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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马研远很快赶到了病房。
他仔仔细细给沈亦霆检查了一番,问了他一些基础问题,确定他已经是彻底清醒后,自己也彻底松了口气。
马研远一边把听诊器放好,一边说:“醒了就证明身体开始正常运转。身上的那些软组织挫伤都是小事,有个那么一周就好。主要就是脑部的震荡,肯定是需要留院观察,沈先生请安心在医院静养一些日子吧。”
沈亦霆听后微微点头。
我赶紧又问马研远:“有什么照顾时需要注意的事情吗?他嗓子很干,现在可以喝水了吗?还有啊”
问题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护工打扮的中年男人进来,他的身后居然跟着那个女人。
下意识的,我赶紧往沈亦霆身边靠,不想离开他半步。
马研远和那个护工交代了几句,看见这女人的出现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在和护工说完后问她道:“刚下的飞机吗?”
女人笑笑,显得倒是很礼貌谦卑,说道:“是的,昨晚上回来的。先生他”
“放心吧。”马研远也笑了,“很快就会恢复起来的。”
“那就好,昨天我真的吓坏了。”
女人拍拍心口继续和马研远交谈着,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像是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且马研远对这样一个晚辈也是客气得很。
我见他们如此,对这女人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同时心里也越发觉得不舒服,因为我就像是个局外人,碍事的人杵在这里,一句话也插不上。
等马研远终于把话都说完,那女人就像个女主人似的沈亦霆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亲自送马研远出去。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了在门口,担心的想着这女人会不会再回来,到时候又把我赶走?
“我想喝水。”沈亦霆忽然说了一句。
“啊?”我回过神来看向了他,然后马上点头,“好的!”
我给沈亦霆斟了杯水,摸好了水温将水再倒进了小口瓶里方便沈亦霆躺着喝也可以不被呛到,“用不用我再拿个枕头垫高一下?”
虽然瓶子口很小,但是我还是怕他呛到。
沈亦霆看着我,属于他的锐利随着他体力的复苏也渐渐觉醒,我被他看的心虚起来,心道他现在彻底清醒了,肯定会生气我昨晚的大吵大闹,最后还害他被车撞飞险些丧了命。
“我对不”
“是不是该罚?”沈亦霆问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真的是把他差点气“死”,于是赶紧说:“对,该罚!我愿意接受。”
“扶我起来。”他命令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不行啊,你才刚刚醒过来,还是躺着的好,不然的话”
沈亦霆冷冷的瞧了我一眼,我一下子就收了声,就好比一个涨爆的气球被一根细针一下子给扎爆了一样,完全没了刚才说话的气焰。
“那我先把床摇起来一些。”
说完,我就要走到床尾,可突然手腕一紧,沈亦霆抓住了我,然后拽着我就要自己起身。
我吓得瞬间倒吸了一口气,赶紧伸手穿过他的颈部,有点儿像公主抱似的要把沈亦霆托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可以承受沈亦霆的重量,就是心里想着不能让他过度使力抻到伤口,所以就这么一气呵成的把他给扶了起来。
由于惯性,沈亦霆在坐定的那一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的心跳瞬间提速了起来!我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的他的嘴唇,可与之而来的还有清晨那女人吻他时多带来的刺痛感。
我暗自咬住了牙关。
沈亦霆坐定,我又把刚才的那杯水递到他的嘴边,一点点抬高让他把水喝了下去。
“还要吗?”我问。
沈亦霆舒了口气,许是喝了水以后觉得干燥的身体舒畅了许多,于是不待他回答,我走过去又要给他斟水,刚拿起水壶,我就听到背后传来:“你见过小曼了?”
我手一抖,滚烫的开水一下子浇在了我的手背上,水杯也被我摔碎在了地上,还好是塑料的,没有碎。
“我去趟卫生间。”
忍着疼痛,我迅速把杯子捡起来,然后将手藏在了身后向着卫生间跑去。
打开水龙头,我把烫伤的地方用凉水狠狠的冲刷着,很疼很疼,可是我顾不上,想的是沈亦霆那句话。
那女人叫小曼,沈亦霆这样亲密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出于女人的敏感,在别的事情我可能会胡乱猜测,但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意,我不会猜错。小曼喜欢沈亦霆,而沈亦霆他她是他的情人吗?还是女友?
“噔噔噔”敲门声传来,我赶紧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怕我已经控制不住在脸上表现出了我的内心,我问:“怎么了?”
