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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桀少帝初登大宝,只知道国政受辅政大臣干涉极多,但一时间并无良策,只能象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以不听话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之意。
近几日早朝时可以看到左右相吃鳖的样子,真爽啊!
选妃会看秀女们爬树技术好不好吗()
当然左右相之女还是要封妃的。不过就怕他们会在选妃大会上搞鬼,所以寒桀少帝只要宝儿与会,但不希望她参赛。如果落败了,左右相又有一堆废话要出来了。
宝儿笑:“桀哥哥如果非要宝儿参加的话,宝儿就会听话的参加,不过宝儿不一定会赢的,虽然我赌运超好,但毕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线女工样样不精。”
寒桀少帝摇摇头,算败给她了。
选妃大会,看来他要小心一点,万一宝儿被逼入场,他至少不能让她出丑。
御史中丞宫之奇在后面恭敬地顺手道:“皇上,容臣所见,选妃会上龙小姐不显露一二手,有人是万万不会放过的。”他本是在官场上浸透了的人,也是寒桀少帝的得力帮手,自然对此事有所感。
宫之奇道:“选妃会还有几日,不如选取龙小姐最擅长的一二项,请名师调教些日子,凭龙小姐的聪明才智定不负皇上所望。”
寒桀少帝点点头,问宝儿:“你意下如何?”
宝儿歪着头问宫之奇:“这位大人要我学什么啊?”
宫之奇眯起笑眼问:“龙小姐喜欢什么?”
宝儿噢地点点头,伸出小小的双手,开始数手指:“宝儿会骑马射箭。”
宫之奇道:“龙小姐如果身有武艺,那是好事,应该留着防身,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了。”
宝儿咬着嘴,想了一下说:“我还会吃东西。”
宫之奇心想这也不是美食大赛,这个宝儿可爱有加,不过也太小了,没有分寸。
宝儿眼珠转了转又数,指着宫殿边上的一棵枝繁叶茂:“那,我还会爬树,你看,这么高的房子,我顺着旁边这棵银杏树爬上去一点事不费。”
宫之奇开始滴汗,选妃会看秀女们爬树技术好不好吗?又不是选猴子精。
不过寒桀少帝却大为赞赏,他从小可被几十个老师硬逼着学所谓的规矩,这类事他向往以久了,还未做过。不免有些神往地问:“宝儿上房去做什么啊?”
晕,宫之奇听得头上金星直冒,这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宝。看皇上平时少年老成有勇有谋的样子,没料到对这位龙宝儿姑娘如此亲厚垂怜。
宝儿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谈起她平生最得意之事:“我最爱偷一点爹爹的桂花酒,还有些精致小点心,挑个太阳不太的晴天,甩开大惊小怪的丫头们,爬上屋顶,一边吹风、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蓝色的天上一朵朵白白的云朵慢慢移动,你知道那种心情有多么舒服吗,我可以看上一天也不厌烦呢。”
寒桀少帝无限向往地举目向天,然后一边的两位大臣们也意思意思跟着主子看一看天空。
前面后面远远跟着的宫女太监们不明所以,都仰着脖子看天空……
左看右看……
天上什么也没有啊……
宫之奇的肥胖的脖子抬得酸疼,问:“还有吗?”
宝儿看宫之奇的神色貌似不欣赏她爬树的优异水平,又数出一项专长:“我会唱歌。”
拜公主为师()
呃……宝儿的一句“我会唱歌。”让宫之奇总算舒展了愁眉,他当场献计:“皇上,微臣可推荐一人为龙小姐之师。”
唱歌还要学吗?不是人人有嗓子放开了唱就行了吗?宝儿不解地摇摇小脑袋,懒得想了。
一直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的铁大人突然问:“不知宫大人推荐的是谁?”
