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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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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贤的时候,她手中就是捧着一束向日葵。

    在北平的时候,街头巷尾也有叫卖鲜花的人,他每每听到,总忍不住回过头去瞧一瞧。即便他知晓,那里不会再有一个蓝衣黑裙的女子在眺望着他,可是心下总是禁不住的留着一份念想。

    “请问哪位?这就来开门。”裴尚贤将耳鬓的碎发挂到耳后,笑意盎然地开了门,待得见到来者模样,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

    “润之,我别无所求,但请你不论在何处,不要忘了我。”当年的话,尤言在耳。这些年,无论生活如何困顿、琐碎,裴尚贤却总也难以忘却那些话,那些人。就好像在脑里烙了一块疤似的,磨也磨不掉,可是也不敢看,不敢想。

    “请进吧。”裴尚贤转过身去,未开灯的客厅,好似能将这些情绪隐藏起来,使得她不会显露一丝别样的情绪。

    金润之进了屋,坐在旧沙发上,望着沏茶的裴尚贤背影,她的头发并没有变白,只是略略有了几撮银灰色的发丝,从前披着的长发,现下倒是盘成了一个发髻。

    人倒是与往常一样,清清瘦瘦的,看着就不太长肉。一套宽松的沉红衣裤,原是很老气的款式,裴尚贤穿了,倒是不会叫人去计较年岁了。

    “老了,是么?”裴尚贤发觉金润之在打量着她,一边斟了一杯茶,一边递过去说道。

    金润之笑笑:“哪里的话,我倒是觉得你没了当年的青涩模样,如今瞧着,是更有韵味了。当然,我这样说是冒犯了,还请你勿要见怪。”

    裴尚贤自然地接过金润之的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我也不晓得你这些年的口味如何,茶泡的特别浓,你若是觉得喝不惯,我再去泡。”

    “太浓的茶,也不敢喝了,这些年身子不如以前硬朗了,太浓了,怕是睡不着。”金润之抬头笑道。

    “你要在茶里加点蜂蜜么?”裴尚贤问道。

    金润之摇了摇头:“尚贤,你坐下吧,咱们好好聊一聊,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裴尚贤微微笑了笑,缓缓低下头去,含了一口茶水,浓的发苦:“你要听什么?我倒是一下,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了。”

第74章 解不开因果(四)() 
金润之笑笑:“若是不知如何说,那便我来说说吧。我后来在北平成了家,有过一位太太,不过前几年去世了。她与你一样,是个画山水画的人,只是没有你画的意境好。”

    “既是怕睡不好,那便喝杯牛奶吧,总是安神助眠的。”裴尚贤边说,边递过一杯牛奶:“我不过是半路出家,先前在学校胡乱画画罢了,又哪里提的上一句好呢。”

    金润之捂着玻璃杯子,望着不远处靠墙放着的旧画架,不禁皱眉道:“她画画,手重的很。画架也常坏,不过多半都是被她自己气急了,摔坏的。”

    金润之见她不吭声,便问道:“你呢,尚贤,你先生又是什么样的人?”

    裴尚贤侧过脸去,起身将他带来的向日葵插入花瓶中,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成婚过。”她边说,边将屋内的灯打开。

    在朦胧柔和的暗金色灯光下,金润之突然怵目到裴尚贤那双手,手背手指,隐隐透着殷红的斑痕。裴尚贤自然也知晓,他的目光停留在哪儿,只是淡声说道:“不过是冬天发的脓疮,天气热起来,也便好了。”

    “尚贤!”金润之伸出手去,一时又缩了回来。裴尚贤从前那双手,十指修长,在画板上飞跃着,婀娜中又带着刚劲,手一按下去,就是一笔风景。从前他即便握住她的手,也是轻轻的,生怕亵渎了她画画的手。他对裴尚贤,还多着一份倾慕在里间。

    裴尚贤抬起头来,平声说道:“你的牛奶凉了,我再拿去温一下吧。”

    “不打紧的。”金润之止住了她的手:“尚贤,我在华懋饭店顶楼花园订了一个座,我请你吃顿晚饭好不好?它家新换了一个法国厨子,菜还不错,地方也优雅,咱们好好谈一谈罢,难得见一面的。”

    “不了,一会静云就该回来了,我该准备晚饭了。“裴尚贤说道。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金润之当然知晓她的意思,只得转身拿起衣架上的西装,一面扣上:“那我下次再来拜访罢。”

    到了门口,金润之忽而回过头来:“尚贤!”

    他垂下了头,幽幽说道:“我在北平站稳脚跟以后,其实回去苏州找过你!他们说你怀着身孕,被赶出了裴府,下落不明。自那以后,天南地北,我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找你们,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若不是驻沪司令部呈送了电报,说是找到了你们,再加上天风从广州发来的信函,我真当是不敢相信,这辈子竟然还能再等到你的消息!”

    “润之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从来未有与静云、鸿儿提过,他们的父亲是谁。他们也很懂事、乖巧,从来也不会去问。这些年,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生活虽是比不得你们风光,但是好歹也他们个个都能自食其力,这也便够了。”裴尚贤平静的面上,微微抽搐着,这么多年了,她亦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能再见到金润之。

第75章 解不开因果(五)() 
“尚贤,我要走了,今夜就要走。我得跟着胡枞宪的部队去北地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出人头地,闯出一番事业来,一定就回来娶你!”