“陆小姐,我拿来了烫伤膏,请您开门。”是公馆佣人的声音。
我打开门就看到佣人拿着烫伤膏站在门口,她的胸脯起伏着,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刚跑完步似的。
她说:“先生说让您拿着去他面前涂药。”
原来是沈亦霆的意思。
我接过去药膏向她轻声道了句谢,然后又回到了沈亦霆的房间。
他淡淡道:“过来上药。”
我走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一直没有动作,其实我不在乎那小小的烫伤,我只想知道沈亦霆和那个小曼是什么关系。
可当沈亦霆转头看看我,我有机会发问的时候,我赶紧又把头埋下去躲避他的目光。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想让他告诉我答案,可是又怕他发觉我的心思,因为我想我的这些心思在他眼里应该无比可笑,一个情人还有必要把他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吗?尤其是感情的事。
“把手伸出来。”沈亦霆的声音冷了几分,这说明他已经有些不悦了。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被烫到的手,沈亦霆看到后眉心微蹙,说道:“上药。”
点了下头,我拧开盖子想遵照他的吩咐,可是我忍不住,我真的太在乎小曼的存在,张了张嘴,我问道:“那个叫小”
“你这是做什么呢!”话没说完,病房里响起了一声惊呼。
我扭头看去,原来是小曼又回来了。
她瞪大着眼睛,十分生气的看着我,指责道:“你有听过刚醒的病人这么快坐起来的吗?你有没有常识?”
“对不起!我知道这一点,可是先生他”
“好了!”小曼打断我,“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看一切都很好。既然现在我来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小曼说完,就一下子坐在了沈亦霆病床边的椅子上。
在沈亦霆面前敢如此大声说话,随便行动的人,我是第一次见,还是个女人。
鼻头一酸,那种极度的不舒服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我往沈亦霆的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这里有护工,佣人,哪一个都比你专业。你留在这里也只会用自己的无知办坏事,不如回去睡个美容觉,不是吗?陆小姐。”
小曼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留在这里”“办坏事”这几个的语气,很明显她是在提醒我曾经和我说的沈家人的问题。
可是她那是在骗我,董管家说根本不会有沈家人来看望沈亦霆,否则她也不会一直都没说过让我走。
“我保证我就老实的待着,绝对不会惹祸。”我迎着小曼的目光坚定的说。
“陆小姐,你还是”
“回去休息。”沈亦霆忽然插了句话。
我一怔,马上就看到正对着我的小曼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这个笑容比昨天她对我所有的傲慢、嘲笑都具有打击。
因为这是沈亦霆亲口下的逐客令。
我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沈亦霆的话已经是伤了我的心,我怎么做都不会好受。
小曼站起来弯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蛇果,然后又找来水果刀,笑道:“陆小姐都有黑眼圈了,这么漂亮的女孩这样多煞风景,快回去吧。”
眼泪不停的眼里打转,我忍着,看向了身旁的沈亦霆,想着他见我这样要是改变主意了呢?
可是他却说:“回去,这里有小曼就好。”
我提着一口气,以此来压制自己的情绪,朝着沈亦霆点了下头,然后立刻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沈亦霆又喊了一声。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心想他肯定还是不想我就这么走,我还是可以留在这里,这样就不会让他和小曼独处。
然而,沈亦霆的下一句话是:“把药上了再走。”
从医院到车库的这一段路,我走得特别快。
我一直在骗自己说走的远点儿,再远点儿,看不到也就不会想了,这就叫眼不见为净吧。
但是眼前的去的掉,脑子里的却是怎么也赶不走。
上了车子,小陈见我脸色很差,便没有直接发动车子而是询问我:“陆小姐,您现在回公馆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也没多思考什么,张口就道:“我不走。”
小陈显得有些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坐在那里等着我发出出发的命令。
慢慢抬起头,我盯着车库里那亮着光的“安全出口”四个字发呆,思绪一点点飘远,飘回了沈亦霆病房。
我想,早晨沈亦霆昏迷的时候,小曼都那样的大胆去偷吻他,现在沈亦霆已经苏醒了,和小曼独处在一个空间里,他们会不会
我瞬间握紧了拳头,这个举动牵扯了我烫伤的地方,我疼得皱紧了眉头。
“陆小姐,您不舒服吗?”小陈关心道。
摇摇头,我把包里的烫伤膏拿出来又给自己涂了一些,眼泪也掉了下来。
刚才我涂药的时候,小曼在一旁很是得意,还和沈亦霆说我受了伤怎么不叫医生来看看,拿个烫伤膏对付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沈亦霆淡淡的说了句小伤而已,惹得小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所以我草草的涂上药,没再那个房间再多逗留就转身离开,可当我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我又不争取的犹豫起来自己真的要走吗?这不就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可那时我又听到小曼说:“你不是最爱吃蛇果了吗?我在新西兰的庄园里亲手种的,又从天上给你背回来,你可要尝一个。”
她的声音变得妩媚俏皮。
我暗自想沈亦霆不会喜欢这样撒娇的女人吧,可下一秒我就听见沈亦霆轻声说了句:“好。”
此刻我闭上眼睛,哪怕当时没看见这个画面,我也可想象出那种温馨和谐,因为当时沈亦霆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又有一些温柔。
“陆小姐,您的脸色真的不好。不如我随您去医院看看。”小陈又一次说。
我保持着闭目的状态,许久,问了句:“如果一个男人允许一个女人的撒娇,你说这说明什么?”
没看到小陈的表情,我只是听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应该就是宠爱吧。”
我一下子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陆小姐,快到晚餐时间了。我送您回公馆吧。”小陈说。
“我好累。”我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