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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不过老天爷显然没打算让我们有机会转念头,接着就听得冰淇林店里哐当一声响,一群个部队大院的青年跟着就抢了出来,为首的头戴羊剪军帽,身穿国防军绿装,脸上还有团脏兮兮的冰淇林污渍,满脸骄横。他的同伴都穿着军装,但显得很杂乱,好像是解放军部队不同时期发的军装都有,标明了他们的来处。
“站住,想这么走了?门儿都没有”那帮小子一出来就直奔这姑娘而来,看样子那冰淇林的亏就是这样吃的,不过一出来就被这姑娘的动作带着瞄到了我身上:“哟,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有人啊——孙子,你活腻歪了吧,敢带个婆子来这地儿拔份儿?!”
我脑中顿时电光火闪一念间,把刚才那姑娘的反应整个想明白了,怪不得啊怪不得,这一切原来还藏着这后手呢!
不过即便如此,哥们还真是没怕过
我把那姑娘让到身后,手插进兜里,叉开双腿稳稳站在他们面前,毫不退避的目光对峙着,口中不紧不慢:“你们听好,我今天心情不错,算是你们的福气!所以,现在你们几个孙子只要给我道个歉,再赶紧的收拾屁股滚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当年那青年亮出把**,不屑地道:“谁的狗洞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你胆儿不小呀,知道哥们是谁吗?”
我笑了笑:“你谁啊?”
“育英学校的罗建国。”
“没听说过,莫非你是从裤裆里钻出来的?”
几个青年大怒,纷纷抽出凶器扑了上来,嘴里喊着:“剁了丫的!”
我敏捷的跨上一步,闪电般贴近那孙子,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翻腕子就亮出了把一指宽的薄刀片儿,刀刃顶在他的颈动脉上,刀尖直接划破了丫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刃流到了我手上。
铁勇也在同时出现,两手各露出根锋利的长钉抵着俩孙子的后腰,面目狰狞:“小子,你们活腻了?谁敢动一下我弄死他。”
我们被二叔**出来的手段绝对不是这些愣头顽主能抗衡的!
这几孙子吓白了脸,全身都僵硬,当头那被我搂住的孙子更是直朝地上出溜。他张着嘴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迸出几个字:“大、大哥,我服了,我服了”
铁勇朝我抬抬眼,轻蔑的说:“就这熊样还给我拔份呢?都他妈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说完朝我努努嘴,我也跟着把面前那人朝地上一攘:“滚吧,真他妈操蛋。”
几个新出道的顽主灰溜溜地仓惶逃窜,我笑着朝铁勇竖起大拇指,顺手从兜里抽出包牡丹,弹出支扔过去。铁勇收起两根钉子,接过烟,点燃一支,阴沉沉的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他踱着脚又晃悠到了旁边。
我转过脸去对着那姑娘,刚才她那装出来的小鸟依人已经荡然无存,刀锋般的坚毅重新出现,脸上寒霜般挂起了面:“哟,瞧不出来啊,还挂相有本事呢!”
人走了,她那装出来的亲热也没了,大刀阔斧就和我划清了界限。
我得意之极:“表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摆着,你这给那孙子扣脑门子一冰淇林招来的事儿,哥们替你结了,结果你倒批评起我来了,这不是你偷了驴,让我拔了橛子吗?”
“活该!”那姑娘冷笑着准备走:“没挨打是你运气好,算是我没看出来,你这**还有两下子——不过你也别给我来劲,明白说吧,就算没有你姑娘我也出不了事儿。”
“看看,看看,做好人反而来事儿了不是!”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知道你把我们当成**了,这只说明你缺乏辨识真伪的能力,请你想想,世上有这么文明的**吗?”
“好,就打刚才不算,”姑娘白我一眼,步子停了下来:“但是你现在这算什么,拍婆子还是照花子?”她毫不掩藏的嗤之以鼻:“你给我说说,说明白就算我误会你了成吧?”
见这姑娘搭了话,我瞬间心头一阵狂喜,暗地里明说有戏——拍婆子是有学问的,最怕的就是女孩子一声不吭或者转身就走,那是一种无言的轻蔑,但凡到了这个程度,这妞儿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没戏,惦记着也赶不上趟,可是这位的表现却完完全全说明了她是一十足的傻丫头。
我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很诚恳地说∶“我说同学,你我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应该懂得礼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这淑女窈窕也就没了这好逑的君子吧?”
“嗯,算有点道理,但是你也不能说是我的过错啊?”
我的话来得很快∶“当然是你的过错,你想呀,要是哪个女孩子长得猪不叼狗不啃的,还老在我眼前晃悠,这不是招我烦么?可是一看见你,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纳闷呀,你是怎么长的?也太漂亮了,让长我们这样的怎么活啊?”
那姑娘噗嗤一声笑了!
我眼瞅着有戏,正准备继续添把火,刚刚准备开口,旁边的铁勇蹭一下冲了过来,拉着我就朝街头冲,从他跑来的远处看去,一大帮子青年被刚才我们赶走那孙子的带领下,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跑来
“回见,回见!”
我露出个笑脸挥手告别,没命的朝着远处逃去。
第四十章 又见潘教授()
在一妞儿面前落跑,这事儿让我和铁勇觉得非常跌份儿,事上没有谁对谁错,但理上论起来就一点,他们大院里说普通话的孩子和我们胡同出来的老京腔根本就不是一路,六八年的时候能掐得死去活来,换今天在我们眼里还是一样。
再加上,我俩五六年前就是这天桥叱咤风云的主儿了,居然今儿被群小屁青头给唬住,这气死活咽不下口——哥们的面真这么容易折?这哪儿跟哪儿说起啊!
