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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位看起来年近六十的老妇人,慈眉善目的,想来是千金圣手,高新返聘的老医生。
她看了看我,微微皱了下眉,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我略微有些尴尬,便马上说了句:“外面有个姐妹陪着来的。”
医生也没再追问,说道:“现在年轻人都忙,丈夫没来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你月份小,头三个月最要紧,下次还是叫他跟着的好。”
寥寥数语搅得我心里酸胀、苦涩,一口气憋在了心口那里,不上不下的,可是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种不得不面的事实,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这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但眼下我还有路可走吗?
坐在凳子上,我低着头,不敢去接受医生一会儿的目光,小声的问:“请问您孩子、孩子多大的时候可以做亲子鉴定?”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我实在难以接受孩子的爸爸是沈易康,既然沈亦霆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勇气亲耳听他告诉我,那我便如此吧。
医生听后一下子变了脸色,直言不讳的说:“你这姑娘看着温婉可人的,怎么会在这事上如此的哎!”她把手中的笔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可还懂的责任?懂得礼义廉耻?你肚子里的这是条命啊,不是什么玩意儿!”
我低着头默默哭泣,根本无法反驳医生的话,心里很是委屈,不自觉的就想着要是沈亦霆在多好,不用他说什么,只要陪着我就行,可是他却未必是我孩子的爸爸!
医生见我如此又是长叹一口气,告诉我:“11周到16周之间都可以做亲子鉴定,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过了头三个月,这孩子可就不好做掉了。”
医生说完又是无奈的摇头,然后抓起笔来开始给我诊治检查。
最后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胎儿还算是健康,但是之前中毒的事情对胎儿的大脑会不会有影响,还要等月份大一些再做检查,还有就是我心理状态极差,十分不利于胎儿成长,所以医生又嘱咐我一定要保持身心愉悦,哪怕不能如此,也要平和一点。
听完医生的诊断,我稍稍放心一些,还好孩子没有大碍。
我向医生道谢,然后准备离开,这时医生又叫住了我,语重心长的说:“姑娘,你还年轻,孩子的事情儿戏不得。要是独立抚养,可比想象中艰难的多,你要思虑好啊。”
“谢谢您。”
转过身,我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却告诉自己要坚强再坚强一点。
门口的护士为我打开了房门,笑着说:“祝您和胎儿一切顺利,请按时来检查。”
我苦笑了一下,走出了诊室。
又是长叹一口气,我摸了摸肚子,心里对孩子说:你受苦了,妈妈不好,给不了你一个未来,可是要是让我狠心打掉你,我却是舍不得。
闭上眼睛,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抬起头去找玲玲,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冯商。
我吓得愣住了几秒,随即就是赶紧护住肚子,惊得倒退了好几步,眼睛四下找玲玲求救,可是却不见她的人影!
冯商向我走来,脸色阴沉,和我说:“你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你也不想伤了你肚子里的那块儿肉吧。”
我侧着身子,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藏起来!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公共场合!”我说道。
冯商“哼”了一声,和我说:“你和我走就知道了。要是反抗的话,这里便是医院,也死不了人。”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我紧攥这拳头,心里当然是万般不愿和他走,但是硬碰硬的话,吃亏的还是我,为今之计,也只有先顺从,再想办法脱身。
我跟在冯商的身后,一出医院,就看到面前停着两辆十分奢华的车子。
冯商走到为首的那辆车子前,车窗慢慢落下,露出了沈良伦的脸。
我坐了沈良伦后面的那辆车子,去了一处富人区,车子停在了富人区最大的一个别墅门外。
冯商下车就来盯着我,我心里害怕,却也无法做什么,只能跟着这些人进了别墅。
沈良伦早我几步进入了一个茶室,佣人正在给他泡茶,但是看沈良伦的面色应该是喝不下去。
冯商遣走了茶室里的佣人,然后让我坐在了沈良伦的对面,我们三个人顿时陷入了安静。
沈良伦看着我,眼神很是复杂,有些曾经的那种迷恋深情,但更多的还是不满和怒气,可他在压制。
我知道他自然是对沈易康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我也没什么未知的东西要去猜测,沉吟了片刻,我开了口。
“沈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
沈良伦又看了一眼我,那一眼好像又是诉说了许多,不过最后还是化为了一种坚定。
他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易康?”
藏在桌下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我说:“我们从未在一起,又哪里来的离开?”
“你进入沈氏,又去了易康的生日派对,甚至是”沈良伦许是心脏不好,说到这里一口气有些提不起来,便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冯商见状立刻上前安抚,说:“您不要动气。”
沈良伦没有理会冯商,而是指了指我的肚子,继续说:“你怀孕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立刻伸手护住自己,警惕的看着沈良伦,说:“这孩子和易康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
沈良伦听后冷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睛说:“拿掉这个孩子。”
“不可能!”我喊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这孩子是我的,我说了,和易康没有半分关系,你没有任何资格说这种话!”
