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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怕她出事,整日神情不安,找观国公打听,找沈蓝冰打听,却都是一无所获,她的小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连一向尊贵的杨淑妃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公公对任何人都闭口不提。
不行,不能就这么傻等,一定要想办法进宫看个究竟。
华浓打定主意,拿出开店以来赚取的所有银两,分了一部分给李校蔚和张卫、李虎他们,再留够三个月的生活用度给杨夫人,剩下的全换成珠宝玉器。
无意间听沈蓝冰提起过皇太医的夫人贪婪好财,而皇太医却有惧内的毛病,这在男权社会也真算得上是个奇葩。
华浓心想就怕你不贪,凡是钱财能办到的事儿,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她挑了几件华丽的首饰来到黄太医府上。
沈蓝冰将她领到夫人面前,随即找个借口溜开。
夫人的表情同初见沈蓝冰时无异。
华浓对她行礼后,微笑着将手里的盒子双手奉上。
夫人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精致漂亮,眼睛也跟着发光,说话的口气立变,热情又亲切。
她假装问道:“姑娘这是?”
“夫人,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黄夫人听后打开盒子,眼睛睁得贼圆。
“真漂亮!”她止不住发出感叹。
华浓趁机奉承:“这些珠钗配上夫人的雍容华贵才能灼灼生光。”
“姑娘等等我。”黄夫人说着将盒子拿进内室。
几分钟后走了出来,对着屋外大喊:“秋婵备茶”
然后客客气气的说道:“姑娘请坐。”
待华浓坐定,她继续问:“姑娘是蓝冰同窗的姐姐?”
“正是,晚辈名叫华浓。”
这时秋婵端着一个茶盘走进来,看见是华浓,高兴的同她打招呼。
夫人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
“秋婵姑娘是我的顾客。”
“你做什么营生?”
“晚辈在长安街心开有一家店铺,专门经营各种妇人和婴幼儿用品,有空欢迎夫人光顾。”
“好,有空我一定来。那姑娘这次来是?”
华浓将自己妹妹进宫,如今失去消息的情况一一告知,当然她隐藏了武珝私自出宫部分。
“夫人,晚辈就想请黄太医打听一下,宫中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病人,或许有没有关于武才人的事。”
原来她给自己这么多好处,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便一口应承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当天晚上,黄夫人就将事情转告了黄太医,还限令他一天之内必须查清楚。
皇太医哪敢违抗老婆的命令第二天本来没事,也跑到太医署到处找人打听。
还真被他给查到春香受伤之事,而当时报备的主子正是武才人。
听到武珝的婢女受伤,华浓慌了手脚。
武珝的背景她最清楚,一般人怎么能够伤得了她或是她身边的人。
难道小珝在宫中有什么危险?
不,不行,现在店里的生意已经理顺,我一定要去到小珝身边,只有看着她平平安安自己才能放心。
想到这些华浓又拿出许多珠宝首饰给黄夫人,让她叫黄太医想办法打点,无论如何都要在宫中给她求个差事。
说来也巧,专门负责皇家服饰的司衣几天前病故,尚服局正缺人手。
黄太医买通了掌事太监将华浓安排进了尚服局。
里面的典衣被升上来做了司衣,后面的一个个跟着往上提,凭关系华浓进去就捡了个女史来做。
不过,进到皇宫她才发现,里面远没有书里剧里那么光鲜。
除了天蓝一点,其他的根本没法跟现代社会相比。
宫门的院墙也就五六米,里面的小墙更低,两三米而已,厉害一点的跳高运动员,拿根杆准能一跃而进。
这到是个不错的方法,华浓想着呵呵偷乐。
墙内的房屋也就是一些吊角古宅,大部分还锈迹斑斑,这要放在现在的百米高楼旁边,那就一名副其实的矮穷挫,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她跟着一个掌事太监继续往里走,来到一个叫掖庭宫的地方,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这里面住的就是所谓的宫女、美人吗?
怎么一个个不管老少全都施了一层厚厚的粉,粉尘弥漫在拥挤的人群中,散发出呛人的味道。
第89章 寻人()
华浓走进去揪住一个女子就问:“姑娘,你见过一个叫武珝的人吗?就是武才人,武媚?”
那女子摇摇头,端着自己的水盆从身边走过。
华浓一个接一个拉住就问,接连问了二十多人,却无人知晓。
看来,小珝应该不住这里。
掌事太监虽得了她的好处,但见耽误太久,还是忍不住催促。
“喻姑娘,走吧,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你先到尚服局当差,将来有的是时间寻找你的妹妹。”
这话说得有道理,华浓紧跟在他身后。
与掖庭宫相连有一连排小屋,小屋最末是一间大堂。
进到大堂,一名穿着紫色丝服的女官正坐在堂内的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花名册。
太监上前引荐:“徐司衣,这位姑娘叫喻华浓,是新进的女史。”
徐司衣看看花名册上的人名,将喻华浓三字圈起来,然后笑着走到堂中。
喻华浓立刻施礼:“女史喻华浓见过徐司衣。”
徐司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她:“生得不错,刘公公介绍的人准错不了。”
引荐的刘公公满意的微笑。
徐司衣问:“可会做女工?”
