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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毫无疑问也会有一样的效果产生的。而现在的我跟那些读者的状况类似,原因是我现在有一桩让人很头痛的奇案,我自己已经查到了一点苗头,可是我还少了一两点能让我的理论更显完美的依据。但是我肯定能够找到的,华生。我绝对可以找到它!”福尔摩斯双眼闪闪发亮,就连干瘦的脸颊也显现出了些许红色。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那个严肃的侦探了,他的脸上出现了天真无邪的表情,但是,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等我再一次看他的时候,他又像印第安人一样,板着脸,这让很多人认为他已经变得没有人性了,就好像是变成了一架机器。
“在这类案件里存在一些需要留心的特点,”福尔摩斯对我说着,“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一些罕见的值得加以留意的特点。我对这件案子的情况做了调查研究,离破案不远了。要是你可以在最关键的这一步帮我一把,就帮了我大忙了。”
“我非常高兴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明天你可以去一趟遥远的奥尔德肖特吗?”
“可以,杰克逊能够代替我去行医。”
“那就太好了。我准备在滑铁卢车站乘坐十一点十分的火车出发。”
“这样的话,我还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啰。”
“如果你还有精神,我就把这次的案件的具体情况,还有我们要做的事告诉你吧。”
“你来这儿之前,我本来非常想睡了,但是我现在处于非常清醒的状态。”
“那我就简明扼要地说一下,当然不会把任何一条要点漏掉的。也许你早就看过跟这事儿有关系的报道了吧。就是目前我正竭尽全力调查的驻奥尔德肖特的芒斯特步兵团巴克利上校疑似被害案。”
“我根本就没有看过跟这事儿相关的报道。”
“这样看起来,除了事件发生地的人知道,应该还没有得到人们广泛的关注。这个案件应该是两天之前发生的,大概情况是这样的:
“芒斯特步兵团在不列颠军队中是最负盛名的一个爱尔兰团。在平定克里米亚和印度叛乱的战役中,它创造了让人称奇的功勋。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团队在每一次打仗的时候都屡立战功。在这个星期一的晚上之前,这支英勇的军队都是由詹姆斯巴克利上校指挥。上校是一个勇敢且拥有丰富经验的军官,最初,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因为在剿灭印度叛军的时候表现英勇,所以被提拔为军官,最后成为芒斯特步兵团的团长。
“在巴克利上校还只是个军士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他妻子的名字是南希德沃伊,是该团前任上士的女儿。所以,你能够想象一下,这对年纪轻轻的夫妇(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年龄还很小)在他们不熟悉的环境里面,他们应该是遭受了一些社会排挤的。可是,他们很快就融入了陌生的环境,我听别人说,巴克利夫人和该团其他女眷们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同样,与她丈夫同级的军官也非常尊重她的丈夫。我可以再跟你说一下另外的一点,她很漂亮,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与她丈夫的婚姻已经有三十多年之久了,她的外貌还是那样温婉迷人。
“巴克利上校的家庭生活,看起来从始至终都是美满的。我从墨菲少校那里了解了许多关于巴克利的情况,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对夫妇曾经吵过架。总的来说,他认为巴克利上校对他的妻子的爱要比他的妻子对他的爱要多得多。要是巴克利上校在哪一天离开他的妻子,他就会变得坐立不安。从另一方面来讲,虽然她也很爱巴克利,并且全身心忠于他,可是她不像一般女人一样充满柔情。但是在那个团,他们二人被大家公认为是一对模范夫妇。从他们夫妻日常的相处模式来看,他们周围的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会酿成他们以后的悲剧。
“巴克利上校的性格看起来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平常的时候,他是一名勇悍而活泼的老军人,但是有的时候他好像看起来很粗暴,报复心非常重。可是他那种脾气,几乎没有在他妻子面前表现出来过。我也跟另外的五名军官交谈过,其中三名军官和墨菲少校曾经看见过另外一种状况,那就是上校有的时候会突然间就变得颓废起来。据少校回忆说,巴克利上校在用餐的桌子上跟别人开心地说着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有时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在他去世的前几天,他脸上总是带着这种意志消沉的表情,而且他的心情非常抑郁。他的伙伴们觉得他性格上唯一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时常表现出来的消沉状态。还有他本人是有些迷信的。他讨厌一个人待着,特别是天黑之后——这就是体现他迷信的地方。他这种孩子气的特点当然会让人们议论还有猜疑。
“芒斯特步兵团以前的番号是老一一七团,第一营长期驻扎在奥尔德肖特。该营结了婚的军官们全在军营的外面居住。这些年以来上校一直都住在一栋名叫’兰静‘——跟北营相距大约有半英里的小别墅里面,那栋别墅的周围全是庭院,但是它的西面离公路不到三十码。他们只聘用了一个车夫和两个女仆。那一整栋房子就只住着上校夫妇还有那被雇用的三位仆人——因为巴克利夫妇没有孩子,而且平常也没有什么客人留宿。
“现在我们就来说说上个星期一晚上九点或者十点钟的时候在’兰静‘别墅发生的事情。
“从巴克利夫人对圣乔治慈善会的关心程度来看,她应该是一位罗马天主教徒。慈善会的举办地点是瓦特街小教堂——一个专门给穷人施舍旧衣服的教堂。那天晚上八点,慈善会开了一次会。巴克利夫人匆匆地吃了些饭,就赶去参加会议。临出门前,车夫听到她对她的丈夫说了一些家常话,告诉他过一会儿她就会回来的。然后她就去邻近的别墅,邀请年轻的莫里森小姐跟她一起去参加了那次会议。那个会开了有四十分钟,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她们又一起回了家,把莫里森小姐送回家后,巴克利夫人才独自回家。
