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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榜本道解了。”黑衣年轻人说道,对着目瞪口呆的管家,扬了扬手中白纸。
“那不是浆糊粘着的么?”
“是啊,浆糊不是干了么?”
“就算是用刀子割下来都没这么快和轻松啊……”
“你傻啊!没看见人家招招手就拿到了手?”
百姓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讨论的话又转到了那画面中,顿时哗然一片,这人莫非是神仙不成?
这榜本道解了——简简单单六个字,落入管家耳中,老管家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这真是太好了,小娘子有救了。
管家以前经常跟公孙邈在外,有些见识,不会去多想,一心只想着那公孙长遥的安危。
“是、是,道长快请进……你,快去通知老爷。”老管家舔了舔嘴唇,渴的咽了口唾沫。
从对方字里行间,已然明白对方身份。
这人自称“本道”,那就绝不是清微庙那些自称“贫道”的道貌岸然的家伙。
而且老管家自觉在看人方面,还是颇准的,此人气宇轩昂,眼眉之中带着自信清光,绝非贪婪恶人一辈,也非是那种伪君子一类。
二话不说,便带着这黑衣年轻人入了中堂。
这时一个奴仆模样的人领着一人从走廊一侧走来。
“大管家,这是……”
老管家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这小子他认得,舔着干枯的嘴唇说道:“自己去帐房领些银钱,别吝啬,就说我说的……”
“咦?神仙!神仙您怎地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奴仆后面的人已小跑过来,对着黑衣年轻人一个劲打招呼。
“兄弟你乱叫什么,这可是……”那奴仆已经着急了,有人揭榜之事已传遍了府内,这黑衣年轻人显然便是那揭榜之人,本事尚且不知,但却不能得罪,他自己也怕这来卖山货的人冲撞了对方。
“无妨。”敖炎一抬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之人,正是孙常恭。
老管家在一旁没作声响,眼中闪烁,目光在敖炎和孙常恭身上来回转动,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
“神仙,你怎么在这?”孙常恭道,脸上有惊讶也有好奇。
“呵呵,镇上走走,看到有些业障作祟,顺便出手修理下,免得肆无忌惮。”敖炎这话若是同为修道之人当然听得懂,只是无论孙常恭还是老管家,都是一头雾水。但和孙常恭一头雾水不明白不同的是,老管家觉得他解了榜是来救人的,如今却说是“修理”,这便是一幅有着极深沉本事、甚至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再者,这小伙子怎说这黑衣小子是神仙?
这小伙子他认识,人实诚,他也挺喜欢的,还打过招其来府邸做事的心思。
他都这么说,显然来人定有些厉害之处,另外,这下可以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那清微庙的了,自己心里也更为安定了不少。
“道长,您看——”老管家喉结浮动提醒敖炎道,让奴仆去拿水来,他渴了。
敖炎点点头对孙常恭说道:“你先等着,本道去去就来。”
“诶!好嘞!”孙常恭就被舔着干裂嘴唇的奴仆给领了下去。
老管家带着敖炎进入中堂,看到了堂内正来回踱步的中年人,正是公孙府的主人公孙邈。
他似乎很焦心,很着急,时不时喝着茶水。
敖炎见着公孙邈虎目燕颔,身上除了三把火之外,还有着淡金色云朵,当即点头暗中称赞不已,这人并非浪得虚名,果真是个大善人,头顶的淡金色云朵便是积累功德而成的,估摸着有上千功德。
寻常人好事恶事都做,功德业债相抵,故而就算是个寻常人眼中的好人,可在敖炎眼里,也不过是头顶多了零星几点功德,这公孙邈头顶竟然能够形成功德云,想来是不知做了多少善事方才达到了这般成就。
也难怪,明明清微庙势大,百姓一听公孙府出事,仍旧使劲维护。
敖炎想到了这里,忽然心思又是一动,既然公孙府有着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那么清微庙这样做摆明了是得罪公孙府。明知如此还这样做,就不怕引起反抗么?可从另一角度来看,若是能够折服公孙邈,那么也就掌控了公孙府,这可比那什么屠户县令有用多了。
好心思,好打算。
看来自己好像是要去接触一个有心思有手段的强敌啊,只是有这样手段的一座寺庙,背后难道没人?
敖炎不置可否一笑。
再说那公孙邈见到敖炎真人之后,看其年纪眼中一阵怀疑光芒闪烁,幸亏老管家在凑近了对他说了一大通,方才释怀。这时又看到敖炎盯着他看,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既感觉奇怪,又有些恼怒。
任谁被这样笑看着,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很不礼貌的。
但公孙邈不介意,他关心的是女儿。
一想到女儿,他眼泪都快留下来了,那可是他心头肉啊。
理了理思绪后,走进敖炎,对着他拱手一礼:“道长,请救救我家女儿!”
“哦。”敖炎道:“不急。”
不急?!你当然不急!老子快要急死了!出事的又不是你女儿!
