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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他姥姥的,我爹他们差不多都赶到镰刀岛上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回来后才找到了死里逃生的鬼佬王,并且重新赶往镰刀岛。希望能够上岛,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进入岛上,只能把船一直在海上绕行盘旋,可是等了两周的时间也不见我们父亲出来,别无他法之下,他只能回航了。
海底蛟回来之后重新拟定计划,他明白我们父亲若是失踪,那这丈海家就会来人再次重复拜访归妹的过程,上岛去寻找那失踪之人,守株待兔虽然是最笨的法子,可却是最有效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居然就是十多年
我不知道海底蛟告诉我们这些,究竟是不是想要博取同情,不过听倒像是那么回事——这其中,他把归妹离开捞海匠的原因,说成了自己做了些有违道德而不受理解的事儿;他母亲顶替归妹,也说成了是自然死亡后才顶替的,反正没提自己杀人放火,即便是有错,这孙子也说成了是被逼无奈后的结果。
是真是假我们不说了,反正那海底蛟的演出还是很卖力的,说到情深处眼眶中甚至有泪光闪烁,我和晨曦也就陪着长吁短叹了一番,看着又把彼此的关系给拉近了不少。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了自己的航行,一路上又几次路过了标x的地方,可是在我们的提前预警和高家兄弟的高超技艺之下,路上都无惊无险的过了。
临近地图上坟头岛位置还有几十海里的时候,骤然之间,我们面前忽然起了一场大雾。
我记得当年和潘教授去找那珠穴的时候也遇到过大雾,当时浓雾若墙浓稠无比,可这次的不一样,这次的雾气整个很薄,可是却水汽极重,感觉比冬天在县城大澡堂洗澡时候的水蒸气还重,又白得厉害,呆在里面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了。
遇到这种事,论谁都不会留在船舱中了,我们的人和海底蛟的手下都集中到了甲板上,高明也放慢了船速,只靠着惯性在水中慢慢的滑行,无论操舵的高达还是我们,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船外,满脸满眼全是警惕。
想到当年晨曦用过的穿雾之术,我悄悄询问她道,“怎么,这会雾气你不用你们的法子来应对?是不想用,还是说没带东西?”
晨曦看看周围的人,拉我来到一旁,压低嗓子说道:“都不是,非说要用的话,倒也可以,只是我暂且不想露底罢了看看吧,要是他们没办法了,我再出手。”
她显然比我考虑得更远,一席话出口我也不得不点头赞同,于是便换了个话题,问她究竟知不知道这雾气的来由,可就在这时候,我们突然听见站在船头用个巨大探照灯朝着雾中照射的瘦瘪猴猛然叫了起来:“左满舵!左满舵!雾气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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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穿越惊涛()
叫声一起,高达整个人都动了起来,高大的身子顿时朝左猛然倾斜倒下,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加在了船舵之上,拼命把船朝左转向——他的应变立刻取得了成效,棺材船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几乎就在原地把船头偏了九十度。
与之同时,我们也止住了话头,全都猛然奔到了船头,睁大眼睛去看那迷蒙的白色雾气,跟着就看个巨大的礁石在海中出现,擦着我们棺材船的右舷而过,但是紧接着,我们面前又出现了另一块巨大的礁石。
礁石和船舷几乎贴在了一起,距离相当之近,那岩石随着船只的滑行展露了全貌,竟然看着像是个狰狞的怪兽,丑陋而凶悍,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暴戾气息。
船舵依旧在朝左转的位置上,所以我们的船继续左转而动,在很小的范围内就整个掉了个头,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就在这整个棺材船掉头的过程中,我已经通过探照灯看清楚了面前海域的情况,这里遍布礁石,有凸出海面的,也有深藏在水中的,肉眼根本无法全部看清,而且此地的洋流似乎也加剧了很多,汹涌的波浪不断涌动翻滚,拍打在礁石上掀起卡车那么大的浪头。
越是朝里,这海浪的翻滚越是剧烈,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保护的就该是坟头岛了,真不知道当初那项隆是如何穿过的!
所有人。包括晨曦或者海底蛟,卓越或者黄板牙,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场面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别说我们驾驶的还是木船,就算是现代最新型号的潜艇或者军舰,恐怕也难以穿越这片海域,宛如阴河般繁盛的各种暗礁,隐藏在海面之下的汹涌暗流,还有这影响视线的雾气。无论哪一样都是航海的大忌,可偏偏今天在这里都凑齐了。
我们重新来到船尾。看着面前宛如迷宫般的海域,海底蛟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指着面前:“就是这里了!我十年前来过一次,至今还不时梦魇般在我熟睡的时候出现。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找到进去的办法——两位,现在该你们出手了。”
我和晨曦对视一眼,说实话,骤然看见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晨曦开口道:“这情况有点棘手,我想,我和叶子需要点时间来合计一下。看究竟怎么才能找到正确的水道上岛。”
“好吧,”海底蛟点点头:“那我们暂时就把船泊在外围吧,你们商量。我去通知那条船。”海底蛟很快赶去了驾驶室后面的电台,而我俩则皱着眉坐在了船尾,开始苦苦想起法子来。
按照常理来说,这暗礁和激流应该属于我们择家浪、沙两大字诀的范畴,丈海经有云,‘海涌潮动。必起有始;去来往复,暗藏玄妙;三水七浪。茫匿澹澹;由来多少,自有流潮’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海流的涌动如何,一定是按照某种顺序在流动的,这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无法避免,而且海流在海面下所动并不是一整个巨大的潮流,而会分成三道或者七道水流,当中有空隙。我们丈海家在遇到浪涛的时候,首先就要分辨潮水的源头,继而流向,然后循环变化的规律,再下来就是寻找海流在海面和海底各自的部分,有无分支分流,有无其他的变化
对于这礁石来说,丈海经也有说法,大致就是说这礁石属于海底而出的枝末,就像大树的树梢枝丫,要想找到礁石的规律,那就得从海底开始寻觅,然后才能寻觅得踪
这两样单独哪一种来说,我都能解决,就算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采用笨办法,先绕着岛屿航行几圈,把大致凸出的礁石标注出来,然后再从洋流的上游倾倒泡沫,接着它的流向把洋流的大致去向找出来,借由此再反过去把暗礁找到——但他妈现在最棘手的,是我们面前还有着厚重无比的浓雾,一切都根本看不到!
