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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五是个文官,虽是世家子自小便会弓马,但他幼年时身体不好,骑马并不擅长。
他爬上马,没驰出多远,那马突然受惊,带着严五便往一条小巷奔去,严五控不住,只得任着马儿一路乱撞,进了暗巷。
谁知刚进暗巷便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闪了出来,严五见那人一身凌冽气质,面色冷硬,目光冰冷,显得面色苍白,心道难不成曹逸飞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对他不利,想要先下手?
见这一惊马,后头差役们都没能跟上来,严五捏着缰绳的手心已经冒汗,却不想那黑衣人只是沉声说道:“我们公子请知府大人说两句话,知府大人请吧!”
严五闻言知惊马必是有人安排,如今情景绝不容他不去见那公子,见黑衣人并非刺客,严五倒不怕了。
第270章 下下策()
这样神神秘秘,还特意引了他过来,他倒有些好奇这黑衣人口中的公子是谁,又是因何要见他了。
严五随着黑衣人很快到了一处小院,从后门而入,一眼便见小院的紫藤花架下站着个青袍少年。
身姿俊逸,墨发高束,青衣随落花蹁跹而动,说不出的风流高华,如梦如画,单单是一个背影竟就叫人忍不住生出仰望之心来。
严五抽了口冷气,那公子已转过身来,五官在花影下相得益彰的精彩完美,令人只觉眼前白光炙眼般的炫目。
是个少年公子,且满身都是世家子的风流无匹气质,严五被少年清冷无波的眼眸盯着竟生出无可遁形的局促紧张之感来。
少年清浅唇角,已是率先开口,道:“严知府近来日子不好过吧?朝廷修渠的银子被大人贪墨,规定的州府粮仓中竟无囤粮应急。
朝中派下来钦差,大人才匆匆自商人那里征调了些米粮充数,府库账目一团乱,还来不及做出假账,如今钦差大人却要一一查实这些事情,想必严大人睡觉都不能合眼吧。”
这样的少年绝对不会是寻常人,一个来历神秘又令人忌惮的少年,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一清二楚的话来。
严五身子一震,眸中射出寒色来,声音却有些发抖,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何意图?!”
这少年自然便是洛月阳,见严五如临大敌,她笑意愈浓,转身在紫藤架下石桌边随意坐下,这才悠然道:“严知府何需如此紧张呢”
言罢,她倏忽抬手,一个身影鬼魅般闪了出来,将一柄寒剑交到了洛月阳的手中。
寒剑在那纤柔细白若水葱般的掌中一转,示给严五看,洛月阳淡笑,“严知府认得此剑否?”
严五望去,待看清那寒剑的模样,身子又是一震,忙噗通一声跪下,叩头道:“这是先帝的青锋剑,下官不知贵人驾到,多有怠慢,贵人恕罪!”
严五冷汗冒了出来,青锋剑是太子的佩剑,先帝赏给太子后,太子视之如宝,拿此青锋剑可斩三品官员。
可和亲王动手,能拿着青锋剑的人,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和太子又是何等关系,此刻这般秘密地见自己又是意欲如何?
严五心念急转,脸色一片苍白。
洛月阳将其神情看在眼中,并不喊他起身,道:“本公子是何人严知府无需知道,只要知道本公子此行是来帮你的便好。”
严五闻言忙道:“是,是,贵人有何吩咐,下官定全力配合。”
严五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更加忐忑。
却听那公子舒缓从容的声音响起,又道:“哎,都说让严知府不必害怕了罢,本公子还是说明来意吧。
严知府当知道曹逸飞乃是新晋状元吧,他不肯靠拢太子殿下,然而,除了太子殿下的话,其他的皇子这可不是太子殿下愿意看到的,于是,我来了丰州。”
洛月阳言罢,轻举茶盏抿了一口,满意地看到严五的身子不再抖了,这才含笑道:“本公子说的如此直白,严知府当明白了吧?”
严五沉默一瞬,似在确认洛月阳的话,接着身子一挺,又重重一叩头,道:“下官愿为太子爷解忧,只是事后,还请公子在太子爷面前多多替下官美言几句”
洛月阳含笑,道:“那是自然,只要严大人能为太子立功,成为从龙之臣,先前大人在丰州的所作所为,太子殿下是可以看在大人辅佐之功,君臣之情上予以宽容的。”
严五闻言更是心神大定,有了太子做靠山,还怕什么,只要自己全力配合,令洛月阳这个钦差在随州吃了苦果。
那便在太子爷面前立了大功,不仅可以解除如今的危机,更是能够保全荣华富贵,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面露喜色,严五大声道:“该怎么做但请公子吩咐,下官无敢不从!便是令下官杀了洛月阳那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洛月阳讥诮地微微勾了下唇,复神情温和地道:“杀了洛月阳?我等都是文人,怎可斯文扫地?
