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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别乱来（）
徐珺明一愣，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那些学子进来检查的过程。
那些人如何做，对于徐珺明来说当然没什么可细想的。当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衣裳上面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是他们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其他的物品。
可林子涵
徐珺明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上次检录时发生的事情。
“你你别乱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了。
上次也就罢了，毕竟外面只有两个从宫里带来的心腹守着。
别说他们发出的动静并不大，就算是被听到了，那两人也绝不敢吭声。
可今天就不同了。
外面刚发生了一次行刺的意外，若不是他坚持，那些带刀侍卫恨不得能跟进屋里来检查。
即便因为徐珺明的要求，他们只能守在外面，此时也绝对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竖着耳朵注意屋子里的动静，就怕他这个皇帝会出了什么意外。
别说是这些负责他的安全的带刀侍卫了，就连那些学子们，不管是不是牵涉到这件事里，也绝对全神贯注地注意这边的动静。
在这种情况下，徐珺明哪里会由着林子涵乱来？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林子涵这家伙完全就是只管撩拨不管善后的，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他？
但不知怎么，一想到外面有这么多人注意着，他又莫名地觉得刺激起来，连身体都燥热了几分。
林子涵被他这样子逗得一乐。
她直接抽掉了腰带，慢悠悠地说道：“乱来？什么叫乱来啊？瑾之，你说这样算不算是乱来？”
她一边说着，已经一边褪下了大氅和外裳，一步步朝着徐珺明的方向靠近了。
“林子涵！”徐珺明低喝了一声，“外面还有人呢！”
“噗嗤！”
林子涵忍不住笑了出来：“瑾之啊瑾之，你可真让我欢喜。”
说完之后，她便拿起了刚才脱下的外裳，不慌不忙地又穿上了。
徐珺明简直要被她这动作给弄糊涂了，更是觉得她在逗弄自己。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林子涵一遍系着大氅上的绳子，一边挑眉说道，“乖，以后多的是机会，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就是想让衣服看上去合适一些，免得惹人怀疑而已。”
之前的人进来之后都是脱衣检查，然后再穿上的，身上难免会看出一些褶皱之类的痕迹。
她如果怎么进来怎么出去，这场检查还有什么意义呢？
徐珺明被她说得心头一憋。
究竟是谁在失望？明明是林子涵这丫头在胡来，怎么说得像是他想干什么似的？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林子涵就已经重新收拾妥当了。
此时出去速度太快，她便干脆坐到一边对着徐珺明说道：“这次的试题泄露，应该从文官这边下手。如果要查的话，或许你可以派人去一趟青烟小巷。”
她说出了一个地址。
那儿，正好就是之前小梁氏想赖在林禛名下，然后让曾氏借着林子涵去查证的地方。
第248章 青烟小巷（）
那地方林子涵已经让人查过了。
明面上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寡妇，家中只有几个仆人，门房是一个年老的哑仆，邻家过去探访也查不出多少东西。又碍于主人家的寡妇名声，不可能多来往。
总之，在那条小巷里，其他人家对于那户人家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乍一看去，还真像是谁安置在外面的外室小娘子，难怪小梁氏一口咬定了里面就是个小狐狸精，惹得林城夜不归宿，就算是已经在家睡了也要穿衣出门。
林子涵查到的就要比小梁氏多一些了。
那小寡妇的来历本就有些模糊，而且青烟小巷那边多是些文官的住宅。历来文官们最是注重名声，若真有人置办外室，怎么可能送去那儿？
可若真是一个普通的寡妇，又怎么可能有那个资本将房产购在京城文官聚集的地方？
更别说自暗中监视以来，林城去的时间和频率都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那宅中的仆人也很特殊，就连那个聋哑的老仆人，也是有一身功夫的。
一个寡妇，或者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外室女，还需要这样的仆人看守？
怎么想里面都有蹊跷。
林子涵如今才刚刚收拢平阳侯府的势力，还在暗中整合。又因为那宅中的仆人比较特殊，她又要忙着科举，当然不能亲自前往查探。功夫最好的盛源也被她派去边城护着外祖母，派其他人的话，若是打草惊蛇反倒不好。
这时候，让徐珺明去一探究竟正好合适。
皇家的暗卫，别的不说，暗中查探消息的水平绝对是一流，毕竟术业有专攻。
林子涵倒不是因公徇私，而是直觉此事在那边或许有新的发现。
林城本人就是文官中的一员，那宅子背后的主人肯定和他是同一阵营的，说不定
今日回去以后，如果能收到林城赶去那边的消息，这个猜测就更加肯定了。
林子涵大致将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徐珺明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细细考虑了一下：“边城那边最近也有些不太平静，等到科举结束，若是能借此次试题泄露将某些人连根拔起，我想暗中去边城看看。”
林子涵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时候你真的准备去边城吗？”
“总是要去看看那边的具体情况的，自从林你父亲去世，那边的形势就有些未明了。耳目都被遮掩，我又如何得知他们究竟是何打算？此次拔除文臣中的蛀虫，接着就该筛选一下武将了。”
若是面对其他人，徐珺明可不会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特别是这中间还牵扯到了文武大臣的清算。
