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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尘嫣然一笑,媚生双腮。眼波流转间,又想到什么似得。心里有话,可不好和齐妈妈说的,只推说:“那,你去对王爷说,说我自个儿都明白过来了,教他把丫头们放了,换了人我不习惯。”
齐妈妈犹豫着。
柳轻尘笑若春花:“你去吧,就说我要求的。”
齐妈妈点头,吩咐一个小丫头在一边剔骨挑刺小心侍候。自己先离开了。
今天大满足,柳轻尘吃饱睡足,精神好好。弄一杯米酒边品着,边翻着一些旧书打发时间。
舒眉等四个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被管事妈妈带着来到襄安王府后院。穿过基本无路的竹林,来到一片很大的空地,这里四周全是竹林,如果不进来,根本就不会相信这里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地上堆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石块。大白天,不知怎么还是有点阴风惨惨的,而且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象是烤某种肉类的味道。
正疑惑间,一个男人突然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咧嘴笑:“来了好货了。”
那个管事妈妈低头,匆匆吩咐:“这是王爷让她们在此反省一下,罪名还未定,请转告贵上,暂不要动她们。”
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进了这里还想好好地出去吗?”
四个丫头俱惊悚万分,解语温柔软语:“妈妈,我们犯了什么事?王妃还等着我们去侍候呢?”
舒眉此时突然明了,拉住妈妈的手道:“祸是我闯的,和她们无关,请王爷开恩,放了她们吧。”
无忧冷静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想和我们永别的吗?”
含笑点头:“这事王妃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会不见我们就会来找我们了。先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顾。”
舒眉垂了头,心道:不知小姐现在如何?唉,她,总不会有事吧?
那男子带头,喝四人跟着,那位妈妈早退回去了。
一堆石头,也不太高,可四个人一转进去就觉得不妙,怎么突然天暗了下来,太阳不见了。
脚步愈行愈下,大概是地底吧。有些声音从脚下传过来,嗡嗡地,到处阴暗潮湿,扑面而来全是死亡的气息,冰冷得令人反胃。
开始能听出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愈来愈近。全是狂笑怒吼。开始有一堆一堆的火在眼前跳跃,带来可怕的光芒。
有两排笼子,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从这边望过去,不知几十几百间,中间有一条小路,四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两边笼子里关着数不清的男人,全部污秽不堪,绝望疯狂,一个个还伸出的爪子般的手,来抓她们。
“过来吧……”饿鬼般尖历的色语。
“啊……”地狱般深沉地低音。
“哈哈……”失去理智地狂笑。
解语性格本就柔弱,没有含笑扶着,简直站都站不住。
好象从地狱深处窜过来的穿堂风,带来入骨的寒意,无忧的裙带飞扬,被一只黑手抓紧,一拉,在解语的尖叫声中无忧被拉跌了过去。
无忧抬头一看,正对着一双凹陷的眼窝,一只浑浊灰黄的眼珠无望地转动,一只空洞的没有有眼珠,黄绿色的脓水正从里面缓慢的流落下来,形成一道泪痕,泪缓缓划过一张咧开的无齿的大嘴!
啊……
十地森罗()
含笑把解语往舒眉怀里一推,冲上前去左手拉无忧,右手向那只黑手直砍下去,硬生生将无忧拉回来。
无忧脸色苍白,解语突然哭了起来……
再笨的人也能想到,这里就是襄安王府最恐怖的十地森罗,专关那些犯重罪的人。一个人想从这里好好出去,那可比升天还难。
那条道不过百米,四个人却好象走了一辈子。
终于到了尽头,一道厚重的木门被打开了,扑面而来是重重的血腥味,恶臭……
她们知道这就是地狱!
柳轻尘看了好大一会功夫,只见齐妈妈有点急冲冲地进来,脸色不是太好。
柳轻尘看了看她,等着她回话。
齐妈妈道:“今个早上王爷去了绿柳营看训练新兵了,我去了之后,听说王爷又接到什么消息招待客人去了。我巴巴地在门口候了半响,也没能通报进去。后来听说王爷又去了……别地,所以王妃交待的差使没有办成。又怕王妃着急,就先回来报信。”
柳轻尘笑笑:“既如此,就等王爷晚上回来再说吧!”
齐妈妈欲言又止。
柳轻尘想了想,问:“齐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对襄安王府可谓知之甚多,不如对我说说曲故打发日子吧。”
齐妈妈呆了半响,方道:“府里有老王妃,不过她老人家已不关尘俗之事,还有,还有一个小公子,是王爷的弟弟。”
柳轻尘大奇:“这,我倒不知了。他多大年纪?”
“一十有六了。”
“他也在朝中吗?”
齐妈妈道:“尚未。”
柳轻尘看了齐妈妈一眼,问:“与襄安王同母所出吗?”
齐妈妈汗淋淋而下,答:“非也。”
柳轻尘笑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大概是跑得累了。喝些水吧。”
齐妈妈谢过,急忙接过小丫头手中的茶碗,一不小心,碗翻水倒,竟淋了齐妈妈一身。
柳轻尘笑:“这么不当心,去换身衣服吧!”
齐妈妈应过,转身慢慢退出去,在廓子里,取出帕子,抹一下冷汗!
