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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牛奶里,于是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实在熬不住了,我就到了阳台抽烟,也就是那时候,我听到我们家门口有动静。”
林大丰眉头一皱,神情有些害怕,像是在极力回忆那晚似的。
“我们那个楼有年头了,小偷有时候也会光顾,偷不来什么值钱的,也能捞几部手机。所以,我疑惑着,以为是来贼了,就拿了家伙儿向门口靠近,透过猫眼儿想看是不是有人在开锁。结果我发现不是,是送药粉的人,他正在打开我家的报纸盒子。”
“是谁!那个人是谁!”我激动不已的冲他喊道。
林大丰看向我,有些遗憾的说:“很抱歉,老楼里的照明很差,跟别说半夜为了省电只点了楼道口那里的灯,况且那人戴着鸭舌帽,应该是警惕心很高”
“那那你”我一时有些乱了,更不愿意去承认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止步于此。
可这时,沈亦霆上前一步,对林大丰说:“你的妻子,我会给她一笔钱,更会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林大丰嘴角扯出了个笑容,眼中泪光闪烁,哽咽着说:“我不配做个男人,更不配做个人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母子”
沈亦霆干脆的点头,直接阻断了林大丰的话。
我看向他,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问到:“线索没断是吗?”
沈亦霆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没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林大丰接过话,说:“对,我看到了。虽然不是那个人的脸,可是他穿的是个黑色的圆领运动服,脖子那里有刺青,是一个‘水’字,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话一出口,沈亦霆居然整个人僵了。
我和沈亦霆从医院出来到上车子,这个过程,他除了和杜礼说过一句安置好他们,也就是林大丰和胡玥,没说过一句话。
他的脸色阴沉,透露着一种黑色阴暗的杀气。
我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可是当我们上了车,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一秒也不能再忍,直接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因为林大丰的线索吗?亦霆,你说过,不会瞒着我。”
沈亦霆沉默着,只是暗暗攥紧了双拳,像是体内有股喷张的气息无处释放。
我等的焦急,事关丽儿的死,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沈亦霆怎么可以变得一言不发了呢?
“亦霆,你知道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告诉我好吗?告诉我!”我抓着他的手臂,恳切道。
沈亦霆转过头看向了我,深邃的眼中蕴藏着万年不变的寒冷,他命令司机下车。
当车子里只剩下了我和他时,我始终看着他,等待他和我说的清清楚楚。
又是许久,他的后背慢慢靠在了椅背上,右手在自己的口袋摸索着,像是克制不住的在找烟。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说:“对身体不好。”
沈亦霆嘴角上扬,笑了一下,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却也不再找烟了。
他目视前方,缓缓开口道:“水,这在某些生意人的眼中代表着财运。就好比有的生意人找来风水大师来算风水,在适当的位置摆上鱼缸,就会风生水起。”
我点了点头,他的话我自然是明白,可是这和林大丰提供的线索有关系吗?是那个“水”字吗?
“在津城,有个生意人不能说是迷信这个说法,而是把这个‘水’字奉为了自己的信条。不管是他名字里的有个‘雨’字,还是他后代名字中的三点水,以及那个‘川’字,都说在呼应这个‘水’,因为他们的生意发家就是靠走水路,在码头开始的。”沈亦霆声音平静,没有丁点儿的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
而我听后,四肢都觉得麻了。
“这个‘水’字,只有是蒋家从小培养的亲信才会被刺上,代表着忠诚,更是蒋家赐予的荣耀。”沈亦霆明明白白的说出“蒋家”二字以后,闭上了眼睛。
“啪嗒、啪嗒”,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我的手背上面。
原来仇人在我眼前出现已经是不止一次了,而我浑然不知!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九岁的孩子下手?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的威胁啊!
咬住牙关,我几乎要把牙齿咬断,猛地转过身,我就要打开车门冲出去!
沈亦霆立刻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和我说:“冷静,晚晚。”
“你叫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我嘶喊道,心里就像是燃着一团火,只想拿起一把刀把那些伪君子杀死,通通杀死!
“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但现在无凭无据,只会打草惊蛇。”沈亦霆也略微提高了音量,将我牢牢锁在怀中,不让我乱动。
“啊!啊!”
我在车里尖叫起来,心里的火宣泄不出去的话,只会烧死自己!
“晚晚”沈亦霆唤着我,以此来安抚我。
我想到了丽儿原来最喜欢的就是我和沈亦霆一起陪着她,我知道那是她对家庭的渴望,可惜那样的时光太短暂了,它本可以很长,却止步于两年前那个猝不及防的夜晚。
“是我害了她。”我说了一句,两行炽热的泪滴在了沈亦霆的衣服上。
沈亦霆抱着我的手微微一颤,转而将我抱得更紧。
“亦霆,要不是因为我们有了感情,我们选择在一起,或许蒋家的人不会对丽儿起了杀心是我一步步把丽儿推向死亡的丽儿是,易康也是”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沈亦霆?
沈亦霆一下子推开我,双手大力的扣着我的肩膀,他动了动嘴唇,花了几秒才发出声音,他问我:“你后悔了?”
