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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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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望着静云的背影,书言又想起了那一日静云离开上海时候,在邮轮上的背影,也是这般的寂寂与决绝。

    一旦合作从地下转到了台面上,这形式也便愈加明朗了起来。这上海城内但凡没有去逃难的男子,从市郊三公里以外开始,都自发的加入到挖战壕的行列当中。这里头有普通的市民,有游击队,也有沪军,甚至还有一些黄毛小儿也加入其间。

    静云家中如今只剩远在重庆的弟弟,照说工厂的事,加着组织的任务也忙的脱不开身来。可是静云却要强,不肯在屋子里头干坐着,就亲自炖了一些鸡汤,用个菜篮子带上,盖了一块白毛巾,就送到现场去,给挖战壕的人当点心吃。

第221章 山雨欲来(五)() 
谷雨一过,这天气就越发的晴朗起来。静云昨儿个还穿着一件夹绒的长衫,今儿个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的滚边素裙。

    这是改良的款式,学的是西方的样式,手臂的地方宽敞,袖子处用一根绸带扎紧了,裙摆是褶皱的款式,多是现在欧洲所流行的。既不惹眼,行动又很是方便。

    太阳耀目的悬在天边,静云亲自挎了一篮沉甸甸的鸡汤,吴叔开车送到了城郊,她便下了车子。这里地势崎岖,车子也便不好再进了。

    静云走了约莫一里路,早已是鼻尖上冒着香汗了,面颊上浮着一丝丝的红晕,如果染了一层胭脂一般。眼波流转间,盈盈生光,这一身的素服也难掩她身上的如兰气质。

    远远的,静云就见挖战壕的人群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了一处,说起来都是城里头生活惯了的人,拿起锄头、铲子,那架势也是决计不落于人后的。阳光映在这些人的背脊上,反射出一道道的弧光来,远远瞧着,有那么一种与子同袍的壮观景象。

    今儿个天是热的厉害,沪军的官兵都脱了外套,跳进坑里就开干,有拿着茶水走来走去的,有指挥挖躲避点、射击点的,总而言之是十分的热闹了。沪上各大中学的学生们,还专门组织了志愿者的队伍前来,在旁边帮着加油鼓劲,还帮着递工具、一起挖战壕。

    静云立在一座小坡上望着,倒是还瞧见了阿大、阿二的身影。这两小子,前次被陈丞抓紧了驻沪司令部,还没等静云亲自出面去请,这两人就已经被张书言给放了出来。出了监狱,阿大与阿二的干劲瞧着倒是比什么人都起劲。

    静云喊了一声,他们只是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又哪里听得见。静云想着,在这里挖战壕总比在外头犯糊涂要强,因而也便不去打扰他们了,就由着他们去,总归是一件善事了。

    静云走了一圈,先找到了学生的管事人,就把篮子交给了学生去分派。然后她将裙子下摆给打成了一个结,便直接跳下了战壕里头去看人挖着。

    这战壕已经挖的深极了,足有一人来高,两尺来款。原先这挖的深度是不够的,不过是因为诸人都不知晓这打仗的战壕究竟是什么样子。后来张书言亲自督导了一次,这才矫正了过来。

    到处都有走来走去拿皮尺量尺寸的军官,看样子倒是似模似样,实则也是没什么实战的经验,毕竟都是徐国山调过来的人马,不是新兵蛋子就是非正规的军团,甭说打什么大仗了,就是真正开枪也没开过几回的,也就是半吊子的水平。

    这些人做事全凭一股莽劲,因着还没见识过日本人在战场上完全不要命的野蛮打法,如今全靠着一股同仇敌忾的士气在运作着。静云心下正暗暗想着,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少奶奶。”

    静云回过头去,却原来是陈丞,这个时候,身为副官的他在这里出现,倒是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因而静云并不是十分的讶异,只是点了点头:“陈副官,倒是还请不要唤我少奶奶了,叫我裴小姐就是了。”

第222章 山雨欲来(六)() 
陈丞挠了挠头:“少奶奶,陈丞这张嘴笨拙的很,倒是还请见谅了。”

    静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抬起眼来,就瞧见一身戎装的张书言已是立于眼前了。陈丞朝着张书言笔直的立了正,而后利落的行了一个军礼,便识趣的离开了。

    张书言今日穿了一身浅呢色凡立丁面料的军服,外套的翻领上原先别着的梅花领章已然不见了,一双乌光水滑的军靴靠在一处,显得身段更是欣长。

    他那一头墨浓的头发不似以往那样妥帖,但是仍旧看着格外的精神。他笑了笑,咧着一口净白齐整的牙齿,一双眉毛飞扬着。

    看起来今日工事进展该是顺利的了,静云心下不禁想着。

    “静云,你怎么来了?”书言一声招呼,总是透着几分温柔的,他对她总是这样,半点也不带武人的粗糙。

    静云点了个头,一对手工打就的郁金香形状的坠子在耳边“簌簌”的打着微响,只是平声道:“如今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我家中已然无人,那么只好炖一些鸡汤来,犒赏下诸人了,也不至于说干坐着,什么也不动手。”

    “家中无人”这几个字听在书言耳里,总归是别样一番滋味在心头了,或许姆妈的死,她还仍旧没有放下,书言心下想着,又仔细的观察着静云的神色,见她如常,这才略略放下了心来。