那几个丫头,只好自求多福了,唉,可怜如花似玉几个乖巧人儿!落到那步田地,王爷,现在的心变得愈来愈狠了。
唉,也难怪,在十地森罗呆了那些年,王爷为人处事还能这样正常,已是托天的洪福了。
柳轻尘觉得有点不对劲,齐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居然要借水遁,会不会是四个丫头有什么危险啊,就算是襄安王只打算把丫头们关起来吓一吓,那些手下人不一定知道。如果被牢里的粗暴男吓到了丫头可就不好了。别人且不说,那个舒眉、解语可都是比自己还要娇弱的人儿。
愈是想,愈觉得不妥。站起来就想亲看去找襄安王,新来的丫头却拦住了:“王妃,请留步。”
柳轻尘看了看丫头倒笑了,这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居然也敢这么对待自己。冷哼一声:“本王妃不能出门吗?”
那个丫头年纪不大,胆气到很壮,平静地回答:“是。”
柳轻尘柳眉倒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爷!”
柳轻尘倒笑了,这个丫头倒是尽终职守:“那好吧!你去找人请王爷过来,我有急事想见他。”
丫头低头答应,转身出门,招了个护卫吩咐了一声。
柳轻尘暗笑,襄安王虽是个大男人,可今个儿所作所为真像个孩子,唉,男人要是那个方面得不到满足,可真是……
柳轻尘边想着,又回到那粉红色的场面。
一个人痴痴地笑,时间飞度,她一点没感觉。
她不知道时间对四个丫头可是……
厚重的大门,吱吱地打开,四个侍女鱼贯而入。
里面是个很大的山洞般的屋子,四周都放着杂物,东一堆西一堆的火烧着。上面都吊着锅,里面不知煮得什么东西。不过闻着看着都觉得恶心。
有很多人,分成一组一组的,正在……行刑。
皮鞭抽打算是平常整体,刀砍火灼也非罕见,还有那些个刑法刑具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尖叫声惨不忍听,四个人缩成一团,除了无忧之外其他三人早闭上眼,根本不敢看这场景。
洞的中间有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比普通人家的大床还要大一些。上面有许多污垢,让人不敢细细研究那是什么。桌子后面站着一个年青的男子,白晰秀丽,宛如温玉,站在这个地方,正如莲花般洁白,他正发出天真迷人的笑声招待他的新客人:“几位可算是襄安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女了,怎么今天也有兴趣到我这里来。”
解语将眼睛睁开一丝,见男子丰神如玉,仙人一般,弱弱地问:“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个美丽少年正是襄安王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天。
凌天从桌子边转过去,轻轻走向解语,无忧下意识向前一挡。
凌天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想第一个来吗?”
无忧脸白了几分,但仍倔强地挡在那儿不语。
凌天慢慢地伸手,旁边立刻有人递过一把快刀,凌天握紧刀,脸上仍带着天真的笑,下手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含笑突然拉开无忧,用她的胳膊挡住了这一刀。
只发出当得一声,解语软软倒了下去。
刀崩了一个口子,含笑的胳膊也震出了血,衣袖破处,能看到含笑胳膊上带着一圈暗金色的金属环,她正是用这个环挡了一下。她还没事,但一边的解语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反倒晕倒了。
“还蛮友爱的。”凌天笑笑,转过身子走了半步,又旋转身抽刀向含笑头上直劈过来。
步步血泪()
现在她是完全明白舒眉的苦心,她是想让小姐带四人离开襄安王府,去无为。不忍见冰清玉洁,天人一般的小姐也坠入这人兽共生的地狱!
唉,只是舒眉一向心细,这一次还是短见了,宫里面难道就是太平盛世吗,当今天下,哪里不是如此!
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出奇的寒冷!不需凌天吩咐,无忧开始脱第二件……
她的动作很慢很美,手平稳坚定,她在让精神正慢慢抽离**的感觉,这是她多年受虐的经验,因为接下来,她要承受更恐怖的东西,而且她只能冷静的承受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这个披着孩子外衣的魔鬼高兴!
可是,再慢,衣服总有脱完的时候,无忧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戴着一串黑色的念珠。
狗突然狂吠起来,铜铃大的狗眼直盯着无忧……
……
凌天突然又笑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觉得他天真了:“你知道,你并不美!”
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含笑:“她打动我,是因为她象你所说的既勇敢又甜美,而你,哼,”他的冷笑让人发寒到骨头深处,“到我这里的女人企图用**打动我的不计其数!”
无忧不语,表情仍是平静无波。
“那个蛮儿是府内出名的美人吧,她到这里来也和你一样主动要求与我欢好,当时我确实也动了性,所以便宜了她,只咬断了她的舌头,这可是从我这里走出去最完好的人了。”
凌天上上下下打量无忧,不屑地说:“而你,这种货色,只不过配喂我的狗。”说完一阵狂笑,周围的汉子一齐狂笑,这里比最疯狂的地狱还要恐怖。
无忧在狂笑声中移动了二步,她轻轻跳下了桌子,含笑拉住了她,摇头。泪如雨下。她忍不了了,她是人类,而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了!
无忧挣脱了,她虽然一丝不挂,但仍然仪态从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如果能一声不响的忍下来,就一定能救得了姐妹,而且你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了。要是没有舒眉,自己本来的日子比死也好不了多少,为了她,也一定要忍下来,反正我早已经受惯了这些一件比一件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