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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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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言回身望了一眼静云,对着知画轻声说道:“这薪资就日结吧。”

    知画微微一愣,心下虽是诧异,面上仍是笑道:“大哥放心,我晓得了。”

    待得瞧见书言走远了,婉瑜挤眉弄眼道地往楼上走着:“我要上去睡一会了,你们谁也别想扰了我。”

    知画略略尴尬对着静云笑道:“这婉妹自小在北平家里被宠惯了,脾气多少是有些骄纵的,但凡有什么不妥的,还望裴小姐见谅。”

    静云淡声回道:“无碍的,这些小事我从不会放心上。”

    。

    书房内,一排大的紫檀木书橱横跨了整面大墙,上头还放了一个三足铜香炉,镂空处不断向外氤氲出淡淡的烟气。

    张世宗就坐在一把圈着把手的紫檀木椅子上,雪茄烟掐灭了一根又一根,一时又眯起眼来,望着手上的电报,心中十分的沉闷。

    门口伺候的随从双双压着劲开了房门,以保不出一点杂角的声响来:“老爷,少爷到了。”

    待得书言进了屋内,一眼就瞧见了桌案上的申报,硕大的标题写着“徐国山通电全国,即日起皖军统属南京卫戌调遣”。

    张世宗将手中电报呈于张书言,拍案道:“他娘的徐国山!皖系这帮人,终究是靠不住的!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就背着老子跑去跟南京投诚去了!这可不是给我难堪么!“

    书言递上一盏茶,笑道:“父亲喝口茶,消消气,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徐国山本就是两面三刀的好手,前头才和日本人谈了交易,后头就跑去跟南京宣誓效忠去了。要说所谓的卫戌,不过就是说辞罢了,江年这样的老狐狸,难不成还会真把性命托付给他?”

    张世宗含了一口茶水,方才舒了口气,直叹道:“算上这该死徐国山,如今该露脸的,可都算露脸表过态了,这不是逼着咱们也要出来喊话么。”

    张书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徐国山有今天这招,早在意料之中,好在我们早有防备,父亲无需担心。”

    “你的意思是?”张世宗禁不住起身问道。

    “今儿个一早,我便去了司令部,您猜我见了谁?”书言边说,边又替张世宗满上茶:“金总理从北平派的特使来了。”

第25章 通电(二)() 
一听是金润之派人来了,张世宗不由得警惕了几分:“好好的,他派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又有人想学前总统去复辟帝制,想叫我重新北上勤王?”

    张书言笑笑:“父亲不必担忧,是好事。”

    “好事?”张世宗听儿子这么说,不由得嘴角上扬:“快说说,可是什么好事。”

    “说是,只要您不与南边的桂军靠拢,也不宣誓效忠南京,但凡是还愿意做些事,那么他便举荐您为下一任的总理候选人。”

    书言说话的声响并不大,温润如玉的模样与张世宗的混世之态完全是两幅光景。

    张世宗少年时期闯关东,当过伐木工,修过北满铁路,甚至还占山为王做过土匪,因而他的过往并不光彩。当年,孙先生带人起事之时,他看准了时机,率领着一山的土匪投靠了奉系的胡枞宪,后又在彼时的沪军都督府做过都督。

    前总统汪顺琪要复辟帝制,他又旗帜鲜明地率军北上,力挺胡枞宪的倒汪之战。胡枞宪后来被日本医生过量注射安眠药致死,他自然就成了如今北方奉系的实际领头羊了。

    后来,张世宗在北方雄霸这几年,还得了个绰号,叫“狗肉大帅”,倒也不是因为他爱吃狗肉,纯粹是因着他爱打牌九赌钱,‘牌九’在当地的谐音又类似‘狗肉’,因而才得名。

    时至今日,张世宗能有现在的地位,若说全凭运气,倒也不全对,至少还多半靠着这一身的莽劲与狠劲。

    。。

    静云才给婉瑜下了课,因着她贪睡误事,这三个时辰的课,硬是拖到了六个时辰后才结束。婉瑜自然是没有上课的心思,插科打诨,说到捣蛋,自然最是在行。这堂课,她唯一的进步约莫是在于,能够在国语里头夹杂着几个生硬的英文单词了。

    此时的静云早已疲惫不堪,只略略收拾了下书袋,便要离去。才出了大门,就见到院子里一个丫鬟,在小方桌上剥着莲子心。

    只见着知画此时正笑问道:“小翠,如姨呢?”

    小翠答着:“早出去了,约莫有一个钟了呢。“

    知画耸了耸肩:”那你剥这堆莲子做什么,可是谁要吃么?”

    小翠说道:“可预备着,说是晚上给老爷宵夜吃的呢。”

    知画似笑非笑道:“倒是如姨有心了,其实这些,都交给厨房去做不就好了,还非要得自个动手,多麻烦。”

    小翠不明就理,仍道:“这些日子,老爷夜里,吃的点心、宵夜,可都是我们姨娘在火炉子上亲自做的,主子说是怕厨房里来的不干净呢。”

    静云在后头听了,一时动了一些恻隐之心,想这个丫鬟,瞧着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离了家,来这别馆里头做丫鬟,也是有些可怜。

    正说话着,知画转头瞧见了静云侧影,笑着打了声招呼:“裴小姐,下课了?”

