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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如果慕九言再跟我说一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我可能还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唬我,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你就一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问他,否则,老人家也不可能高兴成这样吧。
“嗯。”对这一点,慕九言倒是毫不避讳,“你是我第一个带来见阿嫲的适婚女性。而且,我的私生活向来检点,你可以放心。”
我皱眉,总觉得他有点偏离重点了。
没交过女朋友就没交过吧,什么叫做我可以放心!
而且,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选中了我。
虽然我是很感激他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可是,他同时也带给了我一个超级大难题。
婆婆以为我是他女朋友,想也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这个镯子送给我的了。
本来还想还给她,顶多也就不开心一阵子,可是慕九言又说她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我忽然又不忍心了。
谁知道婆婆不开心的这一阵子,会不会是她生命最后的那一程?
如果是这样,我倒宁愿她在这种善意的谎言中,过得开心点。
“慕总,我想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来保管。”
我又旧事重提,把手里的镯子递到了慕九言面前。
慕九言却还是那一句:“这是阿嫲送给你的。”
这一刻,我真的有种冲动,把慕九言的脑袋砸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明知道,婆婆是误会我是他的女朋友才把东西送给我的,却又总和我兜圈子,就是不肯代为保管。
到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镯子还是在我的背包里,只不过我和慕九言说明白了,我只是代为保管,以后正主出现,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交给她。
对此,慕九言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话题说到了这里,我又不由得问他:“慕总,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啊?”
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无视他的魅力,拒绝他。
除非
除非是像我这样,心有所属的人。
想到这里,我看向慕九言的目光不由地变得有些同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追求的,就是心里已经住了别人的人了。
慕九言可能是察觉到我目光里的异样,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既然我这么可怜,不如你将就一下吧。”
听到慕九言的话,我瞬间呆愣在原地。
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他刚才是在很随便地向我表达些什么吗?
我刚想问些什么,却见他忽的起身:“走吧,时间不早了。”
我欲出口的话,就这样又吞回了肚里。
婆婆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这时候会离开,一早就在外厅等我们了。
这一回,她也没多做挽留,只对慕九言嘱咐了一句“开车小心”就目送我们离开。
她甚至没有再对我和慕九言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像昨天那样的浓厚兴趣,而慕九言也没有一句解释。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祖孙俩之间特有的默契。
我也因此感觉到心里轻松不少,本来还以为离开的时候还得应付一阵的。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无言。
我真的发现,慕九言的话很少,这一点,和景盛也很像。
他们之间,给人的感觉,真的有很多相似处,所以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找景盛的影子。
我坐在副驾驶座,有些出神地看着正在驾车的这个男人的侧脸,我想我可能还是没能真正接受景盛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我总不知不觉地在期待着些什么,就像现在,我甚至在幻想,慕九言会不会在下一刻对我说:夏小满,不好意思我跟你开了个玩笑,其实我心底的那个人就是你,而我,就是景盛。
明明知道是幻想,却还是忍不住沉浸其中。
我想我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我陷入冥想之际,耳边,忽然响起慕九言的咒骂声:“shit!!”
我回神的时候,车前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猛烈撞击之间,我只感觉到脑袋一阵发蒙,脑海中闪过“车祸”这两个字,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是在一辆推车上,上方是几个医护人员的脸庞和不断闪过的白炽灯。
等车子停下,一个起来像是医生模样的男人首先发现我醒来,连忙询问我:“小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眨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我。
“体表无伤,但意识还不完全清醒,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确定。”
他大致查看了我一下,做出结论,一旁的护士做着记录,连连点头。
就在他们要推我去别的地方时,我问:“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医生一听,又再次问我:“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请你配合好吗?”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头晕而已。”
这一回,我算是阐述得比较明白了,护士做了记录以后,医生只是说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吩咐护士再带我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见他像是要走,我拉住他,又问:“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那个伤患目前还在抢救,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
医生的话音刚刚落地,忽然从外头跑来一个小护士,一脸惊慌地道:“李医生,刚车祸送来的那个伤患在手术过程中忽然发生大出血,他是rh阴性熊猫血,还是o型血,我们血库里的存血根本就不够用,主任让您赶紧去协助从其他医院调集血液!”
rh阴性o型血
我的脑袋像是被轰炸了开来一样,感觉到不可思议极了。
景盛也是这种血,难道连这都是巧合吗?
