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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人人晓得雄黄酒有毒,不会再饮雄黄酒,但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第一百十三回 惊魂之后()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许西元心潮澎湃;白素贞心如死灰。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前一次端午,吓死许仙时她没有意识,这一次她眼睁睁看着许西元的惊恐、焦急、关切、了然,看着她出去又回来,最后走出那扇门;再也没有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亮光一点点暗沉,整个陷入黑暗,就像她的心一样。
白素贞终于化成人形;站在房门口;白玉般的手握在门把上。不过一个简单的开门动作;此刻却如此简单。一向沉稳有力的双手,竟因犹豫略有些颤抖。
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有些事;躲不过。该她的命运劫数;便是她的命运劫数。
深吸一口气;猛然拉开房门。门外没有人,白素贞不甘心。
书房,没有人。
厨房,没有人。
阳台,没有人。
卫生间;没有人。
桌子底下;沙发上;没有,没有,没有,整个屋子里都没有。
西元还是走了,像从未到过。
白素贞宁愿她从未到过。
阳台的窗帘已被拉至两旁,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子里,不像是端午灼热的骄阳,倒像是冰箱里的灯光。
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她的西元一去不再回头。
蛇没有泪腺,无法哭泣,但是人有。恢复人身之后,白素贞的眼泪再难止住。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终于还是无法躲过这个魔咒,这个宿命。
她捂着脸,眼泪大滴大滴透过指缝。
也许她该庆幸,毕竟西元好好的来,好好的走,没有像许仙一样,生生被她吓死。
许西元提着外卖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她心爱的姑娘,散着头发,跪坐在地板上掩面哭泣,何其狼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身上疼还是怎么?”自己没哭也没死,她哭什么?
哦,难不成出来没见到人以为她走了?
完全没想过要走的许西元心软成一滩水。“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走了?我不走,我在这里。叫了外卖,刚去外头拿。呶,金枪鱼披萨,午饭没吃饿死了。你饿不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白素贞生气,很生气,她瞪着许西元,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方才她在绝望的深渊里,以为这人走得一干二净,再无旧情。她痛诉宿命无情,苍天无眼。
这个人倒好,拿外卖!吃披萨!
“你没看到桌上的字条吗?怕你变回来见不到人着急,我还给你留字条了呢。”
许西元自问并无不妥,放下披萨,伸出手要拉她起来,被她狠狠拍开。
“我怎么看得到字条,我怎么看得到”亏她说得出来,留字条,拿外卖。说着说着,白素贞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看不到她有多伤心多绝望嘛。
“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好,以为起码到晚上。”
“你是嫌我出来的太快,用的时间太短!”
这还是许西元第一次见到如此恶狠狠,刁蛮不讲理的白素贞,她却忍不住笑了。白素贞这人,向来温温和和,细声细气,她一向都好奇她与人吵架是什么样。上回叶卿那次,已让她见识到些许雄风,不曾想竟是这么可爱。
“你笑什么!”她居然还笑,还敢笑。白素贞恨不得打她,咬她。
下一秒,这人却抱住了她,发狂似吻她。
“你”白素贞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吃下去了。不满足于口舌之欲,她的西元将她扑倒在地上,探手抚摸她的全身,舔舐着她的乳//尖,咬啮她的柔软。
她的西元疯了。白素贞这样想着,她想挣脱,偏又绵软得挣脱不得,西元的手,西元的舌头不停地逗弄、给予。她想说不要,却只能唔唔的呜咽出声,去贴近,去迎合。
西元停不下来,她也停不下来。
一整日的担忧、惶恐、焦灼、绝望、惊慌、伤心,都仿佛在这突如其来的情//欲中得以释放。
短暂的热情之后,白素贞躺在地板上,长裤半褪,衬衣半解,一手捂着半边脸。她一向奉行古礼,从未在太阳没下山的时候行过房事,也没在除床榻以外的地方行过房事。许西元方才所为,完全颠覆她的礼节,偏生这人浑然不觉,替她拉好衣裤,稍事收拾后就歪在她的身旁,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脸孔与肩膀,撩拨她尚未平复的情潮。
白素贞抬手推开她,却被她在手心里亲了几下,只好偏过头去避开她的亲吻。
“怎么?”方才白素贞伤心之后娇蛮的样子实在叫人情动,叫她忍不住想扑倒她,欺负她,再欺负她。
“现在还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白素贞瞪她一眼。她笑笑,又亲她一亲,“晚上能做的事情,白天一样可以做啊。再说天都黑了。”
跟这人永远都扯不清。白素贞只好又瞪她一眼。
这瞪人的模样也可爱,惹得许西元收不住想要吻她的心。一边亲昵温柔地吻她,一边说:“我没想过离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在一起。我爱你,白素贞。你是我的女朋友,心上人。你在我的心里面,不信你摸摸。”
忍着眼底再次泛起的泪光,白素贞哽声道:“哪怕我是蛇妖?”
