,有一节树根凸起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呢?”苏二凤皱眉说。
“可能被别人找到了,或者爷爷自己拿走了吧。”李允庆喘着粗气说。
“别人?你们家也没有几个别人吧?”苏二凤疑惑嘀咕着,然后泄气的说:“去了一趟无月镇,虽然弄清了眼镜的问题,可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到头来关于你父亲的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李允庆垂头撑着胳膊坐在地上,他想到了父亲书架上那本经常看的书,那本书里面夹着一些东西,而且是关于锢魂术的,不知道跟爷爷藏起来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如果说拿走爷爷埋在花园里的东西的人是父亲,那父亲被杀的原因有没有可能跟爷爷要隐藏的东西有关?
想到这儿,他的心禁不住一阵乱跳,知道家里的秘密,还懂得利用尚晓飞,并且财力雄厚的人,他想到一个人,就是他的叔父,李仲海。
难道是为了争夺爷爷留下来的东西,而导致兄弟反目?甚至不惜也要杀了自己?
想到叔父平日对自己的慈爱,他强迫自己停止这种荒谬的想法。
见李允庆神情凝重,苏二凤推了推他:“想什么呢?都出神了?想到线索了吗?”
“哦,没有,还是从尚晓飞的身上找突破口吧!走吧,我送你回家。”李允庆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说,将不安的神情隐藏在眼底。
******
工作日的早晨,街道上提着公文包的行人步履匆匆。
苏二凤像往常一样,走过两条街去地铁站搭乘地铁上班。
地铁旁一幢商住两用楼的一楼,便利店的老板娘正打着哈欠掀起便利店的卷闸门。
忽然“嘭”的一声巨响!
在行人停下脚步之前,便利店的老板娘发出了杀猪般剧烈的尖叫。
苏二凤在地铁站入口忽然感觉有什么闪光的东西晃了自己一下,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紧接着被一声巨响和老板娘的尖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原地蹦起来。
待她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此时以一种扭曲的反关节的姿势趴在地上,头下一滩鲜血混合着脑浆蔓延开去。
这会儿行人才反省过来,有人跳楼了!
于是拿着公文包的也不匆忙了,尸体边围着水泄不通的一圈人,其中有人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苏二凤拍了拍噗通狂跳的胸口,狠狠咽了口口水,心想居然有人一大早就跳楼了。
但是她没有停下来看热闹,早上有重要的例会要开,不能迟到,于是她转过身快步走进地铁口……
******
泰和阳光小区,15楼,15A单元,房门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
苏大君站在门外,把即将烧到烟屁股的烟一口吸完,按灭在电梯口的垃圾桶。
“呃……”小周两腿画圈干呕着从15A单元里冲出来,拉下口罩,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快,赶紧给我一根烟!”
苏大君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到他手里帮他点着说:“你不是说要攒钱,戒了吗?又忍不住啦?”
小周深深吸了一口烟,插着腰摆摆手说:“不行了,出了这么多年现场,这绝对排的上TOP3,诶?你才来还没进去吧?希望你没吃早饭,最好连昨天的晚饭也没吃,不然管保你全吐出来!”
苏大君挑着眉毛,看着小周夸张的表情不屑的说:“你都当了多少年警察了?这点儿定力都没有?”
他说完转身掀开警戒线,可还没抬起腿迈进去,又一名警察从里面捂着嘴直冲出来,扒在垃圾桶上呕吐不止。
“嚯,有这么夸张吗?”他自言自语的说,然后觉得还是要保险起见,于是掏出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此刻,站在浴室前的苏大君,发自肺腑的感谢自己进门前的举动,要是没有这口罩,恐怕自己这时候已经跟小周他们一样,撅在垃圾桶上方狂吐不止。
这间狭小的浴室里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尸,由于死去时间较长,加上浴室里的环境密闭,温度较高,尸体此时已经呈巨人观。
所谓巨人观就是指尸体内脏腐烂后挥发大量沼气,尸体内就会被气体充满而变得肥大。
尸体变得肥大还好说,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死者生前是一个孕妇,此时因为盆骨底受到压迫,使子宫内的胎儿受压娩出。
此时女人腐烂的尸体,混合着血水,混合着失禁后的排泄物,以及身下一个血淋淋的也已经腐烂了的婴儿,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直冲天庭,就算是见过大世面,训练有素的法医,都得咬咬牙才进得去。
苏大君站在浴室门口勉强咽了下口水,双腿晃了晃,又晃了几步,最后晃出了15A单元。
看苏大君也双腿画圈的走出来,小周幸灾乐祸的跑过去,从苏大君口袋里摸出香烟,殷切的点好,拽下他脸上的口罩,把烟送到他嘴里。
“君哥,把你的定力分给我一点呗。”
苏大君狠狠抽了一口烟,挠挠后脑勺说:“现场面积太小,只能进去一个人,这种专业的事还是交给法医吧。”
第173章无妄(2)()
苏二凤气喘吁吁扶着腰跑到打卡机前,终于在8:59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此时,她拿着笔记本坐在会议室的后排小声跟旁边的女同事说:“跟你说我刚才上班路上碰到有人跳楼了,一大早的吓死了!”
