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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感叹,只有行动与目的,想杀谁,打算怎么杀。连带着乔远的声线也镀上一层冷凝的质感——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
至于操作细节,根本没时间用语言去交代,这个水平的选手和默契,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
日积月累训练出来的默契,化成今日精妙的配合。
在中路得到一个人头后,亚索便建立起了自己的优势,幻影没跟她硬刚正面,再度回到中路线上,速度清掉兵线,便隐入黑暗之中,打游走支援。两人在中路打不起来,苦的就是其他路——虽然第一次抓中送出两个人头血亏,但也没到不能打的地步,他们目标清晰,在其他路找机会。
第三局了,re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真想赢啊!
re六级后,占了因为压线而领先的经验,先一步到达六级的辅助安妮闪现晕住池小光,ad卢锡安开出大招圣枪洗礼,在下路配合劫大招的基础伤害,够一只脆皮adc死上八百回的了,而这时候,lg中野正对re的上路流浪法师开刀,乔远一jio就是一条人命,顺带把人头让给了白哥,让他在上路玩单机玩得更舒服。
各自想撕开的点都不一样。
池小光被抓得恼火——他恼火的方式也很含蓄,看上去更像是在生闷气,带着自家辅助换路游走,隐形现身时又是一条人命——re上单也不知道自己招惹谁了。反倒手握一个人头的龙女换到下路时,对着re双人组都很有底气,几乎不伤发育。
这一换,re无形中就亏了。
老鼠还需要时间发育,换到上路去单机正合适,有风女在旁边,就算re中野全来,都不大可能把他弄死,倒是比较怕对线期遇上闪现放大点燃用伤害秒杀的安妮。
而疾风剑豪亚索?
正做着他的老本行——嘿!我e来了,拜,我又e走啦!
一个e,兵线残血,再吹个风,美滋滋。
在喜欢亚索的人眼中,他的e是来去如风的潇洒,是秀翻全场的逃命和追杀技能,而在讨厌他的人眼中,则是——
看见她放e我就烦躁
wish的亚索在放e的时候居然不亮牌,看来她还没学会亚索的精髓
发贴问一下,连wish这样的美女在玩亚索,开e的时候我都觉得像一只满场乱窜的蟑螂,我还有救吗?
然而江星愿玩得很开心,在建立起优势后,唇畔的浅浅笑意一直没消下去,每次杀人后导播给她近镜,少女秀美的脸笑起来会发光似的吸睛,让男观众们难以抗拒,不得不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一名亚索玩家的微笑,每出现一次,峡谷就可能多一位玩家去尝试这个英雄——是恶魔的源头啊兄弟们!
当然,职业选手的亚索,跟在普通玩家手里的托儿索,有质的分别。
wish的亚索,绝对是峡谷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敌方亚索’。
re的阵容没有肉,那就意味着江星愿吹起谁都能接大招,re根本没人敢吃这个风,走位极小心,偏偏lg又有两个能吹风的,风女的q攒一个更远,虽然好躲,但两个风加起来,根本不敢在狭小地形跟这杀神碰面。
但是,lg开团的手段不少,还有shine的盲僧,也是位找角度把脆皮踢起来的好手。
wish完全没这点顾虑,不但不想避战,还积极求战,见人就追,来得太多人了就e兵跑,其中数次利用e向野怪来穿墙的娴熟技巧,更是让直播前的观众深刻地明白到——wish平常没少玩亚索啊!!!
团战中的处理,wish的亚索倒不像观众想象中的大杀特杀。
她更想3:0痛快拿下半决赛,这不是rank局,如果是rank局的话,这个发育的亚索在她手上,配合得当二打五没问题,eq进人群取adc狗头就是了。但要百分百的打赢团战,就是另一种打法。
江星愿:“打输出,我保护你。”
观众见她且战且退,战的时候打出满额伤害,退的时候反手一个风墙,把池小光护在风墙之下。
风墙之内,无人可伤她的adc。
惟一能碰到池小光的劫,接着她就去亲自解决。
游戏里的老鼠仰天狂笑,毒液喷射,伤害穿刺re全员,风墙庇护了老鼠,老鼠大招的火力覆盖也成了亚索最好的掩护,在四散逃窜的人群中,亚索用e位移闪现eq追杀收割,拿下三杀,打出团灭——剩下两个脆皮吃了第一轮半的伤害,早就死在‘火力全开’里了。
按部就班的推进时,池小光开口:“星愿,我可能爱上你了。”
“”
“卧槽,乔远你闪现干吗!”
陆如风惊呼出声,丝毫不知道打野现在手刃他adc的心都有了,乔远定定神,皮笑肉不笑的解释:“要赢了,闪现庆祝一下。”
闻言,陆如风啧啧:“还挺膨胀,”接着惋惜:“我刚才打团把闪现用掉了,不然我也想闪一下。”
池小光犹然不知道旁边醋坛子碎了一地,还嘟哝:“我闪现刚才也用过了”
正好前方有一条刚从水晶诞生的兵线,江星愿一个踏前斩e上去,侠衣飒飒。
“替你们闪了,”
她心情很好的说:“对了,刚才你说爱上我?你在跟我表白吗?”
要不是闪现在cd,乔远还想再闪一次。
“你刚才那个风墙放的太及时了,吸收了好多往我身上砸的伤害,比风风的盾和大招都给力,好有安全感啊,简直刷新我对亚索的印象。”
乔远一脚一脚的踢着re基地水晶,甚至想转头踢在旁边的小老鼠身上。
“是吗?”
