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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穿的可能有点少,一直不停地在那头骂我,车子一到镇上,大舅和我先把外婆送到了医院,三姨则在第一时间去取钱了,大姨二姨和二舅也跟着去了。
医生在经过初步检查之后,说外婆的是高血压中风,目前情况很不乐观,需要入院治疗。
我听了,当场就和医生拍板说要住院,可是去交住院费的时候,我才想起刚才自己在三姨面前夸下的海口,现在我的所有钱都被三姨拿去了,住院费根本就交不起啊!
交住院费的时候,大舅也是跟我一起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得跟大舅开口:“舅,我的钱都被三姨拿去了,外婆住院的预付款你能不能先帮我垫着?我马上就还你!”
大舅一听,一脸的不乐意:“小满,虽然我刚才一直没说话,可是我知道,你外婆的钱肯定不止一万多块钱”
言下之意是,我从外婆那里拿来的肯定不止这一万多块钱,还有更多被我藏起来了!
我咬牙:“大舅,我真没拿外婆一分钱!但外婆疼我对我好是真的,这钱我出也没关系,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没钱了。大舅,外婆现在等着住院呢,拖不得呀!只是让你垫付而已,我很快就能还给您的,真的。”
我知道,在这五兄妹当中,也就属大舅心肠软了,其他几个以三姨为首,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
大舅看起来有些为难:“这个小满你也知道,你大表哥年纪不小了,前阵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城里姑娘,这都谈婚论嫁了,可是我们家出不起他们家开出的礼金。大舅这也是没办法了,才随着你三姨去找老太太的而且这钱,都在你舅妈那儿,大舅做不了主啊。”
大舅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眼下,除了他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
我张了张嘴,正想向大舅再说些什么,三姨忽然从医院另一头赶了过来,只见她笑容满面地把之前我给她的卡又还到了我手里,甚至还主动掏出钱来,去窗口结账,嘴里还说着:“小满啊,刚才是三姨犯糊涂,你可别跟姨一般见识啊!”
我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跟在三姨身后的大姨二姨还有二舅,他们看起来也是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大姨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道:“小满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宋老板呢?”
听那语气,还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宋老板?”
“宋一弦啊,给村里修路的那个!诶,小满,你再装就过头了啊,刚才我们在外头都遇到他了,他还”
大姨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宋一弦本尊就出现了。
“夏小满,太好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我已经跟院长打好招呼了,你放心,你外婆这事儿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的。”
说着,他又快步走向正在结账的三姨,问:“阿姨,怎么样,我给你的住院费够用了吧?”
三姨见了宋一弦,立刻笑开了花儿:“够了够了,太多了你这给我的都快有十万了吧,哪儿用得了那么多。”
话虽如此,三姨把装着钱的袋子却捂得更紧了,像是生怕宋一弦管她要回去似的。
宋一弦像是没见着似的,还是笑:“那就行,阿姨,老太太这头就麻烦你们几位长辈多费心了。夏小满这次来也没跟我说,我们也有许久没见着面了,我想和她单独处处,您看”
还没等宋一弦把话说完,三姨立刻就接下去道:“宋先生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老太太是我们几个的老娘,这子女照顾亲娘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小满也是来的不凑巧,刚好赶上老太太病了,不然我这个做姨的非得好好招待她才行!宋先生,您要是找小满有事儿就尽管走。”
话落,她又对我说:“小满啊,你放心,你外婆这边呀有我还有几个姨妈舅舅顾着呢,你就放心跟宋先生去好好聊聊,去吧。”
我心里对三姨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感觉到排斥极了,可是当着宋一弦的面,她说到底还是我的长辈,我也就没有说什么,只不过那钱
“三姨,把住院费先付了,其他钱还给宋一弦吧。我这卡你还是拿着。”
三姨见了宋一弦给的大钱,哪里还看得上我那一万多块,当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小满你说什么呢,你外婆这刚住进去呢,往后到底还要花上多少钱,谁知道!宋先生是大老板,他又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你说对不对宋先生?”
宋一弦听了,笑道:“就当是我给外婆的见面礼,小满你就别计较了。”
说着,他和三姨他们道了别,拉着我就往外走,等走出三姨他们的视线范围,我甩开他抓着我的手,厉声道:“宋一弦,景盛把他辛辛苦苦创立的事业交到你手里,赚来的钱可不是让你这样来挥霍的!”
宋一弦的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光看他身上穿的那一身西装就可见一斑,可他的性格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还是那么老实巴交的,一点儿作为商人的精明劲儿都没有。
听到我这么说,他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道:“这这给你外婆住院花的钱,怎、怎么能说是挥霍呢?我这不是也着急呢嘛”
我见他这样,也知道是自己理亏,收了一身尖刺,好声问他:“你刚才给了我三姨十万?”
