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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若是也能这么办，会少牺牲多少兄弟啊”
有人感慨地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他们也明白，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机会的。
这计划不仅要有实施的人，还得掌控住地方主帅的性格，提签把握好对方可能有的行动。
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低落了一会儿，大家还是高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都是收获满满，哪怕浑身被雨水淋了个透，也没有浇熄了他们的热情：“侯爷，明天我们还能去吗？”
第402章 偷着乐（）
说着这话的人连眼睛都在发亮，显然是对第二天的计划十分期待的，恨不得能连夜熬个通宵，将对方折腾得寝食难安。
“你们还玩儿上瘾了是吧？”林子涵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明天这计划就行不通了，我们得改变战略。”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本打算再戏弄对方几天的大家伙儿都叹了口气，差点儿没把林子涵给逗乐。
“今天我们已经够得意的了，至少折损了他们近半人手。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将领如果还没能反应过来，那不是傻子吗？”林子涵细细地说道，“所以，明天他们那些头儿一定会亲自下场了。”
那些从军中历练出来的老将可不是今天这些愣头青小兵可以比较的。双方一旦相遇，谁是猎物还不一定。
当然，今天他们也只出动了下面的小兵而已，像林子涵和盛源还有其他几个副将都没亲自动手，只是在一旁围观战局。
“这时候我们人数、士气都占优势，天时地利人和都是我们更胜一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林子涵笑了一声，“明天，我们就可以像你们之前想的那样，和他们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战了！”
其他人一听，也被她的语气弄得激动了起来，倒是把刚才的那点儿小失落放到了一边。
像他们这样的将士，说到底还是在战场上的厮杀更能让他们热血沸腾。
“所以，今晚你们也别想着去找人家麻烦了，咱们就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定能大获全胜！”
说到这儿，林子涵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而且，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不一定能睡得着啊。”
其他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林子涵的意思，纷纷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在幸灾乐祸。
的确如他们所料。
阿蛮族的人今晚根本就睡不踏实。
这一天大周军都在不停地骚扰他们，然后将小队引到偏僻的巷子深处解决掉，中间几乎没给他们留下什么喘气的空隙。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这些人都战战兢兢，就怕突然从哪儿又冒出了一个人影来。
之前还觉得颇有趣味的大周建筑，此时因为让那些小巷子给他们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要双方正面打起来还好，至少可以一拼。但这种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状况，实在是让人不能不担心啊。
别说是那些小兵了，就连几个忧心忡忡的将领都没睡好觉。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醒来之后一个照面，得！个个脸上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如果不是阴雨森森，冻得人直打哆嗦，恐怕呵欠都要出来了。
若是中间真有人夜袭也就算了，好歹防备得当，可这一夜鬼都没出来一个，真真是让他们憋屈地差点儿一头老血喷出来。
太阴险了！
这些大周人真的是太阴险了！
难怪当初蒙里大汗那般人物都情愿签了协约也不打下去。
这才几天的功夫，他们就像是老了几岁。
“都打起精神来！”除蒙迪克尔以外地位最高的大将喊道，“等到今日逮了那群战败之兵，回来后我们就开怀畅饮，好好睡上一觉！”
听到有酒喝有觉睡，终于有人打起了精神。
可这情况才刚一好转，就有急报送了过来：“不好了！将军，不好了！”
第403章 御驾亲征（）
面上刚带了点儿笑的大将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
什么叫“将军不好了”？他好得很！
方才好不容易才借着赏赐调动了士气，现在可好，又被搞砸了！
可他这时候根本就没什么精力去对付一个报信的小兵，直接问道：“究竟出了何事，速速报来！”
那小兵满脸都是水迹，也不知道是被雨淋的，还是一路跑来出的汗。
窗外的雨比前一天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发出了轻响，空中都带着一股水汽。
但是，这完全比不上他们听到的消息更让人注意。
“城外有军队逼近了！是大周军！”
“什么？”几个将领一下子叫出了声。
怎么可能？
前一日才在城中发现了大周军的踪影，今日对方又是怎么出现在城外集结起来的！
从入驻边城之后，他们可是牢牢地把控住了东西两处城门，连只动物都没有放出去过，怎么可能有一大队人马经过却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呢？
要么就是大周军已经长了翅膀，可以凌空飞出城去。
