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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美摸着柔软细腻的料子,心里很高兴,搂着她的腰把她按到他腿上,温柔地说:“娘子,这是为夫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这是你第一次用你自己赚的钱给我买的,我很高兴。”
这忘恩负义的死渣男!他可真能瞪着眼睛说瞎话。
艾怜气得差点没跳脚,以前他没进京时,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他老婆地里刨食、耕田织布、起早贪黑挣来的?给他养老的养小的,还要养他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百无一用的书生,原来她做的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算赚钱养家。
艾怜忍了又忍,心想反正那女人死了,将来杀了陈世美就当是还那个女人把身体借给她用的恩情好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撒娇:“不光买了布料,我还买了一只你最爱吃的盐水鸭,喜不喜欢啊?”
陈世美夸道:“你今天可真贤惠。”
“我饿了,你吃饭了吗?”
“娘子不回来,为夫哪敢先吃。”
艾怜扑哧一笑,捏着他的脸说:“别酸了好不好,宰相大人,我要吃饭。”
陈世美笑着放开了她,让张妈妈喊人摆饭。
很快,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艾怜体贴地先给他夹了一只鸭腿,陈世美接受了她的好意,马上夹了另一只鸭腿回敬她,就这样,一顿饭俩人吃得甜甜蜜蜜有滋有味。
第168章 花瓶美人()
第二日清晨;艾怜迷迷糊糊中觉得身后又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刚要反射性地把手肘向后击打;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清醒过来,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干嘛?讨厌。”
身后的陈世美紧紧地搂着她;连同她的手臂和腰身;把她控制得死死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一早起来就像只螃蟹;张牙舞爪的,先把你的手脚都捆住。”说完,伸出一条大腿牢牢地压在她的腿上。
热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脖颈后的毛孔似乎都竖了起来;双腿被分量很重的男人大腿压着,这种陡然而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很是不舒服。
她使劲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去,最后累得气喘吁吁,“我认输了;我是螃蟹;可你这个八爪鱼更胜一筹,快放开我吧,我喘不过气了。”
陈世美在她身后吃吃地低笑了两声;松开了她;起身撩起纱帐;边整理衣裳边说:“你以后要是再花大笔的银子;就直接让身边的婆子和侍卫去付账,他们自会报到我的私账上去。一会儿我再给你的荷包里装些散碎金银,你日常用起来也方便。”
艾怜点头应了,忽然想起荷包里有她和秦永的头发,不知道昨天趁她沐浴时陈世美翻她的东西注意到没有,反正她已经想好了托词,就说是她和陈世美成亲时的,量他也没处去考证。
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乐意陈世美碰那缕头发,便拉着他的衣角撒着娇说:“你把那些金子呀、银子呀放到我枕边来,这样我也体会一下枕着金银睡的感觉,看能不能做个美梦,等我睡醒后好给你做衣裳。”
陈世美很吃她这软绵绵的一套,痛快地答应了,等他去外间洗漱完毕后再进来时,把一个手帕包塞进了她的枕头下,同时揉了揉她的脑袋交代说:“午后,可能会有一位薛夫人提前来拜访你,她的丈夫是我的人,晚宴时她会跟随在你左右,若是有什么人针对你,敢对你不敬,你都不要理会,自有丁夫人替你出头,你只要保持着微笑就可以了。”
“若是丁夫人应付不来,我可不可以自己出面?”
陈世美摇摇头:“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的体面,万不可有这种小家子气的举止。”
见她撅着嘴神情变得愤懑不满起来,他的嘴角便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俯下身来哄她:“若有谁敢对你不敬,你记下来,晚上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整治他们的丈夫,让她们在夫家待不下去,除非她们亲自过来向你赔罪。原不原谅她们到时就看你的心情了。”
艾怜一听就笑了,这厮可真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这种公报私仇的想法听上去真让她开心,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那她就可以把那些官夫人的状都告上一遍,这样他就自己给自己拉高仇恨值了,到时还怕他不成众矢之的?
