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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巧合?”
“当然不是。”黑暗中,景盛的声音听起来低哑得不像话,“在那次旅行之后,沈家内部爆发了一场家族疾病,堪称灭顶之灾。几乎所有有继承人资格的年轻男性都在这场家族疾病中毙命,即便幸存下来的,也在接下来的两年中陆陆续续去世所以事实上,当时沈天一已经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听景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几乎能确定,这一切恐怕又是景柏霖一手安排的,而目的就是沈家的家产。
可是,在盐城,景煌丝毫不比沈氏差,甚至是还要更胜一筹,景柏霖为什么就单单瞄准了沈氏呢?而且,就算是那个在福利院的孩子和沈天一长相神似,沈家人就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景盛很快又解答了刚刚浮现在我心中的这个疑问,他说:“沈家是盐城几个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家族势力和财产都不可估量,沈氏,只不过是沈家众多产业中,其中很小的一项而已。父亲要的,不只是沈家的财富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沈家背后的那些势力。而作为家族继承人的沈天一,是最能名正言顺地得到这些资源的人。你知道,要让沈家人相信他们在福利院见到的就是真正的沈天一,对于父亲而言,是一件称不上难的事。”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是他信不过他一手打造的这个沈天一,所以又让你娶沈曼以防万一?”
“变聪明了。”
景盛的夸奖,一点都没有让我觉得高兴。
“所以那天,你是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了?”
怪不得,景柏霖会发狂。
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他临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吧。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的那一句:“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了,事情的发展,到底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糟糕透了。
我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想不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景盛略显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发顶:“我一直深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可是总会发生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打乱我的计划。那一次的沉重代价,让我明白了,有些人,我是怎么避都避不过去的,所以与其让她到处乱跑,我决定还是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比较妥当。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会那么蠢,居然被拍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照片,都不知道,还稀里糊涂地签了一份可能连内容都没看清楚的协议。”
话说到最后,景盛的声音里听起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我莫名觉得心虚极了。
我大概猜到了他说的应该是景柏霖陷害我背黑锅的事,所以,他才会在那一晚又把我推回了景柏霖身边,还说什么“物归原主”?
“夏小满,卖自己的事你都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这么蠢,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顿时语塞,这么说来,我也许还要感谢二叔二婶把我关进了疗养院,让我没了被社会上的人心险恶坑害的机会?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道歉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景盛就忽的把我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夏小满,那五年我很抱歉,让你那么孤单又煎熬地度过了那五年。”
景盛很用力地抱着我,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中去似的,而他的声音听起来低哑得像是在哭。
“我恐怕穷尽我这一生,都无法弥补你,我错失的那五年。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吗”
在我爸妈刚走那会儿,在我被关进疗养院之后,在那最黑暗的五年时间里,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有一天,景盛在我面前忏悔的情景。
那时候,我想,我肯定得甩他几个大嘴巴,再赏他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无比潇洒地离开。
我想,我一定得比他那时候抛弃我的时候,表现得狠绝一千一万倍。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除了哭,居然什么都做不到。
那五年,我最需要他的那五年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居然是这么多,就算是在那时候,我也没有这样哭过。
不过,好像我哭得最凶的,永远都是在景盛面前。
景盛的下巴紧紧地扣住我的头顶,我听到他的声音从上方轻轻响起,听起来有些无奈。
“夏小满,你又耍赖。”
我没有吱声,只是躲在他怀里,眼泪流得更凶了。
景盛的胸腔微微耸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叹气:“夏小满,你明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
是啊,这一次我是知道了,因为上一回他也是这样说的。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无比放肆的,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景盛就这样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哭闹的孩子。
等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才忽的记起,景柏霖可能还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我只是刚刚试着推了推景盛,他就像已经知道了我的所思所想似的,轻声道:“父亲既然把我们留在这儿,就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发生点什么。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希望我们的牵绊越深越好。所以你,别再不安了。既然无法抵抗,不如好好享受”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心里感觉有些怪异:“你这么习惯被监视?”