要么
他们真的和老鼠似的会打洞钻出去？
“前一天城中不是还有”
“不，”那小兵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城外那些恐怕不是我们昨天遇到的人马。他们身上还有不少泥浆，应该是翻了山过来的，而不是从城里出去。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可其他人已经一颗心提到了半空中，直接催促道：“而且什么？还不赶快说！”
这小兵才继续道：“城外大周军的主帅，好像是好像是他们的皇帝！”
御驾亲征？！
几个将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蛮族们打仗经常是这个殿下或者是那个贵人领队，就连各个部落的大汗也是马背上长大的，谁还没经历过几场厮杀了？
可大周不同。
尽管嘴上说着鄙夷的话，但蛮族人心里其实总是觉得大周的皇帝地位不同，这种富贵人物哪会亲临险境？
一般来说，都是派出朝中有名的大将征战。
至于皇帝？
除去改朝换代的时候需要首领带兵起义，其他时候能遇上御驾亲征的机会实在是太过稀少了，几乎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这些镇守边关的将士们，绝大多数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皇帝的面，更别说是敌对方了。
现在，还没等他们打进京城，对方的皇帝小子居然就已经从老巢里出来，直奔边城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居然没有收到半点儿消息？”几个将领本来已经准备好全城搜索林子涵的人马了，被这情况一打乱，不得不暂时停了行动，赶紧聚在一起商议起来，“难道京城那边的人又倒戈了？”
“我看也没什么好担心了，”另一人向来是自信满满，“就连林禛林子涵父子俩都相继死在了边城。一个只会待在皇宫里享乐的皇帝小儿，来了也是送菜，我们难道不该高兴？抓了他，京城和其他城池都不用强攻，直接得了这大周的天下啊！”
第404章 迎战（）
其他人却没有这么乐观了。
阿蛮族留守边城中，为了之后的计划不得不省衣缩食，还要忍受湿冷的天气。更何况如今年轻体壮的战斗力，在攻城之后本就所剩不多，昨天又足足损伤了大半。
大周军如果真的是随皇帝从京城赶来，在连续多日的暴雨天里翻越山林，还有连日赶路的疲惫，也会导致士兵体力下降。
从这方面说，双方倒是实力相差不大。
但心理上呢？
阿蛮族本来就因为连日的阴雨天，还有前一日大周军的骚扰士气低落。大周那边却因为皇帝御驾亲征，怎么也会士气高涨的。
更关键的是，大周军那边背后是他们自己的城池属民。就连那些与阿蛮族有联系的人，也不会傻到在这种关头出卖他们的信息，让阿蛮族杀出去的。
可他们呢？
边城虽好，能够抵挡外界的进攻，可耐不住里面有人啊！
昨天那些神出鬼没的大周军还没被抓出来呢！
若不是那些人手段厉害，今日他们也不会专门集结了人手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此时城外大军逼近，城内还有内应躲藏着。
怎么看，都是他们处于下风。
一群人顿时丧着脸，憋屈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儿应该报给殿下了”
有人诺诺的开了口。
之前为了防止被蒙迪克尔迁怒，他们被大周军骚扰导致军力损失严重的事情都未曾上报。本来是打算今天一雪前耻再将人提到蒙迪克尔面前，还能将前一日的损失说成是追捕大周军过程中的正常伤亡。
但现在
被两支部队前后夹击，形势险峻到已经不是他们能独自承担的地步了。
不得已，一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究还是迅速赶往了侯府。
边城中设备最齐全的府邸其实并不是平阳侯府，而是那些城中有名的大户。可侯府的主子是林子涵，占了这位的府邸对于蒙迪克尔来说又是一种难言的自得，所以他自从入城后就一直住在那儿。
等到蒙迪克尔得知城外大军已经快要逼近城门下，城内还有敌人的势力未曾清理干净的时候，甚至已经来不及对着这些人发怒了，不得不抓紧时间披上衣甲，拿着武器就点齐了兵马往靠近大周内地那边的城门赶去。
等到他站上城楼，城外原本还在十几里开外的大军已经无限接近了，他甚至还能看到被人保护在最中间的明黄色身影。
那就是大周的皇帝了！
居然没有用王帐，而是穿了身盔甲骑在了马背上。
这是真的打算亲征，而不是做个名头而已？
蒙迪克尔突然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个没多少战力的皇帝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就连平阳侯都死了，也不多这一个皇帝了。
自从一箭射“死”了林子涵之后，蒙迪克尔就高度膨胀起来。
按理说，这种双方交接的时候，理应派人请战，你来我往一番再开打的。
蒙迪克尔却直接让人拿了弓箭过来。
“殿下，你这是？”
“他一个皇帝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是成全他了！”
第405章 故技重施（）
旁边的将领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几句，但碍于之前蒙迪克尔一腔怒火还憋在心口，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他可不想做出头的那个人。
其他本想劝说蒙迪克尔将大周皇帝留下，兵不见血刃地收复大周，可也因为蒙迪克尔的脾气没能开口。
等到弓箭被底下的小兵送了过来，他们又转变了心思，自顾自地用其他理由说服了自己。
直接杀了大周皇帝也挺好的。
主帅一死，这城下本就长途跋涉的士兵们肯定是兵荒马乱，原本高涨的士气也会跌倒谷底。那时候，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没见之前能攻下边城，就是因为大周的主帅林子涵死了吗？
至于之后
以蒙迪克尔的脾气，外面的大周军就算败了也不会有受降的可能，一定会坑杀干净。所以，大周皇帝的死也传不出去。
到时候，他们另找一个长得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