见她笑了,陈世美也跟着笑了,心里暗忖着果然哄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心是件心情愉悦之事,而哄自己讨厌的女人高兴则是件痛苦不堪的事。如果同样的话说给公主听,她一定会板着脸,说不定还会换上命妇的朝服,一本正经对他进行一番为官要公正严明、不得拿百官开玩笑当儿戏,要一心为圣上为朝廷分忧等等的说教。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骨子里透着盛气凌人的气势,随时都想以公主的身份压制他,他哪里敢同她开玩笑,哪有心思同她玩情调。
怎么看都是潘氏更招人喜欢,虽然她也伶牙俐齿张牙舞爪,但再泼辣也只是一只厉害的猫,比京城里那只有公主身份的母老虎无害多了。他又细细地交代了一番晚宴上的事情,这才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等他走后,艾怜的脸色变了,躺在床上一阵阵地冷笑,陈世美同她说这么多话,她若是还听不明白,就不必在这游戏世界里混了。
他虽然打算通过这次宴会公开承认她的身份,但并不让她负责晚宴之事,借口便是她刚到他身边,还不熟悉他身边的人事,又没有没有与官夫人交际应酬的经验,所以他把举办晚宴的一切杂事都交给了身边的一个侍从负责,又委托心腹薛县令的夫人替他招待女客。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她只需做个点缀用的花瓶,到时候走个过场,做个不惹麻烦的美人就够了。
归根结底还不是怕他的公主吃醋!他越是这样想低调地把她遮着掩着,她越是要想办法把自己给显出来,看他这个皇家女婿到时如何灰头土脸地去向公主和圣上解释。
他想要她艾怜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午后不久,薛夫人果然来了,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穿了一件绛紫绣金蝶的褙子,身材高挑,也是个标致的女人,一进来见到榻上坐着的人时,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施礼道:“见过夫人,妾身是敷政县知县薛义的妻子,受大人的委托,帮夫人料理晚上的宴席之事。”
艾怜认出了她,在如玉出嫁时,同她一桌吃席的官夫人中就有这位薛夫人,虽然当时她未曾对她出言不逊,但至始至终也没搭理过她。
艾怜不动声色地请她坐下,让张妈妈给她倒了热茶,寒暄了几句后,微笑着说:“晚宴的事,有劳薛夫人了。”
她越是显得若无其事,薛夫人的心里就越发不安,急忙起身道歉道:“以前不知夫人身份,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本就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艾怜自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会强求别人一定要同她说话,就是她自己,也不会轻易地同陌生人人说话,再说,她那日并没有针对她,因此她并不怪罪她那日冷漠的态度。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艾怜笑着安抚道:“薛夫人不必多心,我悄悄前来延州,不让王延龄大人将我的身份公开于众,就是不想多事。今晚也一样,还请薛夫人替我出面,把客人们都招待好。”
薛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她如此低调,想必是怕引起公主的猜忌,于是心领神会地说:“妾身明白,妾身绝不辜负夫人的厚望,一定会把今晚的宴席安排得妥妥当当,请夫人放心。”
由于晚宴由薛夫人负责招待,对于席面摆在哪里,座次如何安排,会客室、更衣室要安排哪些人负责等等的琐事,她必须要做到心里有数,所以同艾怜聊了几句后,便委婉地说:“夫人,妾身要同各处的管事们先碰个面,就不打扰夫人了。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产自天台山的云雾茶,请夫人闲暇时候品尝品尝。”说罢,留下两个雕花的竹筒,告辞而去。
这一下午过得很是漫长,听张妈妈说,前院已经有客人陆续来了,可陈世美派人去耀州给她买的衣服迟迟不到。她现在的这两身衣裳虽然都是好的,但家常穿着还可以,在公开的场合穿着就有些不够正式,尤其今晚到场的官夫人们必然都是珠光宝气、典雅雍容的,她就算是副宰相陈世美的侧室,地位也还是比那些官夫人都高,所以穿这两身衣裳出去就是丢人。
她忿忿不平地想这大概就是陈世美的目的吧?如若衣服不来,她就有理由不用抛头露面了。
这死渣人,他既想左拥右抱,又想不惹到公主,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到了日头西坠时新衣服才到。这两身衣裳都很漂亮,但却没能讨好到艾怜,此刻的她已经积攒了一肚子怒火,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在张妈妈的服侍下,她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
主仆二人从内宅出来,顺着一条甬道走到春晖园的后门,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女人们窃窃的私语声和男人们爽朗的说笑声。
春晖园是府衙的一个花园,里面有亭台楼阁,假山池塘,中间最大的一处房舍是待客的花厅。
张妈妈推开了栅栏门,艾怜提着裙角,踩着地上的碎石子铺的甬道进了园子。
花园里除了几棵古柏外,还种了很多灌木和花草,白色的佛头花开得一团一团的,在绿叶的衬托下像个君子,各色的牡丹开得正艳,花枝招展得像一个个漂亮的姑娘。
艾怜和张妈妈一边赏着花,一边慢慢地前行,刚转过一处灌木丛,就被院子里或是赏花或是闲谈的客人们发现了。
人们都好奇地朝艾怜看过去。
艾怜头戴着颤巍巍的红翡滴珠金步摇,手拿一柄刺绣红牡丹的薄纱团扇,穿着湖绿色的绣金海棠的缂丝绸衣,外罩一层如云雾的透明罗纱,下面是素白百褶裙,整个人袅袅婷婷,信步而来,显得又悠闲又华贵,像是一朵行走的娇花。
很多女人认出了她,不知这个绣娘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府衙后园,刚才她们从正门进来时并没见到她,现在也无人过去招待她,而且她此刻的这身行头明显比婚宴那日高档华丽了很多倍,甚至比她们这些官夫人还要奢华富贵,光是她腕上那翠汪汪的镯子,眼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来。
女人们三三两两地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她来,有人猜测着她很可能是王延龄的姘头,不然一个绣娘为何会两次出现在府衙后院?
男人们则是另一个态度,不知她是何人,不敢唐突,便只是默默地欣赏着她的妖娆美丽。
如玉出嫁那日虽然艾怜露面了,但当时她穿得不好,在一群盛装的官夫人堆里根本就没能显现出来,并且婚宴是男女分席的,因此那些官员们大都没在意她。
第169章 牡丹锦鲤()
太阳已经下去了;西边的晚霞一片艳红。
暑气未消;由于室内憋闷;客人们大都在园子里乘凉;亭子里、廊庑下、假山旁、池子边,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客人。
王延龄在池子边的石头上坐着;前倾着身子;一手拿着鱼食盒子,一手指着池子里的十几尾锦鲤;向身边的两位大人传授着养鱼的经验,然后就从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两位大人的脸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别处,久久转不回来。
不知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脸面;把他的下属听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