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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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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手:“其实吃碗花色浇头面便好了,特意跑这里来,倒是要你破费呢。”

    林君濠轻声道:“现在社交公开,男女谈朋友,都时兴吃西餐了,怎么好带你只吃面的。静云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另还有事想同你说。”

    静云点头,认真地看着林君濠说:“君濠,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刚得到来信,之前与你说过的,日本官费留学名额下来了。下个月就可以启程去东京了。静云,跟我一道走吧,你心里不是一直也想看看这外面的世界么?”林君濠热切期盼能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静云轻咬着下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半响才开口说道:“君濠,这不是小事,我还需得仔细考虑了再答复你。”

    静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转瞬即逝。林君濠敏感地捕捉到了这异样神色,面上仍笑着说道:”不着急,你慢慢考虑,反正这船票我备了两张,去或不去,决定权都在你。“

    “君濠,谢谢你。”

    静云边说,边想着心事,母亲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若说是去深造,师夷长技以制夷,想来是不会反对的。可是如今母亲身子不好,弟弟去广州念军校的事也还未定下,若就这样走了,她又怎么放心的下。

    此时,台上的俄国美人已经停止了歌声,只听着周围骚动声起,西崽麻利地将窗边的椅子给拉了出来,恭敬地迎请了一对男女就座。

    静云禁不住望了一眼,是一名身着挺括西装外套的男子,虽然只是个背影,却看着气度不凡,白衬衫的里搭显得他脖颈更是修长。

    他对面的女子,身着一件水红绸色的敞领襟上衣,光着一大截的胳膊,一片雪白胸若隐若现。下头是一身宝蓝色的短裙子,腿上一双白丝袜,手中挽着一顶细梗草帽。一双细眼,可谓顾盼生姿。

    这女子才坐下,便嗔嗲了一句:”你可真是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来了上海这么些时日了,我日日挂电话来,陈妈总说你不在家。真是个冤家,净叫人惦记了。“

    只听着一声醇厚笑声响起:“公务在身,自然不能久陪。你若是觉得闷的慌,自可以去找婉妹陪陪你。她昨儿个才从北平回来,想来也是巴不得与你在一处说说话呢。”

    女子冷哼了一声:“我说的可是你,不是婉妹。每每与你说正经的,你便要扯些旁的事来搅混水,可真是够混账的。你明知道,我是特意赶来瞧你的。”

    台上的俄国人,正在调着提琴的弦子。一听这种尖锐的声音,在场的人便知道快要奏乐了,于是都起了身,纷纷去寻跳舞的伴侣来。

    若是有女士,在音乐奏起之后,不去和别人跳舞,而是默然的坐在一位男士身边,这正是暗示这位男士,这是一个难得的求舞机会。

    背面这位着西装的男子,始终纹丝不动地坐着,就连坐在一旁的静云,都略略为这位潋滟的女士感到一丝丝的尴尬。

    “静云,能邀你跳一曲么?”林君濠作绅士状伸手,邀请静云共舞一曲。

第15章 圆舞曲(三)() 
静云低着头,望着自个的鞋子,把脚交叠着,下意识向内缩了一缩。

    林君濠此时方才注意到,原来今日静云穿了一双烟色绸子的平底鞋,怕只有三成新,且又瞧着不是很合脚。心下不禁暗暗大叫,怨自个太粗心了些。今儿个要出来约会,竟就忘了帮她备一双鞋来。

    静云心下有些窘迫,但又不想让林君濠难堪,面上仍微微笑道:“君濠,我不是很大会跳舞,怕是要踩坏你的。不如咱们去外头走一走吧,今天月色正好,吹一吹风也是好的,这里头也怪闷热的。”

    听她这样说,林君濠略略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好,不如咱们一道去湖心亭走走吧。”

    静云笑笑,随手拿起书袋起了身。这时坐于身后的男子也回过头朝这边望过来。

    “这位密斯,你的外套掉了。”修长净白的手将青色薄衫拣起,极其自然地递了过来。

    “谢谢。”静云礼貌地报以一笑,待得抬了头,一时却有些错愕,这棱角分明的面庞分明透着一丝冷峻。是了,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一夜,她救助过的男子。书言那块怀表上的刻字,在脑中一闪而过。

    林君濠似是感到了有什么不同,便问了句:“怎么,你们认识?”

    静云回身笑说:“不识得的,我们走吧。”

    不知为何,一看到他,静云心下就有些莫名的害怕,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仿若能将她与这黑夜一道吞噬一般,下意识地便想要快些逃离。

    两人快步出了咖啡餐厅,林君濠从身上脱下外套,替她细细罩上:“乍暖还寒的时候,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当心冻着。”

    静云莞尔:“又不是那些千金大小姐,哪里这样娇气了。”

    林君濠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将外套裹紧了:“静云,你心下的顾虑我都知晓,你有你的苦衷,我自然也不好强求什么,你且慢慢考虑。但是我只想让你知晓,不论我在哪里,心里都会有你的位置。”

    “君濠,你一定要去日本么?”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静云方才脱口说道。

    林君濠捧起静云皙白的面庞,凝视道:“静云,这一期是中央政府官费的留学生名额,如今时局不好了,将来怕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静云垂下眼睑:“今天一早,我倒是在报社看到消息,说是北方的张大帅都被日本人炸的没法子了,带着家里几个姨太太来上海暂时避一避风头。你说他这一次会不会跟南边的人合作抗日?”

