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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东今天从昏迷苏醒后,除了“谢谢你过来”的答礼之外,基本没有说过其它话。已经干得起皮、皲裂的双唇费力地张开,叶向东平静地望着大姑和大姑父,缓缓道:“第一,我下车救人的时候,可以确定刘玉勇已经死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大喊一声廖志云,他就在院子里,当时和我一起救人的。对了,廖志云还是咱们县汤副县长的丈夫。”
“第二,你们知道刘玉勇是因为什么死的吗?呵呵呵,料想你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家人有更加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当时我猜到刘玉勇死亡的真相后,我被恶心到了。所以,我才不上你们家的家门,我怕我再次被恶心到。”
说完这些话,叶向东转身就走,又跪到了奶奶的灵前。
灵棚之外的角落里,叶香红和刘来顺傻眼了。
还是大姑叶香红精明一些,一愣之后,突然用力扑到刘来顺身上,用拳头使劲捶打着她的男人,低声哀嚎:“刘来顺,老娘跟你拼了!当时那个狐狸精要进门,老娘就不同意,是你和老大非要娶她。天啦,我是作了什么孽啊,那个狐狸精把咱们家搞得家破人忘了啊!”
刘来顺被老婆这么一顿打骂,顿时也醒过神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压低嗓子叫道:“叶向东那小混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说,春兰和玉勇,他们……他们一个小叔子,一个嫂子,搞……搞到了一起?还在车里乱来,才出的车祸?”
叶香红还在拼命抓扯她的男人,继续哭嚎:“你这个死老头子,一天就知道往外面跑,根本不着家。你当然不知道,我早就悄悄看到,玉勇趁他哥不在家,就往那个狐狸精屋里钻,那个狐狸精也不开腔,不出气,就那么和玉勇乱来啊!”
“天啦,怪我,都怪我啊!如果不是我怕他们兄弟反目,家丑外扬,不敢把那个狐狸精赶出家门,玉勇也不会有出事啊!死老头子,你没看见玉勇的遗体吗?他……他的裤子根本没穿,他死之前,是在车上和那个狐狸精乱来啊!”
灵棚外面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好几个人掀开围布,探头探脑的张望。
不过还好,许多人认出了叶香红夫妻,还以为他们夫妻在为奶奶的去世伤心痛苦,没有想别的。
叶香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几个探头张望的人,将他们逼回灵棚后,突然对着她丈夫狠声道:“那个狐狸精还躺在医院装病,要老大去医院服侍她。哼,老娘敢打赌,她是因为不敢看老二的死状,才不敢回家。”
“我决定了,等老二下葬之后,孩子留下,让老大立刻和这个女人离婚!如果老大不同意,他老娘我就死在他的面前!”
刘来顺大惊失色,连忙劝解道:“香红,你可别冲动,可别中了叶向东那小混蛋的计啊!这些事情都没有证据,说不是那个小混蛋离间……”
叶香红的目光更加冷冰地注视着她的男人,阴恻恻地道:“刘来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女人就是个骚狐狸,别以为老娘没有看到,你背着老娘在偷看那个骚狐狸,那个骚狐狸,在你这个公公面前,也敢扭屁股装骚!刘来顺,是不是玉勇死了,你还要接玉勇的班,去趴那个骚狐狸的灰啊?“
“啊——”
刘来顺先是傻眼,然后气得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你这个疯婆子,老子都60多岁了,哪有那种心思?老子不管了,管你怎么折腾这个家。折腾吧,折腾吧,折腾散了架才好!”
叶向东根本没管大姑两口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知道,他给那两口子留下的话茬,已经足够让大姑家乱上一阵,也算是替自已、替奶奶出了一口恶气。
中午的时候,叶向东勉强喝了两口白粥,然后让表姐程慧帮他守灵,他和廖志云、小刀,包括那个风水先生,还有另外两个“福莲”殡葬服务社的员工,一起去了清河县公墓。
风水先生看好的下葬日期,在大年初三,否则下一个日子,就要过了大年十五,才正月十七才不犯冲,停灵时间太久了。叶向东再舍不得和奶奶就此作别,也只能考虑为奶奶挑选一个墓园了。
以前为了抚养叶向东,爷爷、爸爸和妈妈下葬时,根本没有钱买墓地,他们的骨灰,还停在县公墓的千鹤园骨灰堂保管。
这一次,叶向东将他这些年为奶奶陆陆续续存下来,本来准备为奶奶养老、救急的资金,全部拿了出来。
除了这一张叶向东亲自办的银行卡,叶向东在去公墓之前查了查,里面有32万之外,奶奶自已领工资的那张卡里,居然也还有8万多元。
叶向东打算一分不剩,全部给爷爷、奶奶,爸爸和妈妈买成合葬墓,即使资金不够,他也打算违规动用公司的资金,这一次,一定要让爷爷、奶奶和爸妈他们入土为安,在天堂团聚,让他们都不再孤独。
幸好,清河县虽然是南湖的卫星县,可毕竟距离南湖还有些远,县里的公墓价格还不算太离谱,双墓的价格从5万起步,最贵的也才15万。
邬晴和秦南帮忙找来的这个“福莲”公司果然很有点门道,在清河县公墓居然也有关系,在大年初一都联系到了一个副经理来亲自接待。
这些杂事,叶向东都不管,都是廖志云和小刀与福莲公司的人在交涉,叶向东只负责和那个风水师一起,踏遍了公墓中最贵的双墓,最后挑选了两个相邻的双墓墓穴。
叶向东付过款后,福莲公司的人立刻请公墓的雕刻师傅加班,将两块合葬墓碑刻好,就等初三奶奶下葬之时,和爷爷、爸爸、妈妈的骨灰移葬一并进行。
第185章暗战()
大年初三上午十一点,清河县公墓编号A5628和A5639的两个合葬墓,葬下了叶家两代夫妻的骨灰。
前来参加送葬仪式的一百多位亲朋故旧中,还出现了昨天刚刚从新加坡赶过来的,韩家的代表韩修贤。除了韩修贤,还有两个女人的出现,出乎叶向东的意料。
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叶向东的地下情人,大年二十九才从南湖回新加坡的蒲安曼!
