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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就是王子镇的大监狱。这些不聚集的点向外扩散的就是荒凉的沼地——上演悲剧的舞台。或许在我们的帮助下,在这个舞台上还会演出些好戏呢。”
“这一定是一片蛮荒之地。”
“如果魔鬼想在人世间施展法术的话,那么左侧的环境简直太适合了。”
“这么说,你也相信了神怪的说法了。”
第97章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4)()
“说不定,魔鬼已经找了一位人做它的替身呢?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两个问题:一是到底有没有过犯罪?二是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罪行?当然了,如果说摩梯末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和超乎一般自然法则的势力打交道了。这样的话我们的调查工作也就结束了。如果种种推测都被推翻的话,我们就又要重新回到这条路上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窗户关上。我总是感觉浓厚的空气有利于思考,虽然我还没有到非钻进一个箱子里的地步,可是事情逐步发展的话,那样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华生,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白天的时候想了很多。”
“那你的看法是怎样的?”
“太离奇了。”
“这个案子的确有独特的地方,有许多怪异之处,比方说脚印的变化。”
“摩梯末说,在夹道上的一部分脚印是用脚尖行走的。”
“他只是把傻瓜验尸官的话重复一遍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用脚尖走路呢。”
“那该怎么解释?”
“是奔跑,是那种竭尽全力,拼了命的奔跑,一直到心脏破裂倒地身亡。”
“可是他为什么要疯狂奔跑?”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个人在开始奔跑之前就已经精神失常了。”
“为什么会这样说?”
“根据我的猜想,他的恐惧来自那片沼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只有人们在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才会向房子的反方向奔跑。假设吉卜赛人的证词是真实的,他一边跑一边求助,可他跑的方向是最不可能得到帮助的方向。另一个问题是,他当晚在那儿等谁?为什么会选择在水松夹道而不是自家的宅子里等人呢?”
“你觉得他是在等人?”
“爵士先生是一位年事较长并且身体很差的老人,所以他傍晚去散步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当天晚上天气寒冷,地面潮湿,不得不说摩梯末的智商很高,他根据雪茄烟灰就推论出他站了五到十分钟,你觉得这是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他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啊?”
“我不以为他每天晚上都在通向沼地的门前伫立等待。相反,有证据能说明他是躲避沼地的。那天晚上他是在那里等过的,而且是在他要出发到伦敦去的前一个晚上。事情已经有了端倪,前后情况都相当吻合。华生,把我的小提琴拿过来吧,剩下的事情等着明天早上,我们跟摩梯末医生还有那位继承人亨利巴斯克维尔见面,然后再进一步考虑吧。”
四、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
我们的早餐桌很早就收拾干净了,福尔摩斯身着睡衣等着赴约者的到来。我们的委托人时间观念很强,时钟刚刚指向十点,门口就出现了摩梯末医生,后面跟着年轻的准男爵。准男爵是一位三十岁左右、身材矮小、生有一双黑眼珠、面相争强好胜的绅士,他的身体很结实,眉毛浓密得非同常人。他穿着带红色的苏格兰式服装,虽然外表看是起来是一个久经风霜、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活动的人,但举止言谈显现出他是一位宁静自信的绅士。
“这就是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摩梯末向我们介绍他。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就算这位朋友没有邀请我过来,我今天也会不请自来的。我知道您善于研究细小问题,而今天早上我就遇到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
“请坐吧,亨利爵士。您是想说您到伦敦之后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情,福尔摩斯,我想多半是有人跟我开玩笑。如果您能把它叫作信的话,这就是我今早收到的一封信。”
他把一封灰色的、质感普通的信笺放在桌子上,我们都伸过头去看。收信地址写的是“诺桑勃兰旅馆”,字迹十分潦草,邮戳来自“查林十字街”,信发出的时间是前一天晚上。
“有谁知道你要去诺桑勃兰宾馆?”福尔摩斯用敏锐的眼光看着这位新来的访客。
“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是在我和摩梯末先生见面之后才决定的。”
“那摩梯末先生在此之前已经去过了吧?”
“没有,我之前和朋友在一起,而且我们没有说过要去那家宾馆。”摩梯末医生说。
“有谁会对你们的行动这么关心呢?”他把信封里一页叠成四折的半张13英寸x17英寸的信纸取出来,平铺在桌子上,中间有一行字,除了“沼地”外都是用铅印字贴成的:
如果你以你的生命为重或还有理性的话,请远离沼地。
只有“沼地”两个字是用墨水写成的。
“现在,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您能够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对我的事这样感兴趣呢?”亨利说。
“你有什么看法吗?摩梯末先生,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觉得这封信有什么怪异吧?”
“是的,先生。但是我觉得寄信人会相信这其中的神怪事件。”
“这是什么情况,看起来,你们比我还要了解这件事情?”亨利有些迫切地问道。
“当你离开屋子的时候,我想你就全都清楚了,我保证。先生,现在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来谈论一下这封昨晚拼凑成发出的信吧。华生,昨天的泰晤士报还有吗?”
