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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做什么?我们不是去西北吗?难道你还想着做山贼?”
张麦松开了弓弦,把弓放在桌上,然后拿起箭来,一支支地检查着上面的箭镞和箭羽,嘴里回着她的话:“我没去过北方,但一路上肯定要翻山越岭,有把刀好便于开山行路,光指着棍棒是对付不了猛兽的,这弓箭是用来打猎的,如果在深山里几天见不到人家,还可以打猎物来充饥,多余的猎物还可以换钱。”
只要去西北就好,艾怜松了口气,还是男人想得周到,她以为只要过了江,骑上马就可以直奔西北了,原来还要考虑这么多,多亏她没逞能自己上路。
艾怜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模样,不解地问:“你看什么呢?这些箭有什么不一样吗?”
张麦耐心地告诉她:“箭羽很大程度决定了箭的飞行速度和准确性,箭羽太多,飞行速度慢,太少,稳定性差。我看有没有不合格的,好调整一下。”
“这你都会?你懂得可真多。”
她也很喜欢动手能力强的男生,以前和高进在一起同居时,水龙头漏了、下水道堵了,电脑中病毒了,都是他弄好的,这也是除了他的外貌外,打动她的另一个原因了。
被自己的女人夸奖,张麦心里很是受用,温和地笑了:“我很小时就开始上山打猎,以前我用的弓和箭都是自己做的,可惜那晚怕引起山贼们注意,就都留在了山上。”
第二天清早,艾怜起身觉得外面的天色很暗,推开窗子一看是下起了蒙蒙细雨,牛毛般的雨丝密密地斜织着,很快身上被凉气打透了。
张麦听见动静也赶紧起身了,看她已经穿戴整齐,便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背上褡裢拿着包袱,先下楼去喊张粟。
艾怜环顾了一下这里,在此住了将近两个月,在这里大病一场,在这里把自己嫁了出去,这里的时光,其实细想还是很温馨的。确定再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推开门出去了。
在楼下简单吃了早饭,张麦把马从后院牵到前街上,见艾怜等候在门口,客栈里进出的客人和街上路过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朝她看上两眼,看着她那雨润红姿的娇颜,他暗皱眉头,有些闷闷不乐。
第130章 雨夜()
冷风迎面扑来;艾怜直打哆嗦;江南就这么冷;不知道北方会冷成什么样?她把衣裳裹紧;还是觉得冷。
张麦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便把一只手臂环在了她的腰上;让她紧贴着自己;只用一只手小心地控制着缰绳。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他的手臂真的能挡风,反正她很快就不冷了。
路过一家布庄时;张麦让张粟和艾怜等一会儿,自己进去了,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深褐色的长布。
他把长布递给艾怜;命令说:“把脸蒙上。”
我去!这也太封建了吧?
艾怜心里很是抗拒,但还没上船;怕张麦改主意不去西北,只得默默地接过布巾,围在了头上;又扣上了斗笠。
到了江边;风更大了,把艾怜的裙子吹得猎猎作响。三人去了渡口,找到了定好的渡船。艾怜小心地踩着一弹一弹的跳板上了船;进了拱形的船舱里;随后兄弟两个牵着马也上来了。
艾怜靠着船篷坐着;眼睛盯着前面水天一色的江面;烟雨迷蒙,两岸的青山颜色也变得浅淡了。两个多月前,她和秦永在江上租了条精致的客船,像度蜜月一样慢慢地逆江而上,如今再过长江,身边的男人却换了别人。
如果秦永还活着,会被她气死的吧?
还有秦婶子,一想到她有可能天天倚着大门,盼望着儿子能早些带回儿媳回家去,就忍不住心酸。
过了江,三人上马行路,张麦再次要求她蒙上脸。
凭什么?她又不是见不得人?艾怜很是反感他的小气,故意走着走着就把脸露出来,被张麦发现,提醒了她几次,但她就是不听,最后,他只得作罢。
一路上,风雨兼程,很是辛苦。张麦虽然沉默寡言,但行动上对她还是体贴的,两人之间虽没什么话说,但如果他想了,不管在哪里,还是会找借口支开张粟,和她亲热一番的。
他的行动是热烈和积极的,由最初的生疏到技巧越来越娴熟,让艾怜也逐渐接受了他的身体。
潘金莲,果然是荡妇,这具身体并不排斥秦永以外的男人,艾怜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对秦永深深的愧疚,也有对自己无比的鄙视,更有对系统的强烈的怒意。
“这款游戏的初衷是为了让女性玩家掌控游戏中各种男性角色的命运,做一回凌驾于各种男人之上的女人,怎么快乐怎么来,同时体验报复渣男的快感。把潘金莲的性情加进来,就是为了让玩家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让那些可攻略的角色成为玩家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让玩家的大女主心态得到充分满足。可是你,却对一个npc动了情,违背了游戏的初衷,所以你才会痛苦才会愤怒。你必须记住,这只是一场游戏!陈世美是你要摧毁的终极目标,其他的角色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只要征服了他们的心,你攻略的任务就算完成,用不着再同他们有牵扯,也不用对他们的感情负责。还有,沿着这条路线走,你会节省很多时间。”
系统说完这番话,出示了新的地图后,就再无声无息。
这只是一场游戏?
她掌控着游戏角色的命运吗?秦永果然还是她间接害死的吗?
