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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格算起来,到了韩家康、叶向东这一辈人,已经是旁系四代的血缘关系,婚姻法都不能禁止他们这一辈人之间结婚。
可是好说不好听,如果他和蒲安曼的丑事曝光,只怕奶奶的脸面都要被丢光,奶奶和韩家人重逢的喜剧,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悲剧!
昏头涨脑地回到工艺馆,叶向东都还在一阵阵后怕,只是习惯性地坐到奶奶身边,根本没有听见奶奶的问话。
“啪!”
奶奶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总算打醒了叶向东:“东娃,你丢魂了?我问你,妙妙呢?你们两个人出去,怎么你一个人跑回来了?”
叶向东一拍额头,连忙将王妙回南湖的原因告诉奶奶,又强自镇静,撒谎说自已一个人去清河后山玩了一天,提都没敢提,其实他已经找到了韩家人!
怎么提?难道说他把韩家表嫂抱上了床,完事之后才知道,她是他的表嫂?原来这个表嫂就是韩家的少奶奶?那个韩家就是奶奶的母族,那个古山县的韩家?
哎哟哟,只怕他那么一说,奶奶直接就将他活埋了!
这一晚上,叶向东辗转反侧,好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迷糊过去了,却直接就是一个噩梦:他和蒲安曼在他为丽姿公司修建好的金库里幽会,可是当他和蒲安曼刚刚脱了衣服,鱼水谐欢的时候,金库四周厚厚的钢板突然倒塌了,然后一群群围了上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和蒲安曼的丑样冷笑。
那些人里有奶奶,有大姑一家人,有二姑母女两个,还有王妙、罗秀娟,还有丽姿公司的韩修贤、苏广浩、麦子浩、唐淑华,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看不清相貌的男人。
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叶向东心里明白,他就是蒲安曼的丈夫——韩家康!
“呼,呼呼——”
叶向东被这个可怕的噩梦惊醒,猛地从小床上弹了起来,满头的汗水,张开嘴巴直喘气。
等他有力气下床,推开门一开,外面早就天光大亮,奶奶都和罗秀娟在院子里的小桌边吃早饭了。
叶向东很少见的起晚了!
奶奶狐疑地放下碗,上下打量着叶向东道:“东娃,你昨天怎么回事?是不是爬山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昨天晚上梦话说得那么大声,都把我吵醒了?”
叶向东心中一惊,连忙故作轻松地坐到桌边,试探着问道:“奶奶,现在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是我昨天爬山累着了。对了,奶奶,我说什么梦话了?”
奶奶皱着眉头回忆道:“你喊什么‘沙里,快跑’,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做梦掉到沙子里,慢慢爬起来就是了啊,跑什么跑,越想跑越爬不起来!”
叶向东大汗,他肯定在梦里喊“沙莉,快跑”了,幸好奶奶不知道,“沙里”不是沙子里,而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然以奶奶的精明,绝对会猜到些什么!
第92章家法()
整个上午,叶向东都心绪不宁,既期待韩修贤和蒲安曼早点出现,又梦想他们永远不要出现,以免他和蒲安曼的地下孽缘曝光。
吃完中饭后,奶奶终于忍不住了,嫌弃地望着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叶向东:“小娟,去,把墙上的家法给我拿来,这个孽障肯定有事情不敢说,看我收拾他一顿,让他交待,在外头做了啥子坏事!”
罗秀娟大喜。
奶奶的“家法”是一根用得油光瓦亮的老荆条,又细又长,抽在手心就是一道红印。她们这些女徒弟,谁没有因为粗心大意,因为同一种错误屡教不改,绣坏了绣样被师父抽过手心?
现在可好,终于轮到在工艺馆这些女绣工眼里孝顺得过份的叶向东了。
东哥也有挨家法的时候,罗秀娟立刻就决定,一会儿就悄悄发说说,发朋友圈,直播东哥挨打的情景。
嘎嘎嘎,那画面一定很美!&
罗秀娟大喜,叶向东可是大骇。奶奶的家法,可是真的家法,不是挂在墙上唬人的。
在叶向东眼里,奶奶什么都好,出身大地主家庭的大小姐,琴棋书画都学过,有文化、有气度、有眼光,可就是一样不好,教育观念太落后!
奶奶完全继承了封建传统的糟粕,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最高奥义,在叶向东真正懂事之前,他可没有少挨过那根老荆条的毒打。
那可是真是一鞭一条痕,一鞭一条血啊!那根老荆条上油光瓦亮的包浆,就是叶向东小时候屁股蛋上的血肉浸润而成的啊!
可是看到罗秀娟欢呼雀跃从屋里拿出那根熟悉的老荆条,捂住嘴巴免得狂笑出声的模样,叶向东也只敢偷偷像那幸灾乐祸的小丫头瞪上一眼,根本就不敢逃。
“孽障,过来!”
奶奶阴着脸的斥喝声中,叶向东低眉耷眼,乖乖地坐过去,神情竟然一阵恍惚。
自已有多久没有挨过奶奶的家法了?八年?十年?好像最后一次,是自已初三毕业会考之后,和几个同学悄悄去清河大桥上跳水玩,他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一艘趸船底下,差点没命。最后还是被趸船上喝茶的客人把他救上岸,送回了家。&
回家之后,奶奶差一点把老荆条打断,他也足足三天蹶着肿得老高的屁股趴在床上,不能出门!