“在墙角那个地方放着。”
“麻烦你帮我拿过来一下好吗?顺便翻到其中专登评论的那一版,谢谢。”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这篇评论谈的是自由贸易,读读其中的一段吧。
“可能你还在花言巧语的欺骗下相信,保护税对你的买卖或者工业具有引导作用。但是从理性角度出发,从长远的角度看,这种立法命令注定会使国家距离富裕越来越远,降低进口总价值,本国的总体生活水平也会大幅度降低。”
“华生,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他读完之后欣喜莫名地叫了起来,很满意似的搓着手,“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值得佩服的情感吗?”
摩梯末先生带着一种职业习惯的眼神看着福尔摩斯,而亨利则是一脸迷茫地盯着我。
“税方面的事情我实在不是很懂,可是我们貌似离这封信的话题越来越越远了。”亨利爵士说。
“不,相反,我们谈论的正是这个事情。华生比你更了解我的办案习惯,可是,恐怕他也不了解这句话的重要含义。”
“是的,我承认我是没有看出来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亲爱的华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看不出来呢?看看句子,再对比下这封信,你觉得’你‘’你的‘’生‘’命‘’理性‘’价值‘’距离‘等这些字是从哪里来的呢?”
“对啊,你太聪明了!就是这样的。”亨利先生高喊了起来。
“如果还有顾虑的话,那么’远离‘和’价值‘这几个字是从同一个地方剪下来的,这一点足以消除疑虑了。”
“现在是的,不错。”
“福尔摩斯先生,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摩梯末先生惊讶地盯着我的朋友,“先生,如果有人说这些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也能够相信,但是你能清楚地说出来是从哪一份报纸、哪一篇评论上弄下来的,简直是我听说的最了不起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医生,我想您能够区分黑人和爱斯基摩人的头骨吧?”
“自然。”
“但是有什么区别的技巧吗?”
“那是我的爱好啊。区别很明显的,比如眉骨隆起,面部的斜度,额骨的线条”
“这也是我的嗜好啊,正像黑人和爱斯基摩人的头骨在您眼里的区别一样,我眼里的泰晤士报和半个便士一份的晚报的拙劣字体一样也是有很大的不同。区别报纸字体是犯罪学家的基本能力之一,不过说实话,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把李兹水银报和西方晨报弄混淆了。但是泰晤士报的字体是特殊的,不会和其他报纸弄混,而且这封信是昨天邮寄的,所以很可能就在昨天的报纸里就能找到这些文字。”
“我明白了。福尔摩斯先生就是说,那个人用一把剪刀来剪这封报纸”亨利先生恍然大悟般说道。
“不,是一把指甲刀,可以看得出来,指甲刀的刀刃很短,所以在剪‘远离’的时候不得不剪两下。”
“是的,一个人用指甲刀剪下了所有的字然后用糨糊贴了上去”
“是胶水。”福尔摩斯急忙纠正。
“用胶水贴在纸上。但是为什么只有‘沼地’这两个字是用墨水写上去的呢?”
“因为他在报纸上找不到这两个字,其他字在报纸里都能轻易地找到,但是‘沼地’这两个字是不常用的字。”
“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得清楚了。你还能看出别的吗?福尔摩斯先生。”
“还是有一两处迹象可以查的。这个人为了消灭线索可谓煞费苦心。地址写得十分潦草,但是能读泰晤士报的人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人,他偏偏要把自己装作成一个没有教养的人,从他尽力掩饰的迹象来看,他的字迹害怕被你认出来。还有,仔细看这行字贴得不在一条线上,比如’生命‘这个词很有可能是在大意或者紧张的情况下贴的。不过我比较倾向后一种,毕竟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这个人不会马虎大意的。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慌张的话,那就会出现个新问题,他为什么而慌张?在清早寄出的信件,在他离开宾馆之前亨利爵士都会收到。难道写信人是怕被撞见吗,怕被谁撞见?”
“我们现在简直就是胡乱猜测的。”摩梯末先生说道。
“倒不如说是对所有可能性进行比较,并且在中间选出最接近真实的那种可能性。我们要运用科学的思考能力,真实存在的物质是我们思考的出发点,你现在称这种情况是瞎猜,但是我敢肯定地说信上的这个地址是在一家旅馆里写成的。”
“你有什么根据这么说呢?”
“如果您认真地检查一遍,就可以看出来笔尖和墨水曾经给写信的人带来了阻碍。正在写一个字的时候,笔尖就有两次挂住了纸面,而且还有墨水溅了出来。短短的地址中间就有三次干墨的迹象,说明瓶子里的墨水已经很少了。想一下,如果是私人物品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而且两种情况同时出现的概率是很小的。当然了,如果是宾馆里的墨水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我们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宾馆查一下垃圾筒,只要找到被剪下报纸的剩下部分,找到这封怪信的主人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他把那份折叠的信放在眼前仔细检查着。
“啊?”
“没有什么,”他又把信纸扔到了一旁,“这是半张连水印都没有的空白信纸。我想从这张怪异的信上能够找到的东西不仅仅是这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