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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风度翩翩、俊美阳光的弟弟脸色苍白,眼睛微微陷下去,显得非常憔悴,“越宁,你是不是生病了?”江越舟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哥,我只是这几天赶稿子没有休息好,你不用管我。”江越宁无所谓的笑着,如同小时候一样躲在他身边悄声说:“你快去应付那些人吧,他们都要烦死我了!”
因为客人实在是多,江越舟没来得及再询问江越宁什么,就被身边的人拉走了。在忙过一天回到家里后,江越舟心里仍惦记着弟弟白天黯然无光的样子。
他知道江越宁今天会住在家里,因为自己明天要结婚。他走到江越宁的房门外,门半掩着。他推开房门走进去,意外的发现江越宁在整理行李,衣柜门大开,里面空荡荡,地毯上有两只已经装好的行李箱,地上还有两个敞开的箱子,堆了一些书籍。
江越宁见他进来,停止了动作,笑了笑,“哥,忙完了?”
“越宁,你这是要去哪里?”江越舟不解的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因为父母经常出国旅行,江越宁从小身体不好,长大又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强势的江越舟对这个弟弟分外的爱惜看重。
“国外那边的导师给我来了电话,有个很好的课题,要我回去。”江越宁弯腰将手里的书,放进纸箱里。
江越舟后知后觉的感到屋里缭绕着一股淡淡的烟味,用眼睛一扫,发现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塞了一小堆烟蒂。弟弟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他以前最反感别人吸烟的!
“这么急着走,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江越舟微微的皱眉。
“导师也是前几天才通知我,如果不是等你的婚礼”江越宁身体背着光站着,虽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可是整个人看着很是黯淡,神色疲倦。
“一定要走吗?”江越舟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个弟弟,江越宁一直在国外读大学,这才刚刚回家半年。
“是,必须得走,那边已经下了聘书。”江越宁同江越舟一样,有着浓密的长睫毛,低垂下来,让人看不清眼睛里面的神色。
江越舟从弟弟房间走出来,心情郁郁,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忽略了弟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江越宁身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即使明天就要结婚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定妥,江越舟还是不能放任弟弟的事情不理,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最疼爱的弟弟究竟遇见了什么问题。
江越舟做事情,从来都不是没有防备的,他知道弟弟身边有个叫向子路的人容易打开缺口。
他开车出了家门就打电话约见向子路,对付这些生活在象牙塔内的年轻人,他自然有无数办法。
半个小时后,一向冷静自持的江越舟,面沉如水的走出和向子路会面的咖啡屋,眼睛像黑色的水晶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车子如箭飞射而去。
江越宁——他最最疼爱的弟弟,他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手足,那个从小跟在他后面,软软地叫他哥哥的小不点!
自己竟然做出了让弟弟最痛苦最伤心的事情!
叶贝贝流着眼泪望着眼前如同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江越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想尽快的化解江越舟怒气,不假思索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句话如同把江越舟所有的猜测彻底坐实,他掐着叶贝贝胳膊的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叶贝贝一动不动,就像是想任由他这样掐死自己。
江越舟忽然有些嫌恶的将她用力推开,叶贝贝倒退的向后踉跄两步,身体撞在硬硬的茶桌上随即跌倒,顿时疼得眼泪快速涌出来,可是她却不敢哭出声。她知道江越舟是彻底恼了,如同想要挽救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只是机械而麻木地不停重复着。
第四十章小小新娘()
“我真是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雁!”江越舟阴霾的眼风看向叶贝贝,就像寒夜里的刮过来的刀子,“我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对你不设防,结果你处处欺瞒我!你在年龄上瞒着我,你在你父母的意见上瞒着我,你就连越宁喜欢你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
叶贝贝完全不敢看江越舟的神情,就像一个闯了滔天大祸的小孩,半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完全不知道该为自己辩解什么。
江越舟一字一顿,牙齿咯咯作响,一双眼睛都是红的,盈满怒气,额角青筋跳动,好像恨不得吃了她,“我是越宁的大哥,这世界上,他最尊敬最信任的大哥,可是你却把我变成了罪人,变成了这个世界上让他最痛苦,最失望的人!叶贝贝,你处心积虑的瞒着这些,不就是想跟我结婚吗?好,如你所愿,咱们结婚!明天就结婚!”