宫之奇顿了一顿,答:“正是小女梅儿。”
寒桀少帝眉一皱,不语。
铁大人道:“令爱乐理之佳,琴声之美,盛名远扬,不过现在急召入宫,怕左右相有所怀疑,不如请慧平公主教导为上策。”
宫之奇道:“铁大人所言极是,倒是宫某短见了,慧平公主的声音如天簌一般,又和龙小姐年纪相当,一可以教导龙小姐音律,二可以和龙小姐做个伴儿。”
寒桀少帝点头,仍不忘问宝儿:“想和慧平学唱歌吗?”
宝儿不明白刚才两位大人的谈话里暗藏了多少机锋,原本也不想学什么唱歌的,但是她很喜欢慧平公主,所以甜蜜乖巧的答应了。她只有在别人的心意和自己相同时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
芷兰宫
华丽的宫殿到了芷兰宫这就多了几份灵秀,到处的藤萝薜芷攀爬的一架一架的,那些子小小的香花精致极了,香味儿虽然淡,但却极其的幽雅。
慧平公主穿着千年不变的白衣裳,照例在下摆滚了道浅色的边,站在花架子下面,头微微地抬着,冷冷地看着那些花儿。
跟着宝儿的宫女们都住了步,她们可不敢擅自踏进芷兰宫一步,慧平公主可是出奇的干净,凡是她认为不洁的人,连踏了宫门半步,都要自己的宫女们提水来冲地呢。
不过宝儿好象没有多干净,她半路上为了追一只美丽的长着蝴蝶般黑底暗花翅膀的蜻蜓,曾跑到了沾了露水的草丛中,脚上不小心还沾了点泥呢,入了宫,一步一脚印的,把芷兰宫的宫女们吓得赶紧拦阻:“宝儿小姐,快留步。换下鞋吧,这可是芷兰宫的规矩。”
宝儿一拉裙子,露出她一双俏生生的小脚问:“你们有这么小的鞋子吗?”
呃……宫女看着那双幼童的脚,陷入两难之中,什么事一沾到宝儿怎么就这么状态百出呢。
慧平公主看到这一幕,招招手示意近侍宫女安安。安安一路小跑到了宫门,呵斥宫女:“好没眼力劲的东西,宝儿小姐的驾你也敢挡,皮紧了吗?”
宝儿笑着捉安安的手:“安安姐姐,你不要骂她们了,要怪就怪宝儿的脚也生得太小了点。”说完自个儿乐了。
安安笑道,左手也没放开宝儿,给宝儿半施个礼:“安安可不敢当姐姐二个字呢,宝儿小姐是主子,下次直接叫我安安好了。”宝儿被指妃的事安安知道了,还替小姐惋惜了半天呢。
宝儿也没有争,她自小身份尊贵,知道有些事不可太较真了,反正安安也好,姐姐也好,不过是个名字。
金笛郎君()
慧平公主虽然一脸的平静,但贴身又贴心的安安还是发现她的心情因为宝儿变好了点,虽然到目前为止,宝儿还什么都未做呢。
“宝儿见过慧平公主姐姐。”宝儿行礼的姿态非常轻盈,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不错的轻功。
慧平公主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摘了一小串淡蓝色的小小香花,另一只手拉过宝儿,不慌不忙地替宝儿别在衣领处。她的手指雪白纤细修长,指甲修得十分短而平整。哪怕是做替人别花这一类的小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除了些香花,芷兰宫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安静。(本来想说干净的,但一想到宝儿一步一脚印,仍不住汗一个。)时间在这儿好象变慢了,甚至驻留了。让人有一种极其静心的感觉。
慧平公主别一朵花居然要这么久。久到宝儿觉得自己可能会站成一具石像,她暗暗叫苦,为什么自己早上不听话,不让宫女姐姐们给自己戴上一头花儿钗儿的,只别了家里的两只极普通的钗子,穿了进宫时娘亲从宝儿的衣柜里千挑万选最普通的衣裳。这到好,连慧平公主姐姐都看不下去了,一定要替宝儿打扮呢。
宝儿其实不太喜欢别人把她当布妹妹对待,从小到大,喜欢打扮她的人,她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呢。就连心怀大志的盟方哥哥都狂喜欢给她买些没用的漂亮东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唉!