我和铁勇一逃走就返回了胡同,然后喝五吆六的邀约人,那些六八年和我们一起混的顽主大多都上山下乡插队去了,人也找得很困难,幸好最后遇见了几个老熟,才从北汽修理厂找回了帮哥们,晚上直接就带去刷了夜,把那帮小子拎出来狠揍了顿踏实的。
完事儿之后,我和铁勇请哥们在羊肉馆子狠狠吃了一顿,把在井队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几个子都给花光,等我俩再回到街上的时候,俩加一块儿也掏不出张整囫囵的‘大团结’了。
无忧无虑的在街上溜达了两天,我俩开始考虑起后面这段时间的生活来,虽然说就一张‘工农兵’也能让我俩撑上个十天半月的,但那只是生存,不是生活,我俩心里很快就盘算起了旧路子,想要找个来项弄点挑费,把这俩月假给舒舒服服的撑过去再说。
现代小青年没钱了就回家找爸妈伸手那一套,在我们那年月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他们也没多少钱,就算有,只冲伸手跌份儿这一点,我们也是万万不会考虑的。
七五年的时候治安好了很多,远比我们当年乱哄哄的局面有序,我俩在外面这两天也没找着个来路,眼瞅兜里的钱越来越少,心里就有点着急了——在我们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人找上了门来!
那天下午我俩窝在灯笼胡同老房子里面睡觉,刚醒,只不过想着没事就都不愿意起床,俩有一句每一句的逗闷子,闲乎海扯半天都饿了,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老莫的菜肴上。
六八年的四九城,偌大的一个城市只有两家对外营业的西餐厅,一家是北京展览馆餐厅,因为北京展览馆是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当时叫苏联展览馆,它的附属餐厅叫莫斯科餐厅,经营俄式西餐。中苏关系恶化以后才改成现在的名字,但人们叫惯了以前的名字,一时改不过口来,北京的玩主们干脆叫它‘老莫’;另一家西餐厅是位于崇文门的新侨饭店,经营的是法式西餐,不过这种法式西餐已经完全中国化了。
像我们这种胡同混的顽主,大多去的都是新侨,不过偶尔有钱也会到老莫去刷一顿,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奶油烤杂拌这几道菜还是都尝过。
提到吃铁勇就后悔起来,说是那老莫有道鹅肝和奶油列巴是极为有名的,可惜以前都没吃过,这次回来口袋里有几个钱还说去尝尝,没想到因为我的破事就秃噜着给花光了,言下很有点屎盆子扣我头上的意思。
当时我就不干了,立刻开始和这孙子掰扯起来,竖着手指头数落当时为了救他花了多少,多少鸡多少肉,让丫马上给我掏钱,不然就出去扛大个儿把花费给哥们整出来。铁勇毫不含糊开始耍赖,满屋转悠说是要找点东西出去卖了,死活也得把吃食钱给凑够。
我自己有多少家底心里还是清楚的,能闹腾的当年早就卖掉了,要不是怕别人说我败家,说不定那斗柜餐桌都不会剩下,当时我就安心躺在床上看着孙子转,嘴里边数落边打眼,生怕万一弄个什么东西出来哥们没注意到就这时候,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铁勇这孙子刚把一箱子盖翻开就听见了响,手上的动静立刻就停了,按老路数也不开门,先提高嗓门嚷了声“谁啊?”再说。我家平时来人不多,猜着怕是我姨夫姨妈过来看看,所以这丫喊完之后立刻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下,接着拿起床头搭着的军绿开始套,先把下半身的裤子给收拾出来。
我也从床上撑起了身子,抓过件汗衫照头上开始扒拉。
听见问,外面立刻传来了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是叶阳东和铁勇同学吗?我啊,你们见过的,何军。还有我的老师潘教授。”
跟着外面传来了潘教授乐呵乐呵的声音:“叶同学铁同学,是我。”
一听是这帮子人,铁勇收拾衣服的速度明显就慢了,军装也不扣了,很随意走上去把门销子拉开,嘴里打着哈欠边说边往回走:“来,请进请进,随便坐”脚一勾把俩趴地上的椅子拎起来,扯过件脏衣服在上面掸掸,“反正就俩椅子,你们看着对付。”
然后丫一屁股甩我床边坐下,手在我床头摸半天扯出根牡丹,装腔作势的塞嘴里点燃——我顺手从他嘴里把烟扯来塞自己嘴里,盘腿把捂着下半身的被子掖好。
丈海家都不准抽烟,我俩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铁勇瞪我一眼没多说,伸手在被窝里摸摸又掏出杆来给自己上火。
门吱嘎被拉开了,潘教授和何军满脸笑容的摸了进来,看我俩坐床上先是一愣,接着立刻装个没事人似的来和我们握手,“哎呀哎呀,好久不见了,两位同学你们可真是难找啊!”
我和铁勇赶着和他俩握手,抽空子还对看了一眼,眼中都雪亮明白的透着个意思:这是有事儿找哥们头上来了啊!我俩心照不宣,脸色立刻和善了起来。
潘教授显然只是个搞研究的人,对于人情世故就差了很多,一上来先没别的就交了底——他说最近在东海发现了条沉船,根据一些线索表示是三国时期东吴的沉船,所以国家就交代他开展了打捞工作,只不过在刚刚开始这工作不久,考古船上就出现了些怪事,像是幻觉啊、自杀啊什么的,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工作也开展不下去了。
潘教授经过上次在黄河的遭遇,对这事儿显然是有了免疫力,当时就想到了找我二叔帮忙,不过他折腾一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