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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这位教授才很不甘心地为我们让出了去路,我感到万分荣幸,终于可以安全地离开那座宅子,来到外面广阔安逸的天地中。可是福尔摩斯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在他看来这一切反倒成了有趣的事!
“看来这位渊博的学者脑子像是出了些毛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尽管我们这样冒昧地走访有些欠妥,可是我还是与他近距离接触了,也算是达到目的了不会吧,这家伙的脾气真是火暴啊,他这是来追我们了吗?华生,他又来找咱们麻烦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可是当我转过身去时,发现并不是那位让人心生畏惧的教授,而是他的助手,这会儿正追到马车刚才拐过的转弯处。他看见我们,然后喘着大气走了过来。
“实在是抱歉啊!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你大可不必在意,伯内特先生。这些事以前我也经常遇到。”
“说实在的,教授以前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不讲理。看来他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他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害怕有一天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可是他的行为又不像很迷糊的样子,反而给人很清醒的感觉。”
“嗯,他很清醒,”福尔摩斯说,“这清醒远远高于我的猜测,这样好的记忆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哦,还有一件事,在我们离开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带我们看一下易迪丝小姐房间的窗子在哪儿?”
伯内特先生朝着一簇灌木走去,用力扒开灌木枝走到了里面,指着墙壁侧上方的窗子说:“就在那儿,我左手边的第三个窗子。”
“哦,还真是不矮啊!可是这面墙壁上有树藤和水管,想要爬上去好像并不困难。”
“是啊,我感觉我都能爬上去!”伯内特说。
“即便如此,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也是一项相当有挑战性的活动。”
“对了,我还有情况要向你反映,福尔摩斯先生,我找到了那个神秘伦敦来信人的地址,教授今天上午好像给他写过信,我在收拾他的书桌时发现了留在吸墨纸上的地址。尽管我知道这样做有悖于我的职业道德,可是现在为了教授的健康,我只能这样做。”
福尔摩斯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然后就将它塞进了口袋里:“多拉克还真是一个少有的姓氏,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像是斯拉夫人的姓氏。总而言之,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伯内特先生,我们今天晚上就会赶回伦敦,毕竟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不能将教授拘禁起来,这有违法律。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可以拘禁他的证据,所以暂时还不可以轻举妄动,继续留在这里对案情的破获显然毫无作用。”
“照你这样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请你有点耐心,伯内特先生。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案情马上就会有新的进展,如果一切都不出错,下周二将会是下一个危险日期。到那时我们一定会及时赶过来,在此期间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度过就好。只是有一点工作你要做好,尽你所能延长易迪丝小姐待在伦敦的时间。”
“这个简单。”
“这样的话就让易迪丝小姐暂且留在伦敦,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回来。现在你在教授身边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鲁莽行事,日常生活尽量按照他的意愿安排,做到让他顺心就行。”
“教授出来了,”丛林里传来了伯内特细小而惊恐的声音,我们顺着声音,任目光被树空分割后,望见那位身材挺拔的教授从前厅走了出来,探着头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他两手自然下垂,同时还配合着前倾的身子,有规律地摇摆着。伯内特向我们挥手道别后就钻进树丛,以树为掩护潜回了宅子里。他刚一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过了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教授身边,两个人像是开始了什么热烈的讨论,边说边向前厅走去。
“依我看,这位教授看出了我们来此的目的。”福尔摩斯在回旅馆的途中说道,“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可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却让我觉得他思维正常、头脑清醒。他脾气火暴,性情急躁却是一点不假。可是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己被人莫名调查,而自己又深知是出自家人的指使。看来伯内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有些难熬。”说着福尔摩斯走进了一家邮局发了一份电报。
直到晚间我们才收到回电,福尔摩斯看后,将电报丢给了我说:“迈希尔是你走了之后来我这里帮助打理事务所日常工作的一位杂务工。看来我们是时候去了解一下那位与教授通信的神秘人物,以及他与教授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哦,天啊,现在我们总算知道了这其中两件事之间是有联系的,”我激动地说,“这样就不会一直面对一堆杂乱无序的事了。比如,教授的波西米亚之行与狗的袭击、爬行以及趴在窗上是否有特殊的联系。还有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特殊日期,就更难弄清楚了。”
福尔摩斯听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习惯性地轻搓着手。我们就这样坐在他曾说到的那家古老旅馆里,客厅摆设了陈旧的家具,一瓶他觉得档次很高的葡萄酒摆在我们的桌子上。
“那我们就先从日期入手,找找看。”他说道,将手势变换成演讲时惯用的姿势指着那本记事本,“从这位文艺青年的笔记里,我们不难发现,第一次异常情况发生在7月2日,之后是每九天就会有一次奇怪的事情发生,其中只有一次不是这样的。而近来的8月26日、9月2日遵循的都是这个规律,这么看来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巧合。”
对于他的这种看法我不得不赞同,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
“那么现在我们不妨假设教授是在服用一种药性极烈的药物,而且是每九天服用一次,而且这种药物会在短时间内产生相当激烈的作用。再加上教授本来就是一个性情刚烈的人,又特别容易激动,所以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而这种药正是在他去布拉格的旅行中开始服用的,并且现在为他提供药物的人,正是那位神秘的伦敦来信人——那一位波西米亚经销商。对,华生,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有着密切的联系。”
“可是即使事情是这样的,狗咬教授事件、楼道里的爬行事件以及窗子上的脸又怎么去解释呢?”