“不管你是蛇妖,蛇精,还是蛇大仙,蛇大王。”
几乎破涕而笑,“你又胡说。”
腹中作响打断了许西元的胡说,“啊,饿。”
白素贞擦擦眼泪,“那我去做饭。”
“做什么饭,椒盐大王蛇嘛?我买了披萨。”
好吧,披萨。白素贞对那披萨有些怨言,“都凉了。”
“我去烘一烘。”
“那我去换衣服。”
白素贞才要去洗脸换衣服,就听许西元哎呀一声。“等等等等,我有一桩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语调严肃,表情严峻,白素贞不自觉忐忑。“你问。”
“我不是那个许仙吧?”
“啊?你不是许仙,你是西元。”
许西元这才像活过来似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幸好,幸好。哦哟妈呀,吓死我了,害得我担心半天。”
白素贞不敢相信,“这就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对呀。”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不是那十三点许仙更重要?许西元不明所以地看看白素贞,见她满脸无语,便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换衣服。我去烘披萨。呀,饿死我了。”
眼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如她的披萨重要。
吃过东西之后,两人干脆就在白素贞家里住下,延续黄昏时分那场短暂的情//事。不知是否因为心结已解,白素贞比往日更加热情与投入,真叫许西元体会到什么是蛇精的妖娆。
缠绵而后,白素贞与许西元相拥在一起。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哪怕疲极倦极,亦难以入睡。
许西元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
“萧青就是小青?法海是真的法海?”
“是。”
“法海怎么那么十三点,螃蟹壳里憋坏了?”
白素贞道:“法海是被关在雷峰塔下,不是螃蟹壳里。他原本的性子不是这般,许是在雷峰塔里顿悟了。”
“他怎么会被关在雷峰塔里,不是你嘛?”
“此事说来话长。”
“不急,慢慢说。诶,那叶卿是妖怪?青檀是妖怪?吴九娘也是妖怪?为啥小青在杭州,吴九娘反而在上海?”
白素贞道:“她们都是妖,青檀、九娘与小青都在人间修行,小青修行之地在杭州。”
“诶,小青不是暗恋你嘛?”
“西元?不要胡说。戏说做不得准。”
许西元嘀嘀咕咕:戏说?明明是她亲眼所见。
“青檀是什么妖啊?”
“你总是对青檀格外友善。”876年是如此,876年后也是如此。
总是?“青檀看起来好相处,原来她说的我们之间的大问题指的就是你的身份。那她到底是什么变的?”
“玄狐。”
“啊呀,狐狸精啊居然,这年头狐狸精都像仙女,天呐天呐。那吴九娘呢?该不会是蜘蛛精吧?”
咬咬西元的耳朵,白素贞道:“你再这样,我便不说了。”
“我就感叹感叹,没别的意思。啊,我想到了,吴九娘看青檀的眼神不对,她说不定也是狐狸精。”
看她说起狐狸精眉飞色舞的样子,白素贞不禁笑道:“还说呢,小青总说你是狐狸精。”
“啊?我哪有这种殊荣。”眼珠子转转,许西元也笑,“她该不会是指我把你给迷住了吧。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诶,所以你提到的前夫是许仙?儿子是许仕林?后来你离开了许仙?等等,你和我,你不会也是来还债的吧?还是来要债?”
“西元,你的问题真多。”
许西元嘿嘿笑道,“我有个外号叫十万个为什么。”相当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既如此,待我把事情从头告诉你。许仙确是我的前夫,我与他成亲也是为了报恩,之后有了孩子,你给他取名叫许家宝。”
“我给你们的儿子取名叫许家宝?我?”不是说好了她不是许仙嘛。
“唔,就是你。我记得当初你想了好些名字,什么许广平、许志安、许美静、许茹芸、许纯美”想到这些名字,白素贞觉得好笑,她第一次知道那些名字背后的真人时,当真是哭笑不得。
第一百十五回 问明真相()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为许西元开启解惑大门的是法海。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位把雷峰塔底坐穿的大和尚使用新媒体炉火纯青;在微博上开个账号,美其名曰:弘扬佛法。他是一代高僧,见解独到,生得伟岸正直,很符合人们对智慧高僧的想象。几次原创被转发;引得无数路人来围观;故而微博粉丝众多。
然而法海微博为数不多的关注列表里,有一个许西元。这就为许西元带去不少粉丝,加上她参加的那个旅行论坛在网上有视频;她应对得宜;为人风趣;好些论坛、旅行网站上都有她的攻略,着实吸引了不少关注者。
在她最新那条微博下面;有法海的评论。
法海:白素贞真成凡人了?!
不认得白素贞和法海的;见到这条评论至多一笑;但许西元却不免有疑问。什么叫白素贞成凡人了?
法海认得白素贞;两人有宿怨;尽管上回在金山寺里见到的法海,与其说是法海更像是道济。法海这么说,必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凡人意味以人的身份行走于世?不,白素贞一向如此。
凡人意味着非妖,失去道行;没有法术?
纵然白素贞在她跟前几乎没有显露过法术;但她应当是会法术的。
因为许西元知道白素贞是“白素贞”;所以白素贞成了凡人?
所以“成为凡人”是观音菩萨救许西元的条件?
脑中一旦有了猜测,就想要去证实。问白素贞?若愿说上回就已经直言。问吴九娘?说不定让她自己去问白素贞。
问法海?兴许法海愿意告诉她。会不会骗她,让她与白素贞生嫌隙?
只要不中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