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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都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可景柏霖不那么认为。
所以,这个孩子是不得不留下来了的,所以,沈曼这时候来找我,是求我来的,为了沈家在外的名声。
她哭着跪倒在我面前,要我救救她。
说实话,认下这个孩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因为不在意,也不关心,所以我很轻松地就答应了。
如果我和沈曼注定是要被绑在一起的话,那么,有没有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根本就没差。
不,严格来说,这个孩子的存在反而能让我感觉到更加轻松一些。
至少,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不履行夫妻义务。
所以我提议,让沈曼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并且答应她婚后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此外,我也对她说了,婚后不会干涉她的个人自由。
言下之意当然是她在男女方面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
我是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提议,可是,沈曼却不那么认为,听到我说出这个提议后,她忽然就哭了出来,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可到底,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对于沈曼肚子里的孩子,景柏霖好像比我还要上心,明明平时都不怎么联系,那几天却每天一个电话叮嘱我,提醒我记得陪沈曼去产检,而奇怪的是,他好像不放心只有我陪着沈曼去,连自己也亲自陪同。
直到产检那天,在医院看到景柏霖和小包子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遇见小包子,她站在景柏霖身边,一路交谈,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在见到他们的第一时间,我就立刻走了过去,尽管步履还算平稳,可我自己知道,我心里到底翻涌着什么样的惊天骇浪。
“父亲,顾医生说曼曼的孕情很稳定,她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天知道顾医生到底对沈曼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必须立刻马上把他们分开!
尽管可能性很低,可我在心底祈祷,他们只是偶然遇上而已。
景柏霖没有回我,倒是小包子先开了口:“景先生,我先回房了。”
而她嘴里的这个“景先生”很显然不是我,所以他们,果然早就认识了。
我到底还是疏忽了。
我还来不及懊恼,景柏霖在这时候出声:“阿盛,送送夏小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无论如何,这正是我现在想要的。
那时候,小包子在看护阿姨的搀扶下,已经往外走了一段距离,很显然是故意在躲我,我应了声是,连忙赶了上去。
好在小包子的腿还在康复期,尽管进步很多,行走的速度却依旧很慢,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她。
然而,她好像是故意在和我置气,越走越快,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看得我差点心脏病发。
我不动声色地走到她的右手边,时刻准备着在任何意外发生的时候接住她。
那个原本搀扶着小包子的看护阿姨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我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而且她似乎总是在用眼角的余光看我,就这样看了几次之后,她忽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把小包子托给我之后,道了声歉之后就匆匆离开。
她走后,小包子就没了人搀扶,我直觉地伸手想要去扶她。
手指还来不及碰到小包子,却听见她忽的大声尖叫起来:“你别碰我!!”
她的反应很激烈,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讨厌我,也很排斥我。
我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进退不得。
“景盛,你让我觉得恶心。”
小包子说完这句话,就径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我承认,小包子的那一句“恶心”成功地打击到我了,我深吸了几口气,才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难过。
所以说,景盛这个男人,还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又跟上了小包子,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生怕再刺激到她。
小包子走得很快,越来越快,我皱眉,刚想出声提醒,却见她在一个拐角忽的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的一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拔腿狂奔,在第一时间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包子见着是我,脸色一冷,我赶在她开口之前,用比她的脸色还冷的声音对她说:“不想残废的话,再恶心你也得给我受着。”
听到我的话,小包子的眼中很明显地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想,让她恨我这件事,我终于还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成功。
第187章 景盛番外19()
人心,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矛盾的事。
一方面,我希望小包子就这样继续恨我,远离我,从而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这样,我怕她真的从此就这样忘了我。
说到底,这一切矛盾的根源,不过是因为我不够强大而已。
几番挣扎无果之后,小包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抱着她,一路来到了她的病房所在的楼层,在路过一片落地窗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站在二十几层的高楼往下看去,整个盐城都尽收眼底。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了,我居然产生一种强烈的赎罪感。
“夏小满,是不是只要我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得到你的原谅?”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软弱到想要轻生的时候,可是那一瞬间,在我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是真心的。
只要小包子回答一声“是”,也许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就这样从窗口跳下去。
好在,小包子并没有说话,她只是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终于还是抱着她,继续往她病房的方向走,就好像我真实存在的那片刻情绪,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储谦。
看到我抱着小包子,储谦看起来有些惊讶。
也是,因为我之前把小包子托付给他的时候,跟他说过从此要和小包子划清界限的。
我没有和他解释什么,把小包子交给他以后,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储谦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景盛,你知不知道沈曼来医院大闹过的事?”
