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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小九的衣领,恶狠狠地问:“单久红,告诉我,是不是你?”
小九看着我,咬着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过了许久,她有些哽咽地问:“景盛哥哥,如果今天我死在了这悬崖下,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那你就去死吧。”我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冰冷地道,“那你就去死吧,你不死一下试试看,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难过?”
第195章 景盛番外27()
也许在场的,没有人料到“景盛”能冷血到这种程度,包括我自己。
现在小包子生死未卜,我的心也跟随着她一起,瞬间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闪现了一个词——毁灭。
小九看着我,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就在小九伤心欲绝的哭声中,直升机轰隆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人像是一早就知道了在这里发生的事,一个个全部都全副武装,从他们的身手,看得出来全部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他们甚至都没有询问过在场的任何人,直接进行了搜救。
直升机机翼旋转的声音震耳欲聋,小九在这时附在我耳边对我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我在对你说谎的事。说谎演戏真的很累呢,景盛哥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你,宋一弦,还有小满姐姐都是。你放心,小满姐姐应该被拉上来才一点点就掉下去了,如果我的推算没有出错,应该掉在那个断崖的平地上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直升机上,所以除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在场的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小九,不知道她这会儿演的又是哪一出。
小九有些悲伤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盈着泪:“景盛哥哥,看来我今晚得提前跟你道别了。景盛哥哥,我喜欢你,再见。”
小九说完最后一个字,那帮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已经带着小包子上来了。
果然如小九所说的那样,她并没有摔得粉身碎骨,但是她的状况也不算很好,失去了意识,还发着高烧。
那帮人似乎并没有带走小包子的意思,人一救上来就直接交给了我,反倒是带走了小九。
离开之前,他们做了很完备的“善后”工作,大概不会有人不怕死地到处去宣传今晚这里发生的事。
此外,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人交了一个文件袋给我,还转告了我一句话:“先生希望你能亲自归还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那人口中的这个“先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应该就是景柏霖,而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小包子的,所以,他口中的这个“东西”无疑指的就是小包子。
呵
果然,小包子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件东西而已。
他们从到来到离开,前前后后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我也没心情理会太多,眼下当务之急是带小包子回去,把她的体温降下来。
折腾了大半夜,既然现在事情已经结束,大家心里虽然还有众多疑问,但是鉴于那些人离开前的警告,并没有人问些什么,只是各自带着工具回家去了。
小包子的这场高烧,烧了一天天都没有退下去,直到第二天,她的体温是恢复正常了,可是却依旧昏睡不醒。
我一直追问储谦是什么原因,储谦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想把她送到医院去,可是宋一弦却说这里的医生恐怕没有一个医术能比储谦还高明的。
而且去的路上又要颠簸一路,怕会让小包子的情况更糟糕。
储谦劝我再等等,我除了信他,别无他法,只能等着。
我没日没夜地守着小包子,等着她醒来,在联想到“死”这个字的时候,我甚至无耻地威胁过她,对还在昏睡中的她说:“夏小满,如果你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我不知道小包子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话,在我对她说了这句话后的下午,她就真的醒了。
那时,她已经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三天。
而我的身体,也在她醒来的那一刹那,彻底撑不住了。
储谦说,我的感冒发展成了肺炎,之前用的药物根本不顶用,他劝我去镇上的医院,但我不放心小包子,坚持不肯去。
储谦很清楚我的性格,所以他也没有尝试说服我,只是开始每天在村子和镇上往返,只为了给我配药。
当然,同时他也打听了不少关于景柏霖的消息。
小包子的身体没有好透,我也不敢随便离开,就一直守在宋一弦家。
小包子醒后就一直在躲我,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我感觉得出来。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强求。
对我来说,她能活着,已经是一件过于奢求的事。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那个人交到我手里的文件袋。
之前因为一直担心小包子的身体状况,一直没有机会打开来看,后来因为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这个文件袋就一直被压在我的枕头底下没有被打开。
我向来是个不喜欢逃避的人,可是那一天,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才决定打开了那个袋子。
我想景柏霖应该不会无聊到让人交一个毫无意义的文件袋给我,而我又十分确定,他交给我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并没有错。
那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某个蠢女人在福利院走动时的照片,当然,还有一些证明文件,而所有这些组合起来,只为了证明一件事——夏小满就是沈佳期,而沈佳期正是这家福利院的老板!除此之外,这个文件袋里甚至还装了一些关于景柏霖利用福利院在操作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资料。
凭借这个文件袋里的资料,小包子犯的罪算是被坐实了,即便这些资料里面还有一些漏洞,可是我相信,以景柏霖的权势,在这件事上,他可以操作得很完美。
景柏霖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地又狠又准,一下子就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命门,让我不得不再一次照着他给我设计的路线走。
我明明警告过她的,她怎么就是不听!!