“监视只是太小太小的一件事了。”
听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我却忽然感觉到有些难受,虽然他从来没有以他个人的角度,埋怨过景柏霖一句,可是现在,我能想象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没有自由,没有隐私,就像一具傀儡,身不由己,简直就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储谦呢,他还好么?”
我记得,他刚来别墅那天,就是在求景柏霖放了储谦的。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那天他肩膀上受的伤。
房间里太黑,我看不清他的伤处,只能用手摸了一下,纱布还在,看来是还没好透。
景盛忽的抓住我作乱的手:“别考验一个守身如玉三十年的男人的自制力。”
我蓦地红了脸,嘴上却还在嘲笑他:“你都能守身如玉三十年了,还怕这点考验?”
没想到,景盛却根本不打算理会我的嘲笑,反而一本正经地道:“婚前性行为对女性来说是一种伤害,我反对一切婚前性行为。但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半个老婆,我也许会考虑提前行使一半的权利。”
“老婆”这两个字刚刚从景盛的嘴里蹦出来,我就感觉心脏狂跳起来。
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说情话的功夫这么好。
不过,对于他的说辞,我心里还是有疑问:“这种事还能做一半?”
“嗯。”我感觉到景盛重重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回答问题的态度很端正很严肃,“只摸不入。”
噗——!!
“景盛!!”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景盛的嘴里会说出这种带颜色的话来!
“很惊讶?夏小满,我想我们确实有必要来弥补一下,我们错失彼此的那五年。就从‘男人本色’这个词开始,怎么样?”
说话间,我已经感觉到有个如铁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大腿上。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他是不是也太控制自如了一点?
这才说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景、景盛”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口,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说,我是不排斥和他发生些什么,可是很紧张啊,而且,还是会有些害怕。
总之,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怎么?”
景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含住了我的耳朵,我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浑身发颤。
“我我还没洗澡。”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景盛终于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然后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我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庆幸自己应该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可没想到,他下一秒却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说:“刚好我也没洗,一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景盛,你不是禁欲系的吗?!”
景盛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刚刚替我解锁了吗?”
我感觉到自己冤枉极了:“我哪有!”
他带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就在你准备考验我的时候。”
说罢,他就自顾自脱掉了衣裤,只剩一条四角裤,男人精壮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反射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景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跳上了床,乍看到他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我被吓得狠狠地往后缩了一下。
可他却只是拿下了我虚掩着眼睛的手:“大大方方的看就好,没什么好害羞的。我对你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是
可是我还是知道矜持的!!
“谁、谁说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了?”
我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往他身上看。
景盛没有理会我,只是挑了挑眉,一脸的了然。
我还想反驳几句,他却忽的伸手,在我的轻呼声中,把我抱了起来。
“洗澡。”
从某方面而言,景盛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比如,他决定了认准了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就跟强迫症一样。
于是,我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他抱着走进了浴室。
只不过,在我的手碰触到他肩膀的纱布时,我忽然有些担心。
“你这伤口还不能碰水吧?”
景盛确实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小伤口。”
“景盛”
我皱眉,轻轻锤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抬脚,关上了浴室门之后,却只是轻轻把我放了下来,然后把浴房里的水开到最大。
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啦的,又重又响。
他忽的凑近我,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夏小满,12月22日那天,沈天一会来接你,到时候跟他走,知道吗?”
说完,他低下头,在我颈项轻轻吸吮了一下,我忍不住轻呼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妩媚得可以,连我自己听着都感觉有些陌生。
我刚想问他,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在这时候也行动了起来。
先是腰,然后是胸。
我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除了喘息,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正感觉不知所措,景盛一边摸着我的身体,一边咬着我的耳朵:“这里没有监控,但是有监听。如果你一个人也可以,我可以停止助演。”
监听?!所以,他这是故意给景柏霖听的?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果然很守信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离开了我。
只不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四角裤已经顶起了小帐篷。
我倏地一下,就炸红了脸,再也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