“好吧,让我们不再深究这些,总的来说我们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接下来的事情要等到下一个九天才能进一步了解。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着伯内特的消息,还要饱览这座迷人城市的秀丽风景。”
第二天一早,伯内特就来到我们所住的旅馆向我们汇报最新的情况。果不其然,福尔摩斯的话应验了,伯内特的日子变得难熬起来。教授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对他的态度却明显变得粗暴了。显而易见,这是在指责他不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找人调查自己。可是今天上午一切又恢复正常,他还是照旧给他的学生们讲课,而且讲得同以前一样才华横溢、富有激情!“如果我们不去考虑他的奇异行为。”伯内特说,“说实话,他整个人都比以前精神很多,思维也变得更加敏捷了,与我们记忆中的他简直就判若两人。”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未来一个星期你都不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福尔摩斯对他说,“实不相瞒,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华生也有医务室的事要做,所以我们不能久留。不如我们先订好计划,下星期二我们还在这里碰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二我们就能给出你想要的解释;如果不能的话,说明这件事实在过于蹊跷。在这期间如果你有什么新的情况,可以写信告知我们。”
在这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都没有收到福尔摩斯的消息,直到周一晚上,一份来自他的便条被送到我这里,说是晚上火车站见。在我们去剑津的途中,他略显自信地对我说:“如果我的猜想准确的话,教授近来生活很平静,没有被外界打扰,自身也不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第151章 新探案集(14)()
当晚我们就来到了与伯内特先生约定的宾馆,如期与他碰了面。他给我们带来的消息与福尔摩斯所说的一般无二。“只是今天上午,教授又收到了那位神秘人物的来信,并且还附带了一个小包裹,信封外面都画有小小的十字。按他的吩咐,我照旧没有打开,将它单独放在一边,别的没有什么了。”
“有这些就差不多了。”福尔摩斯叹了一口气说,“伯内特先生,假如一切都如我所料想的,今晚,我们就将揭开隐藏在暗处的事情真相。结论得出之前,我们还得先做些准备,首先我们得了解教授的行踪。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晚间你就不要睡了,悄悄地观察他,如果他路过你的房门前,你不要惊动他,只要在他后面悄悄地跟着他就好。我和华生到时候也会隐藏在你家的庭院附近。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匣子的钥匙在哪儿?”
“就在他的手表链子上面。”伯内特回答说。
“依我看,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这个匣子里面的东西。那个小锁应该会很容易打开。对了,你家里有没有体格特别强壮的男人,这样有什么意外也好应付一下。”
“有一个叫麦克菲的马夫,很强壮!”
“那他晚上都睡在哪里?”
“就在马厩的二楼上面。”
“嗯,也许他能派上用场,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些,其余的要看今晚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就这样吧,怕是今晚还会再见。”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们在教授家门外正对着门厅的树丛里藏好身。当晚皓月当空,秋风微冷,还好我们都穿着大衣。天上的云在秋风的吹动下,轻轻地将那半圆的月亮遮住又放出。这样的蹲守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无聊至极,好在有这位朋友一直在身旁为我打气,说是真相即将被揭开,加上我心里本就对事情真相有着强烈的渴望,这才坚持了下来。
“如果我对日期规律的推理不出错的话,教授今晚一定会有异常的举动。”福尔摩斯小声说道,“接下来的事件将要把我们引向这样一条路上:他是在独自出游布拉格后才出现了这种情况,现在他正同伦敦的一位波西米亚商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这个商人极有可能就是布拉格那里的某人与他之间的中介。今天上午药物如期而至,可以看出教授正严格按照他们的要求服药。也就是说,这个药是九天一个疗程的。这一点我们可以确定,可是教授为什么要服药,以及这药究竟是什么?现在还无从得知,但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药是来自布拉格的。对了,你有留意到教授的指关节吗?”
“哦,没有注意看。”我实言告知。
“哦,你呀!华生,古语说看人先看手嘛!之后才看袖口、裤膝以及鞋什么的。”他像是在教训我似的说,“我留意到他的指关节又大又布满老茧。这样的现象可能是某些职业留下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轻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一切明明都在告诉我事情是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