“嗯。”他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还是有点怕怕的。
我抱头哀嚎了一声:“十万!那我得还多久才还得清你呀!”
“不用,不用还!我都说了是我给外婆的见面礼了。”
“见面礼?我和你非亲非故的,顶多也就是个矫情不怎么深的大学同学,你送什么见面礼呀!”
宋一弦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了一阵,到最后,却是很突兀地问我:“夏小满,你手机呢?为什么不开机啊?”
我愣了一下,心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没开机啊?”
我的手机号码是慕九言后来才给我办的,那时候我早就和他断了联系许久了,他理应不知道才对啊!
宋一弦自察失言,连忙捂住了嘴:“没、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见他这样,我直觉不对劲,仔细想想,这事情也未免太凑巧,外婆这刚送进医院没多久,他就赶来了,而且来的时候还带着那么一大笔现金,显然是有备而来。
也就是说,宋一弦一早就知道了我在这儿,甚至于还知道我外婆病了亟需用钱才来的。
“宋一弦,你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我在这里这件事,除了依依,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我也猜慕九言可能已经发现我不见了,正在找我,可是我相信依依,我对她说过的,千万不能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慕九言,她应该是不会出卖我的。
而且,就算是慕九言知道了我的去向,他和宋一弦又没什么交集,他也不可能找上宋一弦呀!
宋一弦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忙摆着手否认:“没、没有!我就是恰巧路过,刚、刚刚好而已”
我想宋一弦肯定不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说谎的人,他每次一说谎就会这样,脸色发白,手脚发抖,一看就心虚得不得了。
“宋一弦,到底是谁?”我又问了一遍。
宋一弦根本就不敢看我,目光闪烁,憋得满头大汗。
在我的一再逼问之下,他有些慌不择言了:“除了景”
才说了三个字,宋一弦忽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再说了。
“景什么?”我扯住宋一弦的衣袖,逼近他,“宋一弦,你想说是谁?景盛吗?景盛他还活着对不对!!”
所以,储谦那天晚上才会通过慕九言的手机对我说那些话,如果景盛还活着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激动得连心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宋一弦,你告诉我,是景盛,对吗?”
问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像是被火烧过了一般滚烫滚烫的,宋一弦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无措,到最后,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夏小满,我求你了,你就别再问了好吗?”
当宋一弦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大概,是我猜对了。
我应了宋一弦的请求,不再问了。
我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晴空,然后低哑着嗓音对宋一弦道:“宋一弦,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史,我曾经被关在疗养院长达整整三年半,期间我自杀过无数次。我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忽然又病发宋一弦,你确定你能能每时每刻都盯着我,不让我有机会自己杀了自己吗?”
宋一弦可能是被我的话吓到了,脸色都变白了:“夏小满,你别这样!我我”
正在宋一弦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辆山地路虎忽然从院门口以横冲直撞之势冲了进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车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下。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很高,也很清瘦,他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庞。
可是,光从他走路的姿态和动作,我就看出来他是谁了。
我的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可那男人动作比我快,还不等我转身,他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我面前。
“夏小满,你想往哪儿逃?”
腕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我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带入了他的怀里。
“夏小满,在我这里,说过的话,是不允许反悔的。”
说话间,一阵强风吹来,扫落了他头上的帽子,男人脸上的银质面具就这么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
果然就是慕九言。
宋一弦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愣了一会儿后,才记得冲过来拯救我:“你是谁啊?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快点放开夏小满!”
说着,宋一弦动手就要去擒慕九言的手,却被慕九言反手给拽了过去,宋一弦一时不察,整个人扑了空,差点摔倒在地。
我直觉想要去扶他,却被慕九言死死地拉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姚特助在这时候咋咋咧咧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总裁,您等等我诶诶,这位先生,您没事儿吧?这我们总裁和总裁夫人有事情要谈呢,我们还是不要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吧。”
说着,他也不等宋一弦反应,直接架起他的胳膊,就连拖带拽把宋一弦带走了。
一时间,现场就只剩下我和慕九言两个人,我感觉有些心虚,低着头,轻声道:“麻烦你放开我。”
慕九言低头看着我,抓着我的手微微施力,直到我感觉到痛了,他才又忽然松了开去。
慕九言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我自由,过了许久,他轻声问:“外婆怎么样?”
他既然能找到这里,那么,他知道外婆住院,我也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和你没关系。”
慕九言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看他:“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顿了顿,他又说:“小七已经回去了。”
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