    金润之当年离别之际的一番话,犹言在耳。裴尚贤每每想起,眼就有些湿润了。打心底里,她似乎就没有想过他能回头。当年多少青年,因着一句救亡图存,而投入到滚滚洪流中北上。这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拿画笔的大家小姐,变成一个柴米油盐,洗衣做工,日日为讨生计而发愁的妇人,这样的日子,自然是苦不可言的。可是选择独自生下两个孩子抚育,亦是裴尚贤自己所做的决定,因而再苦再累,她也得将一双儿女抚养成人。

    可是如今,金润之回来了,他就好好的站在她跟前,她似乎还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该怎么跟静云、鸿儿解释?她又要怎么面对金润之?恐怕,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尚贤”金润之轻声将裴尚贤从幽幽的回忆中唤回。

    裴尚贤笑笑:“润之,我现在很满足,真的很满足。鸿儿已经去广州的路上了,到了陆军学校,自然有天风关照,我也很放心。静云成绩很好,如今已经提早过了女中的毕业资格考试。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裴尚贤送着金润之出了巷口,迎面一阵暮风,金润之回头望了裴尚贤一眼,缩进了车内。陈丞从后视镜中发现裴尚贤正朝这边看来,便索性摇下了车窗,朝她敬了个礼。

    裴尚贤是识得他的,那一日,张书言请他们全家看戏,便是陈丞开车接送的。她望着汽车挡风玻璃上的驻沪司令部的牌子,对着陈丞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静云从海事公司下了班,便直接坐电车回了家。才进门就瞧见裴尚贤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她知晓,但凡母亲这样,多半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了。

    她进门便笑道:“母亲,我回来了。”

    “哦,今日回来倒是早一些,饿了吧,要不要先吃饭。“裴尚贤望着静云,温柔笑道。

    静云边净手,边说道:“不急的,过一会再吃吧。我方才回来路上就想着呢,掐着日子算,鸿弟这会该是出福州了。听说福州到广州行的是洋行的货轮,不消几日便可到了。母亲不用担心,鸿弟这一路有表哥的人护着,总还是安全的。”

    裴尚贤指着沙发笑道:“克文这孩子,我信得过。鸿儿经他帮助去广州,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静云,你来这边坐坐,咱们说说体己的话吧。”

    静云点了点头,小步挪到了沙发上坐着:“母亲,您说吧,我听着呢。”

    “你的朋友,那日请我们看戏的张先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可是如今驻沪司令部的司令?想来他便是坊间所传闻,张大帅的那位独子了?”

    听罢,静云微微一愣,心下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竟然知晓张书言的真实身份了?难不成,一并事情,母亲都已经知晓了?这倒叫她有些犯难了。

第76章 解不开因果(六)() 
静云想着,只得与母亲说道:“母亲明鉴,他确实就是驻沪司令部的司令。我先前做家教,便是给他家的表小姐补习西文,因而才有了那么些渊源。”

    裴尚贤颔首说道:“静云,你与鸿儿都是特别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几乎也没要我操心过。你交友的事,我向来不多过问的”

    “母亲若是哪一日,我与他订婚的话母亲可有什么话要说?”静云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着,觑眼看着母亲面上的神色。

    裴尚贤微微阖眼,静云这样说,她倒也不是十分的意外。从静云未随林君濠去日本那一刻起,她便猜到了两人感情已经是有变故的了。静云总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总是有她的缘由的。

    半响,裴尚贤方才缓缓说道:“现下的年轻人,多是自由恋爱,文明婚姻。为人父母的,开明最是要紧。可是张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听闻家中女眷颇多,我就怕你过去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况且你真当是心甘情愿要与他在一处的么?”

    知女莫若母,张书言纵然风度翩翩,可是这旧式军阀家庭出身的人,恐怕并不是静云所能倾心的那一类。这样的不合常理,裴尚贤难免担忧。可是她仍旧觉得,静云已然成人,自然有她的想法,应当尊重静云所做的决定才是。粗暴的封建大家长制,同样也是裴尚贤所深恶痛绝的。

    “姆妈谢谢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因而你也莫要担心才是。过阵子,等鸿弟安顿好了,我会再写信去说的。”静云低声说道。

    。。

    张公馆,但民伟一只手扶着走廊上的白漆木柱,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头,怅然若失地对空旷的院子望着。后面忽而有一个人喊道:“民伟,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但民伟回头看,原来是张书言来了。便道:“大哥,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在家里?方才在屋子里坐着怪闷热的,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书言说道:“你哪里需要出来透口气,你那屋子里的大露台,一可就比这里就宽敞得多,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刚才看见三妹出去了,好似还瞥着一口气。”

    但民伟叹了口气:“诶,大哥,你也知道的,知画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但凡说了什么狠话,就从来不给人留情面的。就在方才,她说狠话要与我离婚,你说说,这都什么理儿?”

    书言点了一根雪茄,给但民伟递了一根:“民伟,旁的事儿,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可就一件,我得提醒你一下。劝你平日里少和日本商会的人来往,包括那名叫保柰子的女人。”

    但民伟听着有些心虚,直强打着精神道:“我不过是近日兴致起了,去居酒屋多喝了几杯日本清酒罢了,听闻大哥不也不是常去那一家的嘛?”

    书言冷声说道:“今儿个,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将来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是知画来求情,我也得一枪崩了你。“

    但民伟心中窝着一腔的火,可是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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