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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四周看几眼,没一个动物靠近,按道理说,水源附近该是多动物才是。
心下有些奇怪,叶攸缓缓蹲下身,伸手捧起一把水,轻嗅嗅。
肩上一重,叶攸手抖的将水撒回溪流中。
“闻什么呢?一碰你就吓到了,可是小猫儿?”
沫白调侃的话从叶攸头顶传来,一抬头看去,就望见他满是揶揄的眼神。
叶攸颇为无语的瞪他一眼。
不就说过他一句,逮到机会就还她了。
一阵风沿着溪面吹来,叶攸头脑一闷,眼神突的呆滞半刻。
沫白还没察觉叶攸的变化,他笑着道:
“此处很不同寻常吧,发现这里时,我也是异常惊讶,此地灵气并不充裕,却能有反季节的现象。
别在这儿待着了,走,我们过去走走,那边还有奇异的地方。”
叶攸在这时身子一软,往侧面仰倒而去,在她身侧便是流淌的溪水。
身子沾到水之前,被人一把拉住了。
“你怎么回事?清醒一点。”耳边有道模糊的声音喊着,叶攸却是觉得疲惫得很,伴随全身无力。
沫白及时拉住叶攸,眼看她瞳孔发散,又闻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来,心头暗道不妙。
一把抱起浑浑噩噩的叶攸,沫白快速远离溪流。
给叶攸喂一颗药丸,看叶攸无意识的吞咽下去,乖巧得像个布娃娃,沫白眉头紧皱。
“可别便傻了,那可得多麻烦。”
叶攸眼神再次聚焦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话中似感叹又无奈。
“你嘀咕着什么?”叶攸没好气的道。
话音一落,叶攸眼眸微转看向四周,眼中疑惑一闪而逝。
记得她是在溪流边准备洗方帕,何时到的这儿?怎没记忆了…
“清醒过来就好,你在这儿待着等我,我去溪边看看。”
沫白心头暗松一口气,紧皱的眉头微松,转而走向溪流边。
叶攸的反应还有几分迟钝,视线跟着沫白的背影,移至溪流边。
只见他在溪边忙碌的走来走去,捡起石头查看,捧起水轻嗅,又在周围转转看了土壤与地形,才回到叶攸的身旁。
再迟钝,叶攸也明白过来这里有问题,逐渐记起方才的事,她心情凝重起来。
而沫白过来时,却是面带喜色。
叶攸不由得认为,他在那边走得久了已中毒。
便伸手拉拉沫白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沫白看叶攸一眼,坐到她身旁的岩石上。
这么听话…和她的症状很像。
“沫白?”叶攸试着喊了他一声。
沫白刚坐下便听到叶攸一声呼唤,这呼唤怎么有点不明的感觉?
转头一看,见叶攸一脸悲喜交加的望着他。
慢着…悲就罢,喜是怎么回事?
沫白以掌抵住叶攸额头,道:
“叫我又没话说,莫不是还没清醒过来?”
看沫白眼神清明,叶攸便知是自己瞎操心了。
不过现下她已没想法再待在此处。
这里只是沫白途中意外发现的一处地儿,她很快要离开此处,这里有什么异常,她没必要去管那般清楚。
眼看沫白无事,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处,便站起身道:
“此处风景甚是奇妙,谢你带我前来,只是这里颇有古怪,而且我出来已久,得回营去了。”
“别着急,你可知道那溪流通向哪儿?”
沫白坐在岩石上,并不动身,还抬手给叶攸指了指溪流。
叶攸脚步微顿,问:
“哪里?”
这个事情她倒没注意。
“这溪流是流通泽县的一道活水,此处便是溪流的上流,你说,如果水质出问题,泽县会怎样?”
沫白眼带笑意的看着叶攸。
叶攸心中暗惊,顿时对溪流上心起来。
“你可看出问题来自哪里?”
沫白兜起圈子,对叶攸弯眼一笑道:
“这是我的商机,概不外传。”
这笑怎么看怎么狡猾,活像一只算计人的狐狸,叶攸打个寒颤。
她眼中有不赞同之色,严肃道:
“别绕弯子,且与我明说了,这问题究竟出自哪儿,是否会害人性命。
那泽县人口众多,喝的水出了问题,都是一条条的人命,现在你给我正经一点,莫想什么商机。”
沫白依旧笑着,用眼神打量叶攸一眼,道:
“我心中自有较量,不会拿人命为儿戏,你…莫慌。”
这什么眼神…叶攸感觉全身怪怪的。
想起来了,他以前让她为神水推广时,眼神与现在简直如出一辙。
“走,去那边瞧瞧,说不定会有发现。”沫白起身,往一旁走去。
叶攸只得跟上。
是一个像断壁的地方,壁缝宽约一米,长约两米,其内有寒气冒出,从叶攸的视线只能看到里面是空的,到底有多深,并不能知道。
沫白缓缓趴下身,手撑住壁缝,往内慢慢钻去,等他身影消失壁口处,不忘叫叶攸一句:
“别只看着,你也进来。”
叶攸想了想,还是钻进断壁内。
进来里面空间变得宽敞多了,不一会儿,这封闭的地方就见底儿。
在叶攸面前的是一坛坛大小不一的不明陶缸,缸整齐的排放在这儿,而且有移动过的痕迹。
“这里面是什么?”叶攸问道。
“倒没什么稀罕物,多是泡菜或酒。”沫白背靠岩壁笑道。
??
所以这是个贮藏东西的地方,那他带她来是为何?
