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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还是其他什么,我忽的也起了情绪,跟着他爬下床去。
“我要回房了。”
“你不怕被外面那两人发现?”
我顿住脚步,这才想起玛丽他们还在客厅。
“已经过了那么久,应该走了吧”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不确定。
“四十分钟,普通人的话,应该差不多。”景盛抱着胸,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可是,你知道玛丽有多久没开张了吗?好不容易来个壮丁,别说四十分钟,四个小时都嫌少。”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和玛丽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不是景柏霖?这个认知,让我原本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不过,景盛的“经验之谈”还是让我觉得极度不爽:“别以你自己的需求去考虑别人的!”
我不想理他,慢步走向房门,事实上,他们还在嗨更好,以他们那种忘我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发现我。
他们不在了,我反倒还需要更加小心注意他们会不会忽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只不过,又要经过视觉和听觉的双重荼毒。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的时候,景盛忽的从后头上来,把我困住:“夏小满,看他们做,不如我们自己做。”
话落,景盛单手扣住我的下巴,一个强势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而他手上的动作也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放浪得让我心惊。
“景盛,你干什么?”
我挣扎着推开他,在空隙间气喘吁吁地质问他,他却不管不顾,直接伸手来扒我身上的衣服。
“景盛!”
到最后我几乎已经是带着哭音了。
没错,我是喜欢他,我也曾经懊恼没有赶在沈曼之前睡了他,可是,这不代表我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
就好像野兽似的,有需要就交配。
房间里的灯,忽的被人全数打开,稀稀落落的掌声从房间里侧的书架旁传来。
“阿盛,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现在的你,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居然连我的女人也敢碰了。”
这声音,是景柏霖!
我闻声望去,果见原本应该在外会客的景柏霖此刻正站在我面前,而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他惯穿的那套家居服,一点也不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相较于我的慌乱,景盛的反应平静得不像话,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帮我理了理衣服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去。
“父亲。”
景盛高大的身影彻底把我护在了身后,我看不见前方景柏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动作。
不出片刻,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景盛的头瞬间偏向一侧。
他没有看我,只是很快又把脑袋正了回去。
“这一巴掌,是我给的。”景柏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小妈给的。”
“小妈?”景盛侧着脸,嘴角竟隐隐扬了起来,“父亲,如果你是想借这件事情来考验我,大可不必。”
他语气里的不屑和不齿,听得我心口闷疼得厉害。
“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如果非要算,她顶多就是个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不自量力且愚不可及的蠢货!而曾和她这样的女人交往过这件事,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第38章()
景盛说我自不量力,说我蠢,我都认。
可是他说,和我交往过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我慢慢地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在景柏霖饶有兴味的视线中,绕到了他的面前。
即便是挨了打,景盛看起来依旧高傲得不可一世,他身高186,我站在他面前,还不及他的肩,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心底已是一片麻木。
“真荣幸,居然能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还是最大的那一个。”
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忽然明白,会因为一个人或喜或悲或怒,不过是因为还不肯死心罢了。
我微微抬头,对上景盛幽深的双眸:“以后再见到我,记得叫我小妈。”
景柏霖适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他单手环住我的肩:“小满说得对,阿盛,以后你见着她得叫小妈。还有,以后来之前记得事先知会一声。好在我今天应酬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大半夜地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景柏霖后面的话,我没有仔细听,不过景盛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右手,我倒是印象深刻。
你看,这就是男人,即便是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他也不见得乐意拱手让人,何况这人还是他父亲。
景盛走后,景柏霖才扶着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景盛会刚好挑中景柏霖所在的那间房,是运气实在不好,还是其他原因,我也没有心思去细究。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见过玛丽,偶尔提起,景柏霖也是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辞了”草草打发我。
别墅里又来了新的保姆,看起来比玛丽和善了许多,人也长得漂亮,可惜是个哑巴。
景柏霖再也没有叫我夏小姐,改叫我小满,他对我,也一日比一日好。
除了自由,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而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偶尔也会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只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而他说的那些话也是给那个人听的。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景盛来过别墅以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了,我甚至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可我却莫名觉得心安,因为这才是我熟悉的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腿,终于在景柏霖允诺的三个月期限届满之前,痊愈。
只不过,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天气突变的日子,我的腿还是会隐隐作疼。
顾医生宣布我的诊疗正式结束那天,景柏霖很高兴,他难得地安排了车子,带着我去了城西的一家福利院。
一直以来,我认定了景柏霖就是个冷血的商人,尤其是沈天一拿我外婆威胁我住进景柏霖的别墅后,我更是坚信他不是个好人。
直到我到了这家福利院,我感觉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景柏霖这个人。
景柏霖也是一时兴起才带我来的,所以在我们进门之前,福利院并不知道这件事。
院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到景柏霖,他居然激动得热泪盈眶:“柏霖,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给院里打个电话?”