那一瞬间,我顿时有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景柏霖手握的王牌,而他提的要求只有一个——让我物归原主。
所以那天,当我好不容易等到小包子主动找我搭话,问我小九的去向时,我没有如实相告。
我甚至说了一些听起来很冷血的话,再一次让她对我感觉到了失望,甚至是害怕。
小包子受了刺激,独自跑了出去,我反射性地想要去追,可是脚步刚刚抬起,又硬生生地被我压了回来。
既然注定要把她送回景柏霖身边去,既然只能选择做坏人,那么索性就坏到底吧。
那时候,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可是,等小包子回来,看到她,我的决心似乎又没有那么坚定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对她好好地说过一句情话,也从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
我本来已经让宋一弦准备好了牛车,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恐怕无法带她一起去见外婆了。
小包子回来的时候,先在外面遇见了正在安顿牛车的宋一弦。
宋一弦这个人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逮着小包子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等我过去的时候,宋一弦已经把我在他们开同学会的同一天丢下重要客户,赶去中瀚国际的事也跟她说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丢脸极了。
做了这么幼稚又不知轻重的事,还被小包子知道了,我感觉颜面无存。
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打断了宋一弦的话,并且用眼神威胁他,不准他继续说下去。
好在宋一弦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在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尽管内心破涛汹涌,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年来,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从表面上来看,我应该还是很镇定的,这从小包子有些无措的表情上就可见一斑。
“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不陷入被动的最好方法就是主动出击,所以我在小包子向我提问之前,先发制人。
小包子狐疑地看着我:“我问了,你就会回答?”
我毫不犹豫地,很诚实地回答:“看心情。”
听到我的回答,小包子瞬间就炸了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在她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心里几经挣扎之后,还是说出了口:“在出发去里村之前,不去看看我父亲?”
这些天来,我交代了所有可能和小包子接触的人,让他们不准在小包子面前提起景柏霖这个人。
小包子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我的故意回避,所以乍听到我提起景柏霖,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意外。
我笑了笑,低下头,刚好看到了右手虎口处的伤痕,那是小包子留下的,她咬了两次,我当时又没有做任何处理,伤痕很明显,就跟某种印记一样。
我很喜欢。
“景盛,我不想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小白鼠。”
小包子的抗议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我故意挑衅地看着她,对她说:“做了那么久,这时候却懂得反抗了?”
小包子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她并没有因为我的挑衅而生气,反而是十分平静地道:“总之,你们父子间的争斗我不想参与,我想去见我外婆。”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小包子的直觉有时候敏锐得有些可怕。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说这句话,不见得是因为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更大的可能也许只是凭借直觉。
“晚了。”我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里却是百味交杂,“小妈。”
第196章 景盛番外28()
想来这真是讽刺,明明心里想着要对她好,可是从头到尾,我好像一直在不遗余力地伤她的心。
也许,我最擅长的事,就是伤害她吧。
所以,送她远离我也许会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景柏霖这人我知道,有时候是很可怕,可同时,他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所以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他不会让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伤她一根毫毛,包括我。
小九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想景柏霖会忽然出面让人带她走,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地向小包子出手了。
而小九被景柏霖带走之后,她的处境恐怕不会好到那里去。
所以,在决定带小包子去见景柏霖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把她送到他身边去。
这样的话,至少她会是安全的。
对于去见景柏霖这件事,小包子十分抗拒,我也不想逼她,只是耐心地等她。
上车的时候,也不知道宋一弦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忽然跑过来问我:“景盛,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问完这句话,小包子就十分紧张地看着我,看她的表情,该是很在意我的回答。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闪过万千种情绪,就在她即将退缩的时候,我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喜欢?不。”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