女同事夸张的用笔记本遮住嘴巴,说:“啊?是吗?我们部门的Ada说,昨天她家小区附近的马路上,有一个人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卡进路边的防护栏,最后窒息死亡了,她正好路过看到了!哎呦……这才过完年没几天,怎么净是这种事情啊。”
女同事说着作势拍了拍胸口。
“哎,别说了,吴总刚看我们来着。”苏二凤看到吴天阴郁的眼神后,用手肘推了推还打算继续聊天的女同事。
女同事调整了下姿势,装作看PPT记笔记,嘴唇不动的说:“怕什么,你有李总这个后台呢,吴天算什么!”
******
市公安局。
“君哥,前天那极品现场案的报告出来了,给你。”小周将手里的文件递到苏大君手上。
苏大君接过文件顺势在小周头上敲了一下说:“还极品现场案!谁让你给案件起外号的?!”
小周揉着头,不以为意的说:“还以为多大仇多大恨,弄了个一尸两命,结果是意外死亡,太他妈邪门了,死成那样那得多意外啊!”
“是吗?”苏大君皱眉翻开文件,他还真没想到那对死在浴室里的母女是意外死亡。
但检验报告言之凿凿。
死者郑乐,女,28岁,死亡时已经怀孕8个月。
报告指出,郑乐是是被一块玻璃刺穿肺动脉失血过多而死,而刺进她体内的那块玻璃是来源于她家浴室的玻璃隔断。
据现场痕迹分析,死者当时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时被一块香皂滑倒了,撞在了浴室的玻璃隔断上,玻璃隔断禁受不住死者的重量而倒塌碎落一地,破碎的玻璃中,有一块较大的玻璃是立起来的,正好扎进死者体内。
郑乐是一名会计师,因为怀孕辞职在家养胎。
丈夫范毅明也是一名会计师,自己开了事务所,案发前两周去了国外出差,一直没回来。
“联系上死者的丈夫了吗?”苏大君合上资料问。
“联系上了,他人在国外,正在赶回来。”
小周的话音刚落,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敲了敲门说:“君哥,死者郑乐的丈夫来了,人在接待室呢。”
“好,知道了。”
苏大君对小周使了个颜色,两人一起去了接待室。
“警官,让我见见小乐!”范毅明此时眼睛通红,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的说。
死者家属来了照例是要去确认一下遗体,只不过这郑乐的死状太可怖了,连警察都受不了,更别提一辈子没见过几个死人的普通人了。
“这个……因为你妻子的状态有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苏大君有些难以张口。
范毅明点点头跟着一个警察走了出去。
过了半小时,那个警察惨扶着双眼红肿的范毅明回到了接待室,此时他呆坐在桌子边,目光呆滞。
可以想象任是谁见了自己妻子变成那副样子,还有一个自己未成形的孩子,都会精神崩溃。
苏大君接了一杯水放在范毅明手边说:“范先生,请节哀。”
“按照规定,我们还是要了解一下情况,请问你什么时候出国的,出国期间你没有联系你的妻子吗?”他说着翻开了手边的笔记本。
范毅明煽动了几次嘴唇才终于吐出话来:“我是年前出差的,今年过年也没能回来,一周前我跟她吵了一架,她生气之下就不接我的电话了,没想到就出事了!”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