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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火了一下,但也马上就明白沈亦霆为人处事的作风就是这样的,他不告诉我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事关丽儿的死,我不能不说。
“没必要是没必要,但是该知道的我就要知道!你不能”
“汤做的很好喝,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沈亦霆说着,把碗端在了我的面前。
我拧了下眉毛,可还是把碗接了过去,然后干净利落的把汤喝完,就对沈亦霆说:“快告诉我。”
沈亦霆又抽了张纸递给我。
我快速的接了过去,随意擦擦嘴,就看着他,等他把事情说出来。
沈亦霆这次没再有别的举动了,只是看了我几秒,然后说:“还记得张强的妻子吗?”
我脑子里立刻蹦了出来那栋老楼里,盘着头发的女人,虽然样子有些模糊了,但我有印象,所以我立刻点了点头。
沈亦霆接着说:“那女人有两个疑点。”
“有疑点?”我反问了一句,然后就开始极力回忆那天见面时的情景,我只记得当时我们的问话很短暂,然后沈亦霆就拉着我走了。
“第一,她的生活应该并不富足,可是她的指甲打理的很好,还做了一些花样;第二,屋子里很热,那个电扇发挥的作用并不怎么大,可是那女人瞧不出来一丝燥热的感觉,反而脸色尚佳,神情舒缓。”沈亦霆说。
我思索着他的话,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生活不是我们那天看到的样子,甚至是她装出来的。”
沈亦霆点头,继续说:“而且那女人回到津城来,还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不可能很尽如人意,这也就说明有人在背后给她钱。”
“是谁?蒋川!”我立刻喊道。
沈亦霆站了起来,走到我身旁把我拉了起来,然后带我走到了沙发那里坐下,告诉我:“学校的录像带,有个很重要的破绽。”
“录像带也有问题?”我惊讶道。
“自然,包括那个教师王敏。”他回答。
我一时间有些混乱了,这些人和事明明是我和他一起发现的,可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沈亦霆在背后究竟做了多少?
“先从录像带说起。”沈亦霆说着,伸手轻轻拂过我耳旁的的碎发,“为学生送饭的两个工人,其中一个在搬运饭盒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手腕上的腕表。那腕表不是寻常人戴的起的。”
我回想着,却是没有什么画面感。
沈亦霆继续说:“这个细节足以证明送餐工人有问题,抓住这一点,再去逼问那个辞职的王敏就不难得知一二了。”
“那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沈亦霆扭头看向我,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说道:“王敏在杜礼的逼问之下,交代了两年前她收钱帮人混进学校的事情,但她没想到有人会死了,所以最后才辞职,决定闭口不提这件事。”
又是一个为钱而出卖的人。
他们就没想过学校里都是小孩子,他们才几岁,什么也不懂,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他们的贪欲害死了吗?
我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沈亦霆握住我的手,稍稍叹了口气,又道:“收买王敏的人就是夏东。”
我咬紧牙关把眼泪逼退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知道是他。”
沈亦霆摇头,把我的手我的更紧,跟我说:“事情不单单是你想的那种,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凶手是两个人。”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沈亦霆。
“能驱使刺有‘水’字的蒋家心腹,其实只有蒋震。而蒋震是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的,他也没有那个细腻的心思来分析你的心理,所以退而求其次,也只有蒋家的大小姐。”
“和蒋涵还有关系?”
在得知刚才的一切之后,我还以为丽儿的死就是蒋川的诡计,怎的又和蒋涵扯上了关系?
“蒋涵利用自己的蒋家的地位,命令蒋家心腹每日下药,企图用这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丽儿;而蒋川的计划,无非是让夏东用话刺激丽儿,从而来刺激你,以此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想的是丽儿的身体已经被蒋涵残害的外强中干,所以夏东稍稍刺激一下,她就不行了。”沈亦霆最后说完,重重的垂下了眼眸。
原来真相,永远都可以比想象的更加不堪。
丽儿小小年纪,才九岁而已,就被两个这样卑鄙无耻的人算计着,算计到连死因也是在两年之后才真相大白!
