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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南希就吓得晕倒了,我赶紧从她手里面把钥匙拿过来,打算开门向其他人求救。但是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如不管,索性离开算了,因为这件事对我有害无益,要是我被别人给抓住了,我的秘密就会全被人知道了。我赶紧把钥匙揣回了衣袋里,把我的手杖给丢下去,把爬上了窗帘的特笛给捉了回来,把它放到了箱子里面,然后就用最快的速度从这间屋子逃了出去。”
“那特笛是谁呢?”福尔摩斯问他说。
这个人就向前俯下了身子,把屋子角落的那只笼子的门拉开,眨眼间一只美丽的、拥有红褐色皮毛的小动物从笼子里面溜了出来。它的身子虽然又瘦又小,但是摸着很柔软,这小家伙长着像鼬鼠那样的腿,一个又细又长的鼻子,一双非常美丽的红色眼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动物长着一双跟它一样那么漂亮的眼睛呢。
“这只小家伙是一只猫鼬。”我嚷道。
“没错,有些人就是这样子称呼它,还有一些人管它叫獴。”那个人这样说着,“我称呼它为捕蛇鼬。特笛抓眼镜蛇的时候,速度快得让人惊讶。在我这儿有一条被去掉了毒牙的蛇,特笛每天晚上就会在士兵俱乐部里面表演捕蛇给他们看,斗士兵们很开心。你还有其他的问题要问吗?先生。”
“就这样吧,要是巴克利夫人有新的麻烦,我们就再来找你。”
“没问题,如果那样的话,我自己就会去找你们的。”
“事情要不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需要将死者以前的丑事给翻腾出来。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他因为过去曾经做过的坏事,三十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至少你心里也应该舒服一点了。啊,墨菲少校已经走到街的那一边了。再见,伍德。我想去了解一下昨天至今有没有事情发生。”在少校走到街拐角处之前,我们就及时地追上了他。
“啊,福尔摩斯。”少校对着福尔摩斯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我们想多了吧。”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刚刚做了尸检。医生说,上校的死亡原因是突发中风。你瞧,这其实只是一次非常简单的案件。”
“是啊,确实再简单不过了。”福尔摩斯眉开眼笑地说着,“华生,我们走吧,我觉得奥尔德肖特这个地方应该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我们走到了车站的时候,我疑惑地说道,“要是说她丈夫的名字叫詹姆斯,而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是亨利,她提到大卫是有什么目的呢?”
“我亲爱的华生,要是我真是你描写的那种推理家,那只从这一个词,我就可以推断出这里面发生的全部故事。这很明显就是一个饱含指责的字眼。”
“饱含指责的字眼?”
“对啊,你清楚,大卫有一次也跟詹姆斯巴克利中士一样,一次偶然中犯下了错误。你还对乌利亚和拔示巴(译者注:圣经中记载,以色列王大卫为了攫取以色列军队中赫梯人将领乌利亚之妻拔示巴为妻,把乌利亚派到前方,乌利亚遇伏被害)这个小故事有印象吗?我可能对圣经里的内容有一些生疏了。可是你去看圣经的撒母耳记第一或第二章吧,便可以得到这个故事了。”
住院的病人
我大致看了看内容并不连贯的回忆录,想凭借它们来将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智力上存在的一些特征给阐述清楚,可是很难找到我所需要的案例。原因是在这些案件的侦破过程之中,福尔摩斯虽然应用了他那剖析推理的高明方法,证明了他那独一无二的研究调查方法的重要性,可是那些案件本身总是微不足道,平平凡凡,我认为这些实在是没有让我向读者介绍的价值。反之,他调查了一些案情奇特、极具戏剧性情节的案件,可是在侦破过程中他所起到的作用又不大,没办法让我这个替他写传记的人感到满意。
我以前记录过一件小小的案子,它的标题是血字的研究,之后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和“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三桅帆船失事有关的案子,这些全是可以成为让历史学家永远觉得不可思议的岩礁与漩涡(译者注:意大利莫西拿海峡上的岩礁,它的对面有大漩涡。此处作者用来形容惊险)的例子。现在我要记录下来的这件案子,在侦破这次案件的过程里,我的朋友虽然并没有充当举足轻重的角色,但是这案件整个看起来非常地让人不解,我认为这很值得记录下来。
第73章 回忆录(17)()
那是在七月的一个阴雨天,天气闷热,我们只放下了一半的窗帘,福尔摩斯蜷缩着躺在了沙发上,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因为我曾在印度服过兵役,使我养成了怕冷不怕热的习惯,所以即使寒暑表上显示已经到了华氏九十度,我也一点都感觉不到难受。可是这一天的报纸确实是没有什么可看的。议会早已休会,人们全部从城市离开了。我希望可以去新森林里的空地或南海那铺满卵石的海滩放松放松。可是因为囊中羞涩,我把假期给推迟了。但是在我的伙伴的眼里,不管是空气清新的乡下,还是美丽的海滨,全都没办法吸引他的目光。他只爱生活在五百万人口的中心,他们里面跟悬案有关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猜测或者是说法都能够轻易吸引住他的目光。至于大自然的风光,这对他来说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唯一能使他离开这个城市的原因就是他要去乡下探望他的哥哥。
我见福尔摩斯正全神贯注地看信,顾不得说话,就把那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报纸给丢到了一边,倚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事情来。忽然,我的朋友开口说话将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你想得没错,华生。”福尔摩斯对我说道,“用这样的办法来解决矛盾,看来真的是非常荒谬。”
“真是太荒谬了!”我大喊道,突然间就想起,他怎么可以看得出我现在正在想些什么呢?我端正了自己的身子,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叫道,“这真是出乎意料。”
福尔摩斯看到我露出这种迷惑不解的表情,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记得前不久,”他回答我说,“我曾经跟你读过爱伦坡写的一段故事,在那段故事里面他曾提到一个缜密的推理者竟然可以将他的同伴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你那个时候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是作者巧妙的虚构。当我说我常常也是这样的时候,你却不肯相信。”
“我没有说啊!”
