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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蓝布衫的站起来,正了正松松垮垮的帽子,显得很为难。
那样子一看就知是个小太监。
穿黄马褂的也起身,照着小太监的脑袋敲了下去,不过看得出,他举得高,下手却轻,并不想真打。
武珝再走近,细细看他,男孩儿生得非常清秀,有点像个女子,既然小太监称他为殿下,想必是位王子。
武珝又看看这个宫殿,再看看男孩儿,他的样子也就十来岁,会是文德皇后的第几子呢?
正发呆,男孩却发话了:“喂,你们是谁,怎的在我宫中?”
玉甜也没见过这个男孩儿,但是知道他是王爷,忙下跪道:“回殿下,这位是武才人,我是她的婢女。”
武珝见他一个小屁孩儿,也懒得行礼,问他:“你是谁?”
男孩儿高昂着头:“我乃是父皇的第九子晋王李治。”
武珝看他那得意样嘻嘻笑道:“九皇子殿下,我是你父皇的才人武媚,论辈份我还是你的长辈。”
“武媚?”李治认认真真的打量她。
眼前的人笑起来像朵花儿一样,慈眉善目,又温馨又漂亮,看起来年龄却与自己相仿。
突然草丛中有什么响动,分散了李治的注意力。
他拉住武珝:“姐姐,陪我捉蟋蟀好不好?”
“你叫我姐姐?”
武珝惊诧。
小太监碰了碰李治的肩膀:“殿下,这可不能乱叫。”
“本王就喜欢这么叫,你管得着吗?”
小太监无奈的咽了口唾沫。
李治又看着武珝:“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在这宫中也没人陪我玩,姐姐可不可以天天过来陪陪治儿?”
武珝看他如此年幼却失去了母亲,想想自己失去父亲时的痛苦,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她点点头承诺:“好,姐姐以后天天都来陪你。”
说完武珝望着这个宫殿,宽大又安静还真是个健身练武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仅是今天才如此还是天天都这样清静。
遂问李治:“殿下是一个人住这里吗?这里会常有人来吗?”
李治开心的说道:“母后走后,我未成年现在不用去封地,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哥哥们忙于政事,也没谁会来陪我玩。只有几个大臣会来教我读书识字。哦,对了,我的胞姐高阳公主偶而会来玩玩。”
看他虽然身为王子也是挺可怜的,武珝很同情他,拉住他的手一起蹲到地上。
“姐姐同你一起找蟋蟀。”
“嗯!”李治点了一下头,笑着朝她的肩膀贴过来。
玉甜同小太监一边一个跟着爬在他们身边。
四人抓了一会儿蟋蟀又开始追逐嬉戏,直到那个叫小安子的小太监望了望天空,估摸着教书的大臣就要来了,才提醒她们离开。
李治依依不舍的拉住武珝的袖子,带着哭腔说道:“姐姐明天一早一定记得过来。”
武珝很开心,乐道:“放心吧,小王子,姐姐明日一早就到。”
回到牡丹院,武珝看着自己一身的长裙实在是太不方便,她让玉甜找来针线剪子。
坐到床边自己动起手来。
一旁的那些个婢女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反正是个不得势的主,也懒得搭理她。
还是玉甜好问她:“武才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让奴婢来帮你吧。”
武珝笑着教她:“我想改套轻便一点的服装。”
玉甜提醒她:“这些交给尚宫局的人做就可以,何必要劳烦武才人亲自动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己动手做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每当我看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一碗粥、一个肚兜都会感到无比的满足。”
她说完低下头全神贯注的做自己的手工,玉甜一边在旁边学习,一边帮她打下手。
那些婢女越来越散漫,最后连清洁也没人做,武珝只得同玉甜一起动手,抽出时间抹抹扫扫。
没想到那帮蠢人不但不懂感恩,反而在一旁耻笑两人。
“看她就是贱命,连丫鬟的事也做。”
“就是,听说新到的徐才人很受皇上的宠爱,没多久就被封了婕妤,我们若是跟了她那才尊贵。”
武珝静静的听着她们的话,心里对这几个人厌恶不已。她盘算着有机会早点换了她们,至少可以让自己耳根清净。
到是她们口中的徐婕妤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见她不得势,晚上值夜的婢女也懒得守门了。
武珝的房间更加清冷,她干脆叫玉甜在自己的床边加了一张床,两人同睡一屋。
好在陪着她的还有蚊帐顶上的彩飞飞和绿小翠。
第78章 喻华浓京城开店()
夜色浓又凉,月单泪成行。
武珝趁玉甜睡沉又偷偷的溜到屋外,惊醒的彩飞飞跟着飞出来。
入宫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母亲、姐姐、妹妹还有沈蓝冰他们过得怎么样。
对了,沈蓝冰,一想到那个帅气的男子和那十年之约,武珝的心比这清冷的夜晚还要冰凉,羞愧、一丝的后悔袭上心头。
这一刻她有了那么一点小自私,反到希望他不要忘了自己。
因为那个等了十年的人现在肯定早已将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时候宫墙外的黄府中,沈蓝冰过完多日浑噩的日子,正坐在院中的石阶上。
两眼望着宫庭的方向发呆。
如今想要再见武珝,唯一的方法就是学精医术,早日进入太医署。
只有那样才有机会为宫里的娘娘们看病,为他的武珝看病。
他只顾自己思念佳人,却未发现侧厢房的窗前正站着一个姑娘,远远的痴痴的望着他。
她就是师姐秋婵。
自从沈蓝冰进到黄府,秋婵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外貌和勤奋踏实的性格吸引,情素暗生。
可是她一个女子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只能偷偷的站在窗前望着他孤单阴郁的身影。
到了白天,她还要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带着他学这学那,时不时调侃戏谑他。
沈蓝冰每隔十来天就会去探望杨夫人。
在他心里坚信珝儿只是皇命难违,并非对他无意,所以帮着心爱的人照顾她的家人就成了他的本分。
可是当他这天再次去到观公国府,她们已不见了踪影。
找人一打听,说是喻小姐要在京城开一家什么商铺,夫人她们全都去了店里。
沈蓝冰一路好找,终于在长安大街的中心位置看到几幅轿撵,几个贵妇模样的女人站在轿旁,正是杨夫人等人。
沈蓝冰走过去,向杨夫人问过安,转了一圈却未见到喻华浓。
只有几个匠人正在店内敲敲打打装修房屋。
他直接问杨夫人:“这可是喻小姐开的店?”