公孙邈大怒,脸上已有怒容,但仍旧强压着怒气道:“若是道长没有其他的事,还这边请,家女就在这后屋。”
“不急。”敖炎道,眼睛扫了扫这屋子。
“道长!”公孙邈满脸怒容,怒气冲冲。
“道长,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无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老管家喝着水拦住了老爷,虽然他也心急,可却知道这事全取决于对方,急不来。
他又道:“若是道长怕我等届时不守信用……道长大可放心,老爷这就可以立下字据画押,只要道长……”
敖炎郁闷地看了老管家一眼,这一幅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的神色,顿时将老管家所有话扼死在腹中。我说我都装成一副得道高人,不喜黄白之物的神仙了,你怎么就不信了呢?老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老子堂堂水晶宫之主会缺钱?老子有钱都没地方用,修行靠一些外物,可那些外物也不是钱买的来的。
“道长您……”
“这里好生干燥。”敖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是夏天,地处南方,本该闷~湿的,但这整栋宅邸从敖炎刚进来就发现,此处有些莫名其妙。
他本来想治完那叫什么公孙长遥的就走,现在看来,似乎这宅子还有些不寻常。
敖炎看了看老管家和公孙邈的脸,两人脸不同,特征都相同,那就是干燥枯瘦,像逐渐失去水的植物杆子。
走到桌边,拿了杯水往地上一倒。
哗啦……水浇在了地上,很快消失了。
敖炎摇摇头,自己感觉古怪是对的,凭借他对水无与伦比的感知就发现,这本该渗入地面的水,此刻落地后不就就全部升腾走了。
这和他一路过来见闻的某种术法极其相似。
“你家整个宅子被人施了竭水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日常都会感到非常口渴,经常要饮水,饮水量极大。家里很多树木都活不了吧?还有——”敖炎指着堂内一根梁柱道:“上面已经有些干枯造成的裂缝,你可以检查下,你们宅邸中其余地方所有的梁柱,应该都是这样的。”
公孙邈和老管家听了脸色吃紧,后者急忙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老爷,所有柱子无一例外,都干得吓人,出现了裂缝,在这样下去房子说不定就塌了。”
公孙邈听了脸色又惊又怕,这时的他已稍稍放下了女儿,很是相信敖炎的话了。
“道长,这竭水咒是什么?”公孙邈问道。
“一种长时间存在,能够让一处地方的水不断蒸腾消失的咒语,一般都是那些上古王公贵族为了保存尸身不腐施展的咒语,但此咒语用作活人……”
话说道这里,公孙邈哪还能不明白,人一旦失了水就会死,就算不死,房屋宅邸失了水便得干枯易折都会倒塌,届时没有任何征兆,说不定整个宅子的人都被压死。
歹毒!这咒语当真歹毒!
“还请道长救救我公孙府!”老管家扑通一声朝敖炎跪下。
“这是做什么。”敖炎淡淡道,未等膝盖占地,手一挥,便隔空将人拖起。
“道长,我公孙邈跪天跪地跪父母,此外就没给人跪下,求您……”公孙邈也有些慌神,准备跪下。
“你们啊……”敖炎扫了一眼四周没让公孙邈跪下:“对方用这样的小手段,又是对你女儿下手,想必你已经能够猜到为了什么。希望你坚持坚持本心。这些都是小手段,本道除之不过弹指的事。”
公孙邈只听话落,同时一阵清风刮过,带着浓浓湿气。
这之后,整个府内仿佛焕然一新,管家和公孙邈就觉全身轻松,周围清新干净了不少。
竭水咒,破。
……
第246章 本道乃是太上宗鸿尘子,专治各种不服,你,服不服?()
……
啪!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块方形铜牌,忽然铜牌暴散,发出一阵亮光,轰然暴散。
铜片溅得满屋子到处都是。
在床上打坐的中年道士忽然睁开眼,抬手一夹,将一片发红的铜片夹在两指之间,其余铜片溅射到床席、桌子、木柱上,发出焦味。
扔掉铜片,中年道士的脸色很不好看。
竭水咒以他的功力,无法施术念咒即成,必须要一方布置,最后形成一个牵引。这个牵引就是媒介。将媒介放到自己手上,自己就可以通过这媒介来操控那竭水咒。别人若想破去,必须找到这媒介毁掉就成。
可如今……破了?
被隔空破了!
说明对方实力高得可怕,绝对超过他一大截。
“到底是什么人。”中年道士起了身,眼神阴晴不定,竭水咒是独门秘术,就算是有人有能力破,但也不会冒着这风险轻易得罪自己门派。
“贫道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
“这……这就破了?”公孙邈和老管家面面相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啊。
当然破了!
敖炎一昂头颅,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言多必失。
竭水咒,在敖炎看来不过是利用五行相克原理,将水元排除,敖炎以符昭所赐对水运用的悟性入道,五行相生也相克,从而挥手之间便用偌大的力量给破除了。又或者可以这样说,敖炎的符昭是天道所赐,任何法术神通都在天道之下,天要毁之又有谁能阻止?
“走,去看看你家女儿。”
听到吩咐,老管家忙不迭是跟上。
见识到了真本事,他方才觉得什么是真正手段,什么才是真正道士……不,这肯定不是道士,寻常道士都是念念经啊画画黄符之类的,还喝符水,就连清微庙里那些道士也是这样,哪会一挥手就破了人家法术?
而且是如此歹毒的法术!
小娘子病倒时老爷就偷偷请过一些道士了,可有哪个道士会那样?一个个都是来骗钱的,就算有些手段名气,也直接去了小娘子那里,根本就没发现宅子里的异样。
这不是道士,这肯定是神仙!
披着道士外皮的神仙!
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