当然,这些都是常规手段,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得和晨曦选择另外的法子了,这些被称为旁门左道的东西虽然二叔讲解过,但我却没有动手真的用过,行不行还真是不好说了。
晨曦对使用这些东西倒不反对,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各具灵异,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我们使用时候的方法对与不对,可是,这也是关键,一旦你出了任何意外,我们的下场恐怕就”
晨曦没有说话,但一时我已经明白了,她并不想使用这些法子,因为她觉得我们后面学到的穴、藏、尸、怪四字诀都是道听途说的,并不是正统的传承学习,所以怕有差池;至于说我的浪、沙两个字诀,我爸才是真正的传人,二叔不过是照书自学的罢了,所以由他教出来的我,结果可想而知——总而言之,晨曦的意思就是说,能够不动那些旁门伎俩的话,尽量就不要动用。
除了在使用的时候怕出错,晨曦另外还有个担心的地方,就是说怕我们选错了伎俩,比起过程中的失误来说,这更是致命的,前者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后者却会把我们全都给拖进地狱中。
唉,要是能知道当年他们干了些什么就好了
这心思在我和晨曦心头盘旋,不过还没等我俩正二八经的叹声气,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两位,我觉得你们可以问问他,看看当年你们父亲做过些什么。”
回头一看,那说话的正是海底蛟,他旁边站着猥琐佝偻的鬼佬王,这时候我们才发现两条船已经彻底停泊了下来,船与船之间被搭上了块长长的跳板,除了鬼佬王之外,张大师他们也都赶了过来。
晚餐是简单的豆子汤和饼,每人还有条手掌长的煎鱼,味道相当的糟糕,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放在吃的东西上,相反,我们更多的是仔细倾听了鬼佬王的说法
按照鬼佬王讲述的,我们父亲首先一直在外围等待,到了八月十五的半夜骤然行动,靠着稀奇古怪器皿的指引,把他们一路带到了坟头岛的内圈——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他们也是靠着某种旁门伎俩才找到的入口。
既然俩父亲使用了那些伎俩,那么,我和晨曦自然就不会排斥了,可是要想找到准确使用的东西,那还有点麻烦,因为我们搞不清父亲是这伎俩需要八月十五施展,还是说水道只能在八月十五打开,伎俩无所谓,所以一切无从判断!
咿!?等等,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俩父亲曾经带过些东西上船,而且,上船后他们别无所用,只是在最后进入坟头岛的时候使用过这些东西,换句话说,只要知道他们当时使用东西的形状和内中的材料,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了?
然后,我们再通过八月十五排查一次,我想,应该靠谱吧?
这其中的复杂过程无须多说了,我、晨曦、海底蛟加上博学多才的鬼眼张,四人足足忙活了三天,反复询问鬼佬王细节,最终确定了所需要伎俩,某种叫血鱼阴马的法子。
到了这时候我们才明白,其实选择八月十五施展的原因,是因为只有八月十五才能找到这种稀罕的吞月盲鼋,取得它的血液做媒,把这祖先传下来的法子使用出来。当中需要的材料很多,幸好晨曦这次准备得相当齐全,所以倒还算是样东西都不缺。
为了最后一块三山玉佩,晨曦这次算是倾巢而出,把所有好不容易收集的东西都带上了,其中包括:
尸油,从尸体脂肪炼制的油脂;
鬼油,从化身厉鬼的腐烂尸体炼制的油脂,也算是尸油的一种;
血玉,冤死者含在口中的玉石,血渍侵入玉中,殷虹若血;
阴阳紫河车,也就是胎盘,四柱纯阳或者四柱纯阴女子生产时所留;
古墓铜镜,古墓中作为镇凶煞的铜镜,阴邪无比;
阴木鬼珠,也就是阴沉木所雕的珠子,在邪灵妖魔的佛像前供奉数年;
阴草,从阴地骨骸中长出来的植物,因吸收了尸气和怨气,色泽鲜红无比;
黑丸,大凶大恶之人死后,焚烧尸骨所凝结的黑色珠丸;
东西很多很多,除了以上之物外,还有纸人纸马、桃木芯钉、养尸土、老鳝骨、黑狗血、十年雄鸡头、夜猫尿、棺材苔、墓五钱、千钓命、骨笛骸销人头碗、牛脸马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