“正是。”喻妈妈替她回答,为女儿的能干骄傲。
沈蓝冰又问:“可为何不见她踪影?”
喻妈妈笑道:“开商铺需要银两,浓儿赶去雍州筹银子去了。”
想想一群女人做事难免会有所不便,沈蓝冰天天都会抽出时间到店里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起初秋婵并没在意,可时间一久她就起了疑心。
有一天眼见沈蓝冰又将出门,秋婵悄悄尾随其后,想要弄个明白。
转过几条巷子,来到长安大街正中地段。
一家新开的店铺门庭若市,人来人往。
“珝浓爱婴坊”几个鎏金大字格外耀眼。
沈蓝冰进到里面,久久未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他笑容满面的走出门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秋婵心里乱糟糟的像猫抓一样难受。
眼看沈蓝冰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心虚的躲进一边的茶馆,看着他远去才走出来,径直去到刚才那家店铺。
店铺很宽大,入门就是柜台,后面站的人正是刚才出门的女子。
一个同样年青的女子走过来招呼:“小姐需要点什么?里面请。”
她躬身将秋婵让进屋内,对面撞过的是刚结完帐离开的顾客。
一个个手里拿着不知名的玩具或是一些衣服乐呵呵的离开,后面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样子虽是粗犷了些,说话到是挺温柔。
他躬身送顾客离开,嘴里说着:“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秋婵东瞧瞧西看看,这家店的风格与京城的其它店面完全不同。
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木架,入门处的中间架子上放满婴儿用的玩具,紧接着是一些婴儿穿的衣物。
店内很长,看得出是由几个店铺将隔墙凿开后连通到一起。
再往里就是一些女人用品,但却奇奇怪怪,弄不懂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中年妇人正拿着一个布条在那里解说什么。
她身边围绕的女人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
秋婵好奇的走过去。
原来中年妇人手中拿的是一个长条形的红色布袋,袋子上下有两个绳扣。
她一手拿着布袋,一手拿着草纸向围观的女人解释:“大家不方便的那几天,就把这些纸叠成条状装进布袋里,像我这样做。”
妇人边说边示范。
接着她又告诉大家:“你们根据自己的量来,量大就把纸加厚加宽,量小的时候就减少草纸的用量。”
有的女人羞愧的想要离开,老妇人忙鼓励她们:“知道我们这些妇人为什么没地位吗?因为我们自己轻贱自己,我女儿告诉我说,女人来事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什么叫正常的生理现象呢,就和男人长胡须是一个道理,凭什么男人长胡须就成了男子汉,而女人来事就成了不干净的人。”
听完她的话,有几个不好意思笑起来。
秋婵却听得津津有味,是呀,就连女子学医也是不被允许的。她在黄府没少遭人白眼,所以当沈蓝冰第一次见她时,就把她当成了一个丫鬟。
其实她真跟丫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丫鬟。
丫鬟也就干些杂务,而她除了要做丫鬟做的事,还要利用多余的时间来学习医术,辛苦、委屈他人又岂会明白。
秋婵二话没话,当即决定买下她手里的东西。
原来,华浓发现在古代除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的女人在不方便的时候只能用麻布处理,而战乱刚平,百姓本就不富裕,有的人没办法,只能在身下吊一个沙袋,有多可怜我们这些现代人根本无法理解。
富人家的小姐情况就完全不同,她们会使用绸缎,又会造成大量浪费。
也正是因为这些生理上的原因,女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本就缠脚出行不便,再加上每个月还有七天完全做废人,除了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们还有得选择吗?
她们的地位能不低吗?可是古时没有塑料呀,她绞尽脑汁最后发明了这种卫生袋,方便又好用,脏了就洗也不浪费。
看到秋婵如此爽快,喻妈妈又向她推荐平脚裤、轻便的骑马装。
秋婵都一一接受。
一不在意手里已经抱了一大堆东西,她为难的对喻妈妈笑笑:“大娘,我不能再买了。”
“没关系,姑娘,结帐在门口的柜台。”
秋婵来到台前,将东西放在上面,华浓热情的帮她清点数量。
清点完毕华浓笑道:“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