何况那是下下之策,没什么好玩的,叫洛月阳因收受贿赂,贪墨赈灾粮款,被皇上问罪,才是上上策。”
严五闻言抬头,道:“可这洛月阳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不瞒公子,下官曾送给洛月阳一些金银财物,还曾送过一个美女,可他都未曾收下,反倒将下官一顿臭骂。公子所想这上上策,好是好,只怕难以做到。”
严五是故意将自己曾行贿一事告诉洛月阳的,一来这样说可以尽快博得信任,表明投靠之心,再来他也想试探下洛月阳的真实能力。
言罢,他见洛月阳丝毫不吃惊,且面露满意之色,便知眼前公子早便知道他向曹逸飞行贿一事。
严五不由心中一凛,不敢再盯着洛月阳。
他行贿洛月阳做的非常隐秘,眼前公子竟能探知,看来他方才所言知晓自己贪墨修河银子等事也都不是在诈自己,眼前公子果真是太子之人,能做到如此的也只有太子一人了。
见严五垂着头,神情又恭谨了两分,洛月阳抿唇一笑,道:“你不能,不代表本公子不能。”
洛月阳说着轻打了个响指,严五只听脚步声传来,又轻又重,显然有男人和女人走进院中,抬头瞧去。
只见十数个气质冷厉的侍卫各搬许多大大小小形状古怪的石头出来,最后却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
严五目光自然落在了那女子身上,一望之下不由惊赞一声,美,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要知道南方自来出美人,严五在丰州和个土皇帝似的,这些年什么美人没有见过,能令他都赞上一声大美人的实在难得。
只是那洛月阳也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眼前美人若是身上能有青衣公子的气质,还有可能勾引地洛月阳中美人计,可惜她美是美,一眼过后却终是难以震动人心
还以为青衣公子有什么妙计呢,看来这小公子是年轻自大了,严五虽如此想,但却不敢说出来打击洛月阳。
第271章 如何行贿()
他目光又落到那些被侍卫们搬来的大小石头上,方才离的远未曾看清,此刻瞧清不由一怔,接着诧道:“这些这些都是赌石?!”
洛月阳淡淡一笑,道:“这行贿,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才能成功的,曹逸飞可不是什么没有眼见之人。
这赌石,本就在那曹逸飞的家乡盛行的,而刚好,这里却没有多少人懂,那么,你觉得”
洛月阳言罢见严五若有所思,这才又道:“曹逸飞以为别人不懂,尚且,这种石头看起来,就不值钱,然而,在曹逸飞眼中
这些赌石都是本公子精心挑选,相信每一块都能令赌石者手痒难耐。只要设计令曹逸飞收下这些赌石,从中抛出美玉来,这金银有价玉无价,曹逸飞还逃得过受贿贪墨之罪吗?”
严五目光一亮,却闻洛月阳又道:“至于这美人曹逸飞虽说是新晋状元,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清寒之人,在功成名就之前,还经常流连于青楼,这样的一个男子,又怎么会不贪图美色呢?
他在丰州过了一月的俭朴和尚生活,此刻若有一段风流情事,要勾地他色令智昏,本公子不以为是什么难事。”
严五本便不是蠢笨之人,听了洛月阳的话,当即便知道了之前行事多有不妥,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脸色一亮,已然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忙再度叩首磕头,好不感激地道:“谢公子提点,三日之内,下官一定办妥此事,定叫曹逸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洛月阳满意而笑,摆摆手,示意严五带走那美人和石头,道:“去吧。”
眼前严五又恭谨地行了礼,兴冲冲地离去,洛月阳仰头饮尽杯中茶水,双眸微眯。这等昏官,且叫他再蹦跶两日,待狗咬狗后,她会给他个恩典,亲自割下他的人头!
洛月阳在江南这里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计划进行地很顺利,然而,在那京城中的太子殿下,貌似他的生活就不是太惬意了。
每当他想要靠近大燕国的完颜古婀公主的时候,都有一些不长眼的人在那里捣乱着。
不是他那皇弟会跟在一起的话,就是那老三的亲皇妹左丘依依那个捣乱的人跟那大燕国的公主呆在一起。
搞得左丘璞巡都没有那个机会要靠近完颜古婀,所以此时,太子左丘璞巡的心里甚是烦恼多了。
左丘璞巡有些烦躁地坐在自己宫殿的座椅之上,看着自己底下的那些谋士,一脸失望的样子。
而且,那个表情,让底下的人看了之后,都有一种让人心肌梗塞的唯唯诺诺之意,忐忐忑忑的站在那里。
看着左丘璞巡的那个眼神,都有一种想要将自己埋在那宫殿的泥土之中了,免得被太子点到名了之后。
然后自己又答不出来,这样的话,那么,就真的是作死了。
要知道,太子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的不好呢。
不过,在下一刻的时候,太子府中的管家立刻就冲了进来,将自己手中的信条拿给了左丘璞巡。
左丘璞巡在看着那个管家进来的时候,先是眉头一皱,他的这个管家,是不是真的应该换人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现在正在烦着吗?
不过,当左丘璞巡将他那张纸条拿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在看到那纸条上所写的东西的时候。
左丘璞巡那眼中所闪烁出的烦躁统统被开心沉浸着了,大笑三声,“好,好!”
计划进行的不错,看来,很快就可以收网了,眯了眯眼睛,左丘璞巡现在倒不去在意那跟完颜古婀的感情交流的事情了。
“你们,都退下吧。”左丘璞巡扬了扬手,在那些门客谋士的惊讶之中,便被推出了他的议事厅。
左丘璞巡将那张纸条放在了灯火上,然后燃烧而尽,而他此时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融化。
连日赈灾,官府施粥,丰城下聚集的难民已有了秩序,官府尽心,丰城中一些富户一人也都纷纷出力,不少人家都在城外设了施粥棚
曹逸飞这日再度出城巡视,目光不自觉又往东城墙下一处望去,那里也有一处施粥棚。
此刻正有个穿一袭白衣的窈窕女子站在粥棚中给难民们施粥,那女子身上穿的分明是孝服,乌发挽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
上头只素素淡淡地插着一支白绢花,面上挂着白纱,露在外头的额头肌肤如玉白净,远山般如画的眉下,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