    静云点点头:“是了,天色晚了,也该回去了。”

    知画忙命人将一早备下的红色锦缎小包拿来,一把塞到静云手中:“这是今日的薪资,还请笑纳。”

    静云道:“多谢,只是婉瑜小姐今日状态不佳,怕是也没学着什么,受之有愧啊。”

第26章 照影(一)() 
知画笑道:“可耽误了你一下午,自然也是该给的,裴小姐不必过谦。既是说到这里,我倒是想与你商量下。原本这补习是说只找这个月的,可是想着,怕婉妹还是学艺不精,可否请你再做到下个月中,不过多做半个月,等到她回北平便好。”

    静云略为难道:“下个月初,我许是要离开上海了呢。这样的话,恐怕是做不了的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哦?裴小姐这是要去哪?还回上海么?”知画不禁问道。

    静云垂下脸,微微笑道:“该是去东京的,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了。”

    “诶呀,真是可惜了,还想着跟裴小姐投缘,想请你多来府上坐坐呢。”知画边说,边往静云身后瞥了一眼。

    彼时,书言就站在她们身后,已经有一会了。原先那身军装已经退却,如今穿着一袭烟色丝葛的长衫:“时候不早了,我送裴小姐回去吧。”

    声儿并不大,听在静云耳中却是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她只得说道:“您客气了,我自个坐电车回去就好,不劳您大驾了。”

    知画睨眼瞧了半日,忙半笑着推了两人一把:“诶哟,对了,大哥,你不是说夜里还要回去办公的么。快送送裴小姐一程,反正也顺路的嘛。”

    张公馆的两扇铁门大敞,司机早已将车停在了门口。身后的整座公馆,上上下下亦是灯火通明,亮得好似烧着了一般。静云心下叹了一声,如今外头用电都吃紧的很,这里倒是全无影响。

    书言上前,一把拉开了车门,说道:“裴小姐,请。”

    门灯高照,静云的影子映在一处,愈加显得净扮的了不得。她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最多不过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暗淡的夜色总是改盖不住她的雪白香肌的。

    静云双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些什么,犹豫再三,只得上了车。

    车悠悠地开出了宝隆路,却未有向静云家的方向而去。书言从汽车的后视镜中,隐隐瞧见静云的眉眼间,流露着一丝疑惑,不禁下意识地扬起了唇角。

    到了电车交汇的街口,一个红灯亮起,书言将车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去日本?”

    静云别过脸去,望向窗外。许多行人站在街口等着信号灯,信号灯泛起的红潮映在人们身上,满目都是血色。街口再往东,就是一家夜总会,霓虹灯左右回旋着,两个印度人反复开关着玻璃门。

    “张先生,这是我的私事,好像我也无需向您汇报吧。”静云轻声说着。

    书言听她这样说,脸上也无愠色,只是笑笑:“你们女校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么?说话还带着枪子儿的味道。”

    “好了,张先生,这条路并非通往我家中。还请在前面的路口拐个弯,我就在那里下车,自个坐电车回去就好。”静云回道。

    书言脚踩着离合,将车平稳地发动起来,在前面的拐角处打了个弯:“老话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身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可真的了解?”

    静云微微一愣,不及想他会这样说,只冷声道:“君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比你更清楚,不劳您操心。倒是您,堂堂少帅,又是驻沪司令部的司令,说这些,只怕是失了您的身份。”

第27章 照影(二)() 
静云开了车门,迅速下了车子,书言也并未阻拦。只在汽车的后视镜中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后直接将车直接开回了司令部。

    待得回了家,静云一夜翻来覆去的,不曾好好安睡。她本来是和母亲对床而眠的,从母亲的床到距她的床,相去不过六七尺远。她听见母亲帐中偶有衾褥轻轻转动一下,像是母亲在梦中翻身,她便知晓此时母亲定然正在熟睡了。

    若是平常的时候,静云若是睡不着,偶尔也会唤醒母亲,母女两个谈谈日间的琐事,说些体己的话,亦或过去的一切,以用来消遣这漫漫的长夜。但今天晚上,静云却不敢唤她,因为一种未知的恐惧正笼罩着她。

    张书言说她不了解君濠,这话反复在心间琢磨着,就有些变了味了。是了,交往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带她见过他的同学、朋友,也从来不曾拜见他的双亲,细细想来,他从来没有主动提及,她也未尝主动去问。

    就好似今天日间,那位张公馆里的知画小姐,看着与君濠就很熟络的样子,她们以前又是什么关系?静云越是睡不着,心里便越是烦躁。

    她血管里的血液也像她脑海里的思潮一般,翻腾迸沸个不住。有那么一阵,好像浑身发着热,太阳穴的筋不住的掣掣跳动,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也不成样子。

    静云轻轻掀去半边的被褥,将身子靠着枕头坐起,两眼望着那朦胧夜色的纱窗,心下叹了一声,将床头的小灯用外罩罩住,拉低到了身前,拿起一本原版的哈姆雷特看了起来。

    此时巷子外头的车马声和远处喧哗的市井声早已寂静下来。不过有时也能听见巡警喝问半夜尚在街上游荡的不归人,亦或者又有远处传来的几阵狗吠声,小孩的啼哭。除此之外,这沪上的黑夜真是万籁俱绝。

    。

    张公馆,但民伟蹑手蹑脚进了大门,才走到楼梯口,就瞧见知画靠在一旁的圆柱上,向自个招手。但民伟走了过去,嬉笑着问道:“这么晚还不睡,专在这里等我么?”

    知画对但民伟浑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冷笑道:“你这个冤家,这一向在外头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管你作什么?今儿个父亲回来,你晓得么?”

    但民伟一听,整个人酒也醒了大半:“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好不派人来通知我的?”

    知画拎起但民伟的竖纹领带,向前轻巧一拉,一个火红的唇印赫然入目,她只得似笑非笑道:“你在公帐上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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