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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彟满口应承,还特意交待儿子挑一个黄道吉日。
回头,武元庆找来历书,看了一下三天后就是六月十八,上面清楚的写着,宜嫁娶,忌动土,大顺大发的好日子,就这一天了。
到了十八,马大按排好一切。
武元庆便骑着高头大马吹吹打打的来到夏樱居所。
虽说只是纳妾,因武家是大户人家,倒也比平常老百姓娶妻还要隆重。
夏樱两眼哭得通红,被一帮人强行穿上婚服,拽进骄中。
武家人早已等在大堂。
武士彟和杨夫人坐在正上方,正室肖青儿坐在一旁。
华浓和两个妹妹则守在院中翘首以待,就想看看新嫂嫂长啥模样。
新娘子到了大门,两个丫鬟将她搀扶下来,跟着武元庆的脚步往里走。
纷自踏来的宾客也鱼贯而入,管家忙进进出出招呼。
拜完天地,由武士彟夫妇做主,肖青儿开始宣读家规:
一、无正妻允许不得私自与丈夫同床。
二、每日早起必须先到老爷、夫人、正妻房中行跪拜之礼。
三、两年之内若无身孕,贬为奴婢。
四、严格遵从老爷、夫人及正妻的安排,任何时候不得以下犯上,如若犯错施以杖刑并逐出武府。
肖青儿一连读了十多条,条条都让夏樱卑贱如泥。
自己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居然会受此凌辱,夏樱想死的心都有了,便小声哭泣。
“大喜的日子怎可哭号,让门楣染上秽气?”说完肖青儿起身,走到跪着的夏樱身前,俯身抡起手就给她一巴掌。
夏樱一下捂住火辣辣的面庞,再也不敢出声。
武士彟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如此泼辣,忙制止。
”住手,大喜的日子,不可小题大做!“
肖青儿忙退回来,回道:”是,父亲!“
心里却高兴得意,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仪式走完,新娘子被送进婚房,武元庆则留下来招呼客人。
肖青儿全场黑脸,杨夫人到是满心欢喜。
三个小孩儿无事,躲在婚房外偷听里面的动静。
却听得里面“咿咿呜呜”像是哭声。
武珝觉得奇怪问华浓:“姐姐,为什么结婚要哭呢?”
华浓哪里知道,她又没在这个时代结过婚,只是猜测:“或许是想她母亲了吧。”
“想母亲回家去看就好了,我出嫁时就不会哭。”
听见武珝的话,华浓直觉好笑,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小布点,你想什么呢?奶都没断就想当新娘子了!”
武珝咯咯笑个不停。
里面的嫂嫂听见门外有人,问道:“谁呀,是谁在外面?”
武珝想都不想就在门外吼:“我们是妹妹。”
这府上的人除了武元庆夏樱可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外面的妹妹究竟是谁的妹妹,只是听得出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孩。
夏樱揭开盖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后又迅速盖上。
三个小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钻了进去。
还是武珝最积极忙作揖打招呼:“小珝见过嫂嫂。”
样子萌得让人看了想要狠狠亲她两口。可惜夏樱没看见,只从盖头下望见三双可爱的小脚。
华浓将门关上,问她:“嫂嫂,你可不可以把盖头揭了,我们一起玩?”
本来这婚姻自己就不想要,夏樱也嫌那红帕子碍事,只是怕犯错又挨打,摇摇头不敢轻举妄动。
华浓悄悄说道:”嫂嫂别怕,这里没有大人。“
夏樱这才壮着胆扯下盖头。
“呀!”
武珝歪着脑袋仰起头望着她:“嫂嫂,你好漂亮呀!”
华浓却一脸的难受,这新嫂子明明就还是个孩子,要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估计还在念小学呢,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媳妇了。真是太可怜啦!
“姐姐,你多大了?”华浓不想再用嫂嫂两字来玷污她。
夏樱看着三个孩子,如果自己不是遇到战乱,也定会像她们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着悲伤的眼泪不住往下掉,对着华浓回道:“我今年刚满十二岁。”
“奶奶的”华浓气愤的骂道:“这些古人也太残忍了,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要结婚给人家当老婆。”
“嗯?”相处多日的武顺尚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就更别说新来的夏樱了。
“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樱问。
武珝又咯咯笑起来,帮华浓答:“我姐姐有失心疯,说糊话呢!”
然后还拉住夏樱的手,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不用管她。”
被这三个小孩子一掺和夏樱反而觉得好受了许多,也感到在这府上有了可以说话的同伴,脸上终于绽开笑容。
三个娃娃一直陪着她玩,直到外面响起深重的脚步声。
第19章 小堂弟降生()
“美人,我来啦!”
武元庆喝得醉醺醺,晃晃悠悠走进屋,却看见三个小鬼在里面,脸一黑骂道:“你们几个东西怎么在这里?”
华浓本想好好回敬他一顿,却见他身形高大,平日里这个哥哥对她们就不好,要是他以酒发疯,打我们怎么办?
她只得拉上两个妹妹,呼啦啦一溜烟逃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像是吞了一块铅进去,哽得难受。
武元庆二十多岁,生得人高马大,而那个新嫂嫂却瘦小柔弱,小小年纪,还未成年,他怎么下得了手?
