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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危险的人又不是我。”
“哦?是吗?那是谁呢?”
“是你啊,尊敬的参议员先生。”在麦克默多粗呢的上装口袋里,他慢慢掏出一支正张开机头的手枪,说道:“我的枪也是一直瞄准你的。要说比速度,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哦。”
麦金蒂被气得满脸通红,之后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哎呀,麦克默多先生,我有好多年都不曾遇见像你这样的人了,我们分会定会以你为荣的你是谁?谁允许你来的,你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我和一位先生谈五分钟都不行吗?如此贸然打扰我们。”
“非常抱歉,参议员先生。”酒吧服务生像只被惊吓的兔子站在那里,“特德鲍德温先生请求见面,很急的样子。”
话没说完,就已经看到这个人凶神恶煞的面孔了,他一把将侍者推开后,进来后猛地把门关上。
“我说呢,”他恶狠狠地看着麦克默多,说道,“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参议员先生,我正好有话跟你说呢,就是关于他的。”
“说吧,就当着我的面。”麦克默多冲他说道。
“不用你管,我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
“好,好。”麦金蒂跳下来说道,“这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啊,鲍德温,这位是我们的好兄弟,从今以后,大家要好好地相处了。来吧,大家讲和吧。”
“不可能。”鲍德温生气地说道。
“如果他真认为是我冒犯了他,那就决斗吧,至于空手斗还是拿武器我都没意见,随他选择。参议员先生,你是身主,就由你来决定吧。”
“怎么了?”
“因为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可以有权利选择的。”
鲍德温说道:“不,她怎么可以那样做呢?”
首领这时说道:“既然要选我们分会里的两个兄弟,那么肯定有权利这样做啊。”
“什么?这就是你的决定?是吗?”
“是的,没错,鲍德温兄弟。”麦金蒂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竟然不顾我和你五年的情谊,就这样偏袒一个才见面的小子。我要诅咒你,杰克麦金蒂,你做不了永远的身主,下一次选举时”
麦金蒂狮子扑兔般冲过去就掐住他的脖子,一直将他推到一只酒桶上,如果没有麦克默多的阻拦,鲍德温现在估计就见阎王了。
“等等,参议员先生,你先别发怒。”麦克默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回来。
鲍德温在麦金蒂手下死里逃生,吓得奄奄一息,他浑身颤抖着,呆坐在酒桶上,好像还没回过神来。
“特德鲍德温,这些都不是你要找的吗?怎么样,满意了吗?”麦金蒂喘着粗气,大声吼道,“也许你以为只要我选不上,你就可以代替我的位置吗?那你就想多了,这是我的地盘,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指望了。只要我还在就不允许有人可以公然反抗我。”
“我并没有反抗你啊。”鲍德温一手摸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说道。
“好的,你看,现在大家不又是好朋友了吗,这事就这样吧。”
说完后麦金蒂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香槟。
“现在,让我们举起我们的酒杯。”麦金蒂又拿出三只高脚杯,然后说道:“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再也不能相互记仇,知道吗?特德鲍德温先生,你听到我跟你说话吗?难道你还在生气吗?”
“阴云依然笼罩着。”
“没事,太阳终究会普照人间的。”
“我发誓会这样的,但愿。”
之后大家喝了酒,然后他们两个出于礼貌,还是碰了杯。
麦金蒂看到这样,得意地高声叫道:“从今往后,大家可是自己人了,我们都要严守分会中的纪律,鲍德温兄弟,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严厉法律。至于麦克默多先生,如果你以后再找麻烦,那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我保证,我不会轻易惹麻烦的。”麦克默多主动友好地向鲍德温伸出了手,“我爱和人争吵,但也忘得快。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呢,毕竟我们爱尔兰人都是感情易冲动的,我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麦金蒂正目光恶狠狠地直盯着鲍德温,所以他也就没办法,只好敷衍地和麦克默多握了握手,但是他那不太高兴的神情说明:他可丝毫不为麦克默多所感动。
麦金蒂用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唉,这些女人啊,挡在你们兄弟两个中间的这个女人,恐怕就是叫上帝来裁决也会极难处理的,所以,还是得由你们自己处理。说实话,没有女人我都觉得够累了。那么,麦克默多兄弟,你现在就是我们第三百四十一分会的兄弟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不同,所以你要是周六晚上来参加我们的聚会,维尔米萨的一切权利你都可以享有。”麦金蒂大声说道。
三、维尔米萨三百四十一分会
一个晚上就发生了那么多令人振奋的事情,第二天,麦克默多按照约定从雅各布谢夫特那儿搬出去,他找到在镇子尽头处的寡妇麦克娜玛拉的家里住下。他最早在火车上结交的朋友斯坎伦,不久也不约而同地搬过来和麦克默多一起住了。房东是一个女爱尔兰人,性情随和,一点也不干涉他们的生活,所以,他们可以尽兴地聊天。对于各怀隐私的两个人来说,这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谢夫特和麦克默多之间的交往并没有因为他的搬出而中断,实际上,谢夫特对待麦克默多还算不错,高兴的时候大多数会请他到自己家去吃饭,自然而然地,麦克默多和伊蒂的联系也就从未中断过。相反的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麦克默多和谢夫特的交往还越来越频繁。