也正是那一次,叶向东偷偷发现,奶奶似乎比他更疼、更伤心,整整三天,眼睛里的泪光都没有干过,奶奶的白头发,在那三天也多了许多。
在那最后一次刻骨铭心的“家法”教育后,叶向东突然彻底开窍,彻底懂事了,从此再也没有干过让奶奶担心的傻事,也再没有挨过家法。&
叶向东没有想到,自已已经二十五岁“高龄”,居然还有“享受”家法的机会。&
而且,他还要乖乖地自已走过去,乖乖地趴在奶奶的摇椅前面,乖乖地掀起自已身上的衣服,露出脊背来。
自已太高了,不能让奶奶站着打,那样奶奶太累了。也不能用屁股去抵挡老荆条,罗秀娟那死丫头正站在旁边呢,背脊更痛就更痛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叶向东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冲着一脸寒霜的奶奶拼命谄笑:“嘿嘿嘿,奶奶,轻点哈!”
“哼!”
奶奶一声冷哼,手中的老荆条高高的扬起,尾部还熟练地飞了一个圈,“啪”地一声,一鞭子就重重地抽在叶向东脊背上。
叶向东一个哆嗦,《两极三体功》再厉害,也不能把肉体凡胎锻炼成钢筋铁骨,光溜溜的脊背上立刻浮起一条醒目的血印!
“啪!”
“啪!”&
奶奶老当益壮,手法丝毫没有退步,在罗秀娟“咔咔”的拍照声中,连续三鞭,鞭鞭出彩,鞭鞭带血,让叶向东“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我的奶奶哎,你抽得再狠,我也不敢告诉你实情啊,否则,你大孙子可是真的不孝了!
没有办法,生抗吧。
三鞭之后,奶奶停下了动作,举着老荆条,威风凛凛地斥喝道:“孽障,老实交待,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哼,别想撒谎,你从昨天晚上回来就开始不对头,鬼鬼祟祟,目光闪烁,一定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
他和蒲安曼的孽缘,绝对不能曝光,叶向东正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白天的关系,没有锁上,半掩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呼啦啦走进来一大群人。
一脸激动和兴奋,满脸红光的刘玉强强先冲了进来,大声武气地喊道:“外婆,外婆,您的侄儿和侄孙媳妇从新加坡来看您老人家了!外婆……呃!”
一直冲到院子中央,兴奋过头的刘玉强这才看见树荫下“祖母训孙”的戏码,顿时一个倒噎气,差点没憋出个好歹来。
紧跟着走进院子来的一群人中,当先的两个人,却失声惊呼。
“你……怎么是你?”
“向东……呃,叶,叶先生!”
一听到院门处的动静,早就扭头看清进来的这群人是何神圣的叶向东,心中又喜又乱,心道你们还是来了!
听到这两人的失声惊呼,没有奶奶点头,叶向东还不敢站起来,只能古怪地扭着脖子,还要一边假装丢脸,一边还要故作惊讶地同样失声“惊呼”:“呃……韩董事长,蒲总,你们……你们怎么来咱们家了?”
哎呀妈呀,叶向东都被自已的演技感动了。
这个时候,奶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中的老荆条“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扶着扶手猛地坐直了身体,眯着眼费力地看向走进院子里的一大群人,想要分辨出,其中谁是她的亲人。
还是陪在韩修贤和蒲安曼旁边,一个皮肤松弛白晰,肚子略略鼓突,一看就官老爷气派十足,长年坐办公室男人反应很快,几个大步上前,热情地伸出手来,拉着奶奶枯瘦的手掌摇了好几下:“哎呀,老人家,您就是咱们清河绣的传人,工艺馆聘请的特级顾问,韩先生吧?你看看,清河绣项目也算我的主管范围,咱们却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这是我的失职啊!哈哈哈……现在看到你老人家的身体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刘玉强连忙在旁边狗腿地解释道:“外婆,这是咱们县里吉庆吉副县长。”
奶奶虽然大半辈子都是农妇,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毕竟出身在那儿摆着,底蕴深厚,在罗秀娟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轻言细语地道:“多谢领导关心,公司对我这个老太婆照顾得很好……”
说话之间,奶奶还悄悄伸出裙中腿,狠狠地一脚踢在仍然跪在地上的叶向东身上。
第93章亲人相见()
叶向东心领神会,连忙一咕噜爬起来,拍拍手放下衣服,毫不在乎地遮掩住背上那三道吓人的血痕。
奶奶这才指了指谄笑着扶住她的叶向东,略有些激动地转移了话题,期待地望向刚才失声惊呼的韩修贤和蒲安曼:“这是我的孙子,叶向东。你们……你们两位,和我孙子认识?”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吉庆、刘玉强,还有其它几个县里的官员出面了,韩修贤早就激动得眼眶发红,几个大步抢上前来,颤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是不是叫韩绿蛾?老家在古山县城边上的大屿村,父亲叫韩宝山……”
奶奶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猛地冲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韩修贤的手:“我就是韩绿蛾,嫁到叶家湾后,才改名叫韩素贞。你是谁家的孩子?大哥明易的孩子,还是二哥明达家的孩子?”
“咚”地一声,韩修贤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仰头悲呼:“姑妈,我父亲是韩明达。姑妈,父亲在世的时候,总是说你是他带着玩大的,一家人中,他和你的关系最好。可惜在共军打过来……呃,在那个战争年代,他不能带你一起出国。后来因为特殊原因,咱们家也一直不敢……呃,不能回国找你。父亲去世的时候,还深以为憾。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特别是一个老男人哭起来,还是很有感染力,一个院子里的人,都脸有戚戚焉,几个女人更是眼眶湿润,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一片忙乱之后,总算人手够多,大家一起帮忙,从屋子里搬出茶几和板凳,在院子里团团围坐,就连县里的五六个官员,也兴致勃勃地围观着这大半个世纪没有见面的一家人,重新相见的人间悲喜剧。
这个时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