蒲安曼不顾长途跋涉,不顾她和叶向东的关系在韩修贤面前曝光,一身黑衣黑裙出现在叶家,出现在送葬的队伍中,已经让叶向东吃惊了,可是另外一个,叶向东想都没有想过的女人,竟然也悄然出现在送葬队伍中。
蒲安曼的出现,还有少数几个人认识,可是这个神秘的女人,送葬的宾客,却绝对没有人认识。
她正是华天公司副总,裘芳菲的秘书,小秋!
这个叶向东连全名的都不知道的,裘芳菲的秘书,昨天晚上赶到的灵棚,送上奠仪,还有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花圈后,悄悄向叶向东道:“裘总让我转告叶先生,因为叶先生可以理解的原因,她无法亲自前来表达哀思,请叶先生一定原谅!”
其实这个时候,脑子一直晕晕沉沉的叶向东,都已经快要抓狂了,小秋离开后好久,他才回过味来,裘芳菲为什么会知道奶奶去世的消息,派小秋过来致奠的原因。
小刀曾经告诉过他,王妙在他伤痛昏迷的时候,曾经给他除了标注为工作联络的电话之外的所有人,打了报丧电话。想来正是因为这样,不但韩修贤、蒲安曼接到了王妙的电话,连裘芳菲也接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从早上七点开始,天还没亮,起灵、送灵、告别、火化、入葬……一系仪式进行下来,送葬的宾客们也着实有些累了,在廖志云、小刀、还有洪剑、时林这些最亲近的朋友指挥下,开始慢慢地离开墓地,将最后的时间留给叶向东他们这些家人。
不过直到今天不管愿不愿意,也不敢制度的大姑、二姑两家人鞠完最后一躬,最后离开,叶向东还跪在地上,头一直低垂胸头,不愿意起身。
不过让许多心细的送葬宾客非常奇怪的是,最最后留在两个墓地前的人,除了韩奶奶最舍不得大孙子叶向东之外,另外还有几个这些天已经引起许多人猜测的,在叶家丧事中进进出出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几个女人,竟然全都陪在叶向东身边,还没有离开。
王妙、吴青竹、蒲安曼,三个女人站得离叶向东最近,邬晴、秦南两个女人稍微远一点。
不知什么原因,与叶向东并没有多熟,这三天却一直没有离开的秦南,正凑到邬晴耳边,悄悄对她的闺蜜咬着耳朵:“亲爱的,看见没有,我敢打赌,这三个女人绝对都是叶向东的女人。呵呵呵,吴小姐就不用说了,应该是那个花心大少的初恋。那个以叶家少奶奶自居,这几天一副当家婆嘴脸的王妙,我原来也见过,是叶向东原来房东的女儿,两人肯定早就搞到一起了。至于那个蒲安曼么,哼,看她巴心巴肝从新加坡都要赶回来陪叶向东,就知道她和叶向东的关系菲浅了。呵呵呵,只可惜咱们的天之娇女,出身那么高贵的吴大小姐,都不能赢得一个男人的专一,还要和别的女人抢男人,连我都替她心塞!”
邬晴的目光从前面三个女人身上收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南,恨声道:“秦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扯这些八卦的时候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怕在某人心里,对某个花花大少也曾大大地动过心吧?现在只不过是某人自知竞争不过别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你……啊!气死老娘了!”
秦南差一点被邬晴气疯了,又羞又恼之间,却只能使劲跺脚,拿地上早被众人踩得乱糟糟的草皮出气。
邬晴却没有理会发狂的秦南,一拉她的手,心中暗叹一声,低声道:“咱们先走吧,看样子,叶向东还要多待一会儿。咱们先替他把那个福莲公司的帐结了。”
这个福莲殡葬服务社,正是邬晴请他爸爸出面,找到一个在市民政局当副局长的老关系,亲自打电话安排过来的。
反正现在邬晴是叶向东的副手,由她出面为公司大BOSS家的丧事走一个后门,家里人也绝不会有别的想法,反而对她想得如此周到,父亲还夸奖了两句。
邬晴和秦南离开墓地,和早就等在路边的福莲社长碰头,开始核算这几天的花销。而在墓地前面,叶向东仍然是那种状态,只是脑袋总算抬起来一点,却仍然一脸木然地望着墓碑上奶奶和爷爷并排雕刻的名字发呆。
在叶向东身后的三个女人,脸上也一脸哀痛之色,只不过除了王妙之外,只怕蒲安曼和吴青竹,都是更为叶向东心痛,为叶向东伤心更多一些。因为她们俩,在奶奶生前,都没有见过奶奶的面,并没有切身体会到,叶向东对奶奶的深厚感情和依恋。
一直等到公墓门口,远远地传来几声喇叭的催促声,三个女人才猛地扭头,互相看了一眼。
蒲安曼首先自觉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另外两个女人。
蒲安曼只是长得妩媚性感,可不是真正胸大无脑的花瓶,早就知道,这个吴青竹和王妙,与叶向东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比她复杂得多。
而且从一开始,蒲安曼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叶向东的唯一,要和叶向东走入婚姻的殿堂,所以,对于退后这一步,蒲安曼毫无心理障碍。
这两天一直把自已当成叶家女主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