他颤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手握住景柏霖地就再也不舍得放开。
“你有许久没来了”
“福伯,你腿脚不好,坐着就行。”景柏霖连忙扶着老人坐下,“是有许久没来了,也怪惦念你的。”
印象中,他鲜少有这么有人情味的时候。
我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景柏霖也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局促不安,对着福伯介绍:“福伯,这位是夏小满。”
“哦?你还带人来了?”
福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的眼神并不是太好,在桌上摸了许久,才摸到一副老花镜。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镜戴上。
“这”看清楚我的模样,老人抬起的手微微颤动,看起来有些激动,“佳期?”
佳期,又是这个名字!
我看见老人站起来想要抓我的手,莫名的,我心底里隐约有些抗拒。
任是谁也不喜欢自己被当作是替代品吧。
景柏霖在这时候叫住了他:“福伯,她叫夏小满,不是佳期。你忘了,佳期已经走了整整十六年了,这丫头的年纪,给她当女儿还差不多。”
福伯像是大梦初醒般愣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心绪,笑着道:“也是。佳期还是我亲手葬的”
谈及生死离别,老人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柏霖,难得你带人来院里,快带姑娘去院里走走。我人老了,走不动了,也就不陪你们了。”
景柏霖也不勉强,向他道了别后,就带着我向内院走去。
一路上,他也不多话,倒是我觉得好奇得很,我一直听说景柏霖收养了很多孤儿,但我以为那只是他不得不做的门面工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赞助了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虽不多,但一切都井然有序,让我觉得意外的是,沈天一居然也在这儿。
此刻,他正光着膀子,顶着大太阳,在教一群男孩儿打拳,看过去倒也有几分架势。
后面的小家伙们也很卖力,一个个挥汗如雨。
我顿时呆在了原地。
许是我呆傻的模样娱乐了景柏霖,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像我这样的奸商,也会做好事?”
“没、没有。”
“你还真不会说谎。”
说完这句,他也不再看我,反而撩了撩袖子,信步向院里走去。
“小子们,这么久没见,让我来试试你们进步了没。”
在场的人可能没想到会见到他,一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唯独沈天一看起来还是那么拘谨。
原本在练拳的男孩子们一窝蜂地向景柏霖跑了过来,嘴里还“先生”“先生”的,叫的十分亲热。
看得出来,他们很喜爱景柏霖,而此时的景柏霖也褪去了一身的冷肃,看起来慈祥极了。
隔着一些距离,我只听到孩子们围着他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话,而具体说了些什么,倒是有些听不分明。
景柏霖很认真地听着每个孩子的话,回答得也很认真,沈天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眼神里的讥诮不变:“怎么,爱上他了?”
我白了他一眼,理都不想理他。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那么重口味么?
无论景柏霖看起来多年轻,他在我心里还是景盛的父亲,景盛和我才是同辈,而他属于长辈。
沈天一也不以为意,双手支撑跳上了我身旁的栏杆,很随性地坐在上面。
过了许久,他忽的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极轻极轻地道:“真快啊,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
他说的他们,自然是指沈曼和景盛。
我没有兴趣听,抬了抬脚步就要向前走,沈天一却又把我叫住:“夏小满,难道你就不会觉得不甘心么?”
我停下脚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如果我记得没错,一直以来,你都在告诫我,不要去破坏他们吧?”
他耸了耸肩,第一次对我这般和颜悦色。
“是啊。”他忽的偏过头,莫名其妙地问我,“夏小满,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变态?”
“嗯。”我耿直地点了点头,“有病要早点治,不过你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似乎没料到有人敢真的当面对他这么说,当场沉下了脸,我以为他又想揍我,刚想逃,却见他又忽的笑了起来。
“是啊,我早就已经没救了。”
这一回,轮到我尴尬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我就是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