越想越气,要怎么办才好。
华浓到找喻妈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没想到喻妈妈不但不帮她,反而习以为常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一旦成年就应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自己找个好人家。”
华浓不解:“可是母亲,何谓成年?年芳二九身体发育完整才可算得成年,为何十二岁的女子便要嫁作他人之妇?”
没想到这一本正经的事情,喻妈妈却“扑哧”一笑:“吾儿想必是不愿离开母亲,女子年至十二便已来事,算作成年,若至二九那就是个老姑娘了!二九才嫁,岂不叫人笑话?”
唉,看来跟这些老封建是说不通的。这一切要改变,还得靠那个小布点。
华浓也不想再同她浪费口舌,别过母亲就去找那个可以给女人带来希望的人。
武珝这时正在杨夫人怀里撒娇。
小嘴说个不停,左不过给她母亲描述新嫂嫂有多么多么的漂亮。
这杨夫人还真是奇女子,她的态度却恰好与喻妈妈相反。当听见武珝说那嫂嫂只有十二岁时,她一脸的同情。
“但愿我的女儿不会遭此厄运。”
正说着,一个老仆人跑了进来。
“夫人,刚才有个自称是老爷三哥府上的家丁来报,说老爷三哥的小妾难产,请老爷过去看看。”
难产?人命关天可是大事,杨夫人忙带着老仆人一起到书房。
武士彟共有兄弟四人,他是排行老幺。幼时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兄弟四人没少吃苦,几个哥哥对他有养育之恩。
所以功成名就之后,他就把自己的财产分了一部分给三个哥哥,还帮他们谋了差事。
但毕竟几个哥哥既没学问,也没胆量,成不了什么大事。
唯一能让他们满足的也就是吃喝玩乐再娶两个小妾。
武士彟得知情况,知道他三哥是拿不定主意的人,忙叫侍卫牵来白龙。
“父亲,珝儿也要去。”
小武珝走到马旁,拉住绳子就想往上爬。
武士彟向来溺爱她,既然是去哥哥家,反正都是一家人,带上她也无妨。
两手放在她腰间,一用力把她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跨上去一拉绳正欲离开,华浓追了上来。
还没等她开口,武士彟停下,伸出手说道:“浓儿,你既赶来也一起吧,去看看你们的三伯父。”
说完用力一拉把她拽上马背。
三伯父家离义父家并不远,骑马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到点的地方是一个四合院,里面的一切都被围起来的泥墙和一道木制大门给挡住。
带路的仆人连忙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小丫鬟,退到门后,将来人让进屋里。
华浓好奇的到处打望,院子并不大,空地加上房屋总共也不到两百平米的样子。院中的空地并不像武士彟的府上种满花花草草,除了几棵果树,就是一些蔬菜。跟其它的农家院子并没太大区别。
正看着,偏房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小武珝冷不丁一个激灵,吓得躲进她父亲的怀抱。
“珝儿不怕”武士彟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安慰。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跑过来,拉住武士彟的手腕,显得焦灼不安。
“四弟,这个如何是好?”
武士彟问他:“三哥莫急,你可有去请张丈夫?”
三哥脸色一变,回道:“女人生产,怎可让男大夫接诊?稳婆正在里面。”
武士彟可没这么迂腐,回头对跟随而来的侍卫说道:“你骑上我的马,去把张大夫请来。”
“是,大人!”
侍卫受令,骑上白龙几小跑后便跨出大门奔驰而去。
“唉哟!哟!啊”
又是疼痛难忍的呻吟声,又是拼尽全力的吼叫声。
声声震得人魂失魄离,勾起华浓多年前的回忆。自己生活的时代有麻药尚痛不欲生,更何况是在极端落后的古时候,光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过了许久“哇哇”两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
武珝一下把脑袋抬起来:“爹爹,有娃娃在哭。”
“嗯。”武士彟在她小脸上亲亲。
三哥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吼道:“生啦!生啦!”
门打开,稳婆抱着个婴儿走出来。
他忙跑上去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稳婆满脸堆笑:“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位公子!”
“我有儿子啦,我终于有儿子啦”三哥兴奋得老泪都弹了出来。
大家正在高兴,却听里面传出惊叫声:“不好啦,不好啦,夫人血崩啦!”
“血崩啦?”三哥嘴里念着,因为产妇不吉利,却不愿进屋去看。
他焦急的站在门口,看见两个丫鬟端着一盆盆血水,一盆盆热水进进出出,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好在这时张大夫及时赶到,听见吼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提着一个木制药箱冲进屋里。
三哥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就要去拦他。
“男女授受不亲,张大夫是个男子怎可去给产妇看病?”
“三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在乎这些,人命关天,救人要紧!”武士彟把女儿放到地上让华浓牵住。自己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哥哥。
华浓趁大人们不注意拉着小武珝进了房间。
眼前的一切把两个小孩儿吓傻了!
床上鲜血染红了被褥,沿着床边流下来,在地上形成血红的一个小水潭,像是刚刚屠宰过一个冤屈的生灵。
再看看床上那人,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即使这样也分明看得出,那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张大夫正在给她把脉,查看瞳孔。
“小孩儿进来做什么?出去!”稳婆对华浓她们吼道。
武珝带着哭腔说:“姐姐,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