“你是没有说出来,我亲爱的华生,但是我从你的表情上就能够推测出来。所以,当我瞧见你丢下了报纸,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就非常开心能够找到研读你思想的机会,最后的时候打断你的思路,这样就可以说明我正好说出了你心中所想。”
“但是我并不觉得他的解释能够解答我的疑问。”
“在你给我读的那个故事里面。”我又问道,“那个推理的人是通过观察那个人所做的动作才知道那人心中的想法的。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人是被脚下的一堆石头给绊了一下,抬起头望了望星星,还加上一些另外的动作。但是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能够帮你推测出什么呢?”
“你这样说那就错了。感情是可以通过观察人的五官而看出来的,而你的五官更是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那这么说,你只是看了我脸上的表情就猜出了我在想什么?”
“从你脸上的表情来看,尤其是你眼睛这一部分。也许你自己早就记不起来你是怎么深陷思考的了?”
“是的,我记不起来了。”
“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吧。你丢掉报纸的动作让我注意到了你。之后你在那里呆呆地坐了大概有半分钟。再后来你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张你新配上了镜框的戈登将军肖像。我根据你面部表情的变化,就看出来你应该已经开始思考事情了,但是你想的事情应该跨度不是很大。然后你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在你书架上的那张没镶镜框的亨利沃德比彻的画像上。在那之后,你眼神又向上盯着墙,你内心所想是非常容易就猜得出来的。你那时候应该是在想,要是这张画像也配上了镜框的话,那就刚好能够将它悬挂在这墙上的空地方,跟那张戈登像挂在一排了。”
“我的思想活动的确是这样!”我惊讶地喊道。
“至今我的分析还没有出现过错误呢。然后你的思绪又重新回到了比彻那儿,你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肖像,好像应该是想从他的面容来探求他的性格。之后我看你眉头舒开,但是还是凝视着那张肖像,你的面容显现出你正在沉思,由此可以分析出你正回忆起了比彻经历过的事情。我确信你那个时候一定联想到在内战那段时间,他代表着整个北方,由此而产生的责任,原因是我想起来你曾经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你对这件事情有着非常激烈的反应,所以,我清楚你一想到比彻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些。过了一小会儿,我就看到你的视线从画像上移开,我想着你的思绪应该又回到了内战上面去了。当我看见你紧闭的双唇,两眼目光如炬,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我确信你正想着对战双方在这场剑拔弩张的激烈战争之中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但是,你的表情又慢慢地变得忧郁,摇了摇你的头。你想起了战争的悲凉、恐怖,还有很多人白白死掉了、受伤了。你的一只手缓缓地挪到你自己那条旧的伤疤上,嘴角扯出一丝不明显的微笑,我就看出来了,你那个时候在想,用这样的一种办法来解决国际问题实在是荒唐、使人发笑。在这个问题上,我赞成你的想法,这的确很荒谬,我很高兴知道,我这一切推论都是正确的。”
“说得对极了!”我回答道,“现在把你的推论过程都跟我说清楚了,说真的,对此我和以前一样感到十分惊讶。”
“我跟你打包票,我亲爱的华生,这其实是很简单的。如果不是以前你说过对观察者能否看出被观察者内心想法的怀疑,我是绝对不会打断你的思绪的。但是今天晚上轻风拂面,我们一块儿去街上散一散步,你意下如何?”
我对这间狭小的起居室已经感到厌倦,所以就高兴地答应了。我们一块儿在舰队街和河滨这两个地方遛了三个小时,观赏着如同潮汐般变化万千的生活情景。福尔摩斯独具一格的评论,对细节的灵敏观察能力以及高明的推理能力,非常吸引我,不知不觉间我就听得着了迷。我们回到贝克街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一辆四轮的桥式马车正在我们公寓的门外面等着我们。
“哈!我猜测,这是一位医生的马车,而且是一位普通的医生,”福尔摩斯对我说道,“虽然才开业不久,可是他的诊所病人还挺多的。我认为,他应该找我们有事。我们回来得真是时候!”
我非常熟悉福尔摩斯的调查方法,比较容易理解他的推理。车里的灯下面有一只柳条篮子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材装在那个篮子里面,我清楚福尔摩斯就是依据这些医疗器材的类别还有性能,很快做出了判断。从楼上我们窗户透出来的灯光就能够看出来,这位深夜来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