借着岩壁镶嵌有萤石,沫白看出叶攸脸上疑惑,他扬唇一笑,半开玩笑道:
“让你来看看新鲜呗,可有感觉到这个贮藏点不一样的地方?”
第122章()
“这里是比较冷,还有,我打算出去了。”叶攸唇角微抽,转身就想离开。
忽而听到窸窣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
沫白对她做一个嘘声动作,示意她往他的位置移。
在沫白旁边有一个沟壑凹槽,可容一人藏身,沫白退至那个沟壑中,等叶攸过来。
“有人在进来,你小心点别弄出大声响,也别说话。”
沫白放低音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叶攸耳旁说道。
叶攸会意的点头。
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是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到陶坛处。
在几个陶坛上摸几下,最终选定一个中大号陶坛,握住坛口边缘,将陶坛往外拉。
看这粗壮的手臂,一只能当叶攸两只,外边的人是一个大汉无疑。
躲在这里边,隐约能听到粗哑的声音骂叨着什么,似在宣泄不满。
沟壑内略显拥挤,叶攸看那只手臂伸出去后,便想移出沟壑。
微微一动就被沫白长臂压住,他压低的声音在叶攸耳边道:
“莫动,人还没走。”
话音一落,果然那只手臂又伸过来。
叶攸惊讶的看一眼沫白,心想这人的听觉太好了点,至少比她好得多。
当下不再动弹。
这次那只大汉手臂伸得长一些,往内部的陶坛摸来,刚摸到一半呢,动作微停。
“砰…”外边响起一阵石头滑落的声音。
听声音似是重物相碰。
“我×,老子…”外边又是一阵骂叨声,而后那只手臂拿准一个小陶坛,迅速拿出。
动作中,带进一个小飞石。
“咯…”叶攸中招。
轻呼一声,叶攸连忙闭嘴,单手揉着脸颊暗道倒霉。
外边人是个灵敏的,他似听到什么,又觉不太清楚,自语道:
“砸到个什么东西?啥玩意跑进去了?”
之后是衣料摩擦声,那人试着往里面爬。
叶攸心头一悬。
等一会儿没动静,只听一道粗声道:
“忘记我进不去了,算了,我管那么多干嘛。”
说话间,窸窣声渐远。
待外边石子滚落的声音渐消,叶攸又耐心等了一等,才对沫白道:
“现下可以出去了吗?”
沫白眼眸微动,闻言点头。
叶攸出沟壑,却是没注意到宽大的衣料一角被压住,而压住她的正是沫白。
沫白瞧着叶攸往外移动,也没往自己身下看。
这么一动一拉,叶攸撞到头顶岩石,气恼的转头看去。
“你拉我作甚?”她气道。
沫白愣怔,他可没有拉她,冤枉得很,他连手动没动一下。
慢着…手好像压到什么东西。
视线微转,沫白默默微抬起手,再移动一下身子,从叶攸衣料上移开身体。
脸上则是自然的给以叶攸鄙视一笑,道:
“我没碰你,倒是你快点出去,别在前面堵着不动,你不出,就换我先来。”
叶攸疑惑的看沫白一眼,是她错觉吗?他眼神似乎闪了一下。
不过也是该出去,这里温度比外边还要降几度,待在这儿可不是多舒服的事。
接下来再往外移动,没出现“拉力”,叶攸也就快速的到壁口处。
出了来,叶攸感觉全身一阵轻松,朝后面看一眼,沫白也慢慢的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坛子酒。
别问她怎么知道那是酒。
这股酒香,真的是有够浓。
沫白笑着把酒坛往前推了推,道:
“你也尝尝看?这是果酒,味道还不错。”
叶攸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转身朝外走去。
路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轻拉住沫白衣袖止住他步伐。
“你看那边,溪流那儿有个人,虽是背对着我这边,但看他体型魁梧,猜他就是刚刚那个取坛人,我们要不绕道走?”
叶攸眼睛看着溪流那边,话是对着沫白说。
“噢?看他鬼鬼祟祟的站那儿,还是等他走后,再过去看一看。”
沫白眼中划过讶异,朝叶攸说的方向望一眼。
而后就坐到一个岩石块上,调整了姿势看着那边,整一个暗中观察的模样,就等着那大汉离开。
叶攸瞧着沫白的动作,眼神古怪。
鬼鬼祟祟这个词儿,用到现在的沫白身上,似乎更为贴切。
沫白似有所感的向叶攸看来,勾唇一笑道:
“你在偷看我?”
“额…”他眼中全是戏谑之色,叶攸无语的转头朝四周望了望,没见到平整的石块。
便干脆的走到沫白旁边,道:
“坐过去一点,也让我靠靠。”
沫白没说什么,让出些许位置来。
溪流畔
赵浩感觉背脊骨一阵凉意,像是被什么盯上一般,迅速回头瞧几眼。
没人啊,是他太过紧张了?
想到这个地方平时少有人来,更何况现在是寒冬,来的人几乎一手可数。
也就他,不得不跑那么远一趟,给那些人拿东西去。
这么想着,怨气就上来了,凭什么他们可以享受温暖,就他得冰天雪地的给他们办事,这日子过得真他妈窝囊。
不过…
赵浩视线转到溪流中,眼神逐渐阴暗。
再过几天,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拿出一个三角包,将里面的粉沫全数倒进溪流内,用早已准备好的湿帕子捂口鼻,隔绝那股臭鸡蛋味道。
做完手中的事,赵浩抱起陶坛快步离开。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