“小姐,那个伤患是和你一起来的,你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他家人里面有没有和他同种血型的?”
“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慕九言,关于他的家人,我怎么可能知道!
慕医生倒是可能是他家人,可是我又不知道她的全名,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呀。
至于血型,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医生一筹莫展地摇了摇头,正要往外走,又有一个护士匆匆跑了过来。
“李医生,得救了!晚上有个陪病人来看病的家属中有位叫苏晴的女士,也是rh阴性o型血,她在通过医院广播得知情况后主动提出献血,现在她人正在献血室。”
第95章()
苏晴。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巧合真的太多了。
眼前忽然一阵发白,耳边也传来嗡嗡的轰鸣声,后面的事,我全然没有记忆。
等我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我心里还惦记着慕九言,醒来后问护士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的情况。
没想到,那护士却是十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小姐,虽然病人的私事作为我们医护人员不该多嘴,可是不管你知不知情,那位先生是有家室的人。”
慕九言是有家室的人?为什么我不知道!
许是看我一脸的茫然,护士又道:“看来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了。你昏睡期间,对方正室已经来闹过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拦了下来。”
我看那小护士的表情,很真诚,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而她似乎也误会了我和慕九言的关系。
我真没想到,慕九言居然是这样的人!
嘴里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
亏得我之前还说他是个体贴入微的绅士,还真是瞎了眼!
仔细想来,我之前好像一直问他的都是“有没有女朋友”,也是,“老婆”又不是女朋友!他也不算是扯谎!
只不过,他这样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泥捏的人都有脾气呢,更何况我本来脾气就不好!
我问到了慕九言所在的病房后,掀起被子就想要下床,可是又想起我好像才被慕九言钦点为他的秘书,而且我昨天刚刚才收了员工福利,这时候和他闹翻,除了出一口恶气之外,好像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为了避免我和依依吃土的命运,我生生把胸口的这把怒火憋了下去。
等把心情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才下床去找慕九言。
刚才那小护士除了告诉我慕九言的已婚身份以及他的妻子已经来医院闹过这件事外,她也顺带把我的伤情告诉了我一下。
说是轻微脑震荡,是昨晚那场车祸后送来的四个人里面,受伤最轻的那一个,不,基本上都称不上是受伤。
她还说,在这件事上,我得感谢慕九言,是他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避过了可能使我受伤的角度。
所以,不管他之前是出于什么原因隐瞒了我他已婚的身份,单凭这一点,我应该对他心存感激,毕竟,在那种情况之下,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自保,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直觉反应。
护士说,他的伤情比较严重,前不久刚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
我按照护士的指示,找到那间病房后,发现病房门围了一堆人。
以一个正在抽泣的女人为中心,其他人要么在安慰她,要么正义愤填膺地说要去讨个说法。
我忽然想起我来之前,那个护士好心提醒的话,她说让我小心点,别和人家正室正面对上,他们人多势众,吃亏的肯定是我。
我看了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人一眼,心想她可能就是慕九言的老婆了。
可惜的是,有些距离,她周围又围满了人,所以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是隐约觉得她身高还可以。
我暗自数了数那些人,目测不少于十个,别说我是一个人了,就算再来是个我,恐怕也不可能突破重围去见慕九言。
于是,我当下就转身准备离开,反正慕九言又跑不掉,我不急着见他。
然而,也许是我身上的病服太醒目,我还没往回走几步,后头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喝声:“站住!!那个穿病服的女的,你给我站住!!”
我反射性地顿了顿脚步,然后,在听到背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后,连忙逃命似的向前跑去。
病房走廊的人不少,我身材娇小左躲右闪倒也通行顺利,可后面追我的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光从他那一路发了狂一般的“让开”“别挡道”“滚”就可见一斑。
光听那男人的声音,我就猜想他应该是之前围在那女人周围的凶神恶煞之一,要是被逮到,我肯定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于是,我脚下的步伐愈发矫健了。
我发誓,我追景盛的时候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以至于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喉间火辣辣的疼,就连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好在,我也甩掉了跟在我后头的那个男人。
我靠在一处墙角,一边气喘吁吁地喘着大气,一边暗自庆幸着。
就在我抬手擦汗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套在我腕间的住院带上写的名字——顾秋慈,26岁。
见鬼了!这是谁?
我强忍着小腿传来的酸疼感,匆匆跑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