    两人又并肩走了一段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闲话,看起来风轻云淡,总好似两个客套的生人了。静云心下还挂念着一会要同彩莲碰面的事,因而便准备告辞了。才走了几步,书言却忽而追了上来,只是握着静云纤弱的臂膀,深深的凝视着,却也不说话。

    “你”静云刚开了口,书言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了,这拥抱来的深沉,来的浓烈。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贪婪的吮吸着静云身上的味道,眼角也慢慢跟着濡湿了:“你留在上海,我始终不太放心,要么我送你走罢,去重庆,去鸿弟身边,这样也好有个人照应着。或者你想回瑞士的话,我马上安排你坐邮轮走。邮轮公司怕是大战在即,航线也要停运了,再晚,怕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静云望着书言,微微一笑:“张先生,难道你认为我还是需要躲避在谁的羽翼之下才好过活的么?我就是我,并不是附属于谁,亦或者需要谁才能活下去的人。大战在即,我更是不好走的,一城兴亡,匹夫有责,女子更是有责。”

    书言缓缓放开了静云:“你难道一点也不知晓么?日军这一次启动的地面武装,怕是比上海城内的装备先进许多,一辆坦克的杀伤力就是极强的,再加上空中与海面的配合,这一场仗,怕是十分的难打。你要还我东西,你要与我撇清关系,这些都没关系,我认了,这权当是我自食其果。可是你也用不着留在这儿将自个性命给压上!”

第223章 山雨欲来(七)() 
“你知道么,这五年,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这样自以为是。你决定了的事,总是说了便要做,也容不得旁人去反对一句。是了,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你有真正的尊重我的感受么?你以为,我离开张家,离开上海,就只是因为姆妈的死么?不,你错了。我是觉得心寒了,真的寒了。整个张家,包括你,总是这样带着一副旧式的思维去看待事物,总是容不得女子有些别样的想法来。你以为那是爱么?我想那不是,那更像是一种逼不得已失去自由的自缚。你说你想找个时间谈一谈,我想,如果有那一天,至少是你真的明白,我们的分歧在哪里。”静云说着,略略垂下了面来:“张先生,我想我该走了,便不多作打搅了。”

    书言瞧不清她是带着怎样的神色离开的,他只是觉得静云的那番话,扎在他心里头疼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静云回来之前,他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可能,总是想着,一定要好好与她谈一谈,将一切的误会给解开。

    可是临到两人见了面,却总是有莫名的争执,这叫书言总有些英雄气短的感觉。是了,他可以对一场大战运筹帷幄,暗暗筹谋,可是对于静云,他却是一点法子也没了,总有些握不住的感觉了。

    日本商会,身着便装的保柰子坐在沙发上,徐徐的吞吐着细烟:“前次在租界附我方僧人受袭事件,小泉先生并不是很满意你处理的结果,特意命我转告你,好自为之。”

    林君濠起了身来,推了推玳瑁纹的镜架,来回踱步了一番,这才开口道:“你们挑事的地点选的实在是不好。那一处虽然是沪军的住地,可是偏偏又是靠近公共租界,也不好直接交锋的,万一一个不慎,又是麻烦事,到时候还不是得我来收尾?你回去转告小泉先生,一切都是为了大事那一日,我总会帮他清理好障碍的。”

    “听闻你近日与张书言的夫人想从甚秘?”保柰子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开口问道。

    林君濠笑了笑:“怎么?保柰子小姐,如今连我的私生活你也敢兴趣了么?静云她早就不是什么张书言的夫人了,他们五年前就离婚了,早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当初暗杀金润之的时候,误伤了静云的母亲,他们又哪里会这样快就分道扬镳的。”

    保柰子收住了笑意:“林先生,虽然小泉先生看中你,予你委以重任,我还是希望你说话能够慎重一些。”

    林君濠随即从案上取了一张图纸,对着保柰子展开道;“你看,这是什么?”

    保柰子眯起眼来,旋即微微笑道:“林先生!”

    林君濠将图纸收起:“等小泉先生率领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到这里的时候,这将会是他最好的礼物。”

    保柰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不愧是从前为南京军统办事的人,做事很是牢靠。”

    林君濠笑道:“怎么样,保柰子,这下你可满意了?那么我的私生活,也希冀你不要过多的干涉才是。”

第224章 山雨欲来(八)() 
保柰子斜了一眼,只是低声说道:“林先生,你要知道,我对你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方才若是有冒犯,还请恕罪。只不过从前因着任务,我与张家的人也是有一些接触的,这位裴小姐怕也不是表面看的这样简单,还希望林先生多加注意才是。”

    林君濠笑了笑:“从前佐藤先生,最是识得中国的典故,今日我倒是想起一句“杯弓蛇影”的老话来。张家的事,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全赖着你当年妙计,可不是打击的张家一蹶不振了。可是,静云与他们是不同的,她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又哪里好这样相提并论的。你在担心些什么事,我自然晓得,可是我也不许你无缘无故的去伤害她。否则”

    林君濠边说边将案上香鼎里头燃尽的香棍给换上了三只,又点上了一把洋火,这才把屋子里头的烟味给冲淡了一些:“保柰子,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了,我家中祖母已经去世了,也是个没有什么牵挂的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想你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听罢,保柰子面色一凛,而后又舒展开了一丝笑意:“林先生说笑了,你为大日本帝国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小泉先生也是记在心上的。他可是说过了,但凡这城池破了,新任的上海市长,可是非你莫属了。我也是觉得这个提议是极好的了。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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