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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霆向我们走来,站在了我的身前,而杜礼也是站在了我的身侧,二人算是把我给护住了。
原本的害怕因为沈亦霆的出现稍稍好了些,我下意识的向他靠了靠。
“沈亦霆,”蒋震皮笑又不笑的喊了一声,“我还没去沈家兴师问罪,你倒是过来了。只是就凭你的身份,可能连认错的资格也没有吧。”
我心里一颤,还从未听过敢有人这样和沈亦霆说话,这蒋震是有多嚣张?
可沈亦霆听完以后依旧面色如常,似乎对蒋震话中的讥讽全然不顾,只是淡淡的说:“是否有错都需另当别论,又何来认错一说?蒋老爷子该不会是想要无事生非吧。”
蒋震听后顿时脸色大变,咬牙道:“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在我这里,还没有敢与不敢这样的选择题,只有做与不做。蒋老爷子的威风话应该是对着与你有利害关系的大沈总去说,而不是和我”沈亦霆话音一收,然后向前靠近了一步,说道:“我可是只顾自己,断不会讲什么所谓的情面。”
听到沈亦霆完全没有示弱的话,我竟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胆色,毕竟面对蒋震这样的一个人,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卖他面子,哄他高兴。
可是这样一来,他不是又会得罪蒋震吗?这样一位强大的伙伴,沈亦霆应该不会放弃的才是。
蒋震听完沈亦霆的话,眼中闪过怒火,但转而又变得颇为惊讶,半天才说了句:“好一句不讲情面,这话说得还真有沈战的一些影子。”
这话能从蒋震嘴里说出来,那就算是好话了,我本以为沈亦霆也就此找个台阶不再与他争辩什么,可谁料想沈亦霆却是不卑不亢的又道:“蒋老爷子应该尊称我爷爷一声沈老先生,毕竟我爷爷叱咤风云的时候,臻耀还只是在码头找些小生意做。”
一句话,真真是完全不卖蒋震一点面子,同时也把局面推到了白热化的边缘。
我看着面色不佳的蒋震,心里直打鼓,生怕沈亦霆吃亏,就想从他身后拽拽他的衣角提醒他一下,可是他却是侧头对杜礼说:“把她带下去。”
杜礼听后也不顾平时的礼仪,抓着我的手就把我带走了,我一直看着沈亦霆,不放心他,怕他年纪轻轻终究不是蒋震的对手,特别是我看到蒋震好像一直在生气的用拐杖用力的击打着地面。
“我们回去吧,我”
杜礼摇摇头,说:“你不在才好。”
我和杜礼到了停车场,他为我打开车门就让我坐了进去。
一关上门,我也算是可以敞开了说话,直接道:“他应该应付不来的,你快去帮帮他!我会老实的在车里等着。”
杜礼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也看到蒋震是什么样的人,除了沈总,恐怕也没人能这样和他说话,我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他”
“陆小姐不必担心沈总,他既然来了,就不会退缩什么。倒是你,怎么会和蒋震在一起?”杜礼问。
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听后点头道:“亏得沈总在你身”
“你说什么?”
杜礼怔了一下,又说:“我说亏得我和沈总来这边谈事情碰到了你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礼的语气很是严肃,我心里也明白虽然刚才我和蒋震看似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但是就凭他刚才的怒气,难保不会对我做出什么来,幸亏沈亦霆恰巧出现。
微微舒了口气,我转而又问杜礼:“听蒋震的意思,易康他他悔婚的事是不是闹得更大了?他有没有事?”
杜礼听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我说:“事情是闹大了,要不是沈良伦在美国那边极力周旋,恐怕沈易康早就受了大罪。”
我听后一惊,连忙又问:“受大罪?怎么会的?他可是二少爷,难不成还有人敢动手?”
杜礼看了看我,神情变得有些担忧,他和我说:“你有所不知,蒋震是个手腕极其狠毒,且刚愎自用的人。早年前,他靠着在码头做苦力,白手起家建立了臻耀,能走到这人上人的位置,心态早已经不是寻常显赫之人的心态。他爱面子如命,任何伤他面子的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几年前有个中型企业的老板在拍他马屁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当年他在码头的趣事,他当即觉得失了面子,搞得那人倾家荡产,最后带着妻儿双双跳楼。”
听完杜礼的话,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只以为蒋震身处高位,又上了年龄,难免脾气暴躁,说话不留情面,却未曾想他竟狠毒凶狠到这个地步
“咔”一声,身旁的车门被打开,沈亦霆一脸淡定自若的坐了进来。
而我却是赶紧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沈亦霆问我。
我看他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脸色也很是平静,便放了些心,轻声说了句:“没事。”
随后沈亦霆吩咐杜礼把车子开到温悦园。
沈亦霆和我一起上的楼,我们进入房间后,他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这段时间不要单独出门,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自杜礼刚才和我说完那番话,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的,我问他:“是不是是不是蒋震会做什么?”
