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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九娘又道:“既然费那么大功夫回了杭州,不要浪费,干脆去店里看看,新店开了老店也要常巡视。”
白素贞道:“新店麻烦你了。”
吴九娘道:“放心。”
她一向放心吴九娘,叫她放心不了的人正呼呼大睡。白素贞关了灯,在许西元身后躺下。西元,她的西元,她等待了876年的西元就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及之处。从背后抱住西元,贴上她的背脊,西元只动了一动,没有丝毫反抗挣扎,乖巧的一如往常。
“西元。”别于面对面交谈时的愉悦,抱住西元使白素贞得到了极大的宽慰,仿佛一个拥抱就能化解她多年等待的艰辛。谁会想到时隔这许多年,她的感情并未如时空一般流转,反而一如既往的眷恋。哪怕此人全无记忆,贪杯好色没心肝,也依然是她心爱的西元。
不知自己身陷美人怀抱的许西元,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梦里她从盘丝洞出来的时候见到了白素贞,她问她:“你怎么来了?”白素贞说:“我在等你,省得你被蜘蛛精珠抓走。”她笑:“我又不是唐僧。”借着酒意,抱住这个几乎占据她全部心神的女人。之后场景切换到酒店,两人从进门后一路亲吻到床上。
梦里发展到什么程度许西元记不清楚,但是醒来的时候,那犹在耳畔炽热潮湿的呼吸却叫她心神荡漾。她居然做了个春梦,春梦的对象还是白素贞。
白素贞和自己?她想,怎么可能。
白素贞和自己?她笑,怎么可能。
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许西元看到这个女人,笑容硬生生僵在脸上。
为什么春梦的对象会在她的房间里?
为什么春梦的对象会从洗手间走出来?
白素贞不知她做了个有自己的春梦,只看到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昨夜的不满顿时涌上心头。“西元,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回去换衣服。”
许西元心道:换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wtf,发生了啥。“那个”
“有事晚些再说,我要回保安堂了。”走到门口,白素贞故意表情复杂地看了仍在震惊中的许西元一眼,“昨晚哎,算了”她关上了门,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讲。
发生了啥,发生了啥,许西元喝得七荤八素,一点都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梦里的旖旎
天呐,难道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难道她和白素贞?
天呐。她居然酒后乱性,乱性的对象还是白素贞。
手机响起,许西元被吓了一条,来电的是秦总,“西元,没想到你居然认识白大夫。”
许西元一惊:“你怎么知道?”
秦总笑道:“我喝多了又不是瞎,白大夫昨晚特意等你接你回去的。诶,你俩啥关系啊。你说你一直都没找男朋友,该不会是喜好淑女吧?不过这个难度高了一点,你知不知道白大夫很多人追的要是追上了也不错,可以找找开开后门。哈哈,要是人家晓得白大夫在盘丝洞等接人,估计要吓坏一群人。”
不知道,不知道,她统统不知道。许西元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啥让她会做那么一个梦?
匆匆和秦总说再见,许西元发消息给白素贞。
西元:那个昨晚?
白素贞看看手机,没有理会。
西元:那个那个,昨晚你来接我了?
明知故问,白素贞依旧不想理会。
西元那个来,那个去,始终问不出她最想知道的那些事:为什么白素贞会去接她,她和白素贞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没有那个梦,她未必会想到那回事。但是梦里的亲吻那么缠绵,那么炽热,那么叫人心动,情难自已,一想起来身体的某处就会发生些可察觉的微妙反应,恨不得和对方扭成一条蚯蚓,实在叫她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一连收到十来条欲言又止、顾左右而言他的信息,白素贞都没有理会。她知道西元要问什么,也知道不回她消息这人会一直惦记着惦记着,但她就是不想理她。
第一百零一回 同眠而已(修改版)()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小青这一招下雨天留客;屡试不爽,想当初西子湖畔留许仙,用的也是这招。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她施完法术,颇为玩味地看向白素贞,挤挤眼。
听着外头骤然而起的风雨雷电之声;白素贞一时无语;就算是留人,也不用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姐姐,还不去找你的心肝宝贝;等下给雷劈到就不好了。”
白素贞拿着伞出店门;许西元不在视线所及之处;近处有个可避雨的亭子,满满当当挤着好些人;里头也没有她。她只得展开神念;以法术锁定许西元所在。
遇上突如其来的雷雨;在没有雨具的情况下;人不是找地方避雨;就是跑去一处可避雨的地方,她倒是好,也不管风大雨大,只慢悠悠走,从容不迫地好像要去就义。
咦;白素贞停住脚步。西元边上站着个身形挺拔的女人;穿着风衣;一手执伞,微微低头,嘴角含笑,在与她说话,相谈甚欢。
方才西湖边,她见过这个女人,与西元同坐在一张长椅上。还真是巧。
小青这下雨天留客,也不知为谁留的。
确是有人早一步看到淋雨漫步的许西元,既然有同坐之谊,石凌波好心地为她撑伞。只是这许西元,少许惊讶过后竟露出一点失望。
自己不是她想等的人咯。会意的嘲讽一闪而过,石凌波友好微笑。“嗨,那么巧。”
“啊,是你,石小姐你好。”雨不小,伞不大,许西元不习惯与人挨得这样近,有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人拉开距离,半个身子落在雨里,她浑然不在意。
“过来些,都淋到雨了。”石凌波把她拉进伞可容纳的范围,“你叫西元是不是?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雨说下就下。西元,你要去哪里?”