沈曼?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住,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储谦的声音在这时候再次响起:“沈曼怀孕,作为未婚夫的你不但不陪着她,还夜夜买醉玩失踪,你是不是觉得看两个女人为你大动干戈特别过瘾?”
储谦语气里的不满很浓厚,看来这一次,他对我感觉到十足失望。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有:“她打了夏小满?”
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动神色地从头到脚把小包子打量了个遍,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外伤。
但是沈曼出手打了小包子这个认知还是让我不可遏制地动了怒,正待发作,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景柏霖。
我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尽管心底有十万分排斥,可到底还是不得不接了起来:“父亲。”
景柏霖说话向来精简,这一次也是:“沈曼摔倒了,孩子恐怕保不住了,你赶紧来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挂了电话。
说实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事实上,因为对沈曼和这个孩子都没有什么感情的缘故,就感觉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并没有什么实感。
等我挂了电话,储谦就问我:“怎么了?”
我不带任何情绪地把景柏霖的原话转述给他听,他又是横眉竖目地对着我:“景盛,沈曼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他妈怎么还能冷静到这种程度!”
储谦的声音很大,语气很凶,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手里还抱着小包子,恐怕已经提拳上来教训我了。
我的眸光瞥过小包子的脸,看她的眼神,也是对我的不屑和鄙夷。
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万分疲惫。
“所以,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储谦,你知道的话,你教我。”
储谦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微微怔忡了一下。
我苦笑了一声:“储谦,你知不知道每天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身不由己的事,有多痛苦吗?”
这句话彻底暴露了我内心的脆弱,我赶在自己彻底恼羞成怒之前,转身就走,可是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又折了回去,对小包子说:“夏小满,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从没有遇见过你。”
一个深处地狱的人,如果从不曾遇见阳光,那么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阳光的璀璨和温暖,也就不会眷恋阳光的光芒和温度。
如果早知道,她注定是我不能拥有的人,我真希望从没有遇见过她。
可明明是那么希望的,却又是那样舍不得
所以我在这句话的前面加了个定语,叫做“如果有可能”,因为太清楚,这个世界,从没有如果。
说完这句话,我就真的向前走去,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我也没有脸再回头,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在人前表现出这么不成熟的一面过。
更加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不成熟,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老杜对我强调过无数遍情绪管理的重要性,这些年来我确实也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不然老杜也不会把我派到景柏霖身边去。
可没想到,却在这时候这么突然地就破了功。
我一边往沈曼和景柏霖所在的位置走去,一边在路上调整自己的情绪。
在景柏霖面前,我可不能像刚才一样,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这几年来,我在景柏霖身边收获的情报少之又少,在进度这件事上,我本来是不甚关心的,可是现在,景柏霖在打小包子的主意,折让我忽然产生了忧患意识,也让我开始感觉到心急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当我赶到景柏霖告诉我的,沈曼所在的急诊室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沈曼的情况很糟糕,整个人抱着肚子在病床上缩成一团,一脸惨白,还冒着冷汗。
在一旁的医生看样子本来是要把沈曼推进手术室,看到我,就递了一张单子过来:“你是她的未婚夫吧?既然来了,如果没意见就签个字吧。”
那是一张手术单,沈曼已经在本人签字栏签了字,而家属栏还空着。
我看了沈曼签的那个名字一眼,终于还是落笔签了下去。
我知道,基本上我的这个签字没什么作用,只要沈曼有这个意愿,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家属栏的千签字只是院方为了防止家属事后在医院闹,以防万一而已。
沈曼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大概两个小时后,她又被推了出来,不同的是,她进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团肉,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我在第一时间给沈曼安排了一个独间,她看起来依旧很虚弱,不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