    林君濠慢慢松开双手,望着头顶的朦胧月色,缓缓道:“张世宗是个狠角色,若说要他与南边的人合作,只怕还很难。你瞧他,大帅府都被炸个稀巴烂了,也没说要跟日本人开战,这不是窝囊是什么?平日里看起来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刻还不是吓的到处乱窜。”

    “听说这张大帅有个儿子,倒是从美国西点军校留学回来的,如今在沪上司令部述职,想来思想一定开明很多。说不准这时局还有转机呢?”静云不经意说道。

    林君濠双手握住静云的肩膀:“即便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又如何,终究不过是旧式军阀的独子,这要救亡图存,靠着他们?只怕是痴心妄想罢了。静云,我知道,你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咱们一道去了东京,待得学成归国以后,这里自有我们大展拳脚的一方天地。”

第16章 大雨(一)() 
林君濠一路将静云送回了弄堂口,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路,石子铺陈的坑坑洼洼,月光照不进来,又没有路灯,自然不大好走。君濠执意要送静云到家门口,被静云婉拒再三,只得悻然离开。

    没走了几步,林君濠便转过身来,望着弄堂口,静云还站在那里。但是光线太暗,他亦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可是他却分明知晓,静云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他微微笑着,又转身离去,他是了解静云的,她最不喜的就是纠缠不清,因而快速走到了主干道上,不再多作久留。

    此时的林君濠不会知晓,多年以后他会为自己这个转身而后悔。倘若他执意送静云到家门口,或许一切就会改变,至少,他不会这么快失去她。。。。。。

    望着林君濠消失的背影,静云心下有些沉,如果她不去日本,他们还能维持恋人的关系么?静云对此并不肯定,对情爱,她向来是谨慎的。君濠是她的初恋,当初若不是他一日一诗,如春风细雨一般地打动着她的心神,只怕是两人还不会这么快成为一双恋人。

    昏暗的石子路上,静云摸着黑,一步一步地走着,好似走了很久。不知为何,她骤然想起了母亲,母亲那单薄的身影时而在脑中闪过。她的父亲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他们?这些是她一直想问,却从来没有说出口过的。这是母亲心头的一道伤疤,谁都不敢轻易去碰触。

    差不多是到了门口石阶了,静云抬起头来,却不慎撞上了什么,正要开口,却听着一声似曾相识的低沉嗓音响起:“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静云虽看不清这人面庞,却识得这人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姜花香,夹着烟草的味道。一股口中吹出的热气缭过耳畔,她脸色涨的绯红,还好夜色深沉,掩盖住了这丝慌张。

    静云下意识地便想从一旁绕过,只想着快点进到家门里头。却不想一把被扛过了肩头,想要张口喊人,却也喊不出声,嘴巴早已被严严实实给捂住了。待得出了弄堂,一把便被塞进了汽车里头。

    静云知晓,此时已是笼中之鸟,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只得默了声,且看他究竟有什么意图。

    邮政局的大钟停留在八点三十三分,车还未行驶上天桥,疾风骤雨便从天上落下,直直地拍打在车窗上。

    河畔的行人纷纷乱窜,电车与人力车一下也都没了踪影。一位日本女子,身着浅紫色的和服,手上持着一把东洋粗柄雨伞,脚上穿着一双木屐,转身便朝着文监师路内消失了。

    车子行驶到路边停了下来,硕大的黑绸伞盖到车门上,静云并未理会伞下伸出的修长手指,只是提着浅灰色的裙摆,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这一带曾经是广东富商徐润的地界,后来破产,几经转手到了一名日本商人手中。因而虽然是在美国的租界范畴内,却又住了不少日本的侨民。

    日式居酒屋内,方才那名身着浅紫色和服的女子探出头来,见不远处来了人,忙不迭笑着迎了上去,标准的日式鞠躬道:“先生,您来了,快请进。”

    张书言略勾起嘴角笑着:“保柰子,你知道的,还是老规矩。”

第17章 大雨(二)() 
张书言边与保柰子寒暄着,边一手生硬地拽着静云来到了包厢内,盘坐在榻榻米上。

    保柰子端上一深红的漆盘,上头放置着一瓶日本酒与两只小杯,还有些许精致的樱花样式的小点。待得细细放好,她只意味深长地笑看了静云一眼,便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合上。

    张书言自顾着解开西装,一手将外套放置在一旁,而后拿过酒瓶,将小杯给满上,推到静云跟前:“密斯裴,正宗的菊清酒,可否赏脸浅尝一口。”

    静云淡淡说道:“我酒量浅,倒是喝不了酒,喝茶便好。”

    张书言笑笑,只把脸凑近了几分,直直地盯着静云看道:“你此时一定在想,我将你带这里来做什么。”

    静云也不吭声,只心下想着,这人行事古怪,看着作派也不好,想来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你倒是个实诚的人,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呢。”张书言边说,边喝了一杯菊清酒:“裴小姐放心,我不过是想谢谢你那一日的相救之恩,我可是欠你一条命呢。”

    静云轻声道:”不敢当,也当不起。不知你从哪里获知我家的住址,也不知你如何知晓我姓甚名谁。只是想说,不过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怕是不要有太多牵扯才好。”

    张书言半阖着眼,平声道:“裴小姐倒是不用紧张,这沪上,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跑的理儿。想知道你名讳,住何处,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早猜着你是不愿喝酒的,还好早就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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