鼻尖阵阵花香,说不清是什么花的味道,兴许是夹竹桃,许西元不喜欢这个味道,但这人好眉好目,盛气并不凌人,有一种霸道的温柔。
这样的人总不会是人贩子吧。
许西元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她的手,说:“可能要回去。啊,我姓许,你可以叫我许西元。”西元,西元,和你很熟吗?叫名字就行。她摸棱两可地说要回去,也不说回哪里,对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存有三分警惕。
与假想中四处与人为善的背包客不同,出门在外,许西元总保持应激状态,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吃力,但安全。她不爱扎堆,少看热闹,不搭车不逃票,不去警告有危险的地方,或许会少一些别人的乐趣,但多几年四处闲逛的寿命。电视、网络时常有不听劝阻前往危险地带,劳民伤财大举搜救的胆大分子,她与他们不是同道。
有人曾因此嘲笑过她——胆小鬼,这也担心,那也恐怕,何必要出门。她笑而不语,心里却道,匹夫之勇,找死何用那么麻烦,黄浦江盖子又没有盖。
哦,在外头,她也懒得与人争执。有些人,尤其是男人,时常为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冲冠一怒,意气用事,好似不做死就会有损他们的男儿气概。她力气小打不过人,万一动手会吃亏。
有些女人,总觉得户外是男人的领地,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亦懒得搭理,察觉不妥,出于同性之谊提上一句,人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都随她们。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争一时之气。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她与他们不同路就好。出门在外的首要原则,各自为自己负责,行有余力,乐意助人就助一把,没有贴着人家的屁股硬是要为别人好的。她讨厌别人“为她好”,自然也不会为别人好。都是独立个体,都有脑袋,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
她有这样的性子,才有初见白素贞时的戒心,白素贞待她太好了,这样的好,对于一个陌生人,她消受不起。但白素贞不知道的是,以她这个性子,初次见面能与她这般熟谙,也只有白素贞一人。
石凌波不是白素贞,没有特殊待遇,但是这石凌波异于白素贞,听出她想与她保持距离,仍旧亲亲热热地叫她:“西元,不若我们去前头避雨。天气预报没说下雨,估计是一阵阵的,说不定很快就停了。相逢即是有缘,你说呢?”
许西元呵呵笑,笑容很假,可在白素贞看来,却是和人有说有笑。
“西元。”随着嗔怪的唤声,许西元的手被人拉住,与此同时,那人把她拉到自己伞下,为她撑起一方晴空。而她一脸呆滞的表情也撞入那人的眼里。“下雨了,随我回去。”
许西元的表情有些怪异,有惊喜也有说不出来的古怪。古怪是因为她联想到了电视剧,杭州西湖、突如其来的雷阵雨,一个姓白的为一个姓许的撑伞,之后之后他们就去双茶巷的白府拜堂成亲。
所以她自自然然问了一句。“回去成亲吗?”
“啊?”
“你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
就知道胡说八道,白素贞横她一眼,摸出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想得美。”她的西元一发癫,真能做到旁若无人,浑然忘我。这不,石凌波被她冷落在旁。
白素贞是个周到人,不会忘了边上还有一个女人。她大大方方地对她笑,客气地说:“你好,我姓白,今日幸好有你,没叫她多淋雨。”一副母鸡护小鸡,我的人劳你关照的样子。
石凌波眼见这两人眉来眼去,玩有情似无情,无情还有情的游戏,也是一笑:“我姓石,名凌波。白小姐客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嘛,我和许小姐是同乡,撑个伞而已,小意思。既然她有了伞,我就先走了,有缘再会。”
许西元高兴地对她挥挥手:“多谢石小姐,再见。”
石凌波对她笑一笑:“西元再见。”
多少再见不再见,许西元没放在心上。
白素贞觉着有点古怪,一边替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那位石小姐是你朋友?”
“不是啊。”许西元连忙否认,“今天在西湖边见到的,那么多椅子不坐,非坐我边上,还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西元西元的,好像很熟一样。看在她好看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白素贞的手一顿,她觉得她好看。只要好看,她可以不计较别人的自来熟,那还可以不计较什么?
许西元没察觉她的不快。这样近的距离,温柔的动作温柔的人,手帕还有浅淡的香味,她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怎么,还在回味石小姐的美貌?”她走神又不说话,白素贞生气,以为她还想着那好看的石小姐,念念不忘。
“嗯?诶?”许西元眨眨眼,握住伞也握住她的手。如果她的胆子有她的脑洞那么大,她会握住她的腰。
痴痴呆呆,真是个傻的。白素贞缩回手,不想被她握着,“头发都湿了,下雨怎么不躲也不跑?”
“不想躲,懒得跑。”
“你啊,也不怕着凉生病。”
“生病了正好去找你,免得回上海之后查不出病症,找不出理由去找你。”
“找我还需要理由?”
“不需要吗?”
白素贞眼里满是碎碎的光,像是雨点落在西湖里点点滴滴都是涟漪。她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