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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但说无妨。”
“你觉得我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会以为你喜欢我;就因为我们站在这里说了几句闲话。”
“啊。”吴九娘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相当高兴地说道,“你倒是比那些男人好许多,有些男人可烦,我一时好心情同他们闲话几句,他们就骨头轻得觉得我对他们有亲近心。还是女人好,西元,你说是不是。”
“我忽然又无言以对。”
吴九娘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
“挺好啊。”
吴九娘微微笑问:“好嘛?”
“很好。”
“若是我说,我喜欢许夫人呢?”吴九娘花俏的眼波投向白素贞,射出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
她人见人爱,哪里轮得到你呀。许西元心里这么想,口中却道:“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没有关系。”
“与你可有关系?”似乎不信许西元如此豁达。
“与我?与我也没甚关系,只是九娘,我家娘子她不会喜欢你。”她有许仙,怀了孩子,她还想做神仙,怎么轮都轮不到一个吴九娘。
“哦,因你二人感情笃深?”
许西元倒是很想说是,可“原因有许多,一来,她如今有了身孕,你大概不会明白孩子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二来,她有更远大的目标要去追寻。”
本不过开个玩笑,谁晓得许西元答的这般认真,吴九娘眉心微蹙,随即又笑了,“许夫人有了身孕,你不是会啧啧啧,西元,若是要找妓馆,可千万记得让七哥介绍你几家好去处。”
怕耳朵尖的听去,许西元做贼似的环顾四周,见没人留意她俩说话,方道:“找妓馆做什么,妓馆里的酒可没有你家七哥的酒好喝。”
她倒是醉翁之意在酒,吴九娘道:“谁说是酒。我是问,你可忍得住?”
许西元才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暗叹一声狐族血脉就是那么百无禁忌。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就敢和男人这样讲话,换成白素贞,怕是连提到都会脸红心跳。她故意正经道:“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有很多种解决方法,并不一定需要别人的帮助。”
不想她会这般作答,吴九娘上下打量她好几眼,方显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懂了。
“吴家九娘?”先前白素贞忙着看诊,仍分出一分心神在许西元这处,她全程听着两人对话,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莫说这两人如今是一男一女,就是两个女子这样的谈话也委实耸人听闻,妖精都不带这样的。正好后头已没有别的病人,她走到门口,打断了两人谈话。
吴九娘万福道:“见过许夫人,七哥说西元有趣不似今人,一聊之下果真如此。不打扰你们救人,我该走了。西元,下次约骑马泛舟看月亮哦。”
临走还要坑她,真是。“她胡说的。”许西元忙表忠心。
“我知道。你怎么不答应她两日后去骑马?”
“店里怎么忙得过来,我可做不出让你劳心劳力我去玩耍的事情,还是以后休诊一日再去无妨。”倒了杯水,递于白素贞喝。
白素贞接过,喝了几口,把杯子还给她,眼见她拿这杯子又倒了水自己喝,脸有些发烫,“西元,你可喜欢做大夫?”
从没想到喜欢与否,人设如此,不做大夫能做什么。“做大夫挺好,反正我也不会别的。啊,娘子,日后休诊,我们也可以出去逛逛,如果你身子方便的话。”
娘子?昨夜她是怎么叫她的?白素贞,一字一顿。“不记得昨晚叫我名字了?”
诶?许西元一惊,昨晚还叫她名字,白素贞?素贞?连名带姓和光叫名字不带姓差别可有些大,但是她叫她素贞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肉麻。她不信自己能叫出口,除非“那个那个,我昨晚叫你名字做甚?昨晚我们有没有?”
“什么?”
“发生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是很奇怪的事情?”
许西元颓然,她要记得还问她做甚。“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你来桃夭馆接我,旁的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说往后不可再有的事情?既然你说不可再有,那应该是没有,我这力气扑不倒你,绝对。”
白素贞:“”
想明白此节,许西元顿时放了心。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白素贞。她拉着白素贞的手道:“昨儿那个和尚,我还没同你说,那和尚是法海,他杀了娇娘!”
“法海?就是你说”
“对,就是那个秃驴,号称有佛祖金钵,收妖灭妖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会管。这秃驴还想诱拐我出家。”他看上许仙这皮囊的事,许西元考虑了一下还是没同白素贞讲。
“那你如何答复他?”
许西元理所当然道:“我跟他说,我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白素贞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哪个美色?”
“天下间除了你还有谁人。”
这话换作别人讲,轻浮的很,放在许西元这里,许是早已习惯,竟觉得天经地义。白素贞笑着嗔她一眼,“花言巧语。”
“哎哎,昨儿对不住了。”心平气和不胡思乱想时,昨日白素贞为何会当众推开她再明白不过。
“什么?”
“没经你同意,我就抱了你。秃驴给我的震撼太大,我一时觉得自己无力没有办法保护你,有些软弱,以后不会了。”
“西元”不曾想,一时的软弱不是为了恶鬼被灭,而是因为自觉无法保护她。明知她是修行千年的妖,远胜她这许多,她还想着要保护她么。若是此刻在内室,白素贞不会吝惜一个拥抱。
“真的,以后不会了。你也别因为同我置气,总自己坐堂,如今你有了身子,还是多休息为好。”
“谁同你置气了。”白素贞横她一眼,“为何听你所言,我心中不安?”