但林子涵就不同了。
在徐珺明心中，林子涵不仅是平阳侯，还是他未来的皇后，背后也没有强势的外戚干涉，自然是不用防备的。
更何况，如今让林子涵知道的越多，之后两人的合作才会越默契。在这种情况下遮掩，根本就没有必要。
不管是边城还是武将，平阳侯府可比朝廷要清楚多了。
第249章 大比例（）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之后朝堂上一系列的动作，都来源于今天的一次“检查”，在两个人之间就已经商量妥当了。
等到林子涵和徐珺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方才是朕考虑得不周全了，好在卿云提醒，朕才注意到今日这天气甚寒，让大家这么等在外面实在不妥，”徐珺明一出来边做出了一副亲民的模样，招呼了旁边的侍卫统领，“袁统领，你带几个人同时检查，尽快把这事解决好吧。”
一听他这话，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
袁统领之前就不赞同让徐珺明亲自上手，还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检查。万一那学子心怀不轨、意欲行刺，谁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特别是刚才抓着林子涵当人质的学子一出来，袁统领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看谁都像是恶徒。
奈何陛下铁了心，他根本劝说不得，只能勉强同意。他倒是没有多想，只当徐珺明是被试题泄露一事气到了，非得亲自查出了结果来。
谁知，林子涵居然能劝服了陛下？
袁统领看向林子涵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敬佩和感激。
其他等在院子里的学子们也是如此。
他们倒不是和袁统领一样，一心担忧周帝的安全问题。而是为自己着想。
家庭困窘的，身上本就衣衫单薄。若是为了考试也就罢了，一心沉浸在答题之中，倒是会忽视几分天气的寒冷。但这时候呆坐着不动，整个人都快要冻傻了好吗？谁不想赶紧结束了这场灾难。
家境富裕的，也觉得冷风刮在面上难受。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想赶紧证明清白，从这儿脱身，回去之后打听一下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倒是那些心里有猫腻的人，这会儿更是惶然了，却又碍于之前林子涵的震慑，还有那些带刀侍卫，迟迟不敢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
徐珺明当然不是突然想通了。
他亲自检查，本就是要防止林子涵的秘密被人拆穿。如今“检查”完了林子涵，其他人当然就不用他来操心了。
林子涵听他将原因归到自己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便从容不迫地坐到了位置上。
今年参与到这场考试的学子一共有一百余人，加上第一个被发现的，还有刚才那个暴起伤人的，一共有二十九位学子牵涉进了这场试题泄露的风波里。
这个结果，让一群考官头上的冷汗更重。
一共也就才一百出头的人数，居然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牵扯到了试题泄露！
这样大的比例，简直是闻所未闻。
徐珺明虽然当这次是钓鱼的“饵”，在听到这么一个结果时，脸上的表情都深沉了几分，一双眼里几乎是带着满满的怒火。
果然，有些人的爪子，早就该下狠心斩下去了。
其他证实无辜的学子，总算是可以松口气，被放出了考场。只是，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学子还不能离开京城，等到此次事了，朝廷会针对他们这些被连累的学子重开科举，以弥补今日的损失。
第250章 出考场（）
等在外面的人群，便见到今日这考场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这一次，从里面出来了的不是考官，也不是之前进去的周帝，而是今早才送进去的考生们。
第一个见到自家孩子出来的人家，面上刷的一下就白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但看见后面又一窝蜂地出来了一大群考生，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那些没能等到自家孩子的人，心中顿觉不妙。想到考官出来时严肃的表情，还有带着一群侍卫进去的周帝，两条腿都一下子软了。
曾氏见林子涵披着那件大氅走向马车，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赶紧让流云掀起马车的帘子让她进来：“涵涵，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她打量了一下林子涵的衣服。
以她的眼力，很快就发现林子涵这衣裳像是重新穿上了的，心里又是一慌。
林子涵到了马车上，吩咐马夫驾车回府，这才对着曾氏说道：“无事，有人考场作弊被抓住了，我们都重新检查了一遍而已。我如果有事，就不会被放出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曾氏才安心下来。
的确，若女儿真的被拆穿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被放回家？刚才那几个学子，也不会这么正常地和女儿道别了。
“这些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女儿无事，曾氏才有了心思去关注其他，“竟然把陛下都给招来了，这事儿恐怕不会简单。你们这次科举怎么办，是直接取消了吗？”
“文举过段时间重开，武举照常进行。”林子涵淡定地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与文举不同，武举是不存在什么试题泄露或是作弊的。只要不是刻意陷害，或者是痛下杀手，几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人的“战场”要比文人简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