慧平公主问:“学过音律吗?”她做事慢条丝理,问话却直接进入正题,大概是她太不喜欢说话了,所以必须要用最少的字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宝儿想了想说:“算学过吧?”
慧平公主眉一挑,不语。安安了解主子的意思,替主子问:“宝儿小姐,学过就是学过,没学就是没学,什么叫算学过呢。”
宝儿嘟着嘴说:“教我的那位也不知行不行,所以不敢说学过啊,安安姐姐,你想想,如果是一只小鸡可以做鸭子的游泳老师吗?”
安安觉得宝儿的比喻新鲜有趣,笑问:“那我听听看宝儿的那只小鸡老师够不够格。”
宝儿点点头,很成熟的答:“对啊,我说出他的名字,你们听下是不是他吹得那样有名,别让他骗了小宝儿。”
慧平公主和安安没听过宝儿的唱功,对宝儿的教师还比较有兴趣,都瞪大眼睛看着宝儿。
“金笛郎君!”
“金笛郎君!”安安尖叫。
“金笛郎君!”慧平公主也轻轻重复这个饱含魔力的名字。
“金笛郎君可是天下第一大乐师呢,他不但是笛子吹得好,还有一手绝活。”安安神往的说。
“咬树叶!”宝儿疑惑地问。金笛郎君大叔除了咬树叶之外没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啊。
“那是吹自然之音。”本性不爱理人的慧平公主也有点急了,金笛郎君遇花吹花,逢叶吹叶,已经入音律之化境。是国内有名的大音律家之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神技,曾打败来挑衅的外国音乐家,是国内所有爱好音律之人的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宝儿会说成咬树叶,真是顽皮死了。
宝儿的歌声是大杀器()
宝儿不同意:“自然之音啊,谁能吹得比风儿雨儿还动听。他最多不过是模仿罢了,也没有外面的人吹得那么神啊。”
慧平公主想了想,嘴角一歪,露出小小的一个酒窝儿,问:“宝儿既然是他的弟子,自然看法与众不同,见解更加高超呢。就请为我们献上一首。慧平当为宝儿操琴。”
宝儿毫无喜悦,脸儿皱着,唉,她唱歌一向好比杀伤性极大的暗器,真怕这娇娇弱弱的慧平公主姐姐会受不住,晕过去呢。
不过没人理会宝儿的小小痛苦,当下焚香得焚香,摆琴的摆琴。
有宫女端了二盆清水,让慧平公主与宝儿净手,宝儿心想,慧平公主姐姐净手还可以理解,她毕竟要弹琴啊,我是唱歌,又不用手,用得是嘴巴,难不成是要我净嘴。
想到金笛郎君大叔多如牛毛般的怪毛病,宝儿暗叹,喜欢音律得人都很奇怪唉。当下低下头,用手招招清水,擦了擦小嘴巴。
宫女们都忍住笑,给宝儿擦拭。
慧平公主端坐如仪,眼观古琴,心静如水,宝相庄严。深默良久……
清风徐徐,香气让人欲醉欲睡,宝儿当然没有睡,只不过等着无聊,数着手指,有点犯呆。
慧平公主突然一振袖,伸出手飞弹出指,呛啷一声,如金似革,吓得宝儿一哆嗦。
音起,有狂风怒吼,万马奔驰之意,纤手翻飞,如灵巧的蝴蝶般抚弄琴弦,如此弱不禁风之佳人,怎么能出此战争激昂之音。
过了一小段,慧平公主见宝儿呆呆得没有跟着和唱的打算,双手一滑,指尖下立刻流露出小溪流水之态,叮叮咚咚,清脆悦耳。
跟上节奏唱和对于宝儿来说,和让小猪猪学爬树一样难度大到不可能的程度。
慧平公主以目示意,让宝儿唱,宝儿摇头,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