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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可以称呼我冯克拉姆伯爵。我是波希米亚贵族。我希望你的朋友——这位先生,应该是一位值得尊敬和非常谨慎、小心的人,我能把极其重要的事情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否则的话,我觉得跟你单独谈的话会比较好。”
听了这话,我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但是福尔摩斯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推回到原来的扶手椅上。“要么就两个一起谈,要么就不谈,”他对来拜访的那个人说,“当着这位先生的面,所有您能够和我谈的您都谈好了。”
第36章 冒险史(2)()
伯爵无所谓地耸了耸他那宽阔的肩膀说道:“这样的话,你们二位得先答应我我所说的事情两年之内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两年之后这事就没什么重要的了。现在说它的重要程度可能使整个欧洲历史的进程完全改变都不夸张。”
“我一定遵守这个约定。”福尔摩斯回答。
“我也会遵守的。”
“你们不会在意我戴的这个面具吧,”这位我们并不怎么了解的不速之客又说道,“要我来这儿的贵人不想让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刚刚说出来的称号其实并不是我自己真正拥有的那个。”
“这个我当然知道。”福尔摩斯答道,面容平静如水。
“状况非常微妙。不管是什么样的预防措施我们都得用上,尽力杜绝事情发展成为一个大丑闻的可能,避免让一个欧洲王族遭受到严重损害。坦率地说,这件事情会波及伟大的奥姆斯坦家族——波希米亚世袭国王。”
“这个我也知道。”福尔摩斯小声接着说道,然后就坐到了扶手椅里,开始闭目养神。
在来客的心目中,他过去无疑是被刻画为欧洲分析问题最透彻的推理者和拥有最旺盛精力的侦探。这时我们的客人禁不住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散发着倦怠气质的、懒散的家伙。福尔摩斯不慌不忙地重新睁开双眼,不耐烦地看着他那个身材伟岸的委托人。
“如果陛下愿意屈尊降贵把案情说清楚,”他说,“我将会更好地为您效力。”
那人从椅子里猛地弹了起来,激动得不由自主地一个人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然后,他以绝望的姿态把脸上的面具丢到了地上。
“你说得对,”他喊道,“我就是国王本人,我有什么理由要隐瞒呢?”
“嗯,真的吗?”福尔摩斯喃喃地说,“陛下还没开口,我就知道我是要跟卡斯尔…费尔施泰因大公、波希米亚的世袭国王、威廉戈特赖希西吉斯蒙德冯奥姆施泰因交谈。”
“可是你可以理解的,”我们怪异的来客又再一次坐了下来,用手轻触了一下他那又高又白的前额说:“你应该能想到我是不习惯亲自来办这种事情的。但是这事又是这么敏感,导致了要是我把它说给一个侦探听的话,自己就会陷入让其随便指使的危险境地。我其实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才打扮成这样从布拉格来这儿的。”
“那您就开始说吧,”福尔摩斯说着,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简单一点说,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五年之前,在我到华沙进行长时间访问的那段时间,我和一个名气极高的女冒险家艾琳艾德勒相识了。我想你对这个名字绝对是很熟悉的。”
“医生,请你利用我的资料索引来查查这个叫艾琳艾德勒的人。”福尔摩斯小声地说着,眼睛都没睁开过一下。他长期以来采取的就是这样的方法,具体来说就是在和许多人和事有关的那些材料上贴好签条以待以后备查。所以,要想说出一个他没能力立马说出资料的人或事物,那是不太可能的。跟这件案子有关的,我查找到了一些跟她的个人经历相关联的材料。它夹在一个犹太的法学博士和撰写过一篇和深海里的鱼类相关联的专题论文的参谋长官这两卷不同的历史材料之间的。
“让我来看看,”福尔摩斯说,“好的!她是一八五八年在新泽西州出生的。女低音——嗯!意大利歌剧院——嗯!华沙帝国歌剧院位居第一的女歌手——对了!现在已经退出了歌剧舞台——哈!住在伦敦,完全没错!在我看来,陛下您和这个年轻的女人有联系。您寄给过她几封会让自己有麻烦的信,这时候却非常想要把那些信给拿回来。”
“说得完全正确。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够”
“你以前跟她私底下结过婚吗?”
“没有。”
“也没有法律认可的文件或者是证明之类的吗?”
“也没有。”
“这我就搞不懂了,陛下。要是这位年轻的女人想用这些信来讹诈你或者有其他目的,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信是真的呢?”
“那上面有我写的字。”
“那还不简单!假造的呗。”
“我私人的信件。”
“她偷你的。”
“我自己独有的印章。”
“她另外仿造的。”
“我的照片。”
“她在外面买的。”
“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合照。”
“噢,我的天哪!那可就糟糕了。陛下您的私生活确实是太过不检点了。”
“我那个时候真的是脑子发胀,精神错乱了。”
“您的行为现在已经对您自己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那个时候我自己都还只是一个王储,非常年轻。现在我还只是三十岁的年纪。”
“那你就得把那张在那个女人手里的相片重新拿回来。”
“我和我的臣子们都已经把所有的方法试过一遍了,可是都没有什么作用。”
“那陛下就得用钱把那些‘流落在外’的照片给买回来。”
“她肯定不会卖的。”
“那么您就试一下偷吧。”
“可是我们已经试过这个方法了,而且有五次了。其中有两次我出了钱雇了小偷把她住的房子都搜遍了。一次是她在旅游的时候我们用其他的包包把她的行李给调换了。还有两次是我们拦住了她然后装出要抢劫她的样子。但是全都是空手而归的。”
“那就没有找到那张相片的一丝丝痕迹吗?”