沈良伦的气息稳了稳,他推开冯商,说道:“你并不爱易康,对吗?”
我不知为何的心里慌了一下,总觉得他在挖一个陷阱等着我跳,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稳妥。
沈良伦见我如此,笑了笑也站了起来。
他向一旁走了两步,又道:“有人在指使你引诱易康,破坏沈氏和臻耀的关系。”
我听后惊得退了一步,大腿撞到了红木椅子,生疼,可我却连眉头也没有皱,只是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把手,十分害怕听到沈良伦的下一句话!
我怕知道了这是沈亦霆搞得鬼。
沈良伦扭头看向我,说:“只要说出来这个人,我可以饶你肚子里的这孩子一命,给你一笔钱够你们母子衣食无忧。”
顿时,松了口气。
沈良伦现在是怀疑,却还没有确切的方向,沈亦霆还是安全的,明确这一点以后,我的思维也清晰敏捷一点。
我说:“这孩子和易康没有关系,你还要我说几遍?难不成你希望这孩子是他的?”我和他绕着弯子。
“你说的这些没有用,不管是不是,我要是不留他,你可以保全吗?可只要你供出来指使你的人,我便许你一切。”沈良伦说。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些笑意,说道:“你何以以为有人在指使我?冯先生曾说,我得到易康的青睐全凭一张脸,既然如此,又哪里需要什么指使?”
沈良伦听后对我怒目而视,然后又愤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冯商,冯商自知多言,微微低下了头。
“沈先生,我想你要求我不见沈易康的话,我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其他的,请免开尊口吧。”说完,我就想着赶快离开。
可沈良伦示意了一下冯商,他就立刻向前拦住了我。
我握紧了微微颤抖的双手,就明白这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沈良伦一把年纪,掌管着沈氏在美国的命脉,自然有一套手腕。
只听沈良伦说:“我做事从来不喜欢留任何后患,既然你一心护着那个推你入坑的人,那就把这个孩子留下吧。”
话音一落,冯商拍了下手,茶室的另一扇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一名医生和三名护士。
我拔腿就跑,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门口的两个高大保镖给生生推了回来,我回头看向沈良伦,指着他说:“你这是违法犯罪!你敢伤我,我一定会告你!”
沈良伦一笑,说道:“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还愣着干什么!”冯商冲医护人员呵斥了一声。
那四个医护人员听后立刻上来将我牢牢给钳制住了,按着我就往里面的房间走。
我拼死挣扎,怎么也不肯就范,那医生就说:“不要抵抗,否则剧烈运动失掉孩子,痛苦的是你,老实去手术室,一会儿就可以完事。”
我哪里会听这些鬼话,冲着沈良伦大喊道:“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不得善终,连一个一个月大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沈良伦看着我,跟我说:“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没了臻耀这个伙伴,我的利益会严重受损,所以任何阻拦我的人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考虑过易康吗?他可是你的侄子,你用他一生的幸福去换来你的荣华富贵,你根本就是枉为长辈!”
“你懂什么!蒋涵就是易康最大的保命符!有了蒋家的支持,等我没了,易康才不会被赶紧杀绝。”沈良伦郑重道。
我听后愣了一下,他这是什么理论?
可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冯商说:“你们还等什么,注射麻醉!”
一个护士拿出了针管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如果我被注射了,那么当我醒来以后,我就会失去我的孩子,他才刚满一个月,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我开始又挣扎又大喊的,哪怕已经没有希望了,那也要做最后的奋力一搏!
医护人员见我如此也不再客气,直接把我摁在了地上,拿着麻醉剂的护士就立刻向我走来,我看到沈良伦皱了皱眉,对我说:“你的身份不能怀易康的孩子,所以就让这孩子上路吧。”
“不!”我嘶吼了一声,在偌大的茶室里显得分外凄凉。
眼看着那针头就要扎在了我的身上,我脑海里想到的人是沈亦霆,我觉得对不起他,我保护不了我们的孩子。
是,在这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孩子是我和沈亦霆,可能这是在我马上失去这孩子的时候唯一念想吧。
还一种深深的绝望。
但这时只听“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沈易康闯了进来。
沈良伦神色大变,似乎心脏病又有些发作,而沈易康冲过来照着那几个医护人员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紧接着就把我抱了起来,滚烫的泪已经从他脸上滑了下来,他说:“对不起,晚之,我来晚了。”
我摇摇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哀求他:“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别让他们伤害他,求求你!”
沈易康伸手擦着我的眼泪,说道:“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我护着自己的肚子,除了流泪,也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他抱着我,不停的拍我的背,和我说:“别哭了,孩子会吓坏的。”
“易康!”沈良伦大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真的就这么执迷不悟吗?你的大好前程都不要了吗?”
沈易康神色一冷,然后轻声对我说了句:“等等我。”说着,他扶着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