“晚晚,”沈亦霆唤了我一声,将我慢慢拥进了怀里,“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明白你知道了以后,除了伤心难过,再无他法。”
我靠在他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那种对亲人的思念,对我妈、翠姨,还有丽儿的思念,交缠在我的心头,这种失去亲人的悲痛之感,永远无法填补,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心里的恨意也越发浓烈。
“亦霆我真的觉得很累。可是我还要继续下去,丽儿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但我又怕会知道”
“不怕。”沈亦霆说的坚定,“不管前方怎么样,我都会为你踏平。”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说:“对不起今晚本应该是让你开心一些,好让你从上午的事情走出来一些,可是我却”
“你和我不必说这样的话。”沈亦霆抱着我,好闻的气息将我包围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想把今天得知的这些事情压一压,不想沈亦霆见我如此,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有的只是丽儿死时的那些画面,让我觉得心疼不已。
“再隐忍一下,很快了。”沈亦霆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冰冷的目视着前方,大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可偏偏又令人觉得他是在洞察着什么。
心里忽然划过一丝不安。
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服,我说:“亦霆,我可以忍耐的。你不要”
“放心。”他伸手按着我的后脑,让我又靠进了他的怀中,轻声道:“大鱼已经上钩。”
这一夜,注定是我的不眠之夜。
沈亦霆处理完工作回卧室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瞧见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赶紧休息,不许我熬夜。
我也没有磨蹭,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悲伤情绪无限放大,导致沈亦霆为我忧心。
特别是他肯定也是一心想要找蒋家报仇,可是蒋家的根基也很深,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拔除,所以沈亦霆要等待时机,我自然就要陪他等。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我站起来走到床边把被子拉开躺了进去。
沈亦霆关掉床头柜的灯,然后也躺了进来,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你该去复查了。”
我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轻声道:“嗯,我在等紫安导师的时间安排。”
“我陪你去。”他说。
“不用这么麻烦,有紫安就够了。你事情那么多,不用特意抽时间过来的。”
“还有比当爸爸更重要的事情吗?”沈亦霆低笑,张口含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浑身一阵酥麻,人也被他这么随意一撩拨就软了几分,可是昨晚持续的时间太久,我恐怕还
“睡吧。”沈亦霆忽然说了一句。
我微微张了张口,隔了几秒,很小声的问他:“你你不要了?”
“让你休息一天。”沈亦霆笑着说,“不过你不能乱动。”
我也笑了一下,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说了句:“晚安。”
“晚安。”
因为沈亦霆睡前的这一个小举动,倒令我少了几分纠结,再加上他温暖的怀抱,睡眠比我想象中来的快了些。
睡梦中,我又感觉自己漂浮在深海中央。
身体沉沉浮浮,找不到施力点,也找不到支撑点,更找不到方向,可我还是不停的往前游,因为我相信只有不停下脚步,才可以脱离这样的处境,更能够找到沈亦霆。
头一次,我觉得这样封闭的噩梦也不算得是种噩梦,只能说是一种无可避免的考验。
于是,我抛开一切,继续前行。
可没多久,我就感觉眼前有些亮,所以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原来是沈亦霆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我眯着眼睛瞧了一眼钟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沈亦霆拿起了床头的手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简短道:“说。”
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沈亦霆一直举着手机,听着里面的人向他汇报什么,我撑着眼皮,摸索着搂住了他的腰,把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扎。
沈亦霆感觉到我的动作,也伸手揽住了我,没过一会儿,他挂断了电话。
“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试着换回清醒,问了这么一句。
沈亦霆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叶清瑜住院了。”
“什么?”我惊呼了一声,困意去了一大半,人也坐了起来,“因为什么进医院了?出什么意外了吗?”
沈亦霆目光淡然的看着天花板,然后说了句:“恐怕是心病。”
我皱了下眉头,刚要问什么,却见沈亦霆也坐了起来,和我说:“我现在要过去一趟,你在家里继续休息。”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这么晚了,你这样子出去,我铁定也是睡不着了。还不如陪着你,免得你要是忙到了早晨又不吃早餐。”
说着,我就已经掀开被子起床了。
这一次,沈亦霆倒没多说什么,任由我陪着他去了。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杜礼正站在门外,见我们来了就立刻迎上来,说道:“已经醒了。”
沈亦霆点头,问他:“那边怎么样?”
杜礼听后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道:“早有准备,瞒不住的。”
我有些搞不懂他们这是打什么哑谜,便问道:“什么那边?还有哪里出事了?”
沈亦霆笑笑,显得有些狡黠,牵着我的手直接把我带进了病房里。
此刻,叶清瑜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管,而身边只有一个站在那里照看着的于霞。
一看到于霞,我倒是想起来薛紫安向我打听的事情。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于霞的手臂,可她穿的是雪纺长袖衬衫,两条手臂都是被牢牢的包裹着,我瞧不出了一二,只好先作罢。
叶清瑜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我们的身上。
“你们来了。”她的声音里尽显疲惫和虚弱。
沈亦霆没有接话,只是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过了一会儿才说:“身体的问题是大事,要好好调养。”
本来是一句关心,但是沈亦霆用的语气却叫人听不出来里面的关怀之意,反而颇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我皱了下眉,心想该不会又是叶清瑜有什么计划吧?可自己的身体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亦霆,难不成你以为我这是苦肉计在博得你们的同情?”叶清瑜问道,声音在无形中又虚弱了几分。
沈亦霆冷笑了一声,说:“你说的这些和我没有关系,只要一会儿你的目的达成就好。”
他的话音一落,病房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我回头看去,就看到沈易康穿着病号服匆匆赶了过来,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