眼中的泪就和不会停歇似的,不停的往外流着,模糊了眼前的他。
我问:“你后悔吗?”
和我在一起,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我死了妹妹,他伤了弟弟,以后还会有无数的障碍在等着我们,谁会是下一个不幸的人,我们无从得知,但最后一定会是彼此。
“我不后悔!”沈亦霆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这四个字就像滚烫的烙印一般印在我们的心上。
“如果当初我失去了权力,也就是失去了你,将你拱手让给沈良伦。所以,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不后悔。”沈亦霆说。
“可是”我抿着颤抖的双唇,“可是有很多人因为我们受到了伤害”
沈亦霆眸色一冷,神色坚毅,他说:“我欠的债,我会还;别人欠我的,我势必也要讨回来,我绝对不会放过蒋家的。”
我垂眸,视线一点点的落在了他抓着我肩膀的手上。
不受大脑支配的,我伸手攀上了他的手,他愣了一下,立刻将我的手握住,和我变成了十指紧扣。
默默靠近他的怀中,我闭上了眼睛。
沈亦霆,我说过我们的爱情就像宿命一般不可控制,直到了此刻,我坚定了这个想法,我们的相爱就像是一个诅咒,曾经折磨着彼此,害了别人,而现在我们面对这些拷问,只能选择承受和偿还。
可是,我心里太难受了。
那种愧疚和悔恨就像是有毒的植物在我心里滋长着,折磨着我。
我扪心自问,我们这样的坚持爱下去,是否是正确的呢?有了沈易康和丽儿这样的教训,我们还要这样走下去吗?
倘若将来倒在我面前的是沈亦霆,我可能不会再有力气走任何一步路。
沈亦霆将我送回了海棠湾,就会赶回了沈氏。
当我一个人呆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对着这么豪华的房子的时候,我如坐针毡。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和沈亦霆的日子长一些。
这似乎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似乎做什么,都是枉然,还不如子弹穿过太阳穴的那一刻来的痛快。
目光一点点移到不远处那白色的三角钢琴上,我心里就跟有蚂蚁在啃噬着一样,我不愿意放手,真的不愿意。
搓了搓脸,我站起来走到电脑那边,准备搜索植物人苏醒后的一些陪伴疗法。
我本想的就是今天从沈易康那里回来,我就好好做一番功课,帮助他尽早康复,这样我的心里就会好过一些,现在就开始吧,去帮沈易康!
可是,在得知杀害丽儿的凶手就是蒋家人以后,我的良心就是像是被击碎了一样,除了愧疚,就是愧疚。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趴在桌子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的感觉到周围就像是要变的真空,我就要呼吸不了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吵闹。
我本不想理会的,可是这个手机连响了三次,我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去拿,一看是吴绍先来的电话。
“喂。”我的声音有些低沉,有气无力的。
电话那边的吴绍先顿了一秒,问道:“晚之,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回答道,眼睛看向了巨大的落地窗,“你是回来了吗?”
“刚下的飞机。”吴绍先说。
之后,我们之间就又陷入了沉默,而我一步步向着落地窗走去,目光锁定了“沈氏集团”那四个字。
“卓朗在津城的办公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就会让它正式运营。你前几天和我提到要上班,现在还”吴绍先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我还在看着“沈氏集团”,回到道:“一运营,我就上班。”
“你确定?”吴绍先试探了一句。
“确定。”我说。
吴绍先又是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我看到了新闻还以为你暂时不会工作了。”他口中的落寞和自嘲,我听得一清二楚。
瞧瞧啊,陆晚之,你在这里还欠了一笔债!欠了这么多笔,你怎么和沈亦霆相守下去呢?甚至说不定,你还会把厄运最终带给他!
“晚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今晚叫上紫安,我们吃顿便饭怎么样?就当为我接风吧。”吴绍先说,语气故作轻松。
我攥紧了手机,继续盯着“沈氏集团”看,沉默了几秒,我回答道:“好,我来联系紫安,晚上见。”
挂断电话,我将手放在了玻璃上,就和触碰到了那四个字一样。
丽儿的仇,一定要报;沈易康的情,我也会还如果这些我都做到了,我们会不会好一点?会不会不再有那么多的负担?
可是面对蒋家,究竟怎么才能为丽儿报仇呢?
我心中根本就是按捺不住那股复仇的冲动,可沈亦霆说的很对,无凭无据,再加上蒋家的势力,如果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说不定会得不偿失。
这漫长的等待是最熬人的,因为心里的痛往往在这个时候越演愈烈,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心火,烧了自己,也烧了别人。
夜晚降临。
薛紫安下班后直接来海棠湾找我,我们二人结伴去了餐厅,到达的时候,吴绍先已经到了。
他瘦了,估计是这趟出差很是辛苦。
薛紫安上前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我也是毫不忸怩的抱住了他,说:“辛苦了。”
吴绍先松开我,笑了笑,再便是为我和薛紫安拉开了椅子,最终,三人落座。
“绍先,我听晚之说卓朗的津城分公司就要开张了,真的是可喜可贺!”薛紫安说,看起来很高兴。
吴绍先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