“连那照片的一个角都没有找到。”
福尔摩斯笑了笑,说着:“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问题。”
“可是从我这个角度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国王立刻回了他一句,语气明显有责怪的意味。
“非常棘手。说得没错。那那个女人她准备用这照片来做些什么事呢。”
“毁掉我的人生。”
“具体是想要怎么毁呢?”
“我快要结婚了。”
“这事儿我听说了。”
“我将会与斯堪的纳维亚国王的第二个女儿克洛蒂尔德洛特曼冯札克斯迈宁根结婚,你应该听说过他们家那没有宽容可言的家规吧。她那个人本身就是非常敏感的,只要一感觉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这门婚事就会被取消。”
“那么艾琳艾德勒呢?”
“她威胁我要把我们俩的照片送到我的未婚妻家,而且她肯定是会那么做的。你对她不够了解,她的个性坚强如钢。她既拥有着最美丽的女人的面容,又有着最刚毅的男人的心。只要是我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的话,她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还没有把你俩的合照给公布出去吗?”
“我敢说她还没有。”
“你有什么确切的理由吗?”
“因为她以前跟我讲过,她要在我和我的未婚妻的婚约被世人所接收的那一天再把那合照给送去我未婚妻家。应该就是下星期一。”
“噢,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有三天,”福尔摩斯边说还边打了一个呵欠。“真是太走运了,因为我现在还有一两件要紧的事情要去查一查。这样的话,陛下您得先在伦敦待一段时间了啰?”
“是的。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兰厄姆旅馆找我。我在那儿登记的时候用的是冯克拉姆伯爵这个名字。”
“我会写一封简短的信让您及时了解我们的进展情况。”
“这样真是太好了!我很急切地想知道。”
“那和钱有关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全都按照你的想法来。”
“没有什么条件之类的吗?”
“我可以跟你直说,如果能把那张照片拿回来,即使要用我的领土中的一个省来作为交换条件,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摆在眼前的这笔费用呢?”
国王突然变戏法似的从他的大氅下面弄出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轻的羚羊皮袋,用双手把它提起来,并把它放在了桌上,桌子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这里面装着三百英镑金币以及七百英镑的钞票。”他说道。
福尔摩斯从他的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纸,然后写了张收条,字不怎么工整,然后就把它拿给了来客。
“那陛下能否把那位小姐的地址也写一下?”他问道。
“圣约翰伍德,塞彭泰恩大街,布里翁尼府第。”
福尔摩斯用笔详细地记了下来。“陛下,还得问一个问题,”他说着,“照片大小是六英寸吗?”
“没错。”
“既然这样的话,陛下,您慢走,我敢说我们不久之后就一定能把好消息带给您的。华生,再见!”他又接着对我说道。与此同时,皇家的专属四轮马车正朝着街道的中心驶去。“我想邀请你明天下午三点钟来一趟,想跟你谈论一下这件小事情。”
(二)
三点钟的时候,我准时到了贝克街,福尔摩斯还没有回来。询问了一下女房东,才知道他是在早上八点多一点的时候外出的。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在壁炉的旁边坐了下来,下定决心不管多晚都要等他回来,原因是我现在对他的调查非常有兴趣。尽管这件案子并没有像我以前记录的那两件罪案一样有着凶残而又令人吃惊的特征,但是,这案子本身的性质还有委托查案的那个人所拥有的不同寻常的身份,让它得到了它自己本应该拥有的特点。没错,除了我的好友现在正在调查研究的那个案件本身性质这个原因之外,他所具备的那一种能很好地把握住事情的发展情况,以及查案时使用的那种灵敏而又精准地推理的工作方式,还有对那种不容易解答的谜题所采用的用时极短但却严谨的办法,非常值得我钻研琢磨,而且做这件事会使我拥有极大的快乐。他一向都会取得胜利,我早已见惯了这样的结果。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从来就没想过他也会有破不了的案子。
大概四点钟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醉得很厉害的马夫。他看起来非常像乞丐,腮帮上蓄满了胡子,脸和耳朵都红彤彤的,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朋友在化装方面令人惊奇的技术,但是我仍然需要一遍一遍地仔细地看才能够确定这确实是他。他朝着我点了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就自顾自地进了卧室。五分钟都不到,他就像以前那样穿了一身花哨的衣服,风度翩翩地走到了我面前。他双手随意地插进衣袋里面,他在壁炉前把自己的双腿舒展到舒服的位置,放声大笑了好久。
“噢,是真的吗?”他突然喊道,忽然喉咙被卡住了,猛地咳嗽了起来。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