“因为秃驴?”
白素贞扯她袖子一角,“我总觉得,你随时要离开我似的。”
“我能去何处,还不是靠你收留,倒是你”
“西元。”白素贞道:“你是自由的,你并不欠我什么,无论是身体还是别的。我虽不欲你走,但是还得要告诉你,若是想离开,你随时都可以。”光是想一想,她的俏脸不自觉地发白。她不想她走。
“我不走,就算无论怎样,我都不离开你。”许西元说这话时,眼眸闪亮亮的,像是承诺。“只是有件事,我想问明白。”
“何事?”
“晚上,晚上我再问吧。”哪怕已经做了决定,还是想要问个明白。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居于旁人的身躯已是委屈,她不想连感情都是旁人的。
“我们去楼上,你现在就问。”经过昨晚,白素贞岂会不知她想问的是何事。
“许大夫”门口有个老头唤她,年纪老迈,被个老太太搀扶着,颤颤巍巍的。
许西元看着白素贞并不答腔,白素贞一时无语,也没有应声。
老头子又叫她:“许大夫。”
白素贞不忍,只好道:“还是晚上好不好。”似是央求。
早知便会这样,许西元笑笑,转头看向那对年迈老人,朗声道:“老人家请这边坐。”
眼下许仙大半只脚踏在棺材里,白素贞与他夫妻一场,想他什么都是好的。哪怕对过往有过隔阂,但人不在了,就是好的。她说什么都不对。更何况,许仙终究是白素贞的夫,而她立场不对,身份不对,旁人的家事由不得她插嘴。
“造次?”小青冷哼一声,运起玄功,也将许西元的魂魄逼出身体。“你害得许官人难以还阳,姐姐功亏一篑。你可知姐姐有多伤心?”
许西元暗道,我的娘,都说小青暗恋白素贞,这哪里是暗恋,是赤诚诚的明恋啊。她还来不及辩解什么,心口便是一痛,像被什么东西一口口啮咬,疼痛难当。
“也让你尝尝这百蛇噬心的滋味。”
“青姑娘,求放过啊痛死我了。”
“青姑娘,饶命”
“啊救命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与神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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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安堂如今经营有序,何必没事找事;招人眼红;惹人猜忌呢。
白素贞苦心经营;为的就是保安堂名声大噪;成为苏州城第一的医馆,她把许仙美化过的志向当作遗愿来完成;但是许西元不会。不招摇一事白素贞听了许西元的劝;但待知府走后;白素贞刚想对看热闹的人群宣布保安堂义诊三十天;就被许西元扯了袖子拉回房中;美其名曰好生歇着。
“西元;你这是做什么?我刚想同乡亲们说义诊之事。”白素贞不解,出风头阻拦,义诊也阻拦。莫不是不舍得那些诊金?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又不是那么简单。
方才知府嘉奖;许西元应对自如;沉着冷静;不卑不亢,若换作许仙;对上知府他定是会紧张;怎么说都是民对官;下对上。知府陈大人的感激真切,许西元对知府夫人能平安生下龙凤胎亦感高兴,但完全没有官褒奖民的那种兴奋感与荣誉感。
是没有把保安堂当作自己家的缘故?思来想去,白素贞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毕竟许西元平时忙前忙后,看诊抓药,耐心耐性。
“外面热,你先喝口水。”许西元为她倒了杯水,递给她,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白素贞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道:“你不赞成义诊?还是恼我没有同你商量?”往日她与许仙一道,于医馆经营一事素来都是她做主,她说什么许仙不会说个不字,但许西元素来比许仙有主意得多。
许西元一愣,待要解释。小青这个口没遮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跟她唱对台戏就不舒服的女人先插嘴道:“这保安堂和她没有半分干系,她有什么好着恼的,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好心收留她不过是看在”
“住口,小青,休要妄言。”白素贞及时喝止了小青。
没有因此流露出半分不满,许西元微笑道:“青娘子所言甚是,你们好心收留我是看在这具肉身的缘故,我省得。我今在保安堂,也是报答你们的收留之恩,不能吃白饭不是,保安堂是你们的,想要如何一切当然由白娘子做主。”
“口口声声由我姐姐做主,你昨儿个不是叫我们不要招摇,今儿姐姐要义诊又给你阻止了。这叫由我姐姐做主?我看你倒是想做她的主。”从前小青不愿义诊,义诊来的人多,吃力的不得了,还没有一点收入,叫她说那是吃力不讨好。但是许西元说不好,她就要和她作对,谁让她姐姐忙活来去想大搞一场的计划也给她三言两语否定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姐姐平素连她的话都未必听,昨天却偏偏听了这许西元的。
“不敢不敢。”
白素贞白了小青一眼,让她不要再说。“西元,你有想法不妨一说。”
“是。不知白娘子打算义诊多少日?”
“三十日。”
许西元一笑,道:“娘子仁心,义诊我自然支持,但三十日之数,太多。其一,义诊三十日会导致想要看诊的病人都会到保安堂来,抢了别家的生意。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