麦克默多认为在他的新居很安全了,于是他便把他铸伪币的模子都拿到卧室中来,他也允许一些分会的兄弟来观看,但是都要在保证不泄露秘密出去的前提下。每一次这些人走的时候,口袋里就会多了些伪币,可是这些伪币又是那么巧夺天工,没有人能分辨出来,也无人察觉。麦克默多有了这门技艺,却还去做工,工会兄弟们纷纷表示不解。于是麦克默多对前来问询的人都会费一番口舌,“如果我自己没有明显的收入,那么又哪来的这么多钱财,警察就会怀疑我的。”
确实,有个聪明的警察已经盯上了麦克默多,滑稽的是,这件小事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坏的影响,相反,使得他声誉大振。
在当初认识了这帮兄弟之后,麦克默多就每晚都到酒馆去,在那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亲近“哥儿们”,对于这块地上的危险分子,人们都这样称呼他们。麦克默多的性格和特点注定了他会成为这帮人的核心,得到兄弟们的喜爱。记得在酒吧间一次偶然的“自由式”拳击赛中,他轻而易举地击倒了对手,这又赢得了这些粗野之辈极大的尊敬。然而,使他在众人中极大提高声望的反倒是后来的另一件小事。
一天晚上,正当人们玩得很嗨的时候,一个身穿蓝色制服、头戴一顶煤铁矿警察式的尖顶帽子的警察来了。在矿区内,普通警察对于这群到处施暴的粗野之辈根本毫无办法,于是在铁路局和矿主们的驱使下,这一特殊组织就被用来补充普通警察的不足。这人一进门,大家就都安静下来了,许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但在美国各州内,警察和罪犯间的关系都是很特殊的,麦金蒂在柜台后方对于这个混杂其中的人,毫不惊奇。
“来点纯威士忌酒,天气实在太冷了。”警官说道,“参议员先生,我们没见过面吧?”
“新来的队长?”麦金蒂问道。
“是的,今天来拜访你,我叫马文,是煤铁矿警察队长,我希望你能和其他人一起协助我们维护本镇律法。”
“很好啊,我们不用你来维持,马文队长。”麦金蒂冷冷说道,“本地警察会管理的,不用你们这些资本家花钱找来的走狗,佯装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待穷苦百姓只会用刀枪棍棒,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那好,我们不谈这个。”警官和气道,“既然我们的看法还不能够一样,那么我们大家就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吧。”说完喝了一口酒后,就转身离开,眼光瞄到了麦克默多,随后大声说道:“看来我又看到了我的另一个老相识。”
麦克默多从他身边走开后,说道:“我可从来就没有过你这样的朋友,也不会和什么万恶的警察交朋友。”
“只是一个相识而已,又不一定是朋友啊,你应该就是芝加哥的杰克麦克默多吧,我说得不错吧,你可千万别抵赖。”
麦克默多无奈地耸耸肩膀。
“我干吗抵赖呢。”麦克默多回答道,“我又不会为我自己的名字而感到羞耻。”
“但是,怎么说你不也做了些好事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麦克默多怒不可遏地吼道。
“不,杰克,你冷静些,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之前是芝加哥的一个警官,所以我看到芝加哥的恶棍们就自然而然地认出来了,直到被调到这里的煤矿来。”
麦克默多将脸沉下来说道:“不用提醒你的身份了吧,芝加哥警察总署的马文先生。”
“是啊,就是因为这同一个老特德马文遵照你的吩咐,所以我们还不曾忘记那件枪杀乔纳斯平托的事呢。”
“不是我杀的。”
“是吗?可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不是他们使用伪币罪将你逮捕了,恐怕他们的死对你是没有好处的。算了吧,既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但是,或许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抱歉,说得太多了,可能他们都找不到指控你的不利证据,所以很幸运地以后你又可以自由进出芝加哥了。”
“无所谓,住哪儿都行。”
“喂,我都好心告诉你实情了,你不好好谢我,反而还反咬我一口。”
“好的,那么出于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麦克默多没好气地说道。
“只要你不再惹事,我不会声张的。”警官淡淡说道,“但是如果你要不走正道,那么我就不能做任何保证了,晚安,先生。参议员先生,你也是。”
马文转身就走出了酒吧,这件事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因为早在以前人们就开始议论起麦克默多在芝加哥的事迹了,只是麦克默多就怕人们给他扣上什么英名似的,对这些问题一概不谈论。可是现在经警官这么说了,人们的猜测纷纷成真,那些无业游民纷纷向他聚拢过来,亲切地和他握手。从此,麦克默多就在这群人中肆无忌惮起来,他的酒量是不错,而且还不上脸,可是毕竟那么多的人,如果那晚不是斯坎伦扶他回家,恐怕我们的这位英雄就要在酒吧间待上一整晚了。
周六晚上,麦克默多被介绍入会,原本他认为自己都是老会员了,不需要再有什么仪式,可是这里不是芝加哥,在维尔米萨有着一套特殊的入会仪式,每一个申请入会的人都要经历过这个仪式。集会是在工会楼里的一间大房间里进行,看得出来,这里就是专门进行仪式的地方,维尔米萨的六十多人都集聚在这里。他们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山谷中还有许多人,许多分会,山的两侧也有不少人,有时候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