听见队友认可她的亚索,江星愿有些微妙的脸热:“下次我们双排的时候,我用亚索保护你。”
re水晶和乔远的心情炸成了天边的一道烟花。
好气啊!
队伍里,只有老大哥白舒尹察觉到不对劲,兀自忍笑忍得快内伤了,终于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星愿困惑:“队长?”
“没事没事,赢下半决赛太开心了。”
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现场中,半场观众欢呼尖叫,半场粉丝默然低头,部份更是泪洒当场。
其实胜负与他们无关——无论他们有多热爱,多希望队伍赢下来,坚持下去,这份心情有多真挚诚恳,在实力面前连一个小兵的经济都算不上,只是看着台上少年们或意气风发,或黯然失落,便会不自觉的,与他们同哭同笑,荣誉是他们的,青春是我们所有人的。
努力了一个赛季,还是连追逐冠军的资格都没有。
“经过一轮鏖战,终于,在今天,决定了另一支挺进决赛的队伍——”
“让我们恭喜lg!!!”
预备去跟败方握手的江星愿站起来,看向观众席。
导播镜头切到她身上,大荧幕出现少女精致冷厉的脸孔,观众们再也没有了她初登赛场时,看见女选手的怪异感,反倒已经习惯,这个在比赛里带来暴风雨的少女,一再受到受聚光灯与镜头的眷顾。
“死亡如风,长伴吾身,wish今天向我们证明了,亚索也可以carry全场!!!”
B129()
回到休息室后;众人没绷住;高兴的抱来抱去;连江星愿也不例外;陆如风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赞美:“你是我见过玩得最好的亚索!”
“谢谢。”
江星愿并不擅长应对赞美;更不会跟着他们互吹牛皮——lg野辅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家战队吹成了世界第一,连op战队在他们面前都只是个没牌面的弟中弟,随便拿个亚索中单就把他们麻溜的收拾了。她只能拿眼把人看着;把陆如风那点仅剩的羞涩看出来,他便主动转移话题:“不过没想到幻影会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好吧;原谅他了!”
握手的时候;幻影抹了下脸,想哭的;但是忍住了没哭。
“德杯的时候没跟你握手;对不起;我太玻璃心了。”
“啊;”
江星愿其实已经把这事忘干净了;只是她记性好;平常提起re,陆如风也没少提,人家一说就记起来了。她直视着少年倔强又难过的脸孔;很不愿意看到对手为比赛外的事伤神:“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下次再较量过吧。”
“好,说定了。”
在休息室里,队友知道江星愿赛后需要一个人安静着调整,小打小闹一会就放过她了。陆如风对池小光说的‘比风风的盾和大招更管用’耿耿于怀,找他要说法去了,队长跟教练作赛后检讨,汇报自己的一点想法,还有对决赛详情的讨论。
而乔远坐在她旁边,在休息室角落的小沙发上,陪她恢复过来。
台下震天的欢呼声,至今犹在耳边。
江星愿久久无法从竞技状态中平复过来,手上动得飞快,把魔方复原又打乱,兴奋得手指根本不觉累。旁边乔远瞅着她的手,细白纤长,想把它捂在手里,捂热了。须臾,他实在看不下去,捉住她的手,把魔方收走:“别玩了,让手休息下。”
太年轻了,一天打二十小时的游戏也不会觉得痛,觉得累。
如今不过三局比赛,江星愿远远不觉满足,只是乔远说了让她休息,她便听他的,乖乖不玩魔方。理智是听话了,手却不乖,没了魔方可供发泄,便在他的手上敲起虚拟操作来,修剪得当的指尖在他手背无声的跳动,偶尔蹭刮,他头皮一麻,想骂自己——特么只要是她碰,怎么连手背都能这么敏感啊!
“别乱动。”他牵紧她的手。
魔方不给玩,手也不让动,太过分了!
饶是听话的江星愿,也陡然生出一股不服管的气性来,落实到行为上,便是一顿有目标的乱挠——当然了,也不舍得用力挠痛他的,职业玩家的手,那厉害了,apm(每分钟操作的次数)爆表,如同敲在他的心脏上:“我不,”她拒绝:“要活动一下静不下来。”
原来星愿有这么能闹的一面吗?乔远有点意外,被激起不能与人言的战意,仗着手大,把她所有手指包住,像藏住珍宝一样,按住了躁动的她:“我帮你静下来。”
江星愿抬眸抗议的瞪他一眼,然而不管用,他捉得很紧。
乔远觉得再放任她闹下去,他就憋不住要放大招了。
方才池小光随口来的一句,都不知道他多羡慕,他也想跟她说这样的话。
但连玩闹也不可能说出口,澎湃的情绪一旦有了缺口,可以想象会立刻缺堤而出,再也掩饰不住,收也收不回,他无法处理,只能一直忍着。
假的‘我爱你’能轻松说出来,真的‘我喜欢你’却只能埋藏在心里。
时而温柔,时而躁动,成了另一颗只为她跳动,却长在他胸腔里的心脏。
不爱说话,对着外人冰山一样的江星愿,乍一看过去是不动如山的存在,然而了解她的熟人便知道,成熟只是不爱表达展现出来的假象。她其实经常躁动,有无限精力无处发泄,全都灌注进英雄联盟里去了,所以能坚持其他人觉得不可能做到的高强度训练,每一刻每一秒都想找事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呢?
跳脱活泼的乔远恰恰相反,他坐在她旁边,轻而坚定的说话声叙述着方才比赛中的细节,替她在最熟悉的领域中,慢慢找到回去日常生活步调的大路,如同桀傲凶残的飞鹰被引导着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