“’兰静‘别墅里面有一间屋子用作清晨起居室,它的正面是一条公路,有一扇和草坪相连的玻璃门。草坪有三十码宽,它和公路被一堵矮墙隔开,矮墙上面装着铁栏杆。巴克利夫人回到家,首先进的就是这间房间,那个时候并没有放下窗帘,因为一般晚上的时候,这间房间并不怎么使用。巴克利夫人亲自点上灯,之后她按了按铃,要女仆简斯图尔德送一杯茶到这里,这和她以前的做法完全不同。那个时候上校正在用餐室里面坐着,一听到妻子已经到家了,就马上起身去清晨起居室见她。车夫看到上校从走廊走过,然后进了那一间屋子。可惜的是上校却再也没有活着走出来。
“巴克利夫人要的那杯茶,十分钟以后才准备好,但当女仆靠近门口的时候,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听到里面传来主人夫妇非常凶的吵架声。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又扭了扭门钮,却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没办法,她只有去跟女厨师说了这件事,然后这两个女仆就和车夫一起来到走廊,听到他们还是吵得不可开交。他们全都证明说,只听到巴克利和他的妻子争吵的声音。巴克利的说话声非常低,而且还断断续续的,所以他们全都听不清楚巴克利到底说了什么。相反的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显得非常悲痛,她说话声音很大,在外面听得非常清楚。’你这个懦夫!‘她老是反复说着,’现在该怎么办好呢?现在该怎么办好呢?你把我的青春时光赔给我。我实在不想再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你这个胆小的家伙!你这个胆小的家伙!‘这就是她时断时续说的话。然后,在外面的仆人们就听到从那男人的嘴里发出了一声让人惊惧的尖叫声,与此同时他们还听到了一声巨响——一个物体倒地的声音,还有那妇人一声震人心魄的叫喊。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车夫预感可能是里面已经有悲剧发生了,于是就想把门撞开进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进去,而那两个女仆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就在这时,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先跑出前门,然后再走到那块正对着法式长窗的草坪上。长窗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我听别人说,在夏天的时候这扇窗户老是开着,所以车夫没费多少力气就从窗户那儿爬进去了。这时房内的女主人也不再尖叫,昏了过去,僵直着身体躺在长沙发上,而那个命运悲惨的军人则僵直着身体倒在了一汪血泊之中,他的双脚挂在单人沙发的一边扶手上,头倒在了地上,靠近火炉挡板的一角。
“车夫意识到已经没有办法把他的男主人救活了,便想着先把门给打开,可是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而且却非常奇怪的难题:钥匙并没有在那扇门的内侧,他找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但是都没找到那钥匙。无奈之下他只好仍然爬窗户出去,找来一个警察和一个医务人员。这位夫人很明显有着非常大的嫌疑,不过因为她现在还昏迷着,所以她被抬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上校的遗体则被安放到沙发上,之后,他们就对发生命案的地方进行了认真的检查。
“这位命运悲惨的老军人身上的致命伤位于他的后脑那儿——足足有两英寸长,这显然是因为被一种钝器突然一砸才变成这样的。这件凶器到底是什么也不难推测出来。紧贴着地板上的尸体那儿,放着一根带骨柄的雕花硬木棒。上校活着的时候收集了多种多样的武器,那都是他打仗的时候在不同国家带回来的。警察猜想,这根木棒应该是他以前带回来的战利品中的一种。但是仆人们说,以前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根木棒,不过,要是它被混放在了房间里那许多的珍奇宝贝里面,那是绝对有可能被人忽略掉的。警察在这间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找到其他的重要线索。但是有一件事让人觉得很奇怪:那把钥匙,既没有在巴克利夫人身上找到,也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而且房子里面其他的地方也没有。最后的时候,他们从奥尔德肖特找了一个锁匠来开锁,这才得以把门给打开了。
第71章 回忆录(15)()
“这就是和这件案子有关的全部内容,华生,我接到了墨菲少校的邀请,在星期二的早上就赶去奥尔德肖特帮助警察破解这一次的案件。我想你肯定觉得这一次的案件已经足够有趣吧,但是我认真分析、仔细观察完以后,马上就感觉,这次的案子其实应该比我最开始想象的那种还要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我还没有检查这间屋子的时候,就曾经问过那家的仆人们。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我已经全部都跟你说了。女仆简斯图尔德又回忆起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你肯定也还有印象,她一听到那对夫妇争吵,就立马去找另外的两个仆人来。而她回忆,刚开始她一个人在那儿的时候,那对夫妇吵架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她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并不是依据他们之间说话的内容,而是依据他们说话时的声调,判断出他们其实是在争吵的。但是,在我不住地追问之下,她记起她曾经从这位夫人嘴里两次听到了’大卫‘这两个字。这一点对推测他们突然之间激烈争吵的原因是非常重要的。你记得吧,上校的本名叫作詹姆斯。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