叶贝贝觉得江越舟大概是气疯了,她吓得哭都忘了,僵硬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江越舟知道自己在失控的边缘,重重的喘息着,狠狠的摔上门,大步离开。
叶贝贝听着房门重重的关合声,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着扑到房门前,好似能留住江越舟一样。可是她好用的双脚竟无法抑制地发颤,不要说去追,连站起来都成了问题。
她无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无力地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她清楚的知道,即将成型的天堂,转瞬间就变成了地狱,她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到绝望。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仪式是中西合璧的,婚宴现场就设在江氏家族一处豪华海边度假村。欢宴场面空前盛大,雪白沙滩映着碧蓝大海,阳光宜人,度假村面朝大海,在大片的绿草坪后周围则是花开如海,飞红成阵。
婚宴现场的每个地方都由瑞士空运来的鲜花做点缀,在无数盏投射灯的照耀下,绿叶子衬着百千点娇美的花朵,美丽得恍如仙境。
比宾客更早到来的是守在门口的是各路记者,他们从凌晨开始就等在门口,江越舟的婚礼已经超过任何一个天王歌后制造出来的新闻价值,新娘的礼服订婚钻戒,度假村的规模贵宾的名单,种种细节已经全成了多日来八卦杂志的新闻话题。
数盏水晶大吊灯将礼堂照的金光闪耀,熠熠生辉。政界要员,金融巨头,各界名流客似云来,真真是冠盖满京华的一场高端商政人士的亲密接触。
叶贝贝穿着一袭价值五千万的钻石婚纱,细细的绢纱被阳光照耀出柔和圣洁的光芒,每一个细节无不完美。花童牵着她的裙摆,她独自一人走向她的新郎。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阵仗,叶贝贝不是不慌乱的,可是此时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强迫自己收拾起所有多余的心思,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都一步一步稳稳的向这个男人走去,即使明知道,原本对自己就有些疏离的男人,此时更是跟自己隔着山高水远。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今天穿着一身出自的名家手笔的白色礼服,气度矜贵,稳重,内敛,硬朗,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他神情看着有些清冷,欠奉准新郎的喜色,但由于众人都知道江大总裁一贯森冷,也没有人对他此刻的淡然表示质疑。
叶贝贝终于把自己的手放在江越舟的手中,感觉握住她的那只手,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温度,就好像他牵的不过是一块木头。
即使这样,叶贝贝还是愿意跟他并肩而立。
有些人错过了不会再来,明知前路崎岖,她却不想放弃。
时间会让人忘记一切,时间也会培养感情,她坚信。
江越舟无法取消既定的盛大婚礼,但却取消了原定的蜜语旅行,取消了心中所有对新生活的憧憬和希冀。
他在婚礼的第二天只带着行政秘书张扬去了欧洲考察,叶贝贝知道他的心思,他的低调行事,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婚姻背后的不堪,她就识趣的在江越舟出国考察的一个月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配合他做出他们夫妻出去度蜜月的假象。
江越舟考察回来的那个晚上,睡梦中的叶贝贝是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吓醒的,当她感觉有人强势的抱住她时,刚要惊叫,江越舟暗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是我!”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见江越舟正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得深邃异常。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如从前一样搂抱着自己的江越舟,叶贝贝彻底的清醒过来,她以为江越舟已经原谅她了,已经不再计较发生过的事情,感激地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怯生生的喜悦和无尽的思念,迟疑的抬起胳膊,缠上江越舟的身体。
这个动作让江越舟迅速进入状态,也许真是小别胜新婚,江越舟的动作从开始就急促的掠夺,仿佛要将她揉碎在他的体内。
叶贝贝毫无准备的身体禁不起这种激情,只觉得疼得想后退,却被江越舟的手臂牢牢的限制住了,“轻点!”她忍不住低声一句。
然而,江越舟恍若未闻,依然故我
经过这样缠绵激情的一夜,叶贝贝天真的以为她和江越舟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第二天早晨起来,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内心充满甜蜜和爱意的小新娘。
她体贴的没有打扰睡熟的江越舟,脚步轻快的跑下楼准备早餐,然后开始打扫房间。此刻她看着什么都是心怀美好的,带着微笑擦拭着灶台上的油渍,哼着小曲打扫着地板缝隙之间的污垢,看着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承载着无数灰尘的阳光都是可爱的!
江越舟下楼时就看见这样的叶贝贝,脸上眼睛里全都是暖洋洋的笑意,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展示着水灵灵的温柔,那些原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生涩气息全部消失不见,只有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情。
第四十一章爱人的心()
叶贝贝见江越舟走下楼,压着心中的慌乱,看向江越舟的神情还是显出一丝娇羞和局促,江越舟只是神色如常般扫了她一眼,沉声问:“报纸呢,取回来了吗?”那淡薄的神色与平常并无不同,可是叶贝贝却看出,他眸中一抹完全不加掩饰的微冷厌恶,如结婚前晚激烈争吵时如出一辙。
她无力的垂首,咬了咬唇,至此才知道,江越舟在看似一如既往的淡薄神情中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意思——她的爱情与希冀都是一厢情愿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夫妻之间的例行公事。
叶贝贝此时才明白,自己忙着做饭忙着打扫房间做的都是无用功,江越舟每天早晨最急于需要的是报纸。这就是‘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自己的努力和人家的需要根本不对头。
她灰溜溜的出去外面取报纸,一走出大门,耀眼的晨光把她眼睛刺痛,她险些落下泪来。
他们的婚姻生活就在这种情况下展开了。从一开始,叶贝贝就处于弱势的地位,尤其在江越舟知道了江越宁对她的情感后,她甚至觉得江越舟是看不上她的,这点的看不上,让她隐隐的有些自卑,也让她在江越舟面前变的更加战战兢兢。
可是在她畏惧江越舟的同时,又渴望着江越舟对她的关注。
叶贝贝开始倾尽所有精力在江越舟和这个家上。江越舟无意间的一句话,会让她反反复复的琢磨很久,江越舟对她笑一下,她都可以激动的全身发抖,她留意着江越舟的喜恶,有意识的按照他的标准来重塑自我