依照杜礼的话,伤了蒋震面子的人都会有不好的下场,而眼下就有一个极其伤他面子的人,那就是沈易康。
可是沈易康有沈家护着,所以他也就只能拿我第一个开刀。
沈亦霆这时向我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拂了一下我的头发,和我说:“别害怕。”
我不是害怕蒋震会对我做什么,而是怕我和沈亦霆之间的事情很快就会瞒不住,那时候就是全军覆没。
抓住沈亦霆的手臂,我恳求道:“停手吧,趁事情还有回头的余地,赶紧停手!你让易康去认错,婚约如期举行真的不要再这样下去。”
沈亦霆看着我,幽深的眼眸中不到蕴藏着何种感情,我不得而知,只是他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完全的凝重。
“收手吧”我再一次央求他。
沈亦霆依旧看着我,可这次目光变得冰冷,他抬起手将我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甩开,冷声说了句:“你只需要照我的吩咐办事。”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不禁笑了出来,走到一旁,自顾自的说着:“我要是一个只听你吩咐的手下该多好啊!那样就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都不用去想可惜我不是,我我我心里有你,又怎么能不想呢?”
我转头看向他,期盼着他还能有一点点的感情,可他却依旧面色冰冷,放下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就决然离去了。
沈亦霆的离开,让我的心越发不安起来,我总觉得离毁灭的那一天不远了,到时候,谁也逃不掉审判和制裁。
晚上,挂断和丽儿的视频通话后,蒋涵的电话紧随其后。
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该面对的逃不掉,所以顿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一上来,蒋涵就和我道歉。
“晚之,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爸爸一把年纪气盛到这种地步,居然会去找你的麻烦!你肯定是吓坏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涵,别说对不起,我没有怎么样。再说”蒋震说的也都是实情。
“你别替他隐瞒,我爸爸的性格我是一清二楚,咄咄逼人,说话不留余地,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面对呢?是我不好,我应该想办法保护你的。”
听到蒋涵又是这样的为他人着想,我这一次的愧疚之感反而没有那么浓郁了,只是觉得心里木木的,发胀,很难受很煎熬。
“晚之,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是你和易康谈了吗?你也该明白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易康回心转意,所以你可不可以和他好好谈谈?”
不是我不愿意出面解决,而是沈易康每次见我反而会更加坚定信念,倒是不好办了。
“小涵,你真的觉得我才可以劝得动他吗?我觉得你不妨试试找他的哥哥。”我想既然我说动不了沈亦霆,兴许以蒋涵的身份倒是可以给沈亦霆施压。
可是蒋涵却说:“我相信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通易康的工作。晚之,算我求你了好吗?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现在每天一回家就怕我爸他又说什么,我”说着,她轻轻哭泣了起来。
我一听蒋涵的语气这么重,甚至还来求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只能说:“我、我找机会试试。”
挂断了蒋涵的电话,我犹豫再三终究是给沈易康打了过去,而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没了语音秘书,他很快接通了电话。
许久未曾通话过的我们,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易康”
“晚之”
我二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收了声。
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我刚才听得出沈易康的生意有些低沉,还有些有气无力,便心知他过得不好。
“晚之,对于你来电话的用意,我也许能猜到一些,不过我想你听我说。”
“易康你”
我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也没有什么愧疚可言,对待他,就是心疼,狠狠的心疼。
“不要哭。”沈易康说,听语气像是在笑,“你只要记住一切交给我就好,你要等着我。”
“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易康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你你是个好人,你应该过上最好的生活”我哭得有些泣不成声。
沈易康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对我说:“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抗争过什么。可这次不一样了,我是在为你,为我们,所以我必须坚持下去。”
我不停的摇头,问他:“是不是因为那晚?”顿了顿,我又说:“我真的可以忘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千万不要耿耿于怀!”
沈易康听后又笑了,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是在故作轻松,只听他说:“对于那一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当我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时,我就知道我今后多了一份责任。”
听到沈易康说的这样真挚,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那一刻我觉得或许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可是,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自那日之后,我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距离沈易康生日那天竟也就稀里糊涂的过了将近一个月。
我每日六神无主,除了琳达会时不时来看望我陪我说说话,再来就是和丽儿进行视频通话,我的人生仿佛就这么停滞住了。
今早在浴室洗脸的时候,我看到我的脸色不好,甚至还起了一些痘痘,眼睛也有些浮肿,可是我这几日睡得很早,想来还是心情的问题。
回到客厅,我刚要坐在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已经太久没有人给我来过电话了,一时间我居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是我那一直幽闭在内心的恐惧在跃跃欲试,总害怕某一刻忽然到来。
可退无可退,只有向前。
我走上前去拿起了手机,电话一接通的那一刹那,我就听到了阿美的哭喊:“晚之!救命啊!救命!忽然好多人要来抓我,说什么替朋友赎罪救命啊!”
听到阿美的话,我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