不要再把他们当活人看,就当他们是木偶好了,她就应该快快乐乐地从此在游戏中享受征服男人的乐趣,做个女陈世美。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真实,张麦和张粟的一举一动都是活生生的,他们有喜怒哀乐丰富的感情,他们根本就不是木偶。
几天后的傍晚,天又下起雨来,艾怜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觉得冷,就尽量贴着身后的张麦给自己取暖。
张麦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放眼望去,雨幕之中前方出现两点灯火,应该是一处宅院,但愿能在那里借住一晚,于是快马加鞭,向那处宅院奔去,张粟随行在后。
到了宅院门前,张粟拍门喊人,过来很久才有人出来开门,张粟陪着笑脸说:“这位爷,我们路过此地,天晚了,这大雨天的路上难走,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我们付钱。”
那人打量了他们三人几眼,开门让他们进去了,把他们领到马棚里说:“我可是私自留下你们的,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明一早趁主子还没起身赶紧走。”
兄弟俩连连点头,张麦拿出一串铜钱给了那人,那人接过铜钱出去了。
马棚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马粪味,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这种味道更加腥臭。艾怜不敢叫苦,是她执意要去西北的,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坚持住,还要不时地鼓励一下这哥俩,免得他们埋怨她。
于是她装作快乐地说:“可真是走运啊,我还以为会在雨里过一夜呢,没想到会发现这个宅院,还这么容易地被安置在马棚里,这里很好,比呆在雨里坐一夜强多了。”
张粟笑着应和她:“是呀,今晚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不用再守夜,不用担心有猛兽,确实很幸运。”
张麦对她的话没什么表示,每天这样辛苦,不都是她自找的吗?是她执意要走这条难走的路的。
原本刚出发时还担心她娇滴滴的受不得委屈,这么个娇贵的女人自从跟着他们兄弟后,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没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这一路上奔波劳累,没叫过一声苦,也没嫌弃过他们哥俩穷,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她以前的男人肯定家境很好,她里面穿的那件内衣,虽然他不认得是什么料子,但柔滑光洁,他粗糙的手摸上去,会刮得那料子起丝。
有一次在客栈里趁她洗澡时,他好奇地偷偷打开了她贴身的荷包,里面有一支精致的金簪子,一个金锁,还有两缕结成同心结的头发,他默默地把她的东西又原样放好。
那两缕头发很是扎心,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以前的男人,现在才知道那人是在她心里的,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她并没有剪下头发与他结发。结发夫妻,她只认可那个人吗?
可能这辈子他都无法像她的前夫那样让她过上富贵的生活,但他很想好好疼她,让她不后悔嫁给他,可她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和她相处越长,越觉得她对他很是疏离,而且她很有主意,虽然她在他面前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柔弱乖顺,但是在某些方面就会显出强势来,言行间透出狡猾干练还有执拗,就像她一直不肯好好地把脸蒙上,不论他怎么说,她都阳奉阴违,就是不照办。那张惹祸的脸实在是让他不放心,他的大妹妹长得就很漂亮,经常会被村里和镇上的混子们盯上,他没少为了保护妹妹去打架。
她最让人无语的是非要他们按她的路线走,明明有平坦的驿路不走,偏要走鲜有人烟的羊肠小路。偏僻的路径不但有野兽出没,还可能有各种贼寇,不管他怎么告诉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她就是不听,她已经吃过贼寇的苦失去了前夫,可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他到底没拗过她,按她的路线走了,一路上很难见到像样的村镇,晚上找不到客栈投宿,只能野外露宿或是借住别人家,他和她新婚,每日在马上搂着她却不得亲近,让他很是憋闷。便有那么两次,趁张粟不再,在野外强迫着她匆忙地做了两回,惹得她一直对他冷脸子。相反,对着张粟,则有说有笑,高兴起来还对着他的脸又是搓又是揉的,毫不避讳叔嫂之间该有的距离,难道她不知道半大的小子经不住女人的挑逗吗?这让他郁闷无比。
罢了,说她也不听,反而一脸不高兴。
张粟把干草聚成一堆,艾怜则把包袱打开,拿出了干衣服递给他们俩。兄弟二人换掉湿衣服的时候,艾怜多看了张粟几眼,他比刚认识时似乎长高了不少,虽然偏瘦,但骨架匀称,胸肌和腹肌已经初见规模。
忽然张麦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艾怜朝他看过去,见他眼里发出警告,不许她乱看。
真是小心眼,看几眼能怎么样?姐在现代社会,从电影电视网络上看到的光膀子的男人可多了去了,那你不得咳嗽死呀?
艾怜心里不满,脸上自然就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拿出自己的衣服,看着张粟默不出声。
张粟很懂事地去马棚门口看院子里的雨景,张麦把自己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展开,在她身前一挡,示意她抓紧时间赶快换。
艾怜脱掉了外衣,觉得肚兜也是潮湿的,就一起脱掉了,冻得哆哆嗦嗦的,想先找快干布擦一下。看着她白皙动人的胴体,张麦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弟弟,不耐烦地小声催促:“能不能快点,这马棚里还有七弟呢,换衣服也这么磨蹭。”
艾怜听了也顾不得擦身子,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把湿衣服搭在栅栏上,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来,递给张家兄弟之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就着水囊里的冷水吃起来。
艾怜躺在干草上,身上被雨水淋了大半天,刚才又喝了不少冷水,这会儿觉得潮气泛了上来,觉得很冷,把自己蜷得更紧了。
身旁的张麦打着均匀的鼾声,明知道他身上热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