“穿针引线,裁剪缝补样样都会,而且还会自创许多新款式。”
“哦?”徐司衣是否有所怀疑。
华浓见她不信,本想再说点大话刺激她一下,可转念一想,古代的女人没什么文化,小肚鸡肠的人很多,万一眼前这位就是,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嘿嘿一笑,改口说道:“其实我也是胡乱一说,一般的针线活儿还是会的,要做出好的样式还需徐司衣教导。”
“好吧,见你这么虚心,本司衣就带你学习一二。”
她将华浓带出大堂,进入一旁的第一间房间。
进去一看,华浓傻眼了。
里面摆满了木架,架子上整齐的放着竹簸箕,簸箕又长又宽。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犹如细密的小雨打在树叶上。
一条条白色的虫子蠕动着身体,正用那像七星瓢虫翅膀一样的嘴迅速啃噬着一张张桑叶。
一会儿功夫,那些桑叶就破出一个个大洞,再过一会儿就只剩叶柄稀稀拉拉的躺在簸箕里。
这些虫子就是蚕。
它们简直是饿死鬼投胎,刚刚吃完就满簸箕里找桑叶,只要有新叶子放进来,全都将脑袋仰起来,样子好可爱。
“宫里还要养蚕吗?”
华浓简直不敢相信。
徐司衣反到觉得她问得奇怪。
“宫里为什么不养蚕,文德皇后在世时,经常同大家一起养蚕、织布、做衣。”
“啊!”华浓惊圆双唇。
“皇后也要做这些?”
徐司衣见她大惊小怪,难得再理她。
接着去到第二间房,里面并排放着十多辆织布机,第三个房间摆满绫罗绸缎,第四个房间坐着一群宫女,正在裁剪缝补衣服。
徐司衣打开第五个房间,层层叠叠的各色裙子,还有皇上、王子、侍卫、太监们穿的服装亮瞎双眼。
华浓这下算是涨知识了,皇宫同自己想象的样子竟完全不一样。
既然这样,那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无法从古籍中得到的?
一切都像是假象,唯有找到自己的小珝才是硬道理。
哦,对了,小珝进宫一定会来领与她官阶相匹配的服装,说不定徐司衣这里会有关于她的记录。
“徐司衣,你知道武才人吗?”
“武才人?”徐司衣开始回想。
“哦,对了,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来司衣局领过一批服饰,说的就是给武才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非得福公公亲自跑路。怎么,她与你有关?”
“她是我妹妹。”
徐司衣继续奇道:“按常理,五品才人应该是住在掖庭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武才人却住在别院,具体居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你是说她的衣服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替她领的?”
“是这样。”
“那也就是说福公公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徐司衣看看她:“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以后你可以利用送衣服的机会向他打听。”
“谢谢徐司衣。”
华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门道,眼看与妹妹相聚的日子近在眼前。
总不能坐等福公公上门吧,手里那点不打紧的活儿一干完,她又到处打听。
这皇宫要像现在的高楼一样重起来该多好,标上标签,哪层住哪个妃,哪个王一目了然。
可如今却身在这笨笨的世界,又到处都是皇帝窝,她得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打听。
朝堂肯定不敢乱闯,弄不好就会被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大臣们给咔嚓掉。
后宫里面,她探听到皇上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徐充容所在的昭德宫和朝后办公的武德殿。
现在还早,皇上不会这么快就去昭德宫与那徐充容你浓我浓,想来多半是在武德殿内。
她一路问过去,路过二十多个宫殿,才找到武德殿的所在。
两位身着上白下红纱衣的侍女站在门口。
华浓低声同其中一个打招呼。
两个侍女像是木头人,站得笔直,根本不予理会。
“姑娘,请问福公公可在里面?”
两人仍不语,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
无法,只得退到墙角,默默的望着门口,连只出门的苍蝇都不放过。
左等不出,右等也不出,华浓哈欠连天。
实在想打盹,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走出来一个英俊的男子,脸上略有几分操劳过度的沧桑。
这似曾相识的脸?
想起来了,他不正是唐太宗李世民吗?
华浓壮胆跑上去,一股脑跪在李世民面前,连叩带拜。
“皇上万岁。”
李世民怒:“哪来的宫人,竟敢挡朕的路,不要命啦?”
华浓辩解:“皇上开恩,奴婢是尚服局的女史。”
她抬起头:“皇上可否还记得荆州武士彟的义女?”
李世民一惊,这才好好看她。
一张美艳的俊脸与那武媚不相上下。
既是故人,语气自然缓和不少。
“你也进了宫里?”
“回皇上,奴婢是为找寻妹妹而来。”
一提那个倔丫头,李世民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让福公公带你去吧。”
撂下一句话,李世民甩袖离去。
第90章 洛阳城下亮红轿()
路越走越荒凉,福公公在一破墙处停住,墙头的枯刺蔫垂而下。
华浓心一沉,脑海里闪现出武珝披头散发、面脸烂疮的可怕画面。
还未进屋听得铁器碰击石头的声音,难道她还带着脚链手铐,